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昭接住一片泛着金光的羽毛。
岑鹤年说这是漠北神巫的魂器,可它分明与母亲留给谢翎昭的长命锁纹路相同。
远处传来陆昭镇压玄甲卫的号角声,而谢翎昭的掌纹正在悄然生长,渐渐勾勒出传国玉玺的轮廓。
这一系列奇异的现象,让谢翎昭越发坚信,自己的身世与这天下的命运紧密相连。
漠北使臣的鹰笛声刺破宫墙时,谢翎昭正抚摸着从灰烬里刨出的青铜匣。
昨夜雷火将未央宫烧成白地,却独独熔开了凤座下的暗格。
匣中羊皮卷上的漠北文字泛着幽蓝,与谢翎昭锁骨下的狼头疤同样灼人。
“娘娘,北狄狼骑已过赤水关。”
陆昭的银甲还沾着玄甲卫的血,他递来的战报上盖着谢家独有的火漆印,“但来的不是拓跋铁骑,是…… 白鹿车驾。”
谢翎昭手一颤,滚烫的茶汤泼在《漠北王庭谱系图》上。
水渍晕开处,二十年前被除名的 “巫灵公主” 封号旁,赫然浮现母亲的小字 —— 阿塔娜。
记忆深处响起驼铃声,恍惚间,谢翎昭看见儿时总在生辰夜出现的蒙面妇人,她袖口溢出的曼陀罗香与岑鹤年炼的药如出一辙。
谢翎昭心中一阵激动,她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母亲身世的线索,这也让她更加渴望揭开自己身世的真相。
宫门外突然传来玉石相击之声。
十二名白衣祭司抬着冰雕车辇踏月而来,辇上男子银发及腰,眉眼与谢翎昭镜中模样七分相似。
他掌心的玄鸟金印在夜色中流转,竟与传国玉玺产生共鸣。
漠北的使者带来了无尽的风沙与神秘的力量。
那十二名白衣祭司,宛如从天而降的神灵,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大梁朝堂都陷入了震惊与惶恐之中。
漠北王银发飞扬,目光如炬,紧紧握住谢翎昭的手,仿佛要将谢翎昭多年来缺失的温暖与力量一次性补回。
“阿妹。”
他开口时,谢翎昭腕间沉寂多年的长命锁突然碎裂,露出里面半枚狼头兵符,“漠北的星星等了你十八个春秋,你终于回来了。”
漠北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掌心的玄鸟金印与谢翎昭腕间的长命锁碎片相互呼应,发出幽蓝色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两人之间不可分割的血缘羁绊。
谢翎昭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