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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妖族全员,我直播查房爆红:张沫许静番外笔趣阁

香菜不吃火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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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江伯,又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殡仪馆馆长,面无表情地威胁道:“你们要是耍我,我不介意让这里多两个真的骨灰坛。”江伯佝偻着身躯,赶紧说:“这里面的真是您的父亲。他最近确实情绪不佳,总说自己时日无多。谁也没有想到,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偷跑过来,趁着没人,启动了焚化炉......”殡仪馆馆长都要哭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开门密码进来的,但是警察已经查过监控了,确实是他个人行为,和我们殡仪馆没有关系啊!”天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操作他们的殡仪馆的定时系统!手下所有员工都被他骂了一遍,硬是没人承认泄露过操作步骤和密码!他做这一行都快二十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怕家属讹上自己!正当他紧张地盯着张沫,等着她发难的时候,就听张沫轻飘飘地说:...

主角:张沫许静   更新:2025-03-21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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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沫许静的其他类型小说《继承妖族全员,我直播查房爆红:张沫许静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香菜不吃火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看向江伯,又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殡仪馆馆长,面无表情地威胁道:“你们要是耍我,我不介意让这里多两个真的骨灰坛。”江伯佝偻着身躯,赶紧说:“这里面的真是您的父亲。他最近确实情绪不佳,总说自己时日无多。谁也没有想到,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偷跑过来,趁着没人,启动了焚化炉......”殡仪馆馆长都要哭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开门密码进来的,但是警察已经查过监控了,确实是他个人行为,和我们殡仪馆没有关系啊!”天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操作他们的殡仪馆的定时系统!手下所有员工都被他骂了一遍,硬是没人承认泄露过操作步骤和密码!他做这一行都快二十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怕家属讹上自己!正当他紧张地盯着张沫,等着她发难的时候,就听张沫轻飘飘地说:...

《继承妖族全员,我直播查房爆红:张沫许静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看向江伯,又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殡仪馆馆长,面无表情地威胁道:“你们要是耍我,我不介意让这里多两个真的骨灰坛。”
江伯佝偻着身躯,赶紧说:“这里面的真是您的父亲。他最近确实情绪不佳,总说自己时日无多。谁也没有想到,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偷跑过来,趁着没人,启动了焚化炉......”
殡仪馆馆长都要哭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开门密码进来的,但是警察已经查过监控了,确实是他个人行为,和我们殡仪馆没有关系啊!”天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操作他们的殡仪馆的定时系统!手下所有员工都被他骂了一遍,硬是没人承认泄露过操作步骤和密码!
他做这一行都快二十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怕家属讹上自己!
正当他紧张地盯着张沫,等着她发难的时候,就听张沫轻飘飘地说:“没关系你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下去吧。”
馆长懵了一瞬,下意识觉得这个说话的语气有点熟。有点像是宫廷剧里面,皇帝打发下人的口吻。好在,他也不打算深究,对方能不闹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道了一句“节哀”,赶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于是张沫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这位江伯的身上。
江伯干枯的手指攥着一块雪白雪白的真丝手帕,正双眼通红地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活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emmmm......也不对......
张沫又复杂地看了江伯一眼,怎么说呢,实际上,说像死了亲爹其实不太确切,她觉得他更像一个刚刚死了老公的小寡妇......老寡妇。
让她不由得对于两人的关系产生了诡异的联想......
难不成她今天出门犯男同?
算了,不重要,她也不关心。
“废话不说了,我要他的身份证明。”张沫问。
江伯掏出了一张照片,是一张海边拍摄的生活照,右下角的时间戳是去年夏天。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40多岁、非常英俊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几乎和张沫一模一样。
张沫身上那种过于英气的气质,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来源。
在江伯的眼中,这比什么亲子鉴定有用多了。
但是张沫不以为然,冷漠且严谨道:“那也不能证明现在罐子里面的骨灰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的。”
江伯愣住了,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可是,这真的是您的父亲。”
张沫转身就走:“没有别的证据我就走了。”
江伯:“等等等!我......我这没有别的证据,但是我有一份遗嘱。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只要您愿意过来看他最后一眼,他名下的一家公司就属于您一个人了。”
“哦。”张沫转回来,她的眉目间有种与生俱来的冷淡,淡淡地看了那骨灰坛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完了,财产拿来。”
.
