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有事出去了,乔诗语原以为是她回来。
谁知刚打开门,大束的花直接撞在她的脸上!
她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耳边便传来谢随州自以为是的深情告白。
可等看清是什么花后,乔诗语脸色瞬间大变!
抬手,她狠狠一推!
“够了谢随州,你发什么疯?”
扑通一声,花束落在地上。
谢随州垂眸,没想到乔诗语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连他精心挑选的花都要扔在地上?
他愤怒抬头,却没看见乔诗语倚靠在玄关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急促......
“我发疯?我们到底是谁发疯!我好心好意来和你道歉,还专门给你买了花,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这么羞辱我?”
“乔诗语,你到底有没有心!”
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谢随州忍无可忍,怒声呵斥。
乔诗语大口吞咽唾沫,冷冷一笑:“买花和我道歉,我看你是想杀了我!给我滚,马上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就算是终身不嫁,也绝不会再看上你这个混蛋,给我滚!”
她异常恼火,顺手抄起玄关处的水杯,狠狠砸向谢随州!
他顺势一躲,玻璃在身后碎得四分五裂,谢随州顿时傻了眼......
乔诗语虽然这段日子对他冷言冷语,但从没像此刻这么凶,活脱脱像只母老虎!
他一向自负,乔诗语此刻的行为彻底惹恼了他,双手插兜,谢随州抬脚把花朝乔诗语的方向用力一踢。
“行,乔诗语你给我记着!今天是你拒绝我的,你可别后悔,以后你想求着小爷我回头,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看见他走,乔诗语却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张大嘴巴,像是要渴死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却依旧得不到多少空气,身上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她对花过敏!
尤其是谢随州送来的玫瑰品种,哪怕只是靠近,就要浑身起疹子,何况刚才整张脸都扑在了花上?!
此刻喉咙水肿,乔诗语根本呼吸不上来。
跌坐在地上,她颤颤巍巍地寻找手机,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胡乱地按。
玫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散发着对她而言致命的花粉攻击,乔诗语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终于,她拨通了一通电话。
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喂,乔小姐?”
“救......救我......”
话音刚落,她彻底昏死过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非要闹是吧?小爷我还不伺候了!”
谢随州气得不轻,一路边开车边骂,恰好助理给他打电话。
“谢总,公司这边有个文件需要您处理。”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冷声回应,又想起这个助理貌似和乔诗语关系不错。
实在没有宣泄口,他憋屈得慌。
“我记得你和乔诗语共事了三四年?”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助理战战兢兢:“是......是的。”
谢随州冷笑一声:“那你觉不觉得,乔诗语真的很白眼狼?我给了她一份体面的工作,可观的薪水,甚至还拿着花去和她诚恳道歉,她居然......”
“什么,谢总你说什么?你拿着花去和乔秘书道歉?!”
不等谢随州说完,助理猛地拔高声音。反倒吓了他一跳。
“是啊,有问题?”
助理这些年受乔诗语照拂颇多,此刻急得都快哭了。
“谢总,你忘了吗?乔秘书她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啊!”
谢随州猛踩刹车,停在路旁,完全无视身后急促的喇叭声,喃喃询问道:“你说什么?!”
“乔秘书她花粉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呀!谢总,你和她道歉怎么能送花呢?是你这是在要她的命!”
猛地想起乔诗语看到花后面色大变,将他扫地出门,以及恶狠狠的那番话,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可他怎么不知道乔诗语花粉过敏?
不,他知道的。
乔诗语以前告诉过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给忘了......
慌乱挂掉电话,谢随州急忙掉头朝许娇家跑去,心突突地跳。
此刻只能暗自祈祷,乔诗语千万没事!
一路风驰电掣,谢随州以最快速度到了许娇家门口,却发现已经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
没来得及看清车牌,他就想往屋里冲。
可刚走两步,乔诗语却被人抱出来了,抱着她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他的小叔,谢知斐!
如果宴会里的出手相助,学校里的遇见皆是偶然,那此刻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乔诗语过敏后,第一个赶来的居然会是他?
说他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谢随州不信!
他能接受自己在外养着阮棉,可他绝对不接受乔诗语心里还有别人,何况还是他的小叔,那个远比他要优秀千百倍的存在!
醋意涌上心头,他双目猩红,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小叔,你怎么会在这?诗诗她是我女朋友,你最好马上把她放下,我带她去医院!”
谢知斐阴沉瞥了他一眼,手背青筋隆起。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随州不自觉颤抖。
谁不知道他这位小叔年轻有为,手段凌厉狠辣?一旦惹到了他,或许会尸骨无存。
他是怕他的,但他却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夺走!
“为什么?”谢随州梗着脖子反抗:“小叔,你不会这么没品吧?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怕别人说你?!”
陈岩刚要上前,却被谢知斐一记眼神呵退,抱着乔诗语的手非但没松,反而又紧了几分!
抬脚上前,不等谢随州反应,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谢随州被踹得四脚朝天,剧烈绞痛让他面色惨白,冷汗簌簌。
抬头却见谢知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眼神阴沉至极。
“她只是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另外,如果我真的想抢走她,你觉得你有胜算?”
一番话说得谢随州心慌慌,一个荒唐又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
“小叔,你难道真的喜欢她?你是在我们分手后才回国的,你回来......难道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