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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我的跛脚童养媳全局

归澄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婴娘先是眼眸一亮,而后又满露踌躇的说,“这样会不会影响你?要不还是算了吧。”看她明明喜欢却又不得不压抑内心,赵小鱼心一揪,连忙说,“不会影响我的,反而还能帮我及时复习呢!”“真的嘛?”河婴眼眸顿时明亮,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不用笔也不用纸,我用水在石头上写就好了。”“好。”赵小鱼和她并肩躺下,侧头弯眼看她,和她手握手举在空中,眼儿瞥到土墙上的倒影,说,“要是快点儿长大就好了……”“嗯?”河婴疑惑地望过来。“长大了就可以成亲了。”成亲?河婴眼角蓦地一烫,眼波流转间,想起了村里成了亲的夫妇是如何相处的,便笑道,“可是我们现在跟那些成亲的人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和他们一样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一起下地一起送你上学……”不明白小鱼为何这般盼着长大就...

主角:河婴赵小鱼   更新:2025-03-13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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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河婴赵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女穿男:我的跛脚童养媳全局》,由网络作家“归澄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婴娘先是眼眸一亮,而后又满露踌躇的说,“这样会不会影响你?要不还是算了吧。”看她明明喜欢却又不得不压抑内心,赵小鱼心一揪,连忙说,“不会影响我的,反而还能帮我及时复习呢!”“真的嘛?”河婴眼眸顿时明亮,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不用笔也不用纸,我用水在石头上写就好了。”“好。”赵小鱼和她并肩躺下,侧头弯眼看她,和她手握手举在空中,眼儿瞥到土墙上的倒影,说,“要是快点儿长大就好了……”“嗯?”河婴疑惑地望过来。“长大了就可以成亲了。”成亲?河婴眼角蓦地一烫,眼波流转间,想起了村里成了亲的夫妇是如何相处的,便笑道,“可是我们现在跟那些成亲的人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和他们一样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一起下地一起送你上学……”不明白小鱼为何这般盼着长大就...

《女穿男:我的跛脚童养媳全局》精彩片段


婴娘先是眼眸一亮,而后又满露踌躇的说,“这样会不会影响你?要不还是算了吧。”

看她明明喜欢却又不得不压抑内心,赵小鱼心一揪,连忙说,“不会影响我的,反而还能帮我及时复习呢!”

“真的嘛?”河婴眼眸顿时明亮,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不用笔也不用纸,我用水在石头上写就好了。”

“好。”赵小鱼和她并肩躺下,侧头弯眼看她,和她手握手举在空中,眼儿瞥到土墙上的倒影,说,“要是快点儿长大就好了……”

“嗯?”河婴疑惑地望过来。

“长大了就可以成亲了。”

成亲?河婴眼角蓦地一烫,眼波流转间,想起了村里成了亲的夫妇是如何相处的,便笑道,“可是我们现在跟那些成亲的人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和他们一样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一起下地一起送你上学……”

不明白小鱼为何这般盼着长大就成亲?河婴忽闪忽闪的杏眼困惑地望着他。

“噗”的一声,赵小鱼吹灭了油灯,黑暗中转过了身子,大眼眸如水一般清澈,“不一样的,等咱们长大成了亲,就是官府认证的一生一世对彼此来说最重要最亲的人了!”

河婴心一软,涌进了暖流,和赵小鱼握紧了手,“就算官府不认证,我们也是彼此一生一世最重要最亲的人!”

赵小鱼:!!!

“好!!!!!!!!”

不觉数日过去了,赵小鱼除了去村塾上学以外,每天清晨早早起来,帮婴娘种菜,犁地,播种。

再加上瞎牛的助力,四亩地居然没在杨大娘家的帮助下就被俩孩子种上了两亩玉米,一亩大豆,五分油菜,五分红薯。

他们都是孤儿,且还未满十四岁,所以不用交赋税和一系列的杂税,因此这四亩地的所有收成都是他们自己的,是卖是自己吃都由他们决定。

像小鱼大伯一家虽然有十二亩地,但朝廷是按人口收税的,再加上他家人口众多,所以缴纳了赋税之后,真正留给他们的粮食堪堪只剩下八亩的了!

这些收成用来养活一家八口人之后就只剩两亩地的收成用来卖了。

而且他大儿媳还快生了,二儿子去年成的亲,三儿子冬上还要定亲,都说百姓疼幺儿,自打赵童生开了村塾,他那时候还有点余钱就把老三送进去了。

这一送就是五年,书读得跟他小叔一样烂不说,钱还没少花,今年婆娘还又给他报名了!

