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觉得自己可能是跑进了鬼片片场。
凌晨三点，燕京郊区一栋废弃的工业大楼里，他喘着粗气撞开地下室的铁门，身后追债的彪形大汉骂声渐近。
他欠下的五十万高利贷，今天是最后期限，而他的银行账户里只剩三块五毛二，连瓶矿泉水都买不起。
地下室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电路板味，像是谁在这儿烤过主板。
林渡一脚踢开地上的杂物，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看到一排老式服务器，机身上爬满灰尘，指示灯却诡异地幽幽闪烁，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妈的，这鬼地方还有电？”
他没时间细想，身后大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迅速掏出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一台二手ThinkPad，键盘磨得发亮，是他混迹黑客圈的唯一家当。
接上服务器的网线，他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试图入侵系统找点值钱的数据卖了应急。
只要能搞到一份企业机密或者比特币钱包的私钥，他就能翻身。
可刚敲下几个命令，屏幕突然黑了。
一行血红色的字跳了出来，像被人用手指硬生生抠在显示器上：“救我……救我……”林渡的手一抖，差点把电脑摔地上。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嗤笑一声：“谁这么无聊，搞恶作剧？”
他正准备重启，耳边却传来一阵低语，像无数人在同时呢喃，声音时远时近，像是从服务器里钻出来。
他头皮发麻，猛地抬头，发现那排服务器的指示灯开始有节奏地闪烁，隐约组成了一张模糊的人脸——眉眼扭曲，像是带着无尽的痛苦。
“见鬼了……”林渡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可能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
可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几分不耐烦：“检测到绑定对象，功德直播系统启动！
新手任务发布：超度此电子幽灵，奖励100功德点。”
“啥？”
林渡懵了，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空气一阵扭曲，一个虚拟屏幕凭空浮现。
屏幕上是一个粉色双马尾的萌妹形象，穿着赛博风格的短裙，双手叉腰，用不屑的眼神盯着他：“喂，废柴黑客，别愣着了，赶紧开播！
任务倒计时还有五分钟，超时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