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伫立在梧桐巷17号的门前,周围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阴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她手中那把生锈的钥匙插入锁孔,伴随着一阵干涩的摩擦声,铜锈如细微的尘埃簌簌落下,仿佛在诉说着这扇门背后尘封已久的故事。
身旁的陈阿婆身形佝偻,像是被岁月的重担彻底压垮。
她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碰撞在铁门上,发出的声响竟宛如婴儿在幽夜中的啼哭,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诡异,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
陈阿婆脖颈处那块朱砂胎记,在这阴沉的天色下愈发鲜艳夺目,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仿佛有一团邪恶的火焰在皮下暗暗燃烧,随时可能喷发而出。
“苏小姐可听过镜渊?”
陈阿婆那干枯如柴的手指轻轻抚过门框,随着她的动作,木屑中缓缓渗出暗红的液体,仿佛这扇历经岁月的门正在默默淌血,诉说着往昔的悲惨。
“这屋子最金贵的物件,就是那面鎏金西洋镜。”
陈阿婆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魔力。
苏晚心中虽隐隐泛起不安,但骨子里的好奇与倔强还是驱使她踏入屋内。
走进浴室,那面镜框上嵌着鎏金鸢尾花纹的镜子映入眼帘,只是镜面被一层厚重的雾气所遮盖,仿佛有一层神秘的面纱,阻止她窥探背后的秘密。
苏晚下意识地伸手擦拭雾气,随着镜面逐渐清晰,映出的却并非她熟悉的自己,而是一张缠满铁链的拔步床。
床榻之上,似乎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让人不禁遐想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恐怖事件。
就在她惊愕得不知所措时,一位身着血玉嫁衣的新娘突兀地出现在镜中。
新娘缓缓转过头,金丝盖头下露出的,竟然是苏晚自己的脸。
苏晚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镜面突然如蛛网般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纹,紧接着,一缕缕黑发如灵动的黑蛇般从缝隙中钻了出来,迅速缠住她的手腕,不顾一切地将她往镜面拖去。
那黑发冰冷而坚韧,如同钢铁般的绳索,让她无法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