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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徐跃江徐凯旋全局

东方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还要跟自己商量起来了......林白露瞥了眼门外,随即苦笑一声。可能是因为公爹还在吧。徐跃江是个混蛋不假,但在他爹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而徐跃江显然是没想那么多。他自顾自的说:“这野猪的个头不小,咱们自己也吃不完,我想给爹娘送去一些,再给爷爷奶奶送去一些,咱们自己再留一点,剩下的拿去换点细粮回来。”“咱们是成年人,总吃粗粮没关系。”“但是我们多多正长身体呢。”徐跃江看向多多眼神温柔:“粗粮吃多了,会影响她长个子!”听闻他的一番话。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表情好似见了鬼。给爹娘和爷爷奶奶送肉吃,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那是他的长辈,他理应这么做。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徐跃江后面这句话。他,徐跃江,居然知道为的女儿考虑了?原本...

主角:徐跃江徐凯旋   更新:2025-03-12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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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徐跃江徐凯旋全局》,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还要跟自己商量起来了......林白露瞥了眼门外,随即苦笑一声。可能是因为公爹还在吧。徐跃江是个混蛋不假,但在他爹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而徐跃江显然是没想那么多。他自顾自的说:“这野猪的个头不小,咱们自己也吃不完,我想给爹娘送去一些,再给爷爷奶奶送去一些,咱们自己再留一点,剩下的拿去换点细粮回来。”“咱们是成年人,总吃粗粮没关系。”“但是我们多多正长身体呢。”徐跃江看向多多眼神温柔:“粗粮吃多了,会影响她长个子!”听闻他的一番话。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表情好似见了鬼。给爹娘和爷爷奶奶送肉吃,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那是他的长辈,他理应这么做。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徐跃江后面这句话。他,徐跃江,居然知道为的女儿考虑了?原本...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徐跃江徐凯旋全局》精彩片段

可今天是怎么了?
居然还要跟自己商量起来了......
林白露瞥了眼门外,随即苦笑一声。
可能是因为公爹还在吧。
徐跃江是个混蛋不假,但在他爹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
而徐跃江显然是没想那么多。
他自顾自的说:“这野猪的个头不小,咱们自己也吃不完,我想给爹娘送去一些,再给爷爷奶奶送去一些,咱们自己再留一点,剩下的拿去换点细粮回来。”
“咱们是成年人,总吃粗粮没关系。”
“但是我们多多正长身体呢。”
徐跃江看向多多眼神温柔:“粗粮吃多了,会影响她长个子!”
听闻他的一番话。
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表情好似见了鬼。
给爹娘和爷爷奶奶送肉吃,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那是他的长辈,他理应这么做。
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徐跃江后面这句话。
他,徐跃江,居然知道为的女儿考虑了?
原本她还想说。
只要徐跃江能把面前这一小盆的肉留下来就好。
毕竟,多多长这么大还没品尝过肉的滋味,她想让女儿尝尝。
剩下的他愿意换酒还是怎样,她都没有意见。
却没想到......
而看林白露那瞪大的眼。
徐跃江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之前究竟是做的有多差劲才能因为一句话,就让林白露惊讶成这个样子。
“徐跃江!”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徐跃江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且声音极大。
饶是林白露这个成年人都被吓得一哆嗦,更别提多多这个小孩子了,干脆直接被吓得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林白露将多多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多多不怕,妈妈在......”
多多脸色苍白,眼睛里全是惊恐,小小的身子也止不住的哆嗦着。
见到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徐跃江的脸色也猛地阴沉下去。
“多多别怕,爸爸在呢。”
徐跃江又仰头看向林白露说:“你也不要怕,有你男人在。”
林白露眸色一怔。
心里面惊慌的感觉都伴随着他的话音钻入耳廓一扫而空。
难言的温暖感觉将她包裹。
就好像,只要他站在自己身边,即便天塌下来,她都不需要害怕。
而当林白露回国神时。
徐跃江也已经走出了屋子,找外面的人对峙去了。
看着那身形高大的男人。
林白露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他是......真的......要改过么?”
......
