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继续说道:“在镇北侯老宅的百年银杏树下,有着皇帝让人埋下的通敌叛国的罪证,过不了几日,参镇北侯谋逆的折子就会参到皇帝面前,到时候整个镇北侯府上百条人命都会变成冤魂。”
突然,梁赢逸掐住我的脖子,脸色阴沉。
我拼命地去扯梁赢逸地手,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像是注意到什么,梁赢逸松开了手摞下一句,“你最好不要骗我。”
话音未落,硬摔门而出。
罪证确实在老宅,但不是皇帝的手笔,而是我的。
皇帝说你叛国你便叛国,说你谋逆你便谋逆,让你死便只能死,左右不过是皇帝一句话。
我知道单靠我说,梁赢逸不会信,除非有实打实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
次日,敬完茶后,镇北侯夫人带着小姑子梁珩下去,徒留我一人面对镇北侯和梁赢逸。
“儿媳,你既嫁入侯府,便是我镇北侯府的人。”
听此言,我心里嗤笑。
这是将我与镇北侯府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
我顺势应答:“父亲,这是自然,我生是镇北侯府的人,死是镇北侯府的鬼。”
听了我这话,镇北侯眉眼舒展,不禁大笑了几声:“对于镇北侯府的现状,儿媳有何看法。”
我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梁赢逸,四目相对之时,他竟红了耳垂。
梁赢逸道:“你想什么便说什么,不必拘谨。”
“依儿媳看,我们现在要以退为进,交出兵权,退守边境。
要让皇帝暂且放下对镇北侯府的戒心,保全镇北侯府上百条人命。”
“如今,秦戎在边境很是不安分,烧伤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在边境可保一方安宁,挣个民心所向。”
镇北侯听后陷入沉思,让我和梁赢逸退下。
今日是回门之日,我本以为梁赢逸不愿陪我回府,毕竟上一世便是嫡姐独自回府。
没想到马车要走之时,梁赢逸神色坦然地上来。
来得正好,刚才一席话浮于表面,不过是说给镇北侯听的。
马车之内。
没等我开口,梁赢逸抢先说道:“你在父亲面前说的话空有其表,没表达出你真正的想法。”
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言击中要点。
我弯了弯嘴角,眼眸含笑:“小侯爷真是智勇双全。”
梁赢逸年少成名,十五岁随父出征,凭一己之力击退秦戎数千余人,战功帝帝,人称玉面阎罗。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一味求仙问药,皇室后人碌碌无能,夏国命数已尽,这江山姓夏太久了。”
我继续道:“镇北侯府开国元勋,盛兴百年,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兵权,定有自己的势力,我什么意思小侯爷应该明白。”
梁赢逸似笑非笑看着我:“夫人,这是想让我造反。”
“夫君不敢?”
前世的梁赢逸可是带领梁家军杀入皇宫,三位皇子可是他剑下魂。
马车颠簸,我身形不稳扑倒在梁赢逸怀里,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只要夫人喜欢,夏国江山我尽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