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朱瞻塙的现代都市小说《朱棣朱瞻塙结局免费阅读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番外》,由网络作家“半点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此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孙若微缓缓打开了门。似乎是因为跳的太高太急。开门的一瞬间,“弱”直接被门槛绊倒了腿。尽管极力挣扎,但还是跪下,给孙若微磕了一个。朱瞻基维护着自己的面瘫一般的表情,成四十五度侧着脸。开门的一瞬间才微微扭头抬眼,将自身冷酷的气质拉满。他单手扶着腰间的绣春刀,邪笑着看向孙若微。“刺王杀驾,全城搜捕刺客。”“你们这家小店,谁是管事儿的?”孙若薇再次低下头,但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慌张。从眼前这人开口说的这几句话就能够判断的出来,他所掌握的信息并没有刚才那个锦衣卫大人知道的多。“爹,有大人要搜店,”孙若微说话的同时扭头看了一眼孙愚,然后又看了一眼朱瞻塙。这场景刚才都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甚至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孙愚挣扎着要坐起来...
《朱棣朱瞻塙结局免费阅读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番外》精彩片段
在此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孙若微缓缓打开了门。
似乎是因为跳的太高太急。
开门的一瞬间,“弱”直接被门槛绊倒了腿。
尽管极力挣扎,但还是跪下,给孙若微磕了一个。
朱瞻基维护着自己的面瘫一般的表情,成四十五度侧着脸。
开门的一瞬间才微微扭头抬眼,将自身冷酷的气质拉满。
他单手扶着腰间的绣春刀,邪笑着看向孙若微。
“刺王杀驾,全城搜捕刺客。”
“你们这家小店,谁是管事儿的?”
孙若薇再次低下头,但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慌张。
从眼前这人开口说的这几句话就能够判断的出来,他所掌握的信息并没有刚才那个锦衣卫大人知道的多。
“爹,有大人要搜店,”孙若微说话的同时扭头看了一眼孙愚,然后又看了一眼朱瞻塙。
这场景刚才都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甚至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孙愚挣扎着要坐起来,同时笑呵呵的说道:“哎呀,嘿嘿,大人,有失远迎啊。”
“老夫害了绞肠痧......”
朱瞻基一脸阴沉地走进古董店之中,扫视了一眼朱瞻塙,而后抬手间将刀柄抵在了孙愚的下巴上。
孙若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立马着急的跑了过来。
“哎,大人,您这是为何?”孙若微试探性的问着。
孙愚面色涨红,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朱瞻基。
“就让我儿子陪着大人,搜搜吧。”
朱瞻基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搭在了孙愚的脉搏上,微微一用力。
“嘶~哎呦。”
孙愚当即发出了一声痛呼。
朱瞻塙站在一旁,听着孙愚那蹩脚的借口,实在是替他感到无语。
女扮男装也就罢了。
自己女儿什么身材难道不懂吗?
简而言之,呼之欲出单手控不住......
单薄的外衣如何能够遮掩?
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鬼机灵的皇长孙。
恐怕进门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出来她是女儿身了。
也难怪,朱瞻基会如此气愤了,这老头明显是拿他当傻子耍。
孙愚捂着自己的肚子挣扎痛呼,孙若微在一旁扶着孙愚,
“爹,爹你怎么了。”
孙愚声音近乎沙哑的说了一句。
“疼。”
朱瞻基松开手,面色阴沉而略带愤怒的看向孙若薇。
“那便有劳小哥了。”
孙若微还在扶着孙愚,孙愚连忙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快去。快去。”
“哎。”
朱瞻基带着老弱病残四个锦衣卫,在古董店之中来回翻找。
叮叮咚咚的,仿佛要从这瓶瓶罐罐之中找个大活人出来。
“老”拿着绣春刀当拐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弱”蹦蹦跳跳的,许是因为身高的缺陷,所以总想着看一看高处有没有藏人。
“病”走一步咳嗽三步,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
“残”虽然外表看着是个正常人,却是个独眼龙,每次看东西的时候都要左右手来回转换一下,然后用他那只独眼仔细端详。
朱瞻基看着这四个废物,心中怒火更盛。
明明门外有健全的锦衣卫,却不听他的指挥。
朱瞻基打量着古董店的同时,也在暗中思索着。
“堂弟为何要在这古董店之中逗留如此之久?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亦或是与这些人早有联系?”