屋外。
徐跃江从屋子里出来。
迎面就看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那个,赫然就是鹿角营村的政治队长李汉山!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张娟口中那个记工员,张利民。
对这两个人。
徐跃江没有任何好印象。
李汉山。
自打他们一家来到鹿角营就屡屡针对他们。
不仅撺掇村里人孤立他们,还联合村民一起向村支书提议,将他们一家劳务工分减半。
除此之外,他更是屡屡跟村支书提议,要当众批斗他们一家。
得亏是他爷爷之前的老战友在当地有点关系,提前联系过村支书,不然他们的日子怕是要比现在过的还艰难。
张利民。
那更不必多说。
不仅是李汉山的小舅子,更是李汉山的狗腿子。
李汉山负责指挥,他负责做事儿,如果徐跃江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就在距今并不久远的几天前。
村大队组织村民一起除雪,扫清进村出村的道路,他还以徐跃江清扫的不干净,扣了徐跃江两个工分。
如今又知道这个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老婆。
徐跃江心里没有火气,那就怪了。
“再敢狗叫一声。”
“我一定摘了你们的牙!”
原本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往这边走的两人齐齐一愣,眼中尽是诧异。
“你跟我说话呢?”
李汉山眼里带着狐疑的问。
显然。
他是没想到。
徐跃江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而也不怪他如此惊讶。
主要是前世这个时期的徐跃江实在是太窝囊了些。
在外面受了欺负根本不敢吭声,他们欺负徐跃江都欺负出了惯性来了。
殊不知。
当下这个徐跃江。
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不然我跟狗说话呢?”
徐跃江扬手指向大门道:“抓紧时间滚蛋!”
李汉山脸色猛然沉了下去。
“徐跃江!”
“是不是我笑脸给你给太多,让你觉得跟老子混熟?”
李汉山高挑着眉头道:“现在都他娘的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了?”
“我看他就是飘了......”
张利民哼笑了声,径直走到了徐跃江的面前道:“还摘我们满嘴牙,你他娘摘一个试试呢?”
“啪!”
徐跃江几乎是想都没想。
扬手一个嘴巴子,就拍在了张利民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
张利民直接被打的原地旋转了足足两圈才落在地上。
等到他落地。
刚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水。
而在血水里面清晰可见两颗白森森的牙齿。
徐跃江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说要卸他牙,那就一定会卸。
见这场景。
原本要起身的徐凯旋又坐了下去。
他不急不缓的摸出烟斗,嘴角挂笑,一幅要看好戏的样子。
“卧槽?”
“你他妈居然敢动手?”
李汉山回过神,绿豆眼猛然瞪圆,抡起拳头就朝徐跃江的面门砸过去。
然而。
还没等他的拳头落在徐跃江脸上。
他人就已经倒飞出去,大头朝下扎进了雪地里。
“姐夫!”
张利民呜嚎声,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李汉山从雪堆里拉了出来。
“呸呸......”
李汉山将嘴里的泥巴和雪水吐出来,满脸愤恨。
“徐跃江!”
“你好大的胆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徐跃江会动手。
他更没想到,徐跃江在打完了张利民之后还敢打他。
他是什么身份?
他可是鹿角营村的政治队长。
村子里正儿八经的三把手。
他居然敢打自己!
随着声音。
徐跃江也来到他面前。
也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汉山见状,心里忽的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你......”
“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
“再敢狗叫就摘了你们的牙。”
“他的摘完了,你的还没摘!”
徐跃江表情淡淡的说了句,然后便对李汉山扬起了手......

来徐跃江家的时候。
李汉山与张利民这两人是同样的意气风发,同样的拽。
等离开徐跃江的家。
两人也是一样的狼狈,一样捂着自己的左脸。
徐跃江撇了撇嘴,随意的将两人遗留下来的几颗牙齿踢进了雪地里。
扭过身。
见自家老爹嘴角挂笑的看着自己。
徐跃江怔愣了下,笑了:“看热闹看开心了?”
“当然开心。”
徐凯旋老神在在的说:“之前还以为你小子会一直没骨气的让他们欺负呢。”
“呵呵......”
听出了徐凯旋的弦外之音,徐跃江不由苦笑出声。
前世这个时候。
他被接连不断的变故,打击的没了半点心气。
别人欺负他,他甚至都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不然生活在军人家庭的他,怎么会被这样两个地皮无赖欺负?
