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总怀念过去,既然你回来了,就给哀家再上次从前的妆容吧”<我看着面前的华贵漆盒,伸手把玩,半晌等不到回应,她挑眉看向我“怎么?哀家也使唤不动淮南太妃了?”我把盒子扔回托盘,直视那双从前叫我害怕的苍老双眸。
“时过境迁,臣早就忘了昔日的手艺,宫里的宫女们梳妆向来不错,太后一直用着,如今也用吧,总不会错。”
“放肆!”
话音刚落,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
我却没有任何举动。
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被轻轻一吓就下跪的小姑娘了。
“你果然是翅膀硬了,竟然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要极力维持的气势,突然觉得无趣。
“臣不敢。”
“哀家看你敢的很,目无尊上,还有你交出来的好儿子佣兵自重,你们究竟还记不记得大渝是谁的天下,谁是你们的君父。”
许是太激动了,她猛烈的咳嗽起来,接过宫女递上来的帕子,隐隐有血丝从嘴角溢出,原来真的病了。
“臣当然知道,姑母从前不是说过,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臣这不是学的很好,我儿偏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臣也没办法。”
“你,你!”
她哆哆嗦嗦的指着我,气的不轻。
“你难道还在记恨当年我把你嫁去淮南的事情,故意做出这些事情给哀家和陛下添堵。”
我一路舟车劳顿实在不想再听她唱戏,“太后娘娘,臣的儿子在淮南好好待着呢,还没打到这京城里来,娘娘真想着不给陛下添堵,最好多活些时日,把臣牢牢的拿捏住了,别让我儿找到理由发兵京城。”
5.我儿谢清源已经占据淮南,蜀中,北疆,关西,已有问鼎之心。
周钰无计可施,只能想出召我入京的法子,我从小养在太后膝下,太后病重不来就是不孝,来日我儿也难逃流言纷扰。
所以我入京为人质,可他们谁也不敢动我,一但出了事我儿便可名正言顺入京城。
纵然太后对我再不满也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偶尔看看病重的太后,也会碰上下朝归来的周钰,他大多时候脸色难看,却又会在看见我时故作笑颜,欲言又止。
其他时候都在这宫里漫无目的闲逛。
偶尔也能碰上出来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