一个小时后,张沫已经来到了“山海直播”最大的会议室里面。
张沫这死鬼老爹的所有财产,就是一个名为“山海直播”的直播平台。
租用的办公地点,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面,距离张沫现在的住处不远。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直播平台,小到张沫在网上搜索这个平台的时候,前面五条都是别家公司的广告,第六台才看到“山海直播”的内容。
来到公司总部的张沫打量这间会议室,脑海中只出现了一个字——
破!
虽然号称是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但是其实也就勉强坐得下十个人,连凳子都是那种家庭使用的最便宜的大红色方形塑料凳!
更不用说天花板上因为渗水而出现的块块霉斑。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街边的苍蝇馆子临时增加的小包房......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两点钟,大概也许可能是午休的原因,外面的办公处连灯都没有开,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整个办公区域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最离谱的是这么冷的天气竟然暖气都没有开,看上去纯纯一个随时准备提桶跑路的皮包公司......
张沫作为Q大计算机系的优秀学生,从大四实习开始,入职的都是互联网大厂,哪里见过这种小作坊,嫌弃到了极点,连坐都不想坐,环抱双手站在窗边向下眺望。
正好看到一群英勇的干警领着一群戴着黑色头套的犯罪分子从楼里面走出来,整整齐齐在警车边蹲了三排。
张沫锐评:“人杰地灵。”
事实上,就是因为住得近,张沫还真的听说过这栋写字楼的传说,听说整栋楼不是电诈就是骗老人买保健品的,几乎凑不出一个正经公司。
可是从她刚刚搜集到的数据看来,这家“山海直播”确实是一个正规的公司,只是效益不怎么样而已。
正想着,身后传来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那红色的木门大约是用的时间太久了,五金配件已经生锈,发出了巨大的嘎吱声。
张沫无语地循声看去,江伯抱着两个黑色的文件夹走了进来。
身为总裁助理的江伯完全还沉浸在老板去世的悲伤中,整个人看起来都有气无力的,慢腾腾地走到桌边把文件夹放下。
张沫走过去,朝他一扬手:“笔。”
江伯重重地擤了下鼻子,整理了下情绪,终于把两个文件夹推到了张沫的面前:“签下这两份文件,公司和公司旗下的所有员工,就都属于您了。”
“哦。”张沫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第一个文件夹,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汪衡在这个公司是100%控股,也没有别人需要知会。
她来的路上就找熟人估过价了,这上面写的价值和她预估的差不多,一千多万。
老王八蛋,当年连一分钱抚养费都没有在她身上花过,现在一口气回本了,真是活该。
张沫爽快地签了字,每一笔都狠得像是划在汪衡的骨头上。
第二份是关于员工的,主要是针对那些和公司签有长期合同的主播。用表格的形式非常详细地将主播们的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特长爱好都标识出来了,打了厚厚的一沓。除了签约年限都是明显没有法律效力的9999年以外,没有别的特别的地方。
张沫只瞟了一眼,估摸着有上百人。
她倒是有些没有想到,这么破一个小平台,还能有这么多长期签约主播,也不知道都是怎么被骗着签约的。
不过,这也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
她才不管这些人呢,反正她打算把这平台连着这些人的合同一起打包卖掉。
注册用户数有30万,还有一群签约主播,按照现在的行情价,开价600万应该可以快速成交。
到时候就分成三份,一份捐给孤儿院,一份挥霍掉,还有一份去国外再检查一次身体......
如果还是检查不出来,她也就能真的死心了。
打定了主意,于是第二份文件,张沫也匆匆签了字。
两份合同签完了,尘埃落定,这原本属于她那死鬼老爹的公司,现在已经彻底属于张沫了。
想到这里,江伯不由得十分伤感,忽的将一个圆形公章递到了张沫面前:“这是......公司的公章。”
张沫下意识接过了公章,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有点不像木质的,反而像个铁块一样沉甸甸的。
连公章都交出去了,就意味着尸骨未寒的汪衡已经彻底是过去式了,江伯不禁悲从中来,用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岁的柔弱,簌簌地落下泪来:“那往后,我们直播平台这百位妖族员工的衣食住行,就都靠您了。”
“......什么族?”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张沫疑惑地看着他,第一反应是“五十六个民族里面有这个吗?”
