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宇阮温的其他类型小说《醉酒误惹豪门权贵,我被霸宠了!姜宇阮温全局》,由网络作家“聆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亮一刺激,阮温迎忍不住闭了眼。再睁眼时,贺霖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他的衣襟有些凌乱,微微敞开,胸膛若隐若现。阮温迎眨了眨眼睛,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衣衫遮蔽下,富有力量的胸肌。她发现,这个好看的男人,同样有着一副令人着迷的身材。“阮温迎,你到底想干什么?”贺霖语调沉沉,带着刚睡醒的喑哑。平日里这里只他一人,他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他没有被雷声吵醒,却被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吵醒。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自己的房门前。贺霖料到是阮温迎,却没料到她胆子居然大到这种地步,居然毫无防备地进入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间,躺在了自己的身边。他的语气算不上好,阮温迎有点儿无措,有点儿委屈。这丁点儿委屈,在酒精的放纵下无限...
《醉酒误惹豪门权贵,我被霸宠了!姜宇阮温全局》精彩片段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亮一刺激,阮温迎忍不住闭了眼。
再睁眼时,贺霖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的衣襟有些凌乱,微微敞开,胸膛若隐若现。阮温迎眨了眨眼睛,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衣衫遮蔽下,富有力量的胸肌。
她发现,这个好看的男人,同样有着一副令人着迷的身材。
“阮温迎,你到底想干什么?”贺霖语调沉沉,带着刚睡醒的喑哑。
平日里这里只他一人,他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他没有被雷声吵醒,却被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吵醒。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自己的房门前。
贺霖料到是阮温迎,却没料到她胆子居然大到这种地步,居然毫无防备地进入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间,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的语气算不上好,阮温迎有点儿无措,有点儿委屈。这丁点儿委屈,在酒精的放纵下无限放大,最后红了眼眶:“我害怕……”
贺霖没接话,掀开被子下床:“我送你回房间。”
窗外雨声哗哗,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敲击声,好似也砸在了贺霖的心里。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能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女孩的身上移开。
阮温迎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他过来拽自己的时候,挣扎着往后退:“我不要回去!”
贺霖双手撑在床上,漆黑的眸子里是叫人猜不透的情绪。
两人在床上拉锯。
他突然笑了下,倾身压向眼前的女孩。
阮温迎只觉得男人的相貌更清晰直观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巴……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眼神有些迷蒙,喃喃道:“我知道你像谁了……”
贺霖没动,只是看她。
“像我那个天天板着脸的哥哥。”阮温迎嘟起嘴,“明明长了那么帅一张脸,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贺霖心头的无名火消了大半,他低声问:“你觉得他很帅?”
“嗯……我喜欢他……”阮温迎顿了下。
贺霖的呼吸一滞,他听见女孩接着说:“……的脸。”
他低头轻笑了一下,失笑于自己居然在和一个醉鬼在这扯东扯西,还因为她无意识的一句喜欢而沾沾自喜。
阮温迎却是被他的笑容给愣住了,清浅的笑意让他脸上的冷意如冰雪般消融开来,就好像一束阳光照在了她的心头。
鬼迷心窍的,她拽住了他的衣襟,借着力抬起上半身,去够他的唇。
唇相触的瞬间,她像个得逞的小孩一般笑起来。
贺霖闭了闭眼睛,手上青筋浮动。再睁眼时,眸中情绪已被灼人的暗色代替。他的手掐住阮温迎纤细的腰肢,反客为主。
“我给过你机会的……”他在唇齿间呢喃,也不知是说给阮温迎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阮温迎反正是没心思听,她快要被这深吻夺走了全部的呼吸,只能双手无助地攀着贺霖的肩膀,被迫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拥吻。
贺霖从来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尤其在面对阮温迎的时候。
他指尖轻挑,勾起女孩的下巴,低头一寸一寸审视。
白皙柔嫩的肌肤,像上好的甜白瓷釉。脆弱娇贵,轻轻一掐便会留下印记。
他耐着性子引导她的手握住他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青葱手指轻轻抚上胸膛,缓慢地画着圈,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引得贺霖闷哼。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中轻轻摩挲。
“现在你还有叫停的时间。”
阮温迎懵懂地抬头,神色不解。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大帅哥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他是什么忍者神龟转世啊……
“为什么要叫停?你不喜欢吗?”她轻声问,吐气如兰。
贺霖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低头吻上口出狂言的红唇,掌心在她腰间摩挲。
阮温迎觉得奇怪极了,忍不住扭腰躲他的手,红唇中溢出呻-吟。
贺霖没给她逃避的机会。
“既然你选择了开始,那结束便该由我来定……”
阮温迎无助的呜呜声被整个吞进腹中,她从未经过人事,身体的一切反应都陌生得让她心慌。
这份心慌终于转化为后悔。
她后悔了!
