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这样闹了多少通脾气了。
他总是纵着她,由着她,然后又轻飘飘地说一两句好听的软话,把人骗回来,任由他为所欲为。
一道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黎丹若搂着江漱流的胳膊一僵,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电话。”
“不用管。”江漱流哑着嗓子低头看她。
黎丹若眼睛里还覆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乖得要命。
江漱流继续和她接吻。
铃声也没停过,连续响了几分钟后,江漱流低声骂了句“操”,然后起身去拿手机和安全套。
他滑开手机接听,用嘴撕开包装,听见电话里的夏砚初说:
“我扛不住了啊三哥,谢秋雨这妞儿跟疯了似的,哭着喊着要见你,你现在有空没?”
“有病。”江漱流直接关机。
吻再次落下来时,黎丹若眼神恢复些许清明,她将头偏了过去。
江漱流低头去寻她的唇,索吻半天,被她刻意错开好几次。
江漱流彻底没了耐性,不再说什么废话,掐着黎丹若的下颌,将人强行掰过来:
“黎丹若,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他妈跟我作。”
黎丹若被这话一激,用力在他怀里推了好几次也没把人挣脱:
“放开!”
这么多年,她被江漱流惯得那副拽劲儿,跟他如出一辙,吃软不吃硬的狗脾气。
尤其是他越嫌她作,她心里就越憋着那股气。
本来温存的两个人就这么突然开始较劲了,一个要挣脱,一个要桎梏。
黎丹若当然没江漱流力气大,但她倔脾气上来,眼睛红了没两秒,眼泪也跟着砸了下来:
“你不是要联姻了吗?现在跟我这样,算什么呢?”
最终还是她先服了软。
黎丹若也从没指望过,江漱流能低下他放下他高高在上的少爷架子。
“哭什么?”
江漱流手上的力气立刻就松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安抚,不再强迫她,而是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干。
江漱流叹了口气,淡声说:“那不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么?”
江谢两家多年来联系密切,祖上就有联姻这种不成文的传统。
商人逐利,当然得都是自己人才保险,江铭不是没给过三个儿子选择,陆玉堂志不在经商,谢酌又是谢家的人,这么多家财,当然是给江漱流最稳妥。
更何况这个儿子本身就是商业奇才,天赋极强。
江漱流即便不认同联姻这种老套的方式,也一直反复公开强调自己不婚,不谈男女感情,但他自始至终都明白,当江家的董事或是旁亲联合施压时,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有几分把握和能力,可以扛得住。
黎丹若还想说什么,房间的门突然响了,她吓得抖了一下,裹着被子往里钻。
江漱流拍着她的脑袋安抚,开口问:
“谁?”
“漱流,你在房间啊。”谢汀在门口,语气温柔:“小雨电话打过来,说她那边出了点儿事,想让你过去看看。”
江漱流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脸颊粉红,皮肤又是好看得冷白,胖了几两肉,长得都是该长的地方,他那股邪火还没发泄出来,犯不着管别人的闲事。
“不去。”
江漱流再次拒绝。
谢汀在门口停了片刻,说话还是带着一种长辈的慈祥,但多了几分恳求:
“算是汀姨拜托你好吗?小雨那脾气是坏,但她也很少撒谎的。她电话里是说夏家那不学无术的小子欺负她了,万一是真的,我让别人去看也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