紧接着就是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她眼睁睁地看着江伯落下的眼泪一颗颗变成了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张沫:“......?”
最最离谱的是,落泪之后,原本苍白枯瘦的老头子,忽然就变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皙纤细美少年。
张沫:“???!”
现在顶着一张18岁的绝世容颜的江伯:“啊,您不知道您的父亲不是人吗?”
张沫一度怀疑自己还在梦中,直到右手的食指忽的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然后她就看到更加玄幻的画面。
那圆圆的、红色的、木质的公章,忽然像是长了嘴一样裂开一条缝,伸出来两根小小的雪白獠牙,咬住了她的手指......
张沫也顾不上什么尊老爱幼了,左手抓起公章就砸到了江伯的头上——
“何方妖孽!!!”

一月的w市,大雪纷飞,张沫在医院四楼B超室门口坐着,盯着自己的检查结果。
她快死了。
又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医院,张沫想,她该走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做婚检,你表哥要全程跟着,理由是他是医学院的?”一个刻意压低的陌生女声传来。
一句话,瞬间留住了生性多疑的张沫。
双休日来看病的人很多,但是很安静,医生午休去了,大部分人在等检查结果。
说话的是前排三人中的女生。三人分别是,一对穿着同款白色潮牌情侣外套的小两口,和正在头戴耳机打游戏的“表哥”。
男生闻言立刻不耐烦:“许静,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我以为,你能放弃读博,选择和我两头婚,就说明你是一个非常大气的独立女性,怎么现在突然对于这种细枝末节敏感起来了?是不是你那个姐姐又说了什么?”
听到这里,张沫终于抬眸,淡淡地瞥了前面这男的一眼。
这人口中的“两头婚”,张沫是有所耳闻的,就是结婚时,男方不出彩礼,女方不准备嫁妆。通常约定生育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跟爸爸姓,第二个孩子跟妈妈姓。
对于这种婚姻形式,张沫不发表任何看法,但是她对于“放弃读博”这四个字,却很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原以为听不到的“表哥”突然拿掉了耳机,笑道:“弟妹不用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罗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对医院熟,长辈让我跟着,主要是怕你们被骗着做一些没用的检查,浪费钱。”
“啊,原来是这样。那真是麻烦表哥了。”名为许静的女生尴尬不已,顿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沫的视线从“表哥”左耳上闪亮的耳钉和超过3cm的小拇指指甲扫过,微微皱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检查报告,从口袋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
前面,“表哥”开始给这对小情侣科普,什么样的婚前检查才是最完善的,有哪些项目是重点项目,而哪些项目则是纯纯浪费钱。
“表哥”提到的大部分都是关于生育功能的检查项目,罗伟听得特别认真,时不时叮嘱许静几句注意事项。许静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
两人有问有答地说了好久,许静才终于有空插话进去,弱弱地说:“罗伟,你去看看刚刚抽血的检查结果是不是出来了?”
刚刚的抽血查的是最基础的传染病,主要是查乙肝5项、丙型肝炎、梅毒、艾滋病,属于必做项目。
“恩,好像确实快半个小时了。”罗伟看了眼手机,拿着单据站起来,朝着不远外的自助报告打印机走去。医保卡一刷,“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就有打印纸不断地从机器里面被吐出来。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罗伟在看到第一张打印结果的时候脸色就立刻变了,下意识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在医院里面出现这样的反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联想到刚刚查的项目,许静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站起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想到,“表哥”的动作比她更快,几乎是从她的身边闪现过去,甚至还撞了许静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赶到了罗伟的身边,一只手捏住他的肩头,紧张道:“怎么了?”
许静被“表哥”撞得一个趔趄,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
罗伟脸色阴沉,又看了许静一眼,朝着“表哥”使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眼色,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敷衍道:“没事没事,是医院弄错了,打出来的是别人的报告,把一个80岁的老头子的单子给我了,刚刚一看数据吓我一跳,哈哈。”然后拽住“表哥”的胳膊往许静的方向走,“这什么破医院,这东西都能弄错?!我们走,换一家私人医院重新做。”
这话一出,在场的病人和家属都抬头看向了他。要知道这家医院已经是他们城市最好的三甲医院了。再说了,他当着一群在这看病的病人说这家医院是垃圾,这不是打大家的脸吗?
