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他想，这些人不需要刀，不需要武士，他们有田地，有新政府的许诺，有明天。
而他呢？
他有什么？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那双手粗糙而布满老茧，曾握着刀柄在战场上挥舞，如今却空荡荡的，像两只无用的枯枝。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不是身体的，而是灵魂的，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掏出一块干粮，咬了一口。
干粮硬得像石头，嚼得他牙齿发酸，咽下去时像吞了一团砂砾。
他盯着手里的短刀，刀鞘上的漆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刀刃上还有几道细小的缺口，像他心里的裂缝。
他握住刀柄，指节泛白，指尖微微颤抖。
他想用力抓住什么，可越用力，越觉得空虚。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幕府覆灭的那一刻——战友倒在血泊中，火枪的轰鸣压过刀剑的碰撞，他站在尸堆中，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可那又怎么样？
他活下来了，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活成了一个没有归处的人。
他低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活着？”
这个问题像一团雾，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他甚至开始想象，若是现在拔刀抹了脖子，会不会比这样活着轻松。
可他又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他不怕死，但他怕死得毫无意义，像个懦夫。
<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抬头看向远方，京都的方向隐约可见，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他想起东京酒肆里听到的低语：“京都……火药……”志雄的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他的脑海，带来一阵刺痛。
他不知道志雄要干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个还在战斗的人。
战斗——这个词像一团火，在他胸口燃起一瞬，又迅速熄灭，留下一片灰烬。
他苦笑了一声，笑声低沉而自嘲。
他有多久没挥刀了？
多久没感受到那种刀锋划破空气的快感了？
他曾以为，只要有刀在手，他就能找到意义。
可现在，刀还在，可意义呢？
他摸着短刀的刀鞘，指尖摩挲着那些剥落的痕迹，像是在抚摸自己的过去。
他想，也许他该去找志雄，哪怕只是死在他刀下，至少还能像个武士。
可这个念头刚起，他就感到一阵厌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