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的亲戚们以及和公公婆婆交好的街坊邻居。
小姑子的电话打来:“嫂嫂,你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吧,办丧事你也干得出来?
你信不信我过来给你两巴掌替我爸妈教训你?!”
许是小姑子迫不及待想看我被狠狠打脸,所以她是第一个来的。
远远看来她的气势很足,像是要和我干架。
但她一进门,就被莫名吹来的冷风吓得一哆嗦。
“胡文琦,你给我出来!
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我已身着白色孝服,从石灰白的幕帘后现身,双眼红肿。
小姑子愣住了,张大嘴巴,瞳孔猛缩!
她看见了自己爸妈的灰白色照片,两个泥灰色坛子,以及供台上摆着的自己妈妈的残缺的玉珠手链。
她一步一步走到供台前,拿起她亲手给她妈妈串的手链。
我一番解释,她得知这是真的噩耗后伤心欲绝,跪在蒲团上哭,哭到晕厥。
我给石宏拨了无数次电话,最后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有屁快放,要钱没有,没事的话别打扰爷打牌。”
我现在的语气冷静的可怕:“你整天就知道赌,你除了在家跟我赌气,在外头没日没夜的赌钱,你还会干什么?”
“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石宏被我一激,似乎是放下了手中的牌,摆正姿态和我认真通话了。
“老婆,嫁给一个废物是不是很光荣啊?”
我无力再和他废话,揉按着太阳穴:“来南湖路103号参加爸妈的葬礼,就差你了。”
石宏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答应道:“可以啊,有钱得吗?
没点钱我特么可不来!”
突兀又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灵堂,本来就照不进一丝阳光的地方突然变得更加阴森寒冷。
陆陆续续来吊唁的人们也被这不孝的笑声吓的一激灵,你一言我一语谈论道:“听这声音好像是文绮的老公石宏啊。”
“自个儿爸妈去世了也能笑得出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话别说得太早,可能人家太悲伤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可能石宏听见了部分旁人的说话声,意识到这也许是一场真正的葬礼,他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好,你要钱,我给你。”
我对着手机讲道。
他得寸进尺:“还要分礼金给我,我抽空来参加你爸妈的葬礼挺浪费我时间的,没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