要是几年前,俩儿子都没成亲,那时候家里三个壮劳力还能干,赚的钱都放一块,不但能送得起老三读书,老大老二还没一句怨言。

可这两年随着老大老二相继成亲,有了婆娘吹枕头风了,俩兄弟渐渐就对老三光读书不事生产不满了!

这不自打婆娘又给老三报了半年村塾,教老大老二知道了,已经私底下闹好多天了,凭什么他们干活的钱都用来供老三读书啊?甚至还放出狠话,老三要再读下去就分家!

小鱼大伯和大娘因此都白了好多头发,瞧着河婴和小鱼不但有头牛,还种了一院子的菜,最重要的是他俩有四亩地,不用纳税还享受官府补贴!他俩这么小能吃多少粮食呀?估计四亩地的收成还能剩个三亩八分呢!

没瞧三郎说这俩孩子还时不时的吃个肉,吃个米饭嘛!怪不得肉眼可见的长高了长壮了些。


正美滋滋抱着绿罐蹭的赵小鱼突然愣住了。

偏过头去,撞进小姑娘困惑满满的清眸里。

舔了舔唇,忽闪着大童眼,小胸脯也扑通扑通的,见状,河婴体贴的转了眸光放在有些年头的绿罐上,

“有多少钱了?”

赵小鱼呆呆的回神,俩小手儿抓住跟他脸一样大的五张银票,认真道,“这五百加上之前咱绿罐里的四百多存款还有卖斑鸠龙葵爬拉猴皮,以及屠户娘子给咱结的工钱等零钱,总共有一千一百零三文了,我每二十个铜板串一起,总共串了三十串,剩三个孤零零的铜板。”

刚说完,也不知意识到了什么,赵小鱼猛地遮住了小嘴,黑葡萄似的大眼咕噜咕噜地偷觑着小姑娘。

河婴惊讶的睁了睁眸子,里头的茫然,喜悦,震惊显而易见,眸珠转动着,不禁回忆起这些天小鱼令人惊艳的地方,也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采草药,打鸟,以及卖斑鸠卖草药时,他很明显的会算账,还很精明!

回忆至此,心突然跟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的疼,自己真是粗心,怎么就光顾着开心,忘了注意这些细节呢?

一时间,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赵小鱼心跳越来越大,捂着小嘴的小短手不住地抖着……

完了,完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天,自己怎么这般不仔细啊!她要是知道我不是……

“小鱼,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河婴摁了摁眼角,确保没有水意了才抬起头看他,赵小鱼惊慌的看着她的红眼,立即放下罐子,噔噔噔爬过去,按住了她的眼角……

赵小鱼:???……啊,跟你说啥?

完蛋鸟!该不会这么快就暴露了吧!可是比起被暴露的惊慌,还是不忍看小姑娘流泪的心疼占了上风!

哎~不知会不会被她当成借尸还魂的鬼嫌隙憎恶,想到这,赵小鱼胸口就闷闷的,难受极了。

他越是这样懂事,河婴就越控制不住心疼难受,泪意翻覆,一把揽住了眼前瘦瘦小小的身子,虽然已尽量逼自己平复了,但一张口还是难免有些哽咽,

“你要是想读书为何不跟我早说呢?”

赵小鱼:???

什么鬼?他啥时候想读书了?

看他这副呆愣的模样,河婴好笑之余更觉心疼了,疼的都有些喘不上来气了,想起柱子爹娘说自打落水后小鱼就很早熟,一点儿也不像同龄人比如阿虎那样不晓事,虽然柱子娘说这话时满眼的羡慕,但听进河婴心里,很不是滋味。

夜里没少埋怨自己无能,没有给小鱼创造一个像阿虎那样天真快乐的童年环境,才导致小鱼过早的成熟,过早的像个大人一样隐藏心思,满心生计,为她着想。

“你是不是经常去赵童生那偷听课才学来的算数?”村中会算数的大孩子也不少,可是他们都不跟小鱼玩,小鱼只有阿虎一个玩伴,阿虎天天摔泥巴,别说算数了,就是从一数到五都不会!那么小鱼会算数,也就有且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思及此,河婴心疼地按下澎湃情绪,抚着他的嘟嘟脸柔声问。

?赵小鱼呆了一秒,瞬间福至心灵,顺竿子爬,装出被拆穿后的震惊,“你……你咋知道的?我…我不但偷听了他教课,我还偷听了柱子爹跟柱子讲药草的知识和价位呢!就连……就连打鸟都是在柱子爹那学来的!”