“以后不会了。”
徐跃江坐在了徐凯旋身边,淡声说:“往后,谁想欺负咱们也不好使。”
“这就对了。”
徐凯旋拍了拍徐跃江的肩膀道:“咱老徐家是落魄了没错,但骨气不能丢。”
“谁想欺负咱,等下辈子吧!”
......
另一边。
李汉山与张利民两个狼狈的逃回家。
直至跑进了屋里面,两人才长松了一口气。
“娘的。”
“这个王八蛋下手是真狠。”
张利民触碰了下自己高高肿起的脸,疼的直吸冷气。
李汉山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猛然将手里的水碗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低吼:“老子这回绝对不会放过他!”
“明天小六子去派粮,你跟他一起去。”
“等他们家里人过来要粮食,你就朝他们要八个公分换一斤。”
“啊?”
张利民愣了愣道:“这不好吧,明儿村支书可跟着一起去呢。”
“怕个毛?”
李汉山瞪眼道:“他们是下放户,是国家的罪人,让他们吃饭就不错了,凭什么让他们这些罪人跟我们劳苦大众一个待遇?”
“就算是村支书在,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这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下放户。
在这个年代,那就是纯纯的二等公民,任谁都能欺负一下子。
不过,张利民却还是有些犹豫。
见此情景。
李汉山心里暗骂一声废物。
随即眼珠一转,脸上又挂起笑容。
“利民!”
“姐夫这也是给你机会呢。”
“你不是惦记他们家那娘们么?”
李汉山贴近张利民道:“这可是拿捏她的大好机会,你难道想错过这个机会?”
闻听此言。
张利民的眼前也顿时浮现出林白露那张娇美动人的脸。
那美若天仙的面容以及与农村女人完全不同的气质,他看第一眼就惦记上了。
不然也不会暗暗唆使自家姐姐跑去撺掇林白露离婚。
而如今。
听闻有可以拿捏她的机会。
张利民的眼神也顿时变得坚定起来。
“行!”
“我明儿就按你说的办。”
“这才对么。”
李汉山拍了拍张利民的肩膀,眸光随即投向隔壁,在心头恶狠狠道:“敢跟老子作对,看老子不玩死你......”
......

说罢。
徐跃江就俯身将猪头装回了麻袋里面,作势要走。
“别别别,别着急走啊。”
售货员赶忙拦住徐跃江道:“你说说你,咱俩都啥交情了,别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你送来的我还能不要么?”
即便是供销社的公职人员也是需要绩效的。
上面的领导也得看销售员的销售情况,为销售员评分。
如果评分较低,还有被发回原籍的风险。
而肉跟粮食不论在什么时代,那都是绝对绝的硬通货。
就更别提这一听就很有噱头的野猪肉了。
不说别的,只要他把这野猪头往外面一摆,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走,随手将麻袋放在地上。
“那你给多少钱?”
“呃......”
售货员盘算了下说:“我们现在猪肉的进价是三毛六,你的野猪肉,我给你四毛,不少了吧?”
“四毛五!”
徐跃江想也不想的说道。
“啥?”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我猪肉才卖五毛四,你要我四毛五?”
“这可是野猪!”
徐跃江道:“我拿命打回来的。”
说着。
他还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给售货员看。
他的胸口上有一大块青紫。
那赫然就是昨天被野猪撞出来的痕迹。
见到那恐怖的痕迹。
售货员也不自觉地暗暗咧嘴。
心道一声,这家伙也是真的命大。
略作思索之后,售货员便道:“市场价就在这放着呢,我也不能让太多,这样吧,猪头给你多算点,六块钱,肉我再给你添两分。”
“那行吧......”
徐跃江也知道。
这个价码就是这个家伙的底线了。
当下,他就打开了麻袋,将猪肉给扯了出来让售货员过称。
“猪肉总共五十三斤。”
“加上猪头,总共二十八块两毛六。”
售货员瞥了眼徐跃江:“你小子也是有点狗命啊,这一下子就净赚了块三张大团结。”
大团结。
就是当下通用的十元纸币。
而在当下,农村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至多也就赚个五十块。
就算是在城里上班的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十六七块。
徐跃江这回可算是赚大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很开心。
这可是他重生以来赚的第一笔钱啊。
如果将这钱交到林白露手里,不说能够百分百信任他已经浪子回头,至少她是不会再选择走极端了吧?
