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甚至连愤怒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把信攥在手里，纸张被揉得皱巴巴的，像他此刻的心。
他低声问自己：“我怕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剖开他的内心。
他不怕死，他知道自己不怕。
可他怕什么呢？
他怕活着，怕活成一个没有意义的人，怕自己连最后一丝武士的影子都丢了。
他抬头看向树梢，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在嘲笑他的软弱。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轻，却带着一丝颤抖。
他想，也许他早就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笑出来。
可这笑声里，有一丝久违的东西——不是希望，而是某种微弱的觉醒。
他握紧短刀，刀刃映出他疲惫的脸，眼神却比刚才多了一点光。
他低声道：“京都……”这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时，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一颗种子，在他荒芜的内心扎了根。
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停下。
他想弄清自己还能不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挥一次刀，哪怕只是死得像个武士。
两天后，源义经抵达大阪。
大阪比东京更热闹，街头挤满了商贩，码头上堆满从海外运来的货物，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烧炭的烟气，像一张喧嚣的网，把他裹在其中。
他走进一家酒肆，点了碗热汤，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喝着，目光却落在街上。
街头有个孩子举着风筝跑过，风筝上画着旭日旗的图案，红白相间，在风中飘得高高的。
他看着那风筝，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那是新政府的象征，也是他过去的敌人。
可现在，他看着它，竟没有恨，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他想，也许他真的老了，不是身体，而是心。
一个年轻女子端着汤走过来，放下碗时多看了他一眼。
她眉目清秀，手脚麻利，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像春天的气息。
她开口道：“你不像本地人。”
声音轻柔，却直白，像一滴水落进他干涸的心湖。
“路过。”
源义经低头喝汤，没多说。
他的声音低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女子笑了笑，笑容里没有探询，只有一种自然的温暖：“路过大阪的人不少，可带刀的少。
你是武士？”
他没回答，低头继续喝汤，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碗。
他不想回答，不是因为厌烦，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