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让祺哥儿怎么安眠?”
徐墨轩顿了顿,脸上闪过懊恼。
斥责身边的小厮:“怎么不来禀报夫人还在弹琴!”
小厮连忙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将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后,他的脸色好了些。
上来抓住我麻木动作的手,拧眉道:
“好了阿玉,该休息了。”
“回房间我替你上药,以后别再做这种惹怒我的事了。”
听到那两个字眼,我下意识便往琴底下钻。
他被吓到,转而又脸色难看地将我往外拖。
“周玉,现在人都走完了,你还在装什么?”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非要惹我生气是吗?”
而我身子抖如筛糠,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话。
“是贱奴的错,贱奴不该惹大人生气,大人不要打我……”
“贱奴会自己趴稳凳子,不要抽鞭子……”
三年的非人折磨,已经彻底捣碎了我的清高和傲骨。
从前上京家喻户晓的贵女典范,如今举动疯癫惹人耻笑。
周清清眼底闪过戏谑:“姐姐这是去哪个戏班子学过,演技竟然这么精湛?”
她看着我无神的眼睛,却打了个哆嗦。
心头有些害怕,连忙拽住徐墨轩的衣袖。
“表哥,我们还是去看看祺哥儿睡下没有吧。”
“姐姐喜欢这里,就让她多待会儿,自己冷静冷静就好了。”
听到她提起祺哥儿,我从琴底下钻出来,死死拽住她的手。
“祺哥儿呢?我要见祺哥儿……”
“我的祺哥儿,我的儿!”
喉咙里吐出颠三倒四的字句,让徐墨轩不由得心慌。
从天牢见到我的那刻,就仿佛有什么脱离他掌控的事发生了。
徐祺穿着亵衣,揉着惺忪的眼角。
“父亲,姨娘,你们怎么还不来陪祺哥儿睡觉?”
见到他,我风一阵地奔到他面前。
只想好好看看他。
三年不见,他几乎完全变了模样。
从前要拉着我的手才愿意走路的小孩,已经能自己在夜里出来找父亲了。
还有他的姨娘。
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露出个惨笑。
祺哥儿被吓到,连忙往周清清身后钻。
我被他这样的举动打击到,慌张想要拦住他。
“祺哥儿,我是娘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