想过会疼,但没想过会这么疼。
阮小公主哪里受过这罪,平日里就娇气得很,到了这事上,更甚。
“不要了……我不要做了……”阮温迎眼角带着泪珠,挣扎着往后退。
但细踝被轻易捉住,一拽就将她拉了回去。
贺霖扣着她的腰。
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贺霖拨开她汗湿的发丝,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语气缱绻:“阮阮,叫我的名字。”
阮温迎喘着气儿,眼神迷茫:“嗯?”
“叫我贺霖。”
“贺……霖?”
“嗯。”
窗外的雨越发滂沱,渐渐盖住了阮温迎的呜咽。
……
这雨持续了大半宿,终于在天光微亮时止歇。
阮温迎从没觉得这样难受过,不仅头像是痛得要爆炸一般,身子也酸软无力。还有那处,很奇怪的感觉……
少女秀眉微蹙,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眸中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房间里的灯根本不是这个样式!
阮温迎霎时醒了大半,有关昨日的记忆一点一点回了笼。随着记忆的复苏,她眼里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越来越浓。
啊啊啊啊!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她,阮温迎,宁城名流圈子里最赫赫有名的千金,居然在会所里随便抓了个男人睡了。
阮温迎僵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了身侧的男人。
她闭着眼睛做足了心理准备,缓缓睁了一只眼,去瞄那个男人。
幸好,对方不丑,甚至还称得上一表人才。
是帅哥就好,至少没亏。
阮温迎安慰自己,气松了大半。然而下一秒,她猛地回头,死死盯住男人的容颜。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是贺霖?!
她对天上月高岭雪一般的继兄贺霖干了什么?!
阮温迎宁愿自己还没睡醒。
贺霖微微往后退,从她的唇上离开。
阮温迎睁开迷蒙的眼,被他眼中浓烈的情绪烫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没了继续探究的心思,他的吻缓缓往下,蔓延至脖颈,锁骨,再然后到……
他轻轻地啄吻,吻一下便换一个地方。
极轻的触感,勾起一股痒意,阮温迎控制不住的哼了两声。刚一出声,她便被自己甜腻的声音吓了一跳,咬住下唇阻止呻-吟的溢出。
贺霖轻笑着抬起头,伸手解救了被咬出痕的唇:“很好听。”
阮温迎羞得不行,瞪了他一眼。眸中水光弥漫,没一点杀伤力。
贺霖俯身,贴到她的耳边。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这会儿故意压低,多了些颗粒感,让人沉沦。只是,说出的话却让阮温迎有一种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
“不是一笔勾销么?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小公主,你还要否认吗?”贺霖继续轻笑,吻了吻怀中女孩通红的耳朵。
阮温迎身子颤了颤,从耳朵传来的酥麻感觉,让她几乎就要软倒身子。
“否认什么?”她懊恼反问。
“你说呢?”贺霖继续亲她的耳朵,沿着耳框到耳垂。
阮温迎喘着气儿,压下即将溢出的呻-吟,偏了偏头。语调有些不稳:“我不知道……”
贺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继续亲吻她的唇。手也不安分,反复摩挲着她的侧腰。每亲吻一下,就用指骨揉搓她腰间的肌肤。
阮温迎被揉得想哭,舒服得头皮发麻。太过强烈的感觉让她生出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恐慌感,想要逃离。
她左右扭着腰躲他的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别摸了……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么?”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断断续续地求饶。
贺霖不满意她的回答,手上动作未停。贴着她的唇,沙哑着问:“哦?你承认什么?”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性感又撩人。
阮温迎用力抱住他的身体,躲进他的怀里:“承认……我对你图谋不轨,对你有……非分之想……”
说到最后,她已然将整张脸埋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这人真是坏的要死,非要她明明白白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啊!