早在朱瞻基进来之前,就已经看见了朱瞻塙走进了古董店之中。
他还故意站在门外多等了一会儿,结果也没有看到朱瞻塙出来。
朱瞻基转念一想,就觉得这其中必然藏有猫腻。
于是才带着这四个废物匆匆而来。
漫步走在古董店之中,朱瞻基始终隔着木架若有所思的盯着孙若微。
孙若微被盯得有些慌张,故意将目光注视向另外几个人。
“老弱病残”四个人,就好像许久都未曾接到过任务一般。
古董字画青花瓷瓶全都被翻了一遍。
孙若薇虽然内心无语,但还是要小心劝说。
“这位大人,这箱子里真装不了人,各位锦衣卫大人,手下轻点儿啊,一会儿小店一定奉上一些茶钱,给各位大人道辛苦了。”
孙若微拱手微笑的说着,转身的一瞬间,突然被吓了一跳。
只见朱瞻基抱着肩膀,怀中抱着绣春刀。瞪着死鱼眼,挺着面瘫脸,挡在了孙若微的面前。
几乎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朱瞻基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若微说道:“你倒是很懂规矩。”
孙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敢。”
而后慌慌张张的离去。
朱瞻塙看着全程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皇长孙虽然聪明机灵,但并不代表他能看穿一切。
眼下,必然是看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较长,所以对此处产生了怀疑。
孙若微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朱瞻基,而后小步子快挪的向着朱瞻塙的方向而去。
在她看来。
这两个锦衣卫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打过招呼,显然这关系不是很好。
说不定从中一挑拨,二人会互相争斗。
再次回头偷偷的瞄了一眼,朱瞻基果然在不紧不慢的追着自己,一双阴鸷的眼眸,也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背影。
一个逃一个追,中间孙若薇好似累了,亦或是心理压力太大。
她停下脚步,偷偷深呼吸了几口气。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朱瞻基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的背后,青釉瓷瓶古董遮住了他小半张脸。
趁着孙若微还没注意到自己,直接对着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啊~!”
孙若微立马被吓得一声惊呼。
转身惊慌失措的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一边把玩着木架上的青釉瓷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开门之前,你是不是刚刚哭过。”
话音落下。
朱瞻基缓缓绕过木架,来到孙若薇的面前。
“该不会是看见什么熟人死了吧?”
孙若微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明显是在试探。
并没有那么确凿,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个锦衣卫大人的缘故。
所以他才对我有所怀疑。
孙若薇想清楚这一切之后,语气平缓的说道:“谁死了?”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抬眼看了一眼朱瞻基,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朱瞻塙......
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为何没有叫我们抓起来?
难道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可若是如此的话,将我们一起抓回锦衣卫的昭狱岂不是更好?
反倒是让我到北镇抚司当一个女官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如此看来,此人必定是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儿的时候。孙若微目视着朱瞻塙渐行渐远。
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一把绣春刀的刀柄突然横在了门缝中间。
“慢着!”
看见男人的面容,孙若微顿时被吓了一跳。
“大,大人。”
“你姓什么?”朱瞻基嘴角上扬的问着。
孙若薇则是淡定的说道:“姓孙。”
朱瞻基自信地挺了挺胸膛微笑道:“明日想请你喝茶,秦淮河畔听雨轩。过了未时我就不当班了。”
孙若微轻哼了一声说道:“好倒是好,只是,我爹病重,这铺子里的事多,我怕忙不过来。”
听到这的时候朱瞻基哼笑了一声。
而后对着孙若微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向前一些。
二人凑近之后,朱瞻基对着她耳语道:“姑娘,那只弩箭我看见了,是从你身旁的柜子上掉下来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孙若薇顿时有些慌张,甚至不敢去直视朱瞻基的眼睛。
而朱瞻基则自信地以为自己已经拿捏住了孙若薇,当即单手扶着绣春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明日秦淮河畔听雨轩,别忘了,我等你。”
说完这番话之后,朱瞻基直接转身离开。
然而孙若微却愣在原地,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久而久之,呆愣逐渐转变为了愤怒。
一个两个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
一个明日午时让我到北镇抚司点卯,一个明日听雨轩请我喝茶。
若是你们两个人有直接的证据,为何不直接抓人?
