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钥匙形状的硬物——那正是打开停尸柜的齿纹。
当阿强用斧头撬开自己手背的皮肤,挖出那把沾着脑浆的青铜钥匙时,整面电视墙轰然倒塌。
墙后密室里的等身人偶正在融化,蜡油里浮出我们各自至亲的X光片——每片骨骼都镶嵌着微型计时器,显示着相同的倒计时:01:23:07。
阁楼突然传来八音盒旋律,混着婴儿啃噬骨头的脆响。
我们踩着渗血的楼梯向上爬,每一步都踩碎几张老照片——照片里我们怀抱的婴儿,此刻都变成殡仪馆人偶的陶瓷头颅。
推开阁楼门的瞬间,三十具倒吊的尸体同时睁眼,脚踝银镯的铃铛声里,我认出悬在中央的那具——她的胃癌手术疤痕位置,正插着我从阿强手背挖出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