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凑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笑道,“毕竟他十八岁那次过敏,是你翻墙去买的肾上腺素啊。”
监护仪尖锐的鸣叫瞬间划破空气,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撕裂我的耳膜。
我眼睁睁看着顾明城在走廊的阴影里,毫不犹豫地吻住林楚楚,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她锁骨上硌出一道痕迹,那戒指,曾经是我幸福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我耻辱的标记。
护士们匆忙冲进来时,我的灵魂却像是脱离了这具痛苦的躯壳,飘到了天花板的角落,冷漠地看着林楚楚偷偷把什么东西塞进白大褂的口袋。
“死亡时间22点17分。”
医生冰冷的宣告,像一记重锤,彻底将我打入了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陆沉猛地撞开安全门,他浑身被雨水湿透,深灰色风衣的下摆还在不断地滴着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
这个平日里总是安静擦拭古董钟表的邻居,此刻却满脸焦急,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担忧。
他快步冲到我床边,用染血的手掌轻轻捧着我凹陷的脸颊,声音颤抖得厉害:“苏晚……你说婚纱要蔷薇暗纹,我找遍了苏绣坊,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的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手上。
顾明城见状,立刻冲过去,一把扯住陆沉的后领,恶狠狠地说:“你发什么疯,给我滚出去!”
林楚楚也在一旁尖声叫嚷:“保安,快把他弄走!”
陆沉却突然暴起,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掐住顾明城的脖子,怒吼道:“你这个混蛋!
她送你的每支钢笔都刻着防伪编码,瑞士那家钟表行的监控硬盘在我车里,你的罪行,我全都知道!”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陆沉被保安按在地上,他的喉咙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嘶吼,那绝望的眼神让我心痛不已。
他胸前的银链滑出领口,吊坠里嵌着的,竟是我高中时扎马尾辫的照片,照片里的我笑容灿烂,那是我曾经最美好的时光,也是他深藏心底多年的温柔。
陆沉的泪水落在我透明的灵魂上,仿佛要将我灼烧。
他拼命挣扎着,脖颈青筋暴起,嘶吼着:“苏晚!
苏晚!”
可他的声音却被保安的橡胶棍一次次击打在瓷砖地面的声音淹没。
我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