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
家宝跟着我去大城市,思琪会照顾我们,不用你操心。”
远处传来汽鸣声,车站开始检票了。
我来不及再说什么,他们已经背上行李,渐渐从我眼前消失。
连一句‘再见,保重,写信联系’都没有。
我恨自己放不下,顿了顿还是冲了过去。
2站台上,儿子很兴奋,他牵着温琪思的手。
他们宛如一家三口,而我恰似那多余的第三者。
即便如此,我仍如那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难以割舍。
赵正平驱赶着我,“好了好了,火车要开了,你快回去吧。”
我僵硬地直起身体,眼圈猩红如血。
忆起多年前,我积极响应国家政策,上山下乡来到此地插队。
那时的我,梳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恰似那夜空中的皎月,皮肤白嫩,干干净净。
而他,来自南方城市,我们在大队长的牵线下相识相知,最终喜结连理。
婚后的日子,也曾如那蜜罐般甜蜜。
家中的大小事务,皆由他包揽。
每晚,他都会为我打来热水,让我泡脚解乏。
我坐月子时,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向厂里请假,悉心照料我。
然而,时光荏苒,五年已逝。
我竟如此愚钝,浑然不知温琪思乃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如今,她要离开,他亦如那扑火的飞蛾,紧跟其后,甚至还要带走我的儿子。
纵有万般不舍,又能如何?
只能劝慰自己,不要太过卑微。
可我真的很难放弃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看着正要上车的若无其事的温琪思,我跳起来,斗鸡似的薅住她的头发。
她瞬间倒地,喊叫。
“臭女人,我忍你很久了,在大队里你就勾引我男人,现在还要把我儿子拐走!”
“啊......”最恨这种白莲花,在大队里勾搭男人。
晚上让我男人去她家里换灯泡,白天说吃不饱让我男人用家里的粮票贴补。
之前,赵正平各种献殷勤,我都忍了。
就因为他们是同乡。
现在简直蹬鼻子上脸。
赵正平见我打了他的白月光,立刻过来推搡我。
我说什么都不松手,死死拽着温琪思的头发。
只要她不上车,他们也走不掉。
火车鸣笛,眼看着要开走。
赵正平果断,扇了我几巴掌,我晕了头,松了手,倒在地上。
赵家宝哭的像个泪人。
“妈,你别打思思阿姨,她那么漂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