难道就喜欢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孙若薇越想越气,直接愤怒的关上了门。
回去之后,孙若微闷闷不乐的转身给自己倒茶。
“喝茶,喝什么茶,我家中没茶吗?”
此时孙愚缓步走了出来。
他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唉,这都是我们的命啊。”
孙若微放下茶杯盯着孙愚说道:“爹,趁现在我们快逃吧,他们都已经发现我们了。”
“只要我们逃出京城,才有机会回来救他们,不然的话会一直被锦衣卫盯着。”
孙愚一听到这话,立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要逃你自己逃吧,若是你,我父女二人都逃了,岂不是显得心虚?况且,京城之内遍布锦衣卫的眼线,只要想逃,恐怕连京城的门都出不去,就会被抓回来。”
“爹,那我们总不能等着锦衣卫将我们肆意玩弄吧?我不甘心。”孙若微愤愤不平的说着。
“既然你要逃,那你便带上银票,一路往北走,逃回努尔干都司,这样你就安全了,最起码能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我也就算对得起景清大人了。”
说话间,孙愚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后心思沉重的躺在摇椅上,似乎已经认命了。
“银票就在三层柜子里,拿上吧,只要你逃出去,爹也就安心了。只要爹还在店铺里,锦衣卫就不会派人去抓你,放心的往北逃吧。”
看着躺在摇椅上,语气平缓且闭目养神的孙愚。
孙若薇顿时眼眶通红的走到摇椅旁边轻声呼喊道:“爹,难道我们就在这京城之中慢慢等死吗?”
“聂兴还在锦衣卫的诏狱之中,我们岂能弃他于不顾啊。”
“更何况,我又岂能一人独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肯定能够重整旗鼓,救回聂兴,杀了那狗皇帝。”
“好了,若是要逃,你一人便逃,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孙愚睁开眼睛怒视着孙若微。
按理来说,孙若薇的想法是对的。
就凭他们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去北镇抚司的诏狱救人。
孙愚心中很清楚,他们背后有皇爷的支持。
但是现在不能够盲目的去救人,一切都要等待皇爷的命令,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破坏了皇爷的计划。
但孙若薇若是想走那便让他走。
对于整个计划而言,他都无足轻重。
至于那两个锦衣卫,孙瑜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只想着稍后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
与此同时。
在古董店的门外。
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朱瞻基,从出现到离开。
而后立马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朱瞻塙。
“启禀镇抚使大人,太孙在古董店门前停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似乎是与那店中女子达成了什么约定。”
朱瞻塙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多半是去秦淮河畔的听雨轩喝茶。”
“大人,是否要提前准备?”
“当然要提前准备。”
“吩咐下去,今夜子时,将听雨轩所有小厮全部换成咱们锦衣卫的人,还有,准备一只八宝转心壶,待我需要之时,便将其拿上来。”
“属下遵命。”
手下领命之后迅速领取。
朱瞻塙则是站在阁楼之上,远远地眺望着古董店。
“怎么还不出来。”
按照原剧情之中。
这俩人该去见皇爷了。
然后皇爷会给他们一个钥匙。
这个钥匙能够打开锦衣卫昭狱的后门。
这一切不过是自己那瓦罐鸡二伯精心策划的一切。
尤其是在他没有得到军权的情况下。
他更想尽快把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干净,免得落下口舌。
等了半天,古董店内丝毫没有动静。
朱瞻塙下意识的想到:“这里会不会有所差别,古董店之中难道还隐藏着地道?”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要是有的话,那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不可能一点也传不出来。”
“只要今天能够找到他们的联络点,自己就可以入宫去找小胡了。”
一想到小胡那酷似小姨妈的脸颊,一般无二的身材,天真烂漫有点小心机的性格,就让朱瞻塙有些心急想见到他。
过来勾搭孙若微完全是为了趁势打击皇长孙朱瞻基罢了。
二人在原著之中可谓是一见钟情。
所以,朱瞻塙要做的就是杀人诛心。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情字入人心。
情伤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如今这情况,基本上与原著中的走向一般无二,朱瞻基这小子怕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否则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回来约个屁的茶......