贺霖心满意足,勾着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侧,混着空气里的湿意,缠绵悱恻。
他低头,亲吻落在小巧细腻的肩膀。
阮温迎头往一侧偏过去,修长的脖颈延展出好看的曲线。她抓住男人作乱的手,哑着嗓子问:“那你呢?”
“我已经说了我的答案,你的答案是什么?”
贺霖握住她的手,往里扣,抱紧她。呼吸也不稳,哑声笑:“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你喜欢我。”阮温迎肯定道。
不是问句,没有疑惑,是她斩钉截铁的推测。
贺霖又笑了,手往下滑去,从她的小腹滑过,没停,继续往下。阮温迎便没心思再理会他的回复了,伸手覆在他的手上。
她拢共就经历过一次,还是在醉酒的状态,说不慌是假的。
贺霖停了手,另一只手拨过她的脸,低头吻她。
呢喃道:“是。”
……
一切归于平静,阮温迎还有些失神。
方才那种灵魂出窍一般的战栗感袭来时,她没忍住咬了贺霖的肩膀一口。口中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有一种咸涩的滋味。
这会儿她趴在贺霖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能听见健硕胸肌上,他的心跳。
她从旁边捡起手机,打开秒表功能。
房门开得很快,怀里的茶茶捣乱得也很快。
门刚从里面拉开一个缝,这猫就挣扎着跳了下去。十斤的大胖猫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阮温迎捏着牵引绳,一时不察被它拽了一个踉跄。
“诶……”身子失去平衡之时,她惊慌不已。
一双手从腰间环住了她,清新的雪松香味弥漫开来,将她周身环绕。
阮温迎砰地一下撞进了贺霖的胸膛里,鼻子处传来疼痛。她下意识皱眉捂住,眼眶登时红了。
她心说,幸好这鼻子是纯天然的,不然大概率要撞歪了。
贺霖搂着她的腰往房间里带了带,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想查看她鼻子的状况,拧着眉问:“撞着鼻子了?有没有出血?”
阮温迎晃着脑袋躲他的手,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才不要叫人看。
“我没事!”
“手松开。”贺霖不信,他得眼见为实。
手被轻柔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掰开,阮温迎没了脾气,破罐子破摔任他看。贺霖看了眼,鼻子有点红,没什么事。
“我就说了没事,你还不信!”阮小公主语气傲娇。
贺霖低头看她,掌心触感温热柔软,纤腰盈盈一握,让人不自觉想到那晚。
他眸色渐深,手微微使力,迫使两人靠得更近。阮温迎诧异地抬头,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那你这是故意投怀送抱?”他一字一顿问。
阮温迎:“???”
他哪来这么大脸?
贺霖又哼笑了声:“小公主,图谋不轨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
“怎么可能?!”阮温迎急忙否认。
见色起意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图谋不轨?
她对谁都可能图谋不轨,唯独对贺霖不可能。他俩不是一路人,她有自知之明。
“我是找你有正事……”
话未说完,罪魁祸首茶茶又动了。胖猫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穿了牵引绳,冲着房间里的沙发一个起跳。
它当然没跳上去,但是阮温迎又被它拉了个踉跄,再次扑进了贺霖的怀里。
她身子僵了下,愣愣地抬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这双眼明摆着在说:这下我看你该如何解释?
阮温迎:“……”她可以解释,真的。
贺霖将牵引绳从她手腕上解了下来,往地上一扔。茶茶得了自由,一个跃身跳上沙发,傲气地蹲坐下来,对着两人喵了一声。
阮温迎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嘲笑……
这蠢猫!
“什么正事?”贺霖松了环在女孩腰间的手,扯了扯领带,扯松了些,一边随意地问。
阮温迎顿了下,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在解释和说正事之间只纠结了一秒,没犹豫就选了说正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忙想请哥哥您帮一下。”
贺霖听到“您”时,睨了她一眼。
阮温迎真诚地眨了眨眼睛,求人帮忙就得放下身段,这事她还是懂的。
“就是我们学校和滨海生化细胞研究所有合作,对方提供了一个实习机会。本来按照选拔的结果,这名额就该是我的。但是有人走了后门,把这名额给抢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贺霖又开始解袖口的扣子,慢条斯理地,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阮温迎继续补充:“我听说研究所的沈教授和您是好友……”
贺霖终于掀起眼眸看她:“要我帮忙把名额再抢回来?”
