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陪同下叩响了顺天府的大门。
击鼓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次,我要让公道昭彰。
“大胆民女!”
堂上的官老爷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你可知状告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我跪得笔直,将物证一件件呈上:“民女告顾云初重婚罪、背信弃义罪,以及...”我摸了摸小腹,“谋杀亲骨肉罪。”
堂下一片哗然。
顾云初的脸白得像纸,却在此时,侍郎府的管家突然闯入,呈上一封密函。
老爷的脸色瞬间变了,匆匆看完后竟当堂宣布退堂。
<我被衙役拖出时,听见顾云初在身后喊:“瑶光,我会补偿你...补偿?”
我回头冲他笑,眼泪却砸在青砖上,“你可知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攥着你送的砚台,直到断气都在说‘云初不会负我’!”
当天夜里,老妇人带着我逃出京城。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时,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想起尼姑庵的师太说过的话:“姑娘,佛渡有缘人,可你要先渡自己。”
三个月后,当我在尼姑庵生下孩子时,顾云初的原配夫人带着家丁闯了进来。
她的绣鞋踩过满地的血,将休书摔在我脸上:“不知羞耻的贱人,也配姓顾?”
我咬着牙,将怀中的孩子搂得更紧。
师太突然挡在我身前,手中佛珠转动:“这位施主,佛门清净地,还请自重。”
“清净?”
夫人冷笑,“等我禀告官府,这尼姑庵怕是要改名妓院!”
我望着她趾高气扬的背影,突然想起顺天府老爷颤抖的双手。
原来公道真的要靠自己讨。
我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在他襁褓里塞了张字条:“明儿,娘亲要去做件大事。”
当我再次站在顾府门前时,怀里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满满一箱证据。
这次,我要让顾云初知道,负心汉的代价,远不止丢官弃爵这么简单。
03我抱着木箱在雨里狂奔,血水混着雨水顺着裤管往下淌。
顺天府的朱漆大门在眼前摇晃,我拼尽全力叩响门环,却在意识模糊前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让开!”
男人的声音如破冰的利刃,我被有力的臂膀捞进温暖的怀抱。
最后一眼,我看见陆青峰腰间的玉佩折射出冷光 —— 那是三年前我赠与云初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