呼!吓我一跳,原来没被发现啊!呼!也是,河婴是个才十岁的古人,咋可能脑洞那般大往穿越借尸还魂上想啊!

河婴眸中全是惊艳赞赏之色,再次搂过娃身紧紧抱住蹭了蹭他的嘟嘟脸,“我家小鱼真聪明!光偷听都能学到这么多东西!也太厉害了!“

“那是!”赵小鱼骄傲的搂紧了未来妻子,不过下一秒未来妻子的话就让他有些笑不出来了。

“可是偷听之事到底不光彩,你可别声张出去。”认真叮嘱完,又蹭了蹭他的脸,欣慰笑了,“其实我早就筹算送你去读书了,等咱卖了麦,过了下个月梅雨,赵童生的开蒙班就要开班了,我早有意向为你报名。”

说完忍不住又心疼了,这孩子,是不是怕家里没钱读不起才不跟她说的,只要脑补一下这孩子背着她巴巴地去偷听课,她就心疼的想死!

本来还想等报名那一天再跟他说呢,没想到他这么爱读书,还这么的聪明,偷听都能学这么多,确实能告慰他娘在天之灵了!就冲他这般冰雪聪明,自己就是累死也要供他读书!

赵小鱼:……不读行不行啊?前世被高考支配的恐惧再次复活。

可看着婴娘含笑的眸间盛满了期待和希望,被高考支配的恐惧顿时就被一种想讨婴娘开心,想活成婴娘期待的模样这种情绪所击退!

情绪一上头,小身子忍不住蹭着婴娘怀里,乖巧可爱的张嘴,“好~我听婴娘的,我要去读书,只要婴娘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毕,赵小鱼就察觉到蹭着的怀里一抖,忍不住偷觑婴娘,婴娘颈项一圈都粉了,仔细看,她裸露出的肌肤没有一个地方不粉的!

河婴没说什么了,扫了眼窗外,冷不丁有些承受不住赵小鱼突然的“甜言蜜语”,强忍着脸上热度,转移话题说,“夜深了,睡觉吧,明个还要早起割猪草呢。”

“好~”赵小鱼咕噜咕噜扫了婴娘两眼,抱起绿罐放回箱笼里锁上,河婴轻柔地把桃花钗放进小鱼娘曾用过的小匣子里,爱惜的多看了好几眼才合上。

赵小鱼一骨碌爬进床最里头,小脑袋转过来忽闪忽闪地看着她,可爱极了,河婴摸了摸他炸起来的两撮头发,吹灭了油灯,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哄道,“快睡吧。”

赵小鱼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然则没去找周公,而是思索着原主大伯一家,想起阿龙提到了赵三郎,赵大郎又说让婴娘嫁给阿龙,看来大伯一家是知道阿龙相中婴娘的事了,突然又想起原主之前就是跟赵三郎一起下河摸的小虾才落水丧命的!

天!

别怪他忍不住阴谋论。

还说什么收养自己,估计真到他们家,自己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悬吧?

太恶心了!

要是让这恶心的一家占到一毛钱便宜,她就白活二十三年了!

赵小鱼心里骂骂咧咧地入了梦乡。

次日河婴按生物钟醒了,窗外还灰蒙蒙的,她就蹑手蹑脚地下床了,临走时扫床里头一眼,就见那一团小小的轮廓还在梦里,睡姿祥和乖巧,不禁一股暖流直涌入四肢百骸,顷刻间什么疲惫和早起的困意都化为无形了。

满脸笑容地打开了杂房门,将昨晚俩人换下的脏衣服放进木盆里,望了天色,秀眉又拢起来了,总觉得这天不对劲,因此淘了粟米在杂房里生火,走之前怕失火,又搬来两块土砖堵住了瓦罐下往两边冒的火舌。

来来回回检查了数遍,才舀了一木勺草木灰倒衣服上用于浣衣,端着木盆背上空篓筐出去了。

回来时天蒙蒙亮了,赵小鱼借着瓦罐的火炒了上次从杨大娘那买的白菜,放了几片肉,一听见脚步声,就赶紧出去,有些委屈说婴娘怎么不叫他,自己就起了。

婴娘放下木盆和一篓子树枝叶子,晾着衣服,低眉有些歉然宠溺道,“抱歉,想着昨晚你那么晚睡,就想让你再多睡会儿。”

