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颤抖着手,翻到父亲和乔晶晶出事的日期。
原来带走父亲后,他不是飞往国外寻找名医,而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乔晶晶。
每个缺席的周末,也并非替父亲求药,而是衣不解带地陪乔晶晶康复。
就连领证那天,都是乔晶晶成功移植父亲脑神经获救之时。
也就是说,是我带着父亲亲自跳进了狼窝。
我强忍泪意,密密麻麻的情意一字不落看进眼里。
乔晶晶的三围,他一清二楚。
而我的鞋码,却总抛之脑后。
每年准时出现在他车副座的礼袋,却是我从没收到过那份礼物,原来那天是乔晶晶的生日。
婚后每个春节,我都守着冰冷的病房和昏迷的父亲。
而他漂洋过海,只为给心上人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电话里,无论我如何诉尽留恋。
陆瑾宴只无奈,客户盛情难却。
我靠在床头无声啜泣,捂住双眼试图忘掉眼前的一切。
哭什么,把心上人和客户相提并论,恐怕他的心比我更碎。
翻出邮箱的垃圾邮件,我同意了国外医院的转院请求。
带父亲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成了我当下唯一的夙愿。
脚步声渐近,我赶紧合上日记,塞回原位。
见我早已闭眼,陆瑾宴将我搂入怀中。
同床异梦。
次日,他坐在电脑前。
看着填到一半的申请信息,眉头微皱。
“乔屿,你要给爸转院?”
我把陆瑾宴带到餐桌前,赶紧转移他的视线。
“不是,乔晶晶在国外痊愈,我想咨询一些信息而已。”
“早餐凉了,快吃吧。”
他只以为我是病急乱投医,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随即拿起刀叉大快朵颐。
“哇,是溏心蛋,离了老婆谁还记得我的口味。”
我一心挂念着没填完的表格,随意点点头。
直到出门前,他露出受伤的神色,
我才意识到,平日里的离别吻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
敷衍地送走他,我转头去了医院。
一再重申我和父亲的亲属关系,可医生还是拒绝让我查看手术记录。
毕竟是陆望津的私人医院,他说了算。
无奈,照例帮父亲擦拭完身体,我正想下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