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哭丧着脸给谁看?不就是割破个手嘛,一点皮外伤还用得着上医院。嘉豪庆功宴缺个司机,你现在过去……」
「湉湉是你亲女儿!」我攥裂了诊断书边缘。
「亲女儿?」她像是听到笑话,蔻丹点着我胸口,「当年要不是你跪着求我,这种赔钱货早该扔福利院!」
门缝里,湉湉缠满绷带的手正死死揪住床单。
回到病房。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湉湉,她向来懂事,没有哭,只是眨巴着眼睛望着我。
「爸爸,我们不要这个妈妈了,好不好。」
3
林婉把离婚协议拍在餐桌上时,湉湉正用左手练习握勺子。
米粒洒了满桌,她慌得用袖子去擦,却被厉声喝止:「别碰我新买的桌布!」
「房子和存款归我,你带残废滚去地下室。」
林婉指甲划过监护权条款,「反正她废了,当不了钢琴家挣不了钱,留着浪费粮食?」
湉湉突然扔了勺子,陶瓷碎裂声里混着她沙哑的哭喊:「妈妈,我会用左手弹琴!真的!你听……」
她疯狂拍打琴键,断指处渗出的血染红白键。
林婉皱眉后退半步:「疯子,和你爸一样恶心。」
「还有,别喊我妈,我只有嘉豪这一个孩子。」
离婚协议书在餐桌上被撕成两半时,
林婉新做的水晶甲正戳在我眼皮上:
「楚河,这房子每一块砖都是我的青春损失费!」
我怒声质问「这房子是我花钱买的,是我的婚前财产,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湉湉的左手在厨房练习端水杯,陶瓷碎裂声让林婉的尖叫更刺耳:
「赔钱货又摔什么?这些餐具是爱马仕的!」
「她是你女儿!难道还比不上一套餐具珍贵吗?」
我攥着协议书的手发抖,「医生说左手复健需要三百万......」
「三百万够嘉豪买辆跑车了。」
周明远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他倚着鳄鱼皮行李箱,袖扣映着湉湉补丁裙上的线头,
「听小婉说,你要霸占她的财产?」
林婉突然变脸,染着丹蔻的手指轻抚他领带皱褶:
「怎么提前回国了?不是说好我去接机......」
许久又转向我。
「十年前你跪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