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还要姐姐当大马，我不肯，他哭得撕心裂肺。
阿爸走屋里冲出来，给我屁股就哐哐几下，我没哭，屁股不怕疼。
“弟弟想玩，你不知道陪他玩会儿啊？这么大人了，这么不懂事？”
我趴在了地上，弟弟笑得灿烂，手里还配了根柳条做的马鞭。
柳条甩在身上，真疼啊。
疼得我想掉眼泪。
…
弟弟五岁了，该送去学堂念书了。全家都指望他光宗耀祖呢，不念书怎么行？
学堂离得有些远，是附近几个村合资建的，给村里小子们学几个字，以后会算账就行。
弟弟太小，得有人来回接送。这个活儿不累，蛮轻松的，就是得留心些。
他爱在回家路上，逗留河滩，窜进小树林，稍不注意就要挂彩，我也得跟着遭殃。
不过，这一回，我却万分真诚地感谢他，他给了我点希望。
在这一年，他五岁，我十岁。
他刚开始上学，在课堂上坐不住。我只得整天整天守着他。
好在弟弟上学念书是大事，爸妈也交代了我好好看着他。
我就这样在那个老旧学校的廊下，隔着灰蒙蒙的看不太清楚的玻璃，开始了认字读书的生涯。
里面上课的是个老先生，姓宋，眉毛胡子都已经是白花花的了。
后来，他透过被擦得蹭亮的玻璃看到了我。
却也没赶我出去，反而给我在后门口处多加了张桌子。
我成了他的学生，他成了我唯一的老师。
村里穷，一开始只有他一个老师。一个班凑不齐二十个人，年纪还参差不齐。
最大的是我，都十岁了，还一个字都不认识。
最小的是我弟弟，五岁，也是个文盲。
宋老师什么都会一点，也不拘内容，什么都教一些。
他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
知道了山外有山，楼外有楼。
以文字为笔，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