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被突然满足又失去的截断反应如此难受。
汽车的引擎声在耳边轰鸣,但我的心却似乎留在了那个灯火辉煌的地方,随着汽车的惯性颠簸起来,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凝视着窗外,夜色如墨,而那片灯光就像一颗遗落的星星,渐渐地,被黑暗吞噬,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回到属于我们的小面馆已经是快傍晚,叔母一边洗脚一边对我说“兰途,等会儿我和你一起睡,我们说说话。”
躺在熟悉又温暖的被窝里,叔母问我“兰途,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我点点头“很开心。”
叔母笑得温柔“兰途,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觉得你和兰天都长大了,是时候该聊聊心里话了。”
我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我说“叔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我不是小孩子了。”
叔母道“兰途,叔母是想跟你讲讲我们家。”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我们家这个面馆每月的房租是一千块,房子是差不多六十平,下层从中间隔开,前面用来做厨房,和堂食,后面我和叔叔住着,上层摆两张床,中间用帘子隔开,给你和兰天住,要是碰上奶奶过来,我们还得挤挤。”
“我和叔叔每天三点多起床和面,现炒浇头,差不多五点开门,运气好就能碰上大早上来赶集的人,再晚点就做学生的生意,差不多下午三点多,我们才开始休息两个小时,起来又能卖出去几碗。”
“其实这劳动强度很累,即使你叔叔人好,勤快,又机灵,碍于我和叔叔文化不高,也不敢向其他人那样把小面馆变成大面馆,每月算账发现做这个也只够温饱而已。”
“那天晚上我们看见你和兰途的成绩单,和奶奶纠结到大半夜,我们想啊想,想了很多,当了父母才发现,都希望孩子越来越好,至少要比我和叔叔好吧,不说是去当什么大官,成什么大事,那至少以后干的活计,不用像我们这么累啊。”
“我和叔叔努力把你们带到镇上来,你们努努力以后可以去大城市生活,你们以后的孩子再努努力可以有更好的奔头,好生活这东西是一代一代人接上来的。”
“我们知道,没有办法把这种生活描述的更彻底,你们自小就没怎么离开过这里,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