“表哥”被罗伟扯得踉踉跄跄的,到底还是没有从罗伟复杂的眼色里面读出真实的含义,他疑惑地看着罗伟,压低声音:“你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打印机还在“滋啦滋啦”地往外面吐着纸张。
罗伟紧张极了,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直催着“表哥”赶紧走。
许静坐不住了,朝着自助报告打印机走去。她要亲自看看检查结果。
罗伟立刻拉住她:“小静,别看了,这家医院不行,我们换一家医院重新做。”
一向柔弱的许静难得倔强一次:“可以,除非你把结果给我看一眼。”
罗伟:“别看了,这种破烂医院没什么好看的!”
“不行,我就要看!”
三人拉拉扯扯,吸引了其他所有病人的目光。
这时,张沫悠悠开口,插话道:“有病就治,多为家人想想,万一传染怎么办?”
众人看去,立刻发现开口的是个美女,明艳的御姐脸,170的身高,经典的黑长直发型,外面一件墨绿色的大衣,下面是短裙和长靴,气场很强。
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看起来不太健康,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医院,也很理所当然。
美女的话总是有说服力的,围观群众纷纷“就是就是”。
这时,“表哥”仿佛联想到了什么,忽的脸色一变:“你是不是得艾滋了?”
许静震惊:“艾滋?”
罗伟勃然大怒:“你才有艾滋!你能不能就别跟着添乱了!都说了,我没病!!!是这医院太稀烂了!!!”
闻言,旁边一个拄着拐杖的大爷不高兴地站起来:“我们今天这里的人都是过来看病的,你一口一个医院太烂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有病还怪医院,老头子我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说着举着医保卡也走了过来,“要扯皮走远点,其他人也还要看结果呢。”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骂这小伙子说话太不中听。
那边,罗伟一个人拦着两个人已然强弩之末,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大爷,眼见着已经绕开他们走到了还在源源不绝吐出纸张的打印机旁边,伸手就要摸到那些纸!
他大脑一片空白,忽的大喝一声,推开了面前的两个人,整个人都扑到那台自助打印机上,把它遮得严严实实。
拄拐的大爷差点没有被他的动作撞飞,用震惊的表情看向了罗伟。
要知道,自从他拄上拐棍之后,上街不管什么车,哪怕是婴儿车都要绕开他走,现在居然敢有人撞他???
当即大爷就决定一会儿就直接躺下,让这小伙子见识下社会的险恶!
但是,在躺下之前,暴脾气的大爷还是决定先出出气,一拐棍就照着罗伟的脑袋甩过去:“小兔崽子,你要杀人啊你!”
从棍子甩过去的破空声可以听出来,大爷是用了全力的。罗伟当即发出一声痛呼,捂着脑袋整个人蜷缩了下去。
“表哥”当即蹲下查看罗伟的头顶,冲着大爷吼道:“你怎么打人啊?!”
大爷根本不理他,已经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围观群众:“......”
失去了阻拦,许静快人一步地扑到了打印机前面,终于拿到了罗伟的“检查报告”......
然后下一秒,那一沓纸张就狠狠砸到了罗伟的脸上。
许静愤怒得双眼通红:“表哥?!你们不穿衣服抱着啃的时候,你们爸妈知道吗?!”
纷飞的纸张散落在围观群众的身边,大家看后纷纷发出开了眼的惊叫。
张沫笑了笑,在一片喧哗中,离开了此地。

当然了,这场闹剧很快就被赶来的保安同志制止了。
情感纠葛他们肯定是不管的,但是年轻人“殴打”老年病患,他们没法坐视不理。
罗伟和“表哥”两个人臊眉耷眼地被带去了保卫科,而大爷则是被担架抬走了。
被抬着路过许静身边的时候,原本还捂着心口“哎呦”的大爷小声问了句:“那小崽子家里拿的出十万吗?”