“可你不也是那么晚睡的。”赵小鱼鼓鼓腮帮子,可见这句道歉不能让他消气儿,但俩小胖脚还是体贴的过去帮她从篓子里抱柴火出来堆杂房墙角那。

从后边还能瞧见他的腮帮子还在鼓,河婴忍不住笑了,看了眼锅里的白菜炒肉,带了些感激和夸赞的语气说,

“可是小鱼在家还帮我炒菜了呢,真棒!好香啊!小鱼真聪明,第一次做饭就做的这样香,真厉害!”说着还满足地蹲下嗅了嗅,眉眼快揉成水儿了。

赵小鱼回头,鼓着的腮帮子一下子就平了,那肉嘟嘟的小脸儿别提多骄傲了,哒哒迈着小胖脚过去,叉着腰,“那是!我能不厉害吗!我可是你未来的丈夫!”

又来了,不欲跟他在这话题上继续绕,河婴眼儿眯起来,从五个土碗里挑出个还算囫囵的就是形状是椭圆形的碗,把菜盛了出来。

招招手让他赶快吃饭,赵小鱼摇着不存在的粗尾巴,哒哒哒的跑过去,乖巧地挨着她坐下,巴巴等着开饭。

吃完饭为了惩罚婴娘不叫自己独自起床的行为,赵小鱼说什么也不要她刷锅刷碗,敢刷一个就生她一天的气!还眼尖地发现婴娘居然没戴他送的桃花钗,还用那根柳枝儿固定发髻呢。

婴娘感动之余又有些心虚,摸了摸柳枝儿,讨好的哄他,“这不是还得干活怕丢了怕脏了嘛,等不干活了我再戴好不好?让小鱼帮我戴?好不?”

一个五文的钗有啥好怕丢的?赵小鱼有些心酸,又瞧她还忐忑不安的怕自己生气呢,便更觉心酸了,“我没气,就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干这么多活,说好了要一起承担的!买了什么东西还怕你舍不得用!”

“我用,我回来就戴,小鱼辛辛苦苦挣钱给我买的,我咋可能舍不得戴!”河婴柔声哄他,上前抱住了他,这孩子,心思怎的这般细腻,又这般爱哭啊!河婴心疼怜惜的抚着他的小脑袋。

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婴娘,这天阴沉沉的。”

背上篓筐的赵小鱼抬头说,河婴望了眼,想起昨晚星光寥落,早起无星就做好了天阴的准备。

“看来梅雨期快来了……”河婴蹙起了眉头,一到了七月,绵长淅沥毫无征兆的雷雨就要来了,这三年以来她最不喜的就是这个时期。

因为那年她带着起烧的小鱼就差点儿死在了这时期的雷雨中……

尽管知道这是自然现象,而且过了这时期小鱼就能上学了,但真要到这时候了还是免不得心情翳翳。

“别皱眉!”赵小鱼使劲踮着脚抚着她的眉头,“不要皱眉,没事的,下雨而已!”

低眸看他眼里盛着满满关切,河婴眉眼舒展了,温声安抚着,“好,不皱眉~不皱眉。”

日子已经越来越好了不是吗?

再也不会经历那样不好的事情了!


老泥瓦匠正在库房里头拉胚子呢,他儿子小瓦匠给河婴挑的铁锅,按河婴的要求,拿的最小号,十八个铜板。

还允许河婴拾俩残次碗带回家,河婴又花了一文钱买两双竹制筷子。

两斤五花肉还泡在水里保鲜呢,怕以后天热放臭了,河婴把他们全切了倒进铁锅里炼油。

随着火温升起,五花肉刺里啪啦地在铁锅里躁动,浅黄明亮的油汁缓缓被榨出来了。

河婴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不停地翻着五花肉,每看到滴滴油出来,眼眸就会不自觉一亮。

赵小鱼正用柴刀切野草,和麦麸,再掺在一起喂小鸡,斑鸠。

杨大娘家下地回来了,由于两家就一墙之隔,还是那种才到成人腰间的土墙,所以河婴炼肉油的场面被他们瞧见了。

“大娘,我想向您买颗白菜,再买几块红薯可以吗?”河婴站起来,说。

杨大娘不以为意,“不过一颗白菜,几块红薯,又不值啥钱,说啥买不买的,阿龙,去给婴娘挑颗大的。”

“哎!”