略作思索。
徐跃江将已经冻成块了的猪下水给拽了出来。
“猪下水啥的咋算?”
猪下水被扯出来的瞬间。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子奇奇怪怪的气味。
“呕......”
售货员险些当场被熏吐了。
“猪心猪肝,我可以按猪肉给你算。”
“其他的赶紧装回去。”
“呃......”
徐跃江干笑了声:“你看我都拿来了,你就便宜点收了呗。”
“不要不要。”
“就算白给也不要。”
售货员嫌弃的捏住鼻子:“那些东西都没人吃,我拿来干啥?”
“行吧......”
徐跃江轻叹口气,一脸的惋惜。
早知道对方不要他就不把这些猪下水带来了,起码还能省点力气。
而也就在他破开外层的薄冰,拆解猪心和猪肝的时候,忽然怔愣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那堆猪的内脏,随后伸手将猪胆给扯了出来!
将猪胆捏在手里摩擦了下。
“干嘛呢?”
“赶紧装起来啊?”
售货员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把屋子给我弄成啥味道了,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
他看见徐跃江徒手捏爆了猪胆。
冻成了块状的胆汁溅射的满地都是。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些块状的胆汁里面有三粒拇指肚大小的球状物。
徐跃江将那三个小球捡起来,放在掌心仔细观瞧。
而售货员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卧槽?”
当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售货员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
“这特娘的该不会是猪砂吧?”
他径直从徐跃江的手中捡起了一粒放在手里观瞧。
当了这么久的供销社售货员,他自然也是属于见多识广那一批的。
观瞧片刻。
他就确定了,这就是猪砂没错。
而猪砂的药用价值
只要是稍微懂点医学常识便知道,猪砂的药用价值极高。
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能够镇静安神,对于心烦失眠、多梦等症状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就仿佛拥有了一块天然的安神宝石。
而因为猪砂的形成需要很长时间。
普通家猪的饲养周期又短,所以在家猪体内很难找到,所以格外珍贵。
而售货员知道。
徐跃江自然也知道,当即就将售货员手里的猪砂给夺了回去。
“我刚才要便宜卖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这......”
一股子浓浓的悔意萦绕在售货员心头。
要是刚才徐跃江说便宜点将这些猪下水卖给他,他点了头。
那这猪砂不就是他的了么......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售货员梗着脖子,干笑了两声:“小徐,你看我俩这么多年关系了是吧,这猪砂也卖我呗!”
徐跃江的眉毛动了动。
“你出多少?”
“这......”
售货员心里盘算着猪砂的价值。
社会还没有遭受西方列强的侵蚀,中医也还没有经历浩劫,所以中药在当下也是很有市场的。
略微一合计。
售货员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张大团结!”
“一粒?”
“你扯淡呢?”
售货员道:“我说的是三粒全卖给我。”
“那不卖!”
徐跃江径直将猪砂揣进了口袋里,哼笑着道:“你当我是傻子?不了解这东西的行情呢?”
之前他爷爷就因为战争创伤,吃过中药。
而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徐凯旋带着他去中医院抓的药里面就有猪砂。
好似豆粒一样大小的一粒猪砂,就要十几块。
当下。
这个人居然想用十块钱买自己三粒,这不纯纯把他当成傻子糊弄呢?
“诶诶诶!”
眼见徐跃江将猪砂装起来了,售货员赶忙拉住徐跃江的手,干笑道:“那你开价,你说多少钱?”
徐跃江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张大团结。三粒!”

当下。
他也没有多想,径直将小木墩放在了林白露的身后。
林白露一愣。
徐跃江柔声道了句:“你坐吧!”