对于这兄弟俩的图谋,朱瞻塙可谓是一清二楚。
俩人凑一块,造反都敢干,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只可惜,俩人凑一块拼不出来一个好脑子。
被朱棣玩弄于股掌之间也就罢了,手握绝对优势,俩人斗不过大胖,最后还死在了皇长孙手里。
简单说,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眼下,因为自己的出现,小部分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
但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偏差,所以还是盯着点。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朱瞻塙缓步转身离开。
此次离开的目的很明确,当然是皇宫里酷似小姨妈的胡善祥了。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是与小胡有过几面之缘。
她毕竟是宫中女官,若无皇上手谕或是调令,后宫那地方可不是随便能去的。
如今有了皇上御赐金令,当然能名正言顺的去后宫了。
想到这的时候,朱瞻塙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现在天色还早,小胡还年轻,正是天真烂漫到处找对食的时候,还没有变得那么腹黑。
人的一生会变化很多次,即便是自己看曾经的自己,也会有一种看陌生人的感觉。
一切不过是取决于环境罢了。
朱瞻塙身穿飞鱼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门前。
“站住!”
天字一号案还没有结束,故而皇宫戒备依旧森严。
一般而言,千户以上的锦衣卫通报一声便可以入宫。
但朱瞻塙已经等不及了,直接拿出御赐金令。
“咣当~!”
皇宫禁军厚重的盔甲直接跪在地砖上拱手抱拳行礼。
朱瞻塙随手甩动着御赐金令,吹着口哨走进了皇宫之中。
但是走了一段之后就懵了。
皇宫有点大,平时也没法乱逛,走一走就迷路了。
只记得胡善祥的姑姑胡尚义,应该是宫中内务女官。
穿越之前谁能想得到自己追个剧还能穿越啊。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西游记的时候光顾着看猴了,只看那些妖怪有什么法宝,是谁的坐骑或宠物,最后被那猴请来的救兵给收走了。
大体主剧情记得很清楚,胡善祥虽然后期很出名。
但现在最多就是个小女官,连个老太监身边的干儿子都能给她一个大嘴巴。
毫无地位可言。
朱瞻塙看着周围差不多的红墙高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一时之间,朱瞻塙有些着急了。
现在仗着先知先觉,必须抢在朱瞻基之前拿下胡善祥。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胡善祥都将是自己的一张底牌。
而且是为好圣孙朱瞻基量身定做的底牌。
“还是抓个舌头问问。”
站在原地等一会,就有来回巡逻的皇宫禁军。
“什么人,胆敢在皇宫之中闲逛?”
朱瞻塙直接拿出御赐金令说道:“锦衣卫办案,带本官去找胡尚仪。”
这种带路的事情有个小太监就够了。
皇宫禁军再怎么不情不愿,也不敢对金令不敬。
“镇抚使大人,这边请。”
说着,皇宫禁军立马分出来两个人给朱瞻塙带路。
走在路上的时候,朱瞻塙心里很清楚,
自己出现在皇宫的那一刻,朱棣肯定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也必然会好奇,自己出现在皇宫之后,并不是去找他,反而是去找一个宫女。
果然,当朱瞻塙拿出金令表明身份的时候。
朱棣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启禀皇上,北镇抚使大人入宫之后,持金令入后宫寻胡尚仪。”
“哦?有意思。”朱棣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单手拄着下巴,半眯的眼睛盯着手中书卷。
“老三家的莫不是想给自己换一身飞鱼服?”
对于这些,朱棣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些疲惫的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起身说道:“随那小子去吧。”
“太孙查的如何了?”