阿龙放好镰刀,红着脸去了,片刻,就抱着大白菜和五块大红薯给河婴送来,言简意赅,憋的脸通红,“给!不要钱!”

河婴哪里肯依,可对方坚持不要,赵小鱼福至心灵,目光放在了最后两枚鸟蛋上。

一手握一个举给阿龙,“哥,这是我捡的,你拿回去给阿花和阿虎吃,补补身子!”

阿龙一愣,竟然是斑鸠蛋!!不是,这玩意儿这么容易捡吗?

怕他不收,河婴将鸟蛋塞给站他旁边流着鼻涕口水,眼巴巴的阿虎了。

阿虎小手握着斑鸠蛋,眼露“凶”光,迈着小短腿往厨房跑……

阿龙:……

河婴心满意足地抱着红薯,让赵小鱼抱着白菜离开了,赵小鱼忍不住回头看,刚好撞进阿龙失落的眉眼中。

得找个机会好好和阿龙谈谈,既已看出阿龙心思,就不会坐视他这种心思的疯长。

赵小鱼握了握小拳头。

河婴勾着唇洗大白菜,满是茧子的手轻轻掰着白菜梆子,细致入微地清洗着每一瓣白菜叶,出浴后的瓣瓣白菜叶水灵剔透,两个孩子吃,她只切了四瓣……

扔进锅里和五花肉,炼出的油一起哗啦啦的翻炒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肉香和清新蔬香……香味中的河婴唇边笑意浓郁。

赵小鱼安静看着她,童真的大眸里闪烁着幸福和欣赏。

瓦罐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河婴掀开盖,绵软白红薯的轻甜味溢了出来,赵小鱼捂着唱歌的肚子,河婴笑了笑,让他拿碗盛粟米红薯粥。

两个孩子对坐在星光下,分食着五花肉炒大白菜,清脆绵柔的白菜和五花肉瞬间填满了整个口腔。

赵小鱼赶紧呷了口粥,染了红薯的粥不但呈浓白色,还沁了丝丝缕缕的轻甜……清新的冲刷着口腔,唔,好好次……赵小鱼掖了掖嘴角……

“慢点儿……”河婴笑着给他夹菜肉,满足地看着他急哄哄的吃相。

吃完饭,赵小鱼还抢着刷碗刷锅,河婴要抢过来,反遭他凶巴巴嘟嘴,“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分担的嘛。”

“好好好……”河婴唇边挂满了宠溺又动容的笑意。

洗刷好了,河婴帮他归置好碗筷,瓦罐和铁锅,放铁锅时,河婴的动作有多轻,表情又有多虔诚!

夜空星光璀璨,赵小鱼点了油灯放进灯笼里,和河婴牵着手出去,密切关注着他俩的阿龙问,“你们干什么去呀?”

“带婴娘去柱子家把脉。”赵小鱼紧紧牵着她的手,满眼警惕地看着阿龙说。

河婴疑惑地看着赵小鱼,虽不明白小鱼为何对阿龙充满警惕,但疼爱小鱼的心,令她多了几分对阿龙的偏见。

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惹到小鱼了。

本来就敏感脆弱的阿龙哪里察觉不出姐弟俩的冷淡疏离啊!无措地搓着麻裤边,讷讷点头,“你……你们慢点儿,注…注意安全。”

“谢谢阿龙大哥。”赵小鱼牵紧河婴的手,右手提着灯笼,河婴推开篱笆门又栓上,两个孩子配合默契地走了。

柱子娘在厨房刷锅,柱子抱着几岁的妹妹哄着,柱子爹正挑灯读医书。

“叔,你再帮婴娘把把脉吧,看看吃了几天药,又吃好的补了身子,你来看看效果咋样?”

柱子爹放下书,招呼他俩进来,从楠木医箱里掏出脉诊,河婴送上手腕。

“叔,咋样?”看着柱子爹双眉紧蹙,食指中指缓慢地在婴娘脉搏上反复试探,赵小鱼的心也揪了起来。

河婴睫羽轻颤,面上依然平静,心海却掀起波澜,我……我不会有事吧?我若有了事,小鱼还这么小,该咋办?

