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凉了,“我去请府医吧?”
赵潘却定睛瞧我,扯着我头顶的布帽,“少出去。”
我楞楞的,“哦。”
可他到底要不要我去请府医,我也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自此之后,赵潘待我不太一样了。
5.
他避我避得紧。
他定然是知晓,我那日寻他,在王府书房外听到他对三皇子的陈词。
说不准已发现我细作的身份。
安王的回信里说,我毒杀赵潘乃是义举,绝不是草菅人命,要我为天下百姓计。
若是让他发现我是细作,必然要我血溅当场。
爹娘兄长亦会被连累。
我想起三皇子是怎么对付细作的,便是惶惶不安。
我连鸡鸭鱼都未曾杀过。
如今要我杀人!!!
我提着水壶的手有些发抖,强装镇定地给桌案上的茶杯续满,“先、先生,请喝茶。”
赵潘目不斜视盯着手里的书籍,另一只手端起茶水就往嘴边送。
我不觉屏息静待,盯着赵潘。
他的脸越来越红,手也在微微发抖,忽然抬眸看我,点漆黑眸似星光狡黠,茶水全洒在了我脚边。
糟糕!
他识破了。
我拔腿想跑,腰肢忽地被揽住,人也被拉扯入了赵潘怀中。
我身体紧绷,后背全是冷汗。
“阿棉,我帮她成了事,她就许我一个天恩。”他咬着我的耳朵说话,呼呼地热气似羽毛撩拨得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是…是什么天恩?”
“将你许给我,阿棉。”赵潘还往我耳中吹起。
我吓了一跳!
我可是太监啊!
他怎么敢起了玩弄我的心思!
我当即将水壶嘴对准他的口灌了几口下去。
赵潘歪倒在我怀中,嘴里还喊着,“绵绵?”
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