老太监小鼻涕立马躬身禀报说道:“太孙出宫之后处处碰壁,似乎毫无进展。”
“哈哈哈,就让老二老三陪那臭小子去玩吧。”
说罢,朱棣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与此同时。
胡善祥身穿洁白的宫廷服饰,小心翼翼的游走在皇宫之中。
七拐八拐之下,胡善祥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之中。
而在这小院的前端房檐之下,还有一个身穿洁白宫装的小宫女在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她时不时的眺望门口方向。
“怎么还不来啊。”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她先是蹲下拨弄了两下地缝里长出来的小草。
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洁白的身影,连忙对着她招手。
虽然见到小姐妹很开心,但是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边招手边小声的喊道:“过来,快过来。”
胡善祥听到了小宫女的呼喊声,连忙提着自己衣服的前襟一路小跑似的走了过来。
小姐妹见面格外开心,二人抓着彼此的双手自然而然的漏出了笑容。
“嘿嘿,等急了吧。”
“没有没有,你听我和你说,你可别说我有好事不想着你啊。”
“怎么会呢。”
胡善祥甜甜的笑着。
另一个小宫女同样洋溢着阳光的笑容,同时还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
胡善祥拉着小宫女的手有些着急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小宫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你今年也快十六了吧。”
说到这的时候,小宫女的笑容更深,微微斜着眼睛看着胡善祥。
“这要是在宫外边,都该有娃娃了。”
胡善祥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羞红了脸颊低下头,而后嗔怪的说着:“没的寻人开心的。”
说着话,胡善祥转身就要走。
小宫女连忙拉住了胡善祥说道:“哎,别走啊。”
胡善祥背对着小宫女,微微侧过头说道:“你就会满嘴胡吣,要我姑姑知道了,一顿鞭子打死你。”
虽然背对着小宫女,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奶凶奶凶的。
小宫女很是傲娇的仰起脖子说道:“害,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说着话,小宫女慢悠悠的来到了胡善祥的身边,胡善祥有些局促害羞的双手搓在一起。
小宫女凑近了几分看着胡善祥说道:“你要想一个人活到老。自己去南三所看一下吧。”
面对朱棣的质问。
朱瞻塙缓缓站起身,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孙儿作为锦衣卫镇抚使,自当查明一切,护卫皇上安危,迎接皇上凯旋。”
“今日所有刺客皆为靖难遗孤,而这些不过是小鱼小虾,真正的首脑已被我锦衣卫关押。”
“哼!老三家的,你觉得朕会信吗?”朱棣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朱瞻塙所言。
毕竟孙子分为圣孙和孙子。
若是真的抓住了首脑,又何必御前献宝?
尤其是在这“刺王杀驾”之后。
老三家的大儿子敦厚,这次子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朱棣有些失望的扭过头看向了太子朱高炽。
此时,圣孙朱瞻基则是小心翼翼的拱手上前,轻声询问道:“皇上,孙儿可否替我爹说两句话?”
圣孙开口了,朱棣的语气立马缓和了下来。
“说说吧。”
“哎,孙儿想说的是,我爹他气虚体胖,一路与二叔争吵而来,显然这气还没有捋顺呢,还请皇上体恤。”
朱棣看了看朱高炽,而后淡笑了一声说道:“太子爷,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显然,朱棣很看中朱瞻基的这份孝心。
“来人,赐座。”
朱瞻塙站在一旁冷笑。
好一个孝子贤孙。
往好了说这事孝顺,往远了说,这就是御前不敬。
朱瞻塙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汉王。
果然,站在原地被气的咬牙切齿。
同样是皇子,家里同样有朱棣的亲孙子,结果,谁都不如这个狼崽子。
朱瞻塙对着汉王使了一个眼色,汉王白了朱瞻塙一眼。
“这瓦罐鸡,真是死的活该。”
无奈,还是得靠自己。
还不等朱瞻塙开口说话。
朱瞻基则是面无表情的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皇上,二叔与您同驾远征,不知道二叔是如何提前得知的消息。”
这爷孙俩显然都猜到了其中的门道。
眼下这局面实在是太明显了,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只有汉王自己洋洋得意。
朱瞻塙捧着金黄色的布包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锦衣卫活捉靖难遗孤首脑,缴获传国玉玺,今日孙儿特来奉上。”
一声低喝,直接让在场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瞻塙。
原本这家子人还在斗智斗勇,互相套话。
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的时候,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呆滞了一会。
朱棣更是目光阴沉的打量着朱瞻塙手中布包。
一双杀意宛如实质的双眸,仿佛要看穿布包,打量其中的传国玉玺。
朱瞻基和大胖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询问彼此,你知道这事吗?
结果父子二人几乎是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
汉王更是一脸懵。
靖难遗孤是他弄来的,刺杀是他设计的。
怎么就抓住了首脑,还缴获了传国玉玺?