阮温迎顿了顿,她原先的确这么想,但又觉得这样太便宜姜宇了。有时候,得到后再失去远比从来没得到过要更痛苦。
她想叫姜宇尝尝这种滋味。
“不用,就帮我再要个实习名额就成。”
贺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问:“抢名额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阮温迎不是很想提起姜宇的名字,有点儿咬牙切齿:“姜宇。”
“前男友?”
阮温迎:“……你怎么知道?”真神了,她这哥哥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贺霖勾了下唇角:“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她能不知道吗?要你在这说!
阮温迎选择无视这话,面无表情地问:“所以你是帮还是不帮这个忙?”
“我可以帮忙。”阮温迎闻言眼睛一亮,紧接着又听见贺霖说,“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狐疑地问。
贺霖冲她勾了勾手指。阮温迎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上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祈祷对方能感觉到她的真诚。
但事实证明,对方不仅没有感觉到,还故意耍她。
“没想好,先欠着。”
阮温迎无言以对,鼓着腮帮子瞪他。
“还有事吗?没事就把你的猫抱走,我要洗澡了。”贺霖不理会她的瞪眼,懒懒地说。
茶茶已经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玩了好久,这会儿正对着沙发靠背在磨爪。昂贵的皮质沙发在它恶爪下,已然多了几条抓痕。
阮温迎鼓起的腮帮子霎时泄了气,反倒是有些心虚。她赶紧过去抱起猫,极轻地拍了下它的爪子。嘴里却是嘟囔着:“这明明就是你的猫。”
贺霖已经扯了领带,正在解扣子,敞开的衣领处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他闻言转过身,带着凉意的视线落在了一人一猫身上。
阮温迎赶紧抱着猫往门口溜,猫命重要。
……
贺霖办事从来都牢靠。
第二天吃早餐时,他轻扣了下桌面,对着对面那个从上桌开始就埋着头吃饭的姑娘说:“晚上跟我去见沈确。”
阮温迎立马抬了头,眸中惊喜:“沈教授答应了?”
贺霖:“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饭局约在研究所附近的一家餐厅,取了个特文雅的名儿,叫“四食椿”。内里装修也跟这名儿一样,透着股雅致。
尤其是大堂里挂着的那幅山水画,淡逸劲爽,笔酣墨饱。阮温迎看了好几眼,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某位大师的真迹。
看来这餐厅老板也是深藏不露啊,她暗暗想着。
两人到包厢时,沈确还没到。她有点儿忐忑,上赶着走后门这事,她还是第一回干。
“紧张什么?”贺霖看她一眼,给她倒了杯温水。
阮温迎接过,捧着杯子小口喝。她故作轻松道:“我没紧张啊。”
贺霖懒得戳穿她,只哼笑了声。
又过了一会,沈确终于来了。包厢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阮温迎下意识坐正了身体,这是一种即将见着老师的条件反射。
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相当于高校里的教授,对她来说,跟老师没什么区别。
沈确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眉宇间疲惫显而易见。因见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贺霖,便也没摆什么架子,一落座就先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一饮而尽。
这模样说不上不雅吧,但也确实和外界描述的成熟稳重搭不上边。
“忙了一下午,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叫我出来的人是你,我打死都不会来。”沈确揉着眉心对贺霖说,紧接着他又转了视线,朝阮温迎看过来,“你就是他说的妹妹吧?”
他话题转得可真够快的,阮温迎愣了下,点点头:“沈教授好,我是贺霖的妹妹阮温迎。”
“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饭桌上就开始面试,这么直接?
阮温迎看了眼贺霖,这才明白他早上说的那句“看你表现”是什么意思。
第八会所,二楼走廊尽头的包厢内。
“你说什么?姜宇那小子劈腿了?”许清雾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地惊叫起来。
阮温迎面无表情灌下一杯酒:“小点声,你想叫这会所里所有人都听见吗?”
