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上,看着囚车缓缓出城。
夕阳将天边染成血色,陆青峰的马车停在我身旁。
他解下腰间玉佩,将两半合二为一:“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我望着玉佩上 “生死契阔” 的铭文,突然想起云初曾说要送我长安的月光。
如今月光依旧,照见的却是我笔下新生的百蝶。
陆青峰的马车停在我身旁,车窗映出他苍白的脸:“出城后往西,那里有我安排的庄子。”
“大人不随我们一起走?”
我望着他眼下的青黑。
他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血迹:“侍郎府余孽未除,我……驾!”
我突然扬鞭策马,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身后传来陆青峰的喊声,却被马蹄声淹没。
我低头看着明儿熟睡的面容,终于露出三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 这京城的是非,终是与我们无关了。
然而,当我们在庄子安顿下来的第七日,一队黑衣人突然闯入。
我抱着明儿躲进地窖,听见外面传来刀剑相交声。
当陆青峰浑身浴血地出现在我面前时,他背后的火把照亮了墙上的血字:“斩草除根。”
“带孩子走。”
他将我推向密道,“我拖住他们。”
“要走一起走!”
我扯住他的衣袖,却摸到一手冰凉。
他突然将我推进密道,石门轰然关闭的瞬间,我看见他转身时染血的背影。
明儿的啼哭混着刀剑声,我抱着他在黑暗中狂奔,终于在黎明前看见接应的马车。
“夫人,快上车!”
车夫掀开帘子,竟是豆腐西施。
“你……陆大人早有安排。”
她扬鞭策马,“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护你们周全。”
我抱着明儿回望京城方向,朝阳染红了天际。
陆青峰的玉佩在我掌心发烫,仿佛在诉说未尽的誓言。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终究有人要付出代价。
而我,终于带着孩子,走向新的人生。
05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了七日,终于停在苏家老宅门前。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蛛网扑面而来。
我抱着明儿跨过门槛,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不就是苏家那个未婚先孕的姑娘?”
“听说在京城跟人打官司,把夫家都告倒了......”我攥紧包袱,指甲几乎要刺破粗布。
明儿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