迎上小姑娘不安的目光,和小男娃热切的询问,柱子爹收了二指,搓着拇指说,“你姐姐身体好多了,我观她气色,也没之前那么虚了,不过,防病如防兵,虽有好转,也不可掉以轻心,平日还是得吃好休息好!别再像以前那样死命干了!不用喝药了,平时多养养就好了!”

两个孩子猛地松了气,河婴打开荷包,掏出了五枚铜板给柱子爹,“麻烦叔了,我平日会注意的。”

“嗯。”柱子爹收下钱,之前给过俩孩子免费了,这次就不想免了,毕竟他也有一家人。

赵小鱼压不住的笑牵着河婴离开,河婴却没那么开心,今天才从屠户娘子那结了三十文,现在就剩六文了。

“钱没了再赚就是,只要咱身体好,还愁赚不到嘛!”赵小鱼拍拍她的手,又捏捏她的唇角,软声哄着,“笑一笑嘛!笑一笑!”

河婴“噗嗤”一声笑了。

回家后,赵小鱼举着灯笼,河婴从里头栓紧门。将仅剩的六文钱放进猫头绿罐中,河婴又把它们统统倒出来,数了数,四百八十八……

明天再割十篓猪草,存款就能上五百了!婴娘,努力呀!河婴抱着猫头绿罐闭眸打气道。

赵小鱼佯装要去上厕所,实则爬进了杨大娘家,知道阿龙住在西厢房,他窝着身子踱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一下。

“谁啊?”阿龙放下木剑,趿拉着草鞋过去,“是阿虎吗?”

“是你?”维持着开门的状态,阿龙忍不住朝赵小鱼身后扫了扫,旋即臊眉搭眼,蛮失望的。

“阿龙大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要和你谈谈关于婴娘的事。”


说起来这还是自打小鱼出生,他们第一次分开呢,河婴无论如何都不习惯,怅然若失的心情。

“小鱼,阿虎,你们来啦!”

在店内给客人端碗的阿花眼睛一亮,笑意灿然。

赵小鱼下意识目光在店内努力搜寻着,不想日牵夜挂的人竟从后厨出来,赵小鱼紧紧望着她的身子她的脸,想看看有没有瘦。

河婴穿着簇新的麻衣麻裤,腰间还系了同等颜色的围裙,这是老板娘给她们买的,这里到底是饭店,为了给客人留下好印象,她们不能再穿自己打着补丁的旧衣接客了。

“小鱼,你来啦,吃饭了吗?”看着小鱼站在自己面前,河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眼儿立时弯成月牙儿过去牵着他,趁现在不是饭点后厨不忙,就跟老板娘说了声便领他到休息的房间,也就是她和阿花昨夜暂睡的那间屋子。

“婴娘,你不听话,没睡好!”岂料刚坐下,才挨住小鱼,小鱼就鼓着腮帮子,大眼眸瞪着凶巴巴批评道。

河婴:……

飞快摸了摸脸,带着讨好的笑从腰间绑着的荷包里宝贝似的掏出了一枚鸡蛋,口音轻软,“早餐吃太饱了,还剩下一枚鸡蛋,快,帮我吃了。”

闻言,赵小鱼的注意力果然转向了吃食,一夜不见,他攒了成千上万的话想问婴娘呢,目光从鸡蛋转到她脸上,定定地观察,

“还没问你早餐吃的啥呢?吃饱了吗?”

“当然!吃的饱饱滴!都要到嗓子眼了,早餐吃的可好了,一大碗米粥,一个大炊饼,两枚鸡蛋,最后撑得我实在吃不下第二枚了。”

见转移话题成功了,河婴舒了气,亮晶晶的水眸里满藏笑意,说大字时咬得可重了。

赵小鱼的大眼眸跟着亮了几度,河婴笑着摸他小揪揪,催他趁还有余热赶紧吃。

赵小鱼这才磕了磕剥掉一半的蛋皮,雪白的蛋白立在俩孩眼前,非要河婴咬掉这一半,他才肯吃另一半。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河婴叹着气摸了摸小肚子,赵小鱼目光紧随了过去,往日不曾见她系围裙就觉得她消瘦的很,而今有机会见了围裙系带下的腰,堪比细柳!

赵小鱼的心遽然一痛,故技重施说她不吃掉一半,他连一口都不吃!

河婴最后也是无奈了,只得当着他的面,压下心头的甜意小口小口咬了一半,赵小鱼这才乐了,三不两口的把剩下一半吃了。

真好吃!

