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的疤痕里。
市长惨叫着跪倒,后颈皮肉翻开露出金属接口。
小女孩扯出根数据线,显示屏突然弹出矿难当天的监控——市长年轻的脸出现在矿洞爆破器前。
特警冲进来时,市长正在地上抽搐。
他手机自动群发了条视频:十年前他亲手炸毁矿洞的完整记录。
混凝土搅拌机突然倒转,吐出三十七块刻着名字的骨灰砖——每块都嵌着枚警徽。
老吴撬开ICU的地基,在钢筋笼里找到个铁盒。
里面是陈宇的病历本,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他抱着插管的小女孩站在海边,背后落日的位置标着新楼盘坐标。
结案报告会那天,新局长递给我爸的警号。
我别上警徽时,胸针突然扎破手指——背面刻着行小字:“下一个浇筑池已就位。”
窗外新工地正在打地基,《劳动法》海报被风掀开一角,举报电话那栏的棺材涂鸦还在。
6.新工地的探照灯亮得像审问室的顶灯。
我摸着胸针背面的刻字,混凝土泵车的轰鸣震得脚底发麻。
戴安全帽的工人冲我憨笑,胸牌上的“赵广坤”三个字泛着荧光的绿。
老吴蹲在基坑旁刮混凝土渣:“骨灰配比和十年前一样,连掺的毒药都没换。”
他镊子尖夹着片指甲盖,上面纹着“林雪”的缩写。
庆功宴的酒还没凉,失踪名单就送到了办公桌上。
三十七个新名字里夹着张照片:陈宇抱着的小女孩站在新工地门口,背后《劳动法》海报的举报电话被涂成血棺材。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骨灰写着:“欢迎加入我们。”
夜闯混凝土搅拌站时,我摸到了熟悉的苦杏仁味。
新局长站在控制台前,袖口露出月牙疤:“小林,结案报告写得不错。”
他按下开关,传送带吐出块骨灰砖——嵌着我爸的警徽,和我的胸针并排闪着冷光。
“你爹的骨头掺在这栋楼里。”
他踢了脚嗡嗡响的搅拌机,“你的很快也会进去。”
我掏出陈宇留下的信号发射器,屏幕上的红点全在跳动。
三十七个红点对应三十七个新建学校,GPS坐标连成张人脸——是那个插管的小女孩。
老吴突然在电台里吼:“儿童医院地下挖出混凝土棺,棺盖上刻着你的警号!”
太平间的冷气裹着血腥味。
我掀开棺盖时,陈宇的手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