许静沉默片刻,低声道:“他家刚拆迁。”
大爷很潮流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再一次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许静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的想到什么,转头向人群看去,仿佛在寻找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
张沫刚走到医院门口的地铁站入口时,忽的听见身后一串急促的“滴滴滴滴”的喇叭声。
张沫下意识回头,就见许静开着一辆MINI Cooper,探出半个脑袋,有点焦急地看着她,不太确定地试探道:“你是......Q大的张沫吗?”
Q大,国内顶级学府,正是张沫的大学。
“你是?”这倒让张沫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认识自己。
许静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一个大学,我是外文系的,以前一起上过公共课。你去哪?我送你去吧。”
张沫看她一眼,上了车,报出了自己出租屋的位置。
许静在导航软件里面搜了,距离有点远。前半段的行程两人都非常安静,只不过看得出来许静明显有问题要问,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直在犹犹豫豫。
张沫刷了一会儿手机,见许静还没有开口,耐心用完,直接道:“算了,你别问了,我直接回答。是的,刚刚那些图片就是我传的。”
许静瞠目结舌:“真的是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沫:“你们把病例就放在我前面一排,姓名年龄电话地址一应俱全,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就应该知道有了这些东西我什么都能查到。”
是的,张沫,是那一届Q大计算机系的第一名。
那个时候,外文系女生多,计算机系男生多,校领导出于某种不可说的目的,经常把他们两个系安排在一起上公共课。
许静虽然只是和他们班一起上过一个学期的公共课,却依然对张沫印象深刻。毕竟计算机系原本女生就少,那一届的男女比例更是达到了逆天的7:1,原本颜值就高的张沫在一群格子衬衣男中看起来是那样的熠熠生辉。
“也对,你们毕竟是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许静不由得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我记得,你当时成绩很好,大家都以为你会继续深造。”
张沫摇头:“我要赚钱。”
许静沉默了一秒,想起来听说过,张沫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甚至姓氏都是和孤儿院院长姓的。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在哪家互联网大厂上班?还是说自己开公司?”他们学校出去的技术型人才基本上都是这两条路。
张沫说了一个名字,是那种年薪百万的顶尖大公司:“不过我半年前离职了。”
这种好工作被放弃了,许静都觉得心疼,问道:“为什么呢?”
张沫:“因为我要死了。”
车内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凝滞。
许静声音都有点抖:“怎么会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了,都什么病都能看的......”
张沫不说话,只是把左手的衣袖拉高了一些,露出里面的智能手表。
随便点了一下,圆形的表盘上,现在显示的是佩戴者的心跳速率。
于是许静就看到张沫的心跳速率在疯狂变化,一下子100,一下子200,甚至可以达到300,而又会突然一个下降!下降到个位数!
许静惊呆了:“你......手表坏了?”
“手表没坏,心脏坏了。从小就不太正常,这半年彻底开始发癫。”张沫说话的语气很淡然,“重点是,完全找不到原因。这半年,光检查都花了一百多万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这已经是张沫工作三年的全部积蓄。这还得亏她之前工资高,不然换做普通人,已经是负债累累。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有时候还会骤停,短则十几秒,长则几分钟。医生说,按照这个频率,最多半年,直接去殡仪馆报到。”
“那你钱还够吗,我可以借你几万。”许静惋惜又心疼地问。
张沫无语地看着她:“你听不懂吗?我快死了。我这个人现在没爹没妈、无亲无故、没钱没工作,真要死了,到时候谁还钱给你?”
许静忍了一路的眼泪这个时候终于掉下来了:“呜呜,可是我就是想借你。”要不是今天遇到了张沫,她的人生可能就彻底走到弯路上了。
她们俩同龄,张沫才25岁,明明还那么年轻。她真的很想为张沫做一点什么。
张沫笑了,语气终于温柔了一些:“真是个好姑娘。难怪那渣男骗你呢,要不是我马上就去殡仪馆报到了,我都想骗你一笔。”
许静:“呜呜......”
张沫小嘴抹了蜜:“哭吧,多哭哭,脑子里面的水就会少一些。”
许静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这正哭着呢,张沫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我是......知道了......我现在过来。”
等电话挂了,许静擤擤鼻问:“去哪儿?换目的地吗?”
张沫:“是。”
许静:“哪儿?”
张沫:“殡仪馆。”
许静惊恐:“......你现在就要去报到?”
眼见着许静又要开始掉眼泪,张沫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我那25年没有见的爹死了,我去认个尸。”
许静:“..................”