这才想起穿越至今竟是第一次吃鸡蛋。

“小鱼,你在这儿玩,我出去干活去。”老板娘给开了这么高的工钱,哪怕现在不是饭点不算忙,还征得了老板娘的同意,她也不好意思歇太久。

“我不累,我跟你一起。”赵小鱼赶紧从床边秃噜下来,牵住了河婴的手,目光紧紧地黏着她。

“好,你在旁边看着就行,我一个人可以的!”河婴弯着眼说。

一出去就见阿花正跟阿虎说着什么,看他俩出来了,阿花忙笑着问,“婴娘,小鱼,你们吃糖葫芦不?我弟弟想去买,我让他给咱们捎。”

说着阿花就咽了咽口水,摸摸小肚子,早上天还黑着老板娘就给她俩每人准备了一碗小米汤,一张炊饼和一枚鸡蛋,她就不信到现在了河婴还不饿?

其实要是放到不干活的日子,早餐吃这些确实不会饿,但她们可是从卯时初一直忙到刚刚人才变少的呀,如此大的劳动量,那点儿饭早消耗尽了,从赵小鱼和她小弟来之前,她肚子就叫了。


“好,谁都分不开的。”

河婴安抚地揉着他的后脑勺,目光温柔极了。

杨大娘擦了擦眼角,阿龙猛攥拳头,不愉快的移开了眼角。

“谢谢大娘,大爷,阿龙大哥……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河婴掏出钥匙推开了篱笆门,微笑着致歉。

“说这话多见外,快把门栓上吧,早些吃饭早些歇息,下回啊,尽量别跟那家人单独相处了。”

这么多年,还一个村住着,从来都没来看看过,突然带着仨成人儿子夜里上门,不管咋想都觉得有猫腻,杨大娘忍不住叮嘱道。

刚放下空篓筐和镰刀的河婴,也是这般想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让那家人进屋说话的原因,有什么就在外面说,外面有其他村民活动,想来那家人多少还能忌惮点。再一次向杨大娘致谢,并表示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杨大娘欣慰点头,又说了些别的像明天一早他们就去镇上卖麦,下午就能回来了,才带着家人回去睡觉。

听到明天卖麦,一缕喜意流进了河婴心里,这意味着明天又有庄稼钱进账了!微微驱散了些因那家人突然出现而来的厌恶,惊慌。

赵小鱼提着竹笼子将四只黄绒绒的小鸡崽撒进了简易鸡圈,四只小鸡认生,站在原地啾啾啾的挨在一起,大点儿的绒绒歪着脑袋,眼帘一开一合的凑近新住民们。

新住民们瑟瑟地抱在一起,赵小鱼给它们和麦麸,倒水。

河婴点了油灯,正蹲那儿整理胡萝卜和红薯,盐巴等往杂房里抱,并琢磨着今晚吃啥,上次阿花大姐送的两斤五花肉还剩一小碗,当时怕天热臭了,都切成块炼油撒盐巴腌了。

可以直接拿出来跟胡萝卜一起炒了,不用再放盐巴。又削了块红薯跟粟米一起倒进了瓦罐里放柴生火。

柴火不多了,明个割猪草的时候,得捡些柴火回来了。

赵小鱼宝贝一样抱着两包菜种子,蹲在婴娘旁边巴巴瞧着婴娘炒胡萝卜。

婴娘低眸看他,覆着大眼眸的纤长睫羽上还挂着几滴清透的晶莹呢,不禁心疼的笑了,柔柔地抚着他的小背脊,声音轻柔得一阵风就吹跑了,

“傻瓜,它们吓唬人呢,才不会叫它们如意呢,我们不会分开,我永远也不会嫁给别人!只要小鱼不撵我,我就一直赖在小鱼身边。”

一腔酸意直冲鼻间,赵小鱼放下菜种,宝贝一样搂着河婴,泪汪汪的,“我才不会撵婴娘呢!”