许清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挪到她身边:“我这不是太惊讶了么……姜宇追你时的动静闹这么大,这才几个月过去,说劈腿就劈腿。果然,男人的嘴,能信才有鬼。”
阮温迎没接话,又灌下一杯酒,她心里烦着。
姜宇是她男朋友,现已光荣晋升为前男友。
两人同是宁大生化专业研一的新生,开学典礼上惊鸿一瞥,姜宇对阮温迎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姜宇长得帅嘴巴甜,又惯会投其所好,阮温迎也乐得和他玩玩,两人很快确定了关系。
本以为这是一场愉悦的恋爱,却没想到才三个月,这狗男人就出了轨。昨天晚上,他带着新女友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那个嘴脸,她至今想起来都气得发抖。
不过对方也没落着个好,阮温迎赏了两人一人一个巴掌。
那小三捂着脸,委屈得直落泪。说来说去只会一句话:“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跟人机似的,阮温迎回了句:“转人工。”就懒得再理她了。
姜宇气急败坏:“你知道瑶瑶的舅舅是谁吗?弈星集团的高管。得罪我们,你不会有好下场!”
阮温迎冷淡的神色只在听见弈星集团的时候有了些许的松动。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弈星集团,不就是她那天上月一般的继兄的公司么?
她面无表情地:“哦。”
许是她的不屑一顾刺激到了姜宇,这人突然激动起来:“阮温迎,你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没那个公主命就别一身公主病。像你这样娇纵任性又不知情趣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
娇纵任性她承认,不知情趣……?
有趣。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词汇同她联系在一起。
对方仍在激情输出:“你连瑶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空有样貌,家世性情样样不行!”
阮温迎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对方这是自以为攀了高枝。
许清雾听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小姐,谁让你故意装成个穷学生的?你看这下好了,人家真因为这原因甩了你。”
关于这事,阮温迎也很无奈:“不是故意装,是被迫。”
她妈,阮娴女士,一直寄希望于把她培养成一个女强人,好接她的班接手公司。
阮温迎嘴上应着,实际上一声不响的,考了个生化专业的研究生。
报到那天阮娴女士才知道真相,一气之下直接断了女儿的生活费。
阮温迎现在靠的是各路朋友的接济,才勉强维持生活,自然就显得拮据了一些。
“不过也算好事,这不是把渣男的真面目照出来了吗?”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许清雾顿了顿,觉得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安慰道:“你也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下一个更乖。”
阮温迎倒也没有那么难过,她更多的是生气。
从来只有她甩别人的份,现在居然有人甩了她?这说出去,她在宁城名媛圈子里的脸都要丢尽了!
更气他说自己保守无趣,毫无魅力。
简直不能忍。
“说下一个还为时尚早,等我先把这对狗男女解决掉。”
“姐妹,有志气!”许清雾眼睛一亮,伸手搭在阮温迎肩膀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这人天生正义,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阮温迎面无表情地拍掉她的手,继续喝酒。
许清雾嘿嘿笑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轻啜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你那哥哥又拿下了一个大项目,现在圈子里想嫁给他的人又多了一圈。”
她嘴里的哥哥,就是阮温迎的继兄,名叫贺霖,宁城豪门世家里皎如明月一样的人物。
“不知道,他的事我没兴趣。”阮温迎兴致寥寥。
她同这位继兄算不上关系好也算不上关系差,就是单纯没什么交集。
他是成熟稳重的集团话事人,而阮温迎呢,就是个没什么大志向沉迷吃喝玩乐的小公主,是贺霖最看不上的那种人。
阮温迎有自知之明,从不在他眼前晃悠。
“说真的,有个这么大佬的哥哥在,你怎么就没想过抱抱他的大腿呢?他只要给你撒点甜头,你都不至于过得像现在这么惨。”
阮温迎嗤笑了声,反问她:“你觉得他的大腿是这么好抱的?”
