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味道。
“想知道?”
他染血的虎牙擦过我耳垂,“等雨停了,我带你去看看地狱。”
陈璐父亲的奔驰车灯刺破雨幕时,江野正用止血钳撬开冷冻库第五道锁。
铁门轰然洞开的瞬间,腐坏的冷气裹着2009年的血腥味涌出,我望见母亲亲手写的器官保存标签,在应急灯下泛着尸斑般的青灰。
“小心液氮管。”
江野将我推向生锈的货架,自己却踉跄着撞上停尸柜。
他后腰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此刻正顺着裤管滴在结霜的地面,像一串冻僵的红珊瑚。
停尸柜抽屉卡涩的声响中,陈璐父亲的笑声从扩音器传来:“小江啊,拿死人心脏换活人手术费,这笔买卖不亏吧?”
雪茄的火光在雨幕里忽明忽暗,像ICU里最后熄灭的监护仪。
江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呕出的血块在零下20度的空气里瞬间凝成冰晶。
他颤抖着拧开止痛片药瓶,混着货架滴落的冰水吞下整把药片,喉结滚动出濒死的吞咽声。
“这是最后的机会。”
陈璐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我爸说冷冻库温度记录仪的数据...在这里。”
江野突然掀开3号柜的防尘罩,老式记录仪的纸带瀑布般倾泻,“2009年9月14日凌晨3点17分,温度从-80℃飙升至-12℃——正是周老板你切断备用电源的时间。”
我触摸着记录仪上的冰霜,突然明白母亲这些年为何总在深夜擦拭手术刀。
那些反复消毒的刀刃上,映着她不敢直视的真相——当年作为值班医生的她,在停电时选择了优先保障VIP病房的呼吸机。
“小心!”
江野的警告和枪声同时炸响。
子弹擦过他锁骨钉入液氮罐时,他抓起我滚向堆满药品的角落。
爆裂的液氮管喷出白雾,瞬间将货架上的肝移植供体冻成冰雕。
“数据备份在云端。”
他在我掌心写下网址,指尖因失血变得冰凉,“等会我引开他们,你从排污管...”我扯开他浸血的衬衫,胃部紫黑的瘀斑触目惊心。
双氯芬酸钠的肠溶膜残留在伤口表面,像撒在腐肉上的糖霜。
“你明知道止痛片会加重胃出血...但能让我站着死。”
他咬碎体温计将水银灌入老式手机,改装后的信号发射器突然亮起红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