这老三家的怕不是想立功想疯了。
汉王连忙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皇上,三弟家的老二定当是受了奸人蛊惑,恳请皇上念其一片孝心的份上,莫要怪罪。”
汉王恨铁不成钢的偷偷怒视了朱瞻塙一眼。
似乎是在埋怨他弄砸了自己回京夺走五城兵马司军权的计划。
朱棣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汉王。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就沉不住气了?
都说汉王爷像我,这哪里像。
在朱棣眼中,在场众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至于传国玉玺,完全被朱棣当个笑话。
“拿来吧。”
终究是自己的孙子,一片孝心。总不能让他当众出丑。
朱瞻塙将金黄色布包奉上。
朱棣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缓缓抽开上面的布结。
“嘶~”
当传国玉玺漏出那由黄金补足的一角之时,朱棣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后快速将传国玉玺拿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
这个令他魂牵梦绕了十多年的玉玺。
竟然真的被找到了。
当初还是燕王之时,跟在朱元璋的身边,不知道打量多少次。
每次触摸都记忆深刻。
这熟悉的触感,晶莹剔透的质地,让朱棣都忍不住为之惊叹。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传国玉玺而心情大好,一边将玉玺放在阳光下打量,一边对着儿孙们讲故事一般缓缓开口说着。
“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始皇亡了赵国得和氏璧而打造,而这一角之所以有残缺,是因为当年权臣王莽倒逼汉末主刘婴交出玉玺,太后一怒之下,扔在地上摔坏的。”
故事讲完了,朱棣死死握着传国玉玺看向了朱瞻塙问道:“老三家的,你是从何人手中缴获的这传国玉玺?”
问话的同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瞻塙。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打心底认为这不可能是真的。
因为这传国玉玺与那建文帝一同消失了。
想找到它,就必须先找到建文帝。
如今,这传国玉玺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朱瞻塙已经活捉了建文帝?
看着众人或吃惊,或警惕,或疑惑的样子。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从当初带走他的人手中得到的。”
此话一出,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朱棣更是快步上前,一手死死抓住传国玉玺,生怕这玉玺再被人抢走,连在场的儿子孙子都不给看,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了朱瞻塙的手臂。
一双虎目微抬,眼睛中似有红血丝在不断涌现。
“抬起头来,看着朕。”
“说,这传国玉玺到底从何而来?”
朱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更想从朱瞻塙的口中听到自己心里已经猜到的那个答案。
朱瞻塙抬起头轻笑了一声说道:“爷爷,您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若是相见,随时可见。”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好啊,哈哈哈。”
“老三家的,简直和你爹一个德行,都是这么的奸滑。”
“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啊?”
朱棣心里很清楚,这小兔崽子先拿传国玉玺过来,就是为了讨赏。
这么大的功劳,朱棣也想听听老三家的小子,到底想与朕要什么,还如此藏着掖着。
听到这话的时候,胡善祥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心中很是纠结,一双不安的小手搓动着手中的玉珠子。
脑海当中更是在不断的思索着小姐妹刚说的话,同时忍不住脑补以后老了之后的生活。
小姐妹就好像是一个骗小女孩吃糖的小坏蛋一般,斜眼看着胡善祥慢慢贴近。
“你要是看完还不想的话,那我可扭头就走了。”
听完这话,胡善祥更纠结了。
现在这个年龄还属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对未来更是充满了迷茫。
甚至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看胡善祥一脸犹豫的样子,小宫女轻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可走啦,就当这话我今天没说过。”
“哼~”
小宫女轻哼一声,转身蹦蹦跳跳的准备离开。
“哎,哪有你这般的,要不......”
小宫女连忙打断胡善祥的话说道:“不行,要看你自己去看,我可不愿意陪你去看那些老家伙。”
“可是......”胡善祥还是有些犹豫,想看又不敢看。想有个人陪着她。
小宫女抓住她的双手说道:“可是什么呀可是,你只能自己去看,我可不陪你。”
“好妹妹,你就陪我去嘛,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胡善祥微微低下头,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小姐妹。
然而小姐妹依旧是很坚定的说道:“不行不行,如果你不是自己去看的话,那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像咱们这些宫女,老了之后会过得有多凄惨。”
“尤其是那些没有对食的老宫女,就等着被欺负吧。”
说完,小宫女一甩手直接扔下胡善祥转身离去。
胡善祥心里有些犹豫,同时也有些忐忑。
她想去南三所看看,但又听说里面死过人,晚上会闹鬼。
可要是白天去的话,里面那些老家伙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胡善祥刚要转身回去,脑海里却又不自觉的蹦出了小姐妹说的那番话。
自己老了之后该会是什么样子啊?
