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大姑说了，牛哥就是他们家的长工，她可从来没把他当儿子看呐。还是你跟姑姑亲，咱们可都流着老王家的血，刚好咱家也没钱给他娶媳妇，他呀，也没那个命。你赶紧让媒人上门给我提亲去，你看我比牛哥长得帅，人也活泛，我去提亲准能成，也算是给咱老王家传宗接代了’。老二听到这话，那心里头，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凉透了呀，整个人如遭雷击，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估计就是那会儿，彻底对这个家绝望了呀。”
周围的邻居们听了，都纷纷摇头叹气，为老二的遭遇感到既气愤又惋惜。
第三章 往事重现
牛二打小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孩子，每每回想起自己这三十三年的人生，那无尽的悲凉就如同潮水一般，从心底汹涌而起，几乎要将他整个儿淹没。
想当初，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赶上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执行得最为严格的时期。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怀着他的牛妈啊，挺着个大肚子，不得不常常往那深山老林里钻，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饿了，常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累了，也只能在那荒郊野外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歇歇。那其中的苦头，真真是受尽了呀。也正因如此，从他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仿佛是个不被期待的存在，在牛妈心里，自己所受的那些苦，全都算在了这个小婴儿的头上。
打他记事起，牛妈那责骂声就没断过，“讨债鬼”这三个字，就像扎在他心头的刺，时不时地被狠狠扎一下。家里要是有了好吃的，那永远都是先紧着哥哥，等后来有了弟弟，就更没他的份儿了。
六岁之后，家里喂鸡、打猪草这些活儿，全都落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整个家里呀，也就只有父亲还心疼他，偶尔从山里回来，会悄悄摘些野果塞给他，那是他为数不多能感受到的温暖时刻。而在母亲那里，那些好东西就仿佛跟他隔着一道鸿沟，永远也轮不到他去享用。
他还记得有一回放学回家，母亲破天荒地给他留了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