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转身直视那些窃窃私语的乡人:“各位街坊,我苏瑶光回来了。
即日起在西街开画坊,欢迎来捧场。”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王婶扯着嗓子喊:“姑娘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你父亲若是泉下有知......父亲临终前说,要我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将明儿换到另一只手,从包袱里抽出画卷,“这是我在京城画的《百蝶图》,谁能看出其中玄机,我分文不取。”
人群安静下来。
李秀才凑过来端详片刻,突然惊呼:“这蝴蝶的翅膀,竟是用金粉勾勒的!”
我笑了:“正是。
每只蝴蝶都藏着不同的诗句,就像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三月后,西街的 “瑶光画坊” 正式开张。
当第一个孩子蹦蹦跳跳进来时,我正蹲在地上修补漏雨的屋顶。
他攥着母亲给的铜板,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想学画画!”
我摸了摸他沾着泥巴的小脸,从抽屉里拿出半块桂花糕:“先吃点心,咱们从握笔开始学。”
画坊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画坊外突然传来骚动。
我掀开帘子,看见几个官差押着个戴枷的犯人。
犯人的枷锁上刻着顾家的族徽,正是当年陷害陆青峰的余孽。
“苏姑娘,陆大人有消息了。”
为首的官差递来一封血书,“他在西山别院养伤,想见你。”
我抱着明儿策马狂奔时,夕阳正将西山染成血色。
推开别院的木门,药香扑鼻而来。
陆青峰躺在竹榻上,胸前缠着渗血的绷带,却还在批阅公文。
“你敢死,我就把你的玉佩磨成粉!”
我将玉佩摔在案头。
他咳着血笑了:“苏姑娘还是这么凶。”
突然握住我的手,“其实我早该告诉你,那玉佩......嘘 ——”我按住他的唇,“等你伤好了再说。”
三个月后,当《瑶光赋》的抄本传遍江南时,我正在教孩子们画蝴蝶。
突然,画坊的门被撞开,顾云初突然出现在门口,满脸血污,右手齐腕而断。
他穿着粗布麻衣,形容憔悴,肩上扛着个破包袱。
“瑶光,我......”他伸手想抱明儿,却被我抱着孩子躲开。
“顾大人这是刑满释放了?”
我将明儿护在身后,“可惜画坊不招苦力。”
他突然跪在地上,膝盖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