.
一路再无话,张沫在殡仪馆门口下车了。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刮得她的脸颊生疼。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那是个很干瘪的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枯黄的头发,干瘦的体型,还没有穿着长靴的张沫高,耸肩驼背,看上去有些畏畏缩缩。
一看到他们下车就迎过来,犹豫着问哪一位是张沫。
张沫下车,身姿挺拔,神色冷漠:“我是。”
老头自称是她父亲的助理,可以叫他江伯。
许静在驾驶室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但是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张沫转头对她说:“你记住,你下次再闭着眼睛乱找渣男,我死了之后就用筷子把你的猪脑子带到地府去涮火锅。”
许静打了个寒战,哭着开车跑了。
张沫一路跟着江伯,来到了存放尸体的位置。
严格说起来,这并不是尸体。
因为摆在张沫面前的,是一个骨灰坛。
骨灰坛安静地放置在那里,承载着一个生命的全部终结。
旁边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殡仪馆的馆长,不知为何,看起来十分紧张。大冬天的,满头大汗。
“......”张沫漠然看向江伯,“江先生,我认为,认尸的前提,是至少还有尸体。”
不管这个里面装的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们之前的情谊可完全没有到所谓的“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毕竟,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张沫还不到一个月。
说着,张沫看着骨灰坛旁边的一张标签,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汪衡。男。52岁。死因:火化。”
张沫:“......”她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放在地上摩擦。

告别因为吃到大瓜而兴奋的三只小狼和世界观崩塌的江绵,回到家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张沫洗漱完,窝进被子里面,给自己的大学同学袁水发了条消息。
张沫:水哥,在吗?
他们这个专业的人,基本上都是夜猫子。果然,不出所料,虽然已经是凌晨四点,但是对面还是飞快地回复了。
水哥: o(* ̄▽ ̄*)o
袁水是个热爱发颜文字的肌肉猛男。以前在平台上班,摸清楚规则之后,去年离职了,自己开了家MCN公司,现如今手下掌握着上百营销号,当之无愧的水军一哥。
张沫转了几个小视频给他:我接了个直播公司,这是公司新人,帮忙炒几个话题。
对面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应该是看视频查数据去了。
过了一会儿,水哥回来了。
水哥: w(゚Д゚)w
水哥:你确定是直播公司?不是公关公司?
张沫:直播公司,而且是正经直播。
水哥: ( ̄_, ̄ )
水哥: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非要对我强调“正经”?
张沫:呵呵
水哥:行,知道了。目前已经有几个词条了,水花不大,我让人跟进一下,先推一个星期,全部引流到你们平台。
水哥: ╰(*°▽°*)╯
水哥:我办事,你放心。
张沫:费用?
水哥:这次免费,下次再收。
张沫:对我这么有信心?
水哥:你手上有这么狠的货,还能不赚钱?小的我以后还指望张总多多关照呢~比心比心~ (✿◡‿◡)
张沫:行,我睡觉去了,靠你了。
水哥:ヾ( ̄▽ ̄)Bye~Bye~
张沫笑着按灭了手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张沫是被电话吵醒的。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张沫捂着胸口缓了几秒。
心脏不好的人在起床时偶尔感到胸腔有压迫感,是心脏供血不足的表现。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好了一些后,她才伸手拿起了床头的手机:“您好,哪位?”
来电的是昨天Sunny牵线搭桥的那个做餐饮的老板,姓陈,声音挺斯文的,带了点台湾口音,听着也就30多岁:“我想着你们晚上忙到挺晚的,早上就没有联系你。不知道我现在打电话有没有影响到张总休息?”
“张总”这个陌生的称呼还是让张沫短时间晃了下神,不过立刻就回答道:“没事,我已经起来了。”对于金主,张沫态度还是挺好的。
陈老板笑着说:“昨天事发突然,当时说的是今天直播,后来一想我也是考虑不周,还没有问你们方不方便,毕竟昨天忙到那么晚。如果不方便的话,过两天也行,看你们的行程。”
张沫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客套了,流量这东西可是不能等的,当然是今天直播更有性价比:“不用,说好今天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开始,陈老板你看方便吗?”
