个月前陆景深买通的肾病科护士,终于派上用场。
再次开庭时,我当庭播放了李昊在保释期间的录音:“那个老东西的肾源今晚就到,让诊所准备好冰柜。”
他口中的“老东西”,正是我父亲的主治医师——唯一能证明李昊篡改病历的证人。
“反对!”
李昊的律师脸色煞白,“这是非法取证!”
陆景深微笑着举起最高法院的批复文件:“在重大公共安全案件中,公民有权对可能危害他人生命安全的行为进行取证。”
他按下遥控器,地下诊所的监控画面血淋淋铺满屏幕——李昊母亲正指挥搬运贴着“冷冻海鲜”标签的器官运输箱。
法警冲进来时,我摘下胸前的玫瑰胸针。
金属花瓣割破指尖,鲜血滴在原告席的《刑法》典籍上——第234条故意伤害罪,第333条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墨字被血染得愈发清晰。
“林小姐,你的手...”书记员慌忙递来纱布。
“没事,”我望着旁听席上陆续起身的证人——被李昊毁容的模特、遭非法取卵的女大学生、因举报被辞退的会计,“这些伤口会开花。”
宣判时刻,陆景深将微型摄像头别在我衣领。
直播画面里,法官每念出一个刑期数字,旁听席就有一盏顶灯亮起。
当“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落下时,整个法庭亮如白昼,李昊母亲胸前的血钻在强光下黯然失色。
走出法院时,暴雨冲刷着台阶上的血钻胸针。
我弯腰捡起这枚价值三千万的罪证,随手丢进法律援助基金的捐款箱。
“你父亲换了新的肾源。”
陆景深撑开黑伞,伞骨划开雨幕的弧度像手术刀,“主刀医生是当年被迫摘除我母亲器官的人。”
我望着雨中闪烁的警车红蓝灯,忽然笑出声。
这场审判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揭开整个黑色产业链的手术切口——而我和陆景深,恰好是最擅长缝合真相的外科医生。
口袋里的古董解剖刀突然震动,陆景深的手机弹出新消息:诊所冷冻库发现十二本器官交易记录,扉页都盖着李昊的私人藏书章。
这场解剖,才刚刚开始。
我戴着护士帽站在住院部走廊,胸前的工作牌照片是P的——陆景深用AI换脸技术替换了三天前辞职的器械护士。
凌晨三点的医院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