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拼命想要触碰他胸前摇晃的银链,就在这时,ICU窗台那盆枯死的白蔷薇竟突然轻轻抖动了一下。
花盆底部,一张泛黄的信纸被血泪浸透,1998年的字迹在雨水中渐渐浮现出金色的光芒:“致我的小蔷薇,第七年,你终于考上美院了。
老陆”。
刹那间,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意识——少年的陆沉攥着退学通知书,跪在校长室里,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却又透着无尽的绝望;青年的他站在婚纱店橱窗外,专注地记下我指尖停留的蕾丝花样,眼神里满是深情;还有男人模样的他,深夜独自一人,对着我的孕检报告单,一瓶又一瓶地灌着威士忌,那落寞的身影被孤独和悲伤紧紧包围。
突然,白蔷薇的枯枝像是一道闪电,直直刺穿我的心脏,时光在一片血腥气中急速倒卷。
再睁眼时,婚纱被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惊醒了墙角的座钟。
“苏小姐?”
陆沉站在门边,手里的卷尺缠在腕间,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试探和紧张。
我低头看着自己完好的左手,指甲还染着林楚楚推荐的裸粉色,这颜色此刻却让我无比厌恶。
梳妆台的镜面映出2015年4月17日的日历,我猛地想起,这正是我被剪坏婚纱的前夜。
我颤抖着指尖,轻轻抚过台面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七张手写贺卡。
拿起2003年的卡片,上面沾着咖啡渍,我不禁喃喃自语:“原来那天我在画室打翻的拿铁,是你悄悄擦净了素描本……”又拿起2008年的纸页,上面有火焰的焦痕,我眼眶一热,低声道:“美院宿舍起火那晚,你一定也在为我担心吧……蚕丝线更配珍珠扣。”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柔得像一阵风。
他正专注地修补着婚纱,那姿势仿佛手里捧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我看着他脖颈后的疤痕,那道疤痕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七岁的暴雨夜,一个少年用后背替我挡住了砸下来的玻璃展柜,却在我报警时翻墙逃走。
“陆先生,”我转过身,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十七岁那年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他的手猛地一抖,银针猝然扎进指腹,血珠滴落在白色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