作为一个小宫女,恐怕这一辈子也走不出去皇宫了。
南三所将会是最后的归宿了吧?
想到这儿,胡善祥鼓起勇气,壮起胆子,一路上蹑手蹑脚的向着南三所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朱瞻塙还在皇宫禁军的带领下绕来绕去的。
这深宫大院之中,越走越远,越走越急。
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几波巡逻的皇宫禁军。
亮出御赐金令,让他们带路。
结果身后的禁军跟的是越来越多,这路愣是找不到。
有人说胡尚义在浣衣局,有人说在御膳房,还有人说在太子府。
绕了好几个圈儿,愣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朱瞻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若是时间线没错的话,现在的胡尚义应该是在给那些宫女们训话。
那要是按照如此推算的话。
此时的胡善祥,应该是被他的小姐妹忽悠去了南三所。
不知是直觉还是什么,朱瞻塙自己心中很笃定地认为自己能够在南三所遇到胡善祥。
“站住!”
朱瞻塙一声令下。
所有皇宫禁军整整齐齐地停下了脚步。
“带本官去南三所。”
“镇抚使大人,您为何又要改路去南三所?”
“锦衣卫查案,何须向尔等解释?带路吧。”
“是!”
来自不同队伍的皇宫禁军纷纷拱手领命之后,直接确定了目标,直奔南三所的方向而去。
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听得朱瞻塙更加心急。
如果这要是还错过了,那就只能抓几个宫女,让他们再带路了。
找到了胡尚仪,就不信找不到胡善祥。
来到南三所附近的时候,朱瞻塙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小丫头穿着一身洁白的宫廷服饰,躲在墙根儿后面探头探脑,似乎是等待着自己带着这一队皇宫禁军离去之后才敢出来。
看到这一双眼睛的时候,朱瞻塙不由的想起了唐氏表演法则。
同时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果然,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奇妙,该遇到的怎么也躲不掉。
躲在墙根儿后面的胡善祥有些着急,心中忍不住想到。
这些人怎么还不走啊?
快走啊。
不是要巡逻吗?
倒是快走啊。
皇宫禁军不明白朱瞻塙为什么停下了脚步,而朱瞻塙始终盯着一个方向,看着那个因为心急时而探出小脑袋的胡善祥。
“绕一圈。”
“是。”
皇宫禁军始终觉得朱瞻塙是为了查案。
所以都下意识的以为朱瞻塙是为了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根本猜不到,朱瞻塙是为了一个小宫女而来。
胡善祥探出脑袋,露出半张脸。
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宫禁军,拍着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不行,我要快点进去看看,要是回去的晚了,姑姑又该骂我了。”
想到这里,胡善祥连忙加快了脚步。
蹦蹦跳跳了,来到了南三所的门前。
门前两个破旧的石狮子,东倒西歪,台阶下方满地落叶。破旧的木窗随意的堆积在墙角,朱红的大门之上红漆斑驳掉落。
房梁上悬挂着两个白纸灯笼。
一阵微风吹过,两个白纸灯笼,好像两个人头一般来回摆动。
仅仅是这一幅破败的景象,就吓得胡善祥,忍不住心跳加速。
胡善祥蹑手蹑脚的走上前,轻轻踢开脚下沾满灰尘的落叶。
“咔吱~”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安静。
当她踩到一片落叶的时候,吓得自己原地蹦了一下。
“呼,吓死我了。”
随后。
胡善祥探出小脑袋向南三所破旧的院子当中看了过去。
在她的视线当中,几个身穿破素衣的老太监。依靠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打着呼噜。
似乎是在互相攀比,一般一个比一个呼声大。
胡善祥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转头看到一个老太监,在睡梦中抓着自己的脸。
她抬脚越过老太监正在睡觉的身体。
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吵吵闹闹的打牌声。
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正有一双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朱瞻塙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突然很想在她的背后喊一声小胡,吓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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