许清雾想了想贺霖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以及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冷冰气压,忍不住抖了下:“那还是算了吧。”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清雾数了下,桌面上统共有十二个空瓶子。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许清雾伸手抢下了阮温迎手里的杯子。
阮温迎面上没事人一个,实际脑子早就醉成了一团浆糊。
这会儿随便来个人说是她妈,她都能信。
“我……去下洗手间。”阮温迎站起身,除了脑子不清醒,外表看着还挺正常。
许清雾也就没多想,摆了摆手:“去吧。”
来到走廊,欧式水晶灯折射的光落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阮温迎完全是毫无章法地往前走,绕过拐角时毫不意外同人撞了正着。雪松的气味从鼻尖涌入,她觉得有些熟悉,贴着男人的胸膛深深吸了口气。
贺霖低头看着迷糊的女人,酒气深厚,也不知喝了多少。他皱眉沉声:“阮温迎?”
女孩埋在他胸上蹭来蹭去地闻着,听见声音懵懂地抬头,嘴唇不偏不倚正正好扫过他的喉结。
贺霖眼眸微眯,喉结上下滚动。
阮温迎迷瞪着瞧着这人,是个帅哥,剑眉星目,有点儿像一个人,但她记不得了。
帅哥的声音也好听,低沉悦耳,跟大提琴一般。
阮温迎心上的弦颤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抚上了男人的脸颊。
手很快被扣住,贺霖不发一言,只沉沉看着面前的姑娘,带着山雨欲来的意味。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阮温迎呢喃道。
“像谁?”
“记不清了……”
“呵……”贺霖冷笑。
他将人打横抱起,径直离开第八会所。
“谢谢你。”她道谢得很真诚,无论对方是不是真的能帮她,但是这一份心意也弥足珍贵。
阮温迎没强求,只说:“都随你,但是这边的工作最好不要再做了。”
如果真的和李溪瑶有关系,那么她必然不会什么都不做,任由一颗定时炸弹就在自己身边。
谢小萱不笨,大山里长大的姑娘,能在教育水平差城里一大截的情况下考上宁大的,从来不是什么愚钝之人。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顶替我名额的那个人是谁?”她抿唇问。
阮温迎没明说:“还不确定。”
见谢小萱神色黯淡下去,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阮温迎是真不擅长安慰人,但好在这个姑娘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对着她鞠了个躬。
郑重其事地,满是信任地。
她突然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因为她的帮助其实掺杂了私心。
如果不是察觉到李溪瑶的异常,她或许并不会这样迅速地决定要管这件事。也许就当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最多惋惜一下,但听一听也就过了。
她回过神来,将人扶起来:“你不用这样……”
谢小萱腼腆地笑笑。
会所生意不错,即便是在工作日的晚上,依旧有很多客人过来。谢小萱没办法待太久,很快就被叫走了。
阮温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立马回包厢,而是靠在墙上。
她其实有百分之八十确信,那个人就是李溪瑶,但光她信并没有用,还需要证据。
她思索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翻出许清雾的电话,拨通。之前听对方讲过,有个朋友是知名黑客。
那顶替谢小萱的人到底是不是李溪瑶,直接把人电脑黑了不就一目了然了吗?非常事就得用非常方法解决,她就不信这些人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铃声响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人接听。她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许是对方有事在忙。
阮温迎只好收起手机,回到包厢。
……
可叫她没想到的是,许清雾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微信统统没回,也不知道被哪个小帅哥勾走了魂。
阮温迎只得另外联系别的黑客来处理谢小萱这事。
这事也不难,就是得花钱,而她目前,恰恰最捉襟见肘的就是没钱。
在将自己卡里所有的钱都转给高价聘请的黑客后,阮温迎生无可恋地将自己扔在沙发上。
这下好了,她现在真成了姜宇口中穷困潦倒的女学生了。
贺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冷冷清清,从来只他一人的房子里,突然多了抹鲜活的颜色。
他的小姑娘就穿了薄薄的一条睡裙,曼妙身姿展露无遗。裙摆凌乱地卷到了大腿根,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莹润得好似在发光。
当事人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勾人,听见声音猛地坐起身,脸上有些懵。
阮温迎是真的有点懵。
她一直想着事儿,房门出现响动的第一个瞬间,她差点以为家里进贼了。直到贺霖的身影出现,她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自己这会儿在他的房子里呢。
“发什么呆?”贺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朝沙发走过来。
领带一松,他身上的那股子优雅便换成了慵懒。他似乎还是嫌弃脖颈处有些紧,又伸手解了两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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