婴娘轻轻笑了,昏黄光影间,还很稚嫩的轮廓如逢暖春般欢喜。

这次俩孩儿没在院里用饭,而是端着油灯进堂屋,手拉手坐在桌子旁吃饭,之所以能拉住,是因为赵小鱼能用左手吃饭。

用盐巴腌过的肉有些些咸,刚好粟米红薯粥清甜解腻还解渴。

忙碌了一天,又经刚才被那家子气,俩孩儿都又累又饿,吃的难免着急了些。

河婴先吃好,去刷锅顺道儿烧了一铁锅热水待会儿洗澡,习惯性昂头看夜空,纤眉轻拢,今晚的星星真稀落。

眸光流转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眉凝成了远黛。

直到那双小胖脚哒哒过来才散去,弯成一枚新月。

正要接过碗来刷,赵小鱼偏要自己刷,不想让她受累。

一铁锅的热水舀一半进木盆里,再兑一半凉水,河婴探手试了试水温点了点头,又拿来了干净衣裤,就让赵小鱼脱衣服。

赵小鱼猛然涨红了脸,捂着裤子摇摇小脑袋,两边的小啾啾还随之一晃一颤的。

“你出去……”

河婴一怔,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毕竟才五岁,还不晓事呢,一般都是到七岁剃了小啾啾后,才须和异性避嫌的。

又探了探水温,说,“你这么小洗不好的,还是我帮你吧。”

赵小鱼羞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偏婴娘还用这么宠溺淡定的神色等着他脱衣服……

“我自己能洗,能的,你出去吧。”他誓死捍卫着独自洗澡权,怎么说她芯子都二十三了,还能叫小姑娘帮她洗?不独立!

就算要她帮,也得等到了这个时代的婚配年龄且成了亲后!

见娃执拗,婴娘轻笑出声,“好,好,你自己洗,要是洗不好别忘了叫我。”就站起来一瘸一拐出去了,还把杂房门关的紧紧的。

赵小鱼乐了,飞快脱下粗衣麻裤,迈着小短腿坐进了木盆里,这木盆平时都是用来洗衣服的,五岁的小身子坐进去刚刚好,说来有些惭愧,这还是赵小鱼穿越以来第一次洗澡呢。

细细的搓着胳膊腿儿,赵小鱼畅快极了,虽然是个弯的,但也不代表就能立马接受成为男娃,还是需要时间适应滴,不过做了男娃就是好,想前世她那么擅长打猎捕鸟,村里人不但不夸她,还蛐蛐她像个假小子,将来恐怕很难嫁出去!

可成了男娃,一听自己会打鸟,那饭馆老板娘眼里的夸赞都快溢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将来和婴娘在一起,不但能名正言顺,还能得到律法的认可和保障!还能让婴娘怀上宝宝!

赵小鱼乐出声了,解开绑小揪揪的红绳子,以爪做梳捋洗着这两撮头发……

“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真高兴啊~~”

忽而想到原主大伯一家,歌声戛然而止,幼嫩的脸蛋儿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嫌隙和憎恶。

两只小手手紧扣木盆沿儿,这一家子真讨厌!敢挡老娘的幸福给我等着!

堂屋门口坐着的河婴,本来正爱惜抚着桃花钗竖着耳朵听歌呢,忽然听不到了,不觉一阵惊慌,哒哒哒地瘸跑到杂房门口,语气焦急,“小鱼……你怎么了?”

“啊……啊,我没事儿,快,快洗好了!”

紧绷着的情绪忽地松了,“好……慢点儿,我在外面等你。”

不一会儿,冒着气儿的清新小男娃,就抱着脏衣服出来了,光溜溜的头皮上,左右两撮约七厘米的头发还往两边炸着。

河婴忍俊不禁,让他把脏衣服放那小马扎上,赶快上床躺着去,别着凉了。

“好~遵命!”赵小鱼高兴的,蹦蹦跳跳地就往堂屋回,进房前小脑袋一转,回看河婴,河婴温柔地笑笑,就进杂房准备洗澡水了。

把赵小鱼洗过的水倒进废水桶里,就给自己准备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洗澡水,站在一旁擦洗,毕竟她个子高一些,没办法像赵小鱼那样一屁股坐进木盆里。

洗完澡收拾好了,河婴锁紧杂房门,习惯性看天,夜色沉沉,枝叶寂寂,真是不早了!

都怪那家人!

回到房,就见包袱皮大开着,小小短短的四肢正拢着装钱的猫头绿罐和一堆黑色的铜板,腿边还躺着五张一百的银票,每数一枚就咧着嘴串进泛黄的麻线绳里,串到一定数额就放进绿罐中,静谧的房里突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宝贝一般握着桃花钗,河婴眉眼带笑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听他数钱,忽而不知想起了什么,秀眉轻拢,星眸含惑,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安静等他数完才出声,

“小鱼,你……你怎么会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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