“可以可以。”陈老板很高兴,“那我加一下张总的微信,把地址推送给你。”
挂了电话,张沫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看到店名和地址之后,张沫有点意外。
店名叫“海宴”,是W市非常有名的高端海鲜自助,单人价格高达800,已经在本地开了好几年了。地址也是W市中心城区的顶级商圈,有相当稳定的高端客流。
她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新店开业,所以要流量。毕竟像这种高端餐饮,是不需要自降身价来搞这些团购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沫拿出自己的平板,检索互联网上有关“海宴”半年的有效数据,然后用自己开发的软件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分析。
这个店果然有问题。
店里的舆情爆发是从三个月之前开始的。
三个月前,一位母亲带着自己4岁的孩子在店里用餐。结果突然冲进来一个壮汉,给了母亲和小男孩一人一巴掌,然后抱着孩子就跑了。
这一段是有视频监控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像是一阵狂风突然席卷而过。店里的店员和其他客人都惊呆了,谁也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让那个壮汉这么跑掉了。
后来听说是离婚的夫妻在抢孩子,大部分的人都在怒喷这个男的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还有一部分则是骂店家完全没有责任感。
这件事开始后面就全部都是负面新闻了。
什么在菜里面吃到异物,服务员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可乐泼到客人十几万的名牌包上,光是客人因为地上没擦干的水渍摔倒都已经发生了三起。
每一个事件都像是一颗炸弹,进一步摧毁了“海宴”的声誉,店里面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曾经门庭若市的餐厅变得冷冷清清,往日的繁华不再。
想来陈老板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放下身价想着和网红合作。不指望能一下子把负面新闻都盖过去,只希望别人在搜索他们店的时候,能多一些别的内容。
搜索出来三个大帅哥总比一堆黑料好。
行。吧。
既然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原则性问题,张沫也就不再深究。
放下平板,拿起手机,她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余额。
来之前,在各种威逼利诱下,江绵好不容易给她凑了五十万整,有三十万是公司的钱,有二十万是江绵的个人资产。但是Sunny最后给她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最后财务发过来的账单才三十多万。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一晚上只收了三十万,而且Sunny还自己掏腰包给了郎日他们打赏了将近十万,Sunny这次真是够意思,几乎是一分钱都没有赚。
张沫取了个整数,打了四十万给了对方财务。
没想到最后还能剩个十万,早知道当初也没有必要那么压榨江绵了——这个念头在张沫的脑海中大概只存在了0.01秒,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毕竟,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然后她果断换衣服出门,用剩下的十万去4s店付了个首付,提了一辆五十万的奔驰SUV,转头接上三只小狼,来到了“海宴”。

当天夜里,他们一直玩到半夜三点才散场,整个城市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有少数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Sunny很贴心地让司机送他们回家,她自己则留下来继续处理夜店的一些收尾工作。
巧的是,三只小狼租的房子竟然也和张沫一个小区。
对于这样的巧合,最开始她心里是闪过一丝怀疑的。不过,这个小区前几年才做起来的新盘,环境优雅,绿化完善,有独立的健身房和游泳池。确实是距离公司最近且环境最好的小区,他们会租在这里也很合理。
而且,这三个人,居然租了个四室两厅,也是懂享受的。按照这个小区的行情,起码6000一个月。
连张沫自己都只住了一个1800的一室一厅。
对比之下,这就显得江绵更加老实了,他租的房子在距离公司旁边2公里远的城中村的小单间,一个月租金才800,主打一个节约。
七人座的商务车里面,张沫坐在副驾驶,她的声音透过车内的静默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给后面的几位介绍今天的成绩——
“直播观众总数:44656,新增粉丝数:8765,平均停留时长:36分钟,打赏总额:27万8953元......”
她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每一个数字都清晰而有力。
前面的几个数据,后面的几位都并不是很在乎,只在听到打赏总金额的时候猛地欢呼出声:“哇,我们真是太厉害了!!!”
郎星掰着手指开始算数:“我们三个分账,27万,月底发工资的时候,一个可以分9万!”