然后自己则蹲在灶台边上,自顾自的吃起昨晚上剩下的野菜炖猪肉。
林白露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但还是坐在了小木墩上。
吃饭的时候。
徐跃江时不时地也会偷看妻女一眼。
虽然眼下的条件略显艰苦。
但看见妻女,徐跃江却仍旧觉得无比温馨。
尤其是在看见,林白露喂肉给多多吃,多多展现出孩童独有的灿烂笑容,更让他发自内心的觉得满足。
看见多多因为心急,从妈妈的筷子上抢了一块肉,被烫的直吸气,徐跃江更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慢点吃!”
“没有人跟你抢!”
徐跃江看了眼林白露说:“如果妈妈的不够你吃,爸爸的也给你,爸爸碗里的肉不烫嘴。”
说着。
他还夹起了一块肉往多多那边送。
多多怔愣了瞬,抬头看了看林白露,又看了看徐跃江,似乎有些犹豫。
固然有句俗语说,世上没有女儿不喜欢老爸。
但亲眼目睹过老爸毒打妈妈的她,难免对他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林白露深深看了眼徐跃江,见他还端着筷子,直直看着多多这边,终是于心不忍,轻轻推了推多多的后背:“爸爸给你肉吃呢,快去吃!”
多多抱着林白露的腿,一双大眼睛不断在两人脸上游离。
见徐跃江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且筷子边沿,还夹着一块很是诱人的肉肉。
咕咚......
多多吞了口口水。
食物的引诱,让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脚步靠近徐跃江。
而在多多一步步靠近时,徐跃江也紧张的要死,端着碗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但是他却一动不敢动。
生怕一个动作,就把这个好不容易才克服了恐惧的小丫头给吓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小丫头终于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飞速张口将他筷子上的肉咬在嘴里又哒哒哒的甩开两条小短腿跑回妈妈身边。
之后,她就抱着妈妈的腿,一边咀嚼,一边往偷眼往徐跃江这边看。
见她那可爱的模样。
徐跃江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至少,女儿是愿意吃他喂的东西了。
当然了。
更让徐跃江欢喜的,还是林白露允许他接近女儿了。
这就是进步啊!
......
等吃过饭。
林白露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教多多识字。
徐跃江也重新做了个简易雪橇将已经冻得皆是的野猪肉以及内脏还有猪头装进麻袋放了上去。
想了想。
他还是打开了房门,问林白露:“我这要去镇上换粮,你要带点什么回来不?”
林白露愣了愣,下意识说:“家里的盐快用光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就买些回来吧。”
“好!”
徐跃江点头应下。
忽然想起什么,又朝林白露伸出手:“对了,票!”
这年代可是计划经济。
不论买什么东西都需要用到票。
林白露这才想起来这事儿。
她忙去柜子里翻出盐票还有一些粮票交给他。
“家里就这些粮票了。”
“你......”
“放心吧,丢不了。”
徐跃江将粮票和盐票放在上衣口袋里,随即又对多多说:“爸爸最迟下午就能回来,乖乖听妈妈话!”
说完。
徐跃江就关上了房门。
屋内的母女俩面面相觑。
“妈妈......”
多多奶声奶气的问:“他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
“当然是啊。”
林白露回过神,揉揉多多的脑袋说。
其实。
不止是多多难以相信这是从徐跃江口中说出来的话。
就连她也一样。
此刻的徐跃江真的是有股子一家之主的风范了。
只是不知道......
他这幅样子能维持多久。
三天,还是五天?
还是干脆连三天都不到呢?
林白露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道:“只希望他这次真的去换细粮,不是去换酒......”
她对徐跃江。
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
但是为了女儿,她也不得不赌这一次。
万一......
他真的是要改过自新呢?
......
鹿角营位于丛山峻岭当中。
距离此地最近的城镇也有将近十公里的山路。
而这条路对于徐跃江来说,那简直再熟悉不过。
因为在前世的梦中。
徐跃江曾无数次在这条路上拦下了正要扛着粮食去换酒喝的自己。
而如今。
眼前的一切与梦境和记忆中的场景重合。
徐跃江的心头亦是万分感慨。
他终于还是重新走在了这条路上。
而且这次,他不是为了自己换酒喝走上这条路,是为了自己的妻女才走上这条路。
徐跃江拉着雪橇在雪地上一路前行,足走了快两个钟头,这才翻过了崇山峻岭,来到了五松镇。
这里虽然名字是镇。
但实际上就是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村子而已。
徐跃江扛着麻袋,来到了镇上的供销社。
当下还处在计划经济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民间并不允许私下买卖,想要买商品或者出售都需要到供销社。
而因为此前徐跃江经常跑到这边用粮食换酒,五松镇的供销社售货员也早就认识徐跃江了。
见他拖着两个麻袋进门。
售货员眼里的轻蔑与鄙夷一闪而过。
毕竟,不论在什么时代,败家,喝酒,打媳妇,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呦。”
“这不小徐么?”
“这是又来换酒来了?”
售货员缓步朝着徐跃江走了过来:“今儿打算换多少啊?”
徐跃江当然也知道,对方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也没跟对方套近乎的打算,径直将麻袋扔在地上,开门见山道:“不换酒,换钱!”
说话间。
他也打开了麻袋,将野猪头扯了出来。
“卧槽?”
售货员被那狰狞的野猪头给吓得一哆嗦。
“这,这是野猪?”
售货员的眼神变得怪异:“你猎的?真的假的?”
光看这野猪的猪头,就知道这野猪的体型有多大。
徐跃江!
一个只知道败家喝酒打媳妇的酒鬼能打到这么大的野猪?
“你管真假干嘛?”
徐跃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径直道:“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拉上去县里。”

......
野猪肉的骨骼坚硬,肉皮厚实,非常不好卸。
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俩一直从傍晚忙活到深夜才将所有的肉拆下来。
父子两人依靠在墙上,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肉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呦......”
徐凯旋捶打着自己的腰身说:“真特娘的是老了,就干这么点活,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
“想当年在华北,老子就算让炮崩了一下,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老子就能继续抄起家伙干老黄!”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人也得服老!”
徐跃江笑呵呵的说:“您现在就像是老式汉阳造,这时候怎么也该退居二线了,就让我这新式五六冲顶上。”
徐凯旋抄起烟袋锅在他头上敲了下:“汉阳造特娘的跟你爷爷一个岁数,老子这高低也是把司登冲!”
“对对对!”
“您是老当益壮!”
徐跃江笑了,笑的非常的开心。
曾经听见徐凯旋聊起从前,徐跃江只觉得反感。
要么是直接岔开话题,要么是干脆不搭理。
但是当下。
听见徐凯旋聊到这些。
他只觉得心里面有股子说不出的满足感。
或许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人只有当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它对自己有多重要。
而等聊得差不多了。
徐跃江就翻出来一个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简易雪橇。
将分给爷爷和老爹的肉装在雪橇上。
徐跃江仰头问徐凯旋:“真不用我送你了?”
“这才多远的路。”
“你爹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
徐凯旋拍拍雪橇上的肉说:“再者说了,等你娘看见这肉的时候,说不准有多开心,你小子在场,太煞风景!”
“......”
徐跃江有点无语:“得,那我不打扰您二老的二人世界了。”
“算你识趣。”
徐凯旋嘿笑了声,随即扭头看了眼屋子说:“你就在家好好陪陪你老婆孩子吧。”
“白露是个好孩子,好好对她。”
“嗯。”
徐跃江站在门口。
直至老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屋。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依稀可见挤在火炕边缘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看着妻女的睡颜。
徐跃江不自觉地入了神。
不用她们说什么,也不用她们做什么。
她们只需要静静的躺在这里,就让徐跃江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充实。
即便是前世被国家授予最高荣誉,三星军衔的时候都比不上此时此刻。
但当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林白露的脸时。
他又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他怕了。
他怕弄醒林白露。
更怕看见她惊惧交加的眼神。
刀也好,剑也罢,伤人的时候也会伤到自己。
林白露被他伤的很深,也将他伤得很深。
不然。
他前世也不会因此失去男人的能力。
不然。
他也不会选择独身一人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最终。
他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正当这时。
林白露忽然翻了个身。
将自己的整条腿都露了出来。
徐跃江唇角微勾:“怎么跟孩子一样。”
他伸手拉住被子的边角,想要帮她将被子盖上。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
他的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是林白露的脚!
记忆中嫩白的脚上。
此刻却长满了红肿的冻疮。
徐跃江似乎想到什么,俯身拿起了林白露的鞋子。
那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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