郎月:“9万!!!比我这几年所有赚的钱加起来都多!”又黑又亮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其实,这并不是张沫最关注的数据,张沫最关注的当然还是直播平台整体的数据。
不过,今天的整体数据也让人欣喜——
新增用户9598,总用户数31万。平台成功吸引了接近一万名新用户,增长了约3.1%。虽然这个增长率相对于总用户数来说可能看起来不高,但考虑到之前的30万几乎都是僵尸号,这样的增长仍然是非常有价值的,算得上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张沫顺便看了一眼“妖族管理员后台”的图鉴界面。
现在新增了三个,对应的正是日月星的名字。
她随便点开郎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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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郎日
种族:狼族
年龄:17
好感度: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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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好感度,张沫想了想,说:“我觉得月底发工资,对员工的积极性起不到一个促进作用。不如以后都改到15号吧。”
江绵:“啊?”
三只小狼:“哇哇哇哇哇,好呀好呀!”
张沫再一次点开郎日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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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郎日
种族:狼族
年龄:17
好感度: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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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沫轻笑:17岁,放到人族里面都还没成年,难怪这么好哄。
于是她一边笑一边泼了一盆冷水:“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这钱要和平台55分账。对了,还要缴税。”妖族也要遵纪守法。
三人这才冷静了一些:哦,对哦,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好在他们心很大,郎日带头道:“没关系,九万,哪怕只有三分之一也可以,以后我们再接再厉!”声音充满了乐观和决心。
郎月郎星:“恩恩,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那傻样,把Sunny的司机都逗笑了。
张沫他们住的小区离Sunny的夜店比较近,很快就到了。
司机本来还要再送江绵的,被江绵婉言谢绝了,说城中村路不好,自己骑个共享单车就行。
Sunny的司机也不强求,和张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等司机走后,一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江绵终于开口问张沫:“那个......老板,明天他们真的要去餐馆直播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对于新的情况还有些不适应。
深夜,几个人站在路灯下面,寒风萧瑟,张沫紧了紧外套:“是啊,怎么了?”
江绵忧心忡忡地看向三只小狼:“妖族如果和人族接触太多,修为会消退。你们不怕吗?”
一听这话,身为大哥的郎日微微皱眉,倒是两个弟弟表现的非常无知者无畏:“那咋了?消退就消退呗,以后再修炼回来不就行了。”他们好不容易尝到一点赚钱的甜头,自然不愿意放弃。
这时,张沫忽然开口说道:“其实,我今天晚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妖族和人族接触太多,修为会消退。这个传闻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你们身边真的有妖族真的实现过吗?”
这话一出,把面前的四位都问住了。
郎星扣脑壳:“不造啊,长辈都这么说的,我们就都这么听。”
郎日:“之前有个狐狸精跑下山找人类谈恋爱,好像就遭了大难,修为也停滞不前。”
郎月:“可是我怎么听说,她那是被她爹打断了腿,所以修为才十年没有长进。”
江绵皱紧眉头:“这是自古传下来的,不可能有假。”
郎月:“什么自古传下来的,说白了就是,汪衡是这么说的,要求我们都遵守。”
张沫:“其实也很简单,一般来说,‘妖族和人族接触太多’这句话,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接触的数量’, 一种是‘接触的深度’。”
她首先看向三只小狼:“你们经常去的那一家便宜网吧,几乎算得上是人族社会中最密集的人员密集场所。”然后看向江绵,“还有你住的城中村,人均居住面积和网吧不相上下。你们的修为有任何影响吗?”
江绵和三只小狼茫然:“没......没有。”
张沫:“好,那我们先确认第一点,只是在人群中,不进行深入接触,是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所以,排除掉‘接触的数量’这个指标。剩下的结果就是‘接触的深度’这个指标——”说到这里,她忽然问了江绵一句题话外,“对了,汪衡的修为曾经有消退过吗?”
江绵果断摇头:“从没有。”
“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我不知道你们妖族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们人族要到生孩子的地步,还是要接触到一定深度的。
汪衡在25年前和一个人族女子交往生子,但是修为完全没有消退。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汪衡是个阴险狡诈、玩弄感情的王八蛋,骗了这个女人。二,汪衡是个心怀叵测、包藏祸心的王八蛋,骗了全部妖族。
当然了,我个人还是倾向于前者。”
张沫微笑着看着江绵:“喜欢哪个,选一个?”
手心手背都是屎,作为汪衡死忠粉的江绵,天终于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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