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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在王府当医妃全局

伍月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阮带着叶祈宁去云雯房中走了个过场便回了自己屋子。直到深夜时分,叶家之人都睡下之后,她才又偷偷带着半夏走出了院落。“半夏,我让你给白芍下的药,你确定都看着她完全喝下了?”“小姐放心,那点心是她平日最爱的,她吃的一干二净,如今睡得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半夏颇有些骄傲的道,只是看了看叶阮,脸上又全是困惑。小姐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做了好多奇怪的事。只是小姐没有同她解释,她也就不问了,左右小姐不管变成怎样都是她如今最亲的人。行走片刻后,两人便到了云雯的院子,早就等候云雯院外的大丫鬟冬青忙迎了她们进去。此时云雯正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云府的主子们此刻也都坐于屋内。舅舅,舅母,外祖母,还有三位表哥表弟……叶阮看...

主角:君湛阮儿   更新:2024-11-21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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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湛阮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在王府当医妃全局》,由网络作家“伍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阮带着叶祈宁去云雯房中走了个过场便回了自己屋子。直到深夜时分,叶家之人都睡下之后,她才又偷偷带着半夏走出了院落。“半夏,我让你给白芍下的药,你确定都看着她完全喝下了?”“小姐放心,那点心是她平日最爱的,她吃的一干二净,如今睡得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半夏颇有些骄傲的道,只是看了看叶阮,脸上又全是困惑。小姐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做了好多奇怪的事。只是小姐没有同她解释,她也就不问了,左右小姐不管变成怎样都是她如今最亲的人。行走片刻后,两人便到了云雯的院子,早就等候云雯院外的大丫鬟冬青忙迎了她们进去。此时云雯正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云府的主子们此刻也都坐于屋内。舅舅,舅母,外祖母,还有三位表哥表弟……叶阮看...

《重生:我在王府当医妃全局》精彩片段


叶阮带着叶祈宁去云雯房中走了个过场便回了自己屋子。

直到深夜时分,叶家之人都睡下之后,她才又偷偷带着半夏走出了院落。

“半夏,我让你给白芍下的药,你确定都看着她完全喝下了?”

“小姐放心,那点心是她平日最爱的,她吃的一干二净,如今睡得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半夏颇有些骄傲的道,只是看了看叶阮,脸上又全是困惑。

小姐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做了好多奇怪的事。

只是小姐没有同她解释,她也就不问了,左右小姐不管变成怎样都是她如今最亲的人。

行走片刻后,两人便到了云雯的院子,早就等候云雯院外的大丫鬟冬青忙迎了她们进去。

此时云雯正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云府的主子们此刻也都坐于屋内。

舅舅,舅母,外祖母,还有三位表哥表弟……

叶阮看着聚集在堂中的众人,想到临死前,火光映照之下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泪中带笑。

真好,她们都还活着。

一切都还来得及。

“阮丫头,你来了”云老夫人见到叶阮进门忙站了起来。

叶阮立刻上前扶住她。

“外祖母,您怎么也起来了!”

云雯出事后,外祖母便晕了过去。

“你舅母派人来告知我,你表姐已经救了回来,我当然要过来看一看才放心!”

叶阮扶着外祖母坐下,又替她把了把脉,见她脉象平稳才放下心来

随后她看了看床上的云雯道。

“表姐睡着了吗?”

“是,她说如今胸口已经不疼了,喝了点粥便睡了过去,想是力竭了。”

叶阮点了点头。

“明日晚间我再替表姐施一次针,这毒素便能完全排出了!”

“只是明日嘉贵妃定会派人前来查看表姐情况,叶嫣和肖氏她们亦会亲自过来确认表姐的死活。”

“我准备了一颗假死药,舅母明日报丧前给表姐服下便是。”

云邵是个急性子,早已忍不住开口询问。

“阮儿,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毒真的是叶嫣下的?”

“你又为何要我们隐瞒治好你表姐之事,连你弟弟都不告诉?”

今日要不是云戈拦着,他早就不顾一切将那叶嫣拿下了。

叶阮知道舅舅心中的困惑,正了正色后开口道。

“舅舅别急,我这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你们听。”

“表姐的毒,的确是叶嫣下的,但若仅仅只是叶嫣一人,阮儿断不会顾忌至此。”

“只因她的身后……还有嘉贵妃和宣王!”

“这中间果然有宣王的手笔?”云邵怒道。

方才在等着叶阮来的时候,云戈便说,这事可能还与宣王有所牵连。

叶阮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道。

“是!只是先前我不知她们还留有后手,表姐的情况又危急,便只对表哥说让他先看住叶嫣,别让她有机会销毁证物”

“没想到那李姑姑竟然是嘉贵妃的人,被他们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今日她方重生归来,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周全。

只是如今能救下表姐,已是万幸。

云邵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阮儿,舅舅自然愿意相信你的话,只是那宣王一向颇有贤名,对你表姐和云府也一直礼数周全。”

“他如何会突然生了杀心?”

叶阮知道君离惯会作戏,舅舅被他蒙骗也不奇怪。

“自然是因为利益!”

“舅舅也知道,云府虽然曾经鼎盛,但现在毕竟是太平之年,武将的地位亦大不如前。”

“舅舅并非皇亲国戚,想来自外乱平息后的这些年,舅舅手中的兵权已经被世家权贵取代了半数了吧。”

“而这其中获益最大的,便是盘踞在西北近百年的崔氏一族,舅舅难道忘了,崔氏可是嘉贵妃的母族。”

“况且陛下如今有意栽培宣王,还让嘉贵妃的兄长掌握着京中所有的羽林卫。”

“云府的兵权如今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表姐又一向体弱,君离与嘉贵妃早就想毁了这门婚事,只是碍于陛下之命,她们不敢公然违抗,于是便串通了叶嫣,将我灌醉,欲对表姐下毒手!”

云邵默了默。

心中想着他们云家军如今退下来的何止大半,俨然已不足原先的三成了。

一旁的林氏想到今日的场景,亦是一阵后怕。

“阮儿,这半年你来信一直说那肖氏对你和宁儿是如何的视如己出,叶嫣又是如何的善良聪慧。”

“她们又怎么会突然和宣王有了勾连,要害你表姐?”

想到叶嫣和肖氏,叶阮捏了捏掌心便舅母道。

“因为叶嫣与君离私下早有首尾”

“叶嫣自负貌美,又得君离倾心,她本就有心宣王正妃之位,自然不愿表姐顺利的嫁去宣王府。”

“阮儿先前……也是被她们伪善的面目所骗!”

“今日我若当众救回了表姐,她们必定还会再对表姐动手,到时恐怕更加防不胜防”

“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听从陛下旨意履行婚事,以宣王的为人,加上一个心如蛇蝎的叶嫣,表姐就算嫁入宣王府也是九死一生,所以我这才先将表姐的事瞒下!”

云戈听完叶阮所言,眼中晦暗不明。

“阮妹妹昨日来府中时还与叶嫣亲如姐妹,且听闻妹妹刚回京一月时不慎摔伤了腿,还是为宣王所救……”

“不知为何短短一夜表妹便幡然醒悟,还知晓了这么多的内情?”

叶阮闻言微咬了唇瓣,重生一事,太过离奇,她如何能说。

且前世这个时候,她确实是爱慕着君离的。

那时的他在她眼中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自小随师傅四处行走,于山野中遍识百草,不仅晒得皮肤黝黑,还有些粗糙,与京中贵女们相形见绌。

师傅向来洒脱,不甚在意外貌,她也跟随了师傅的性子从不在外貌上花心思。

只是有了心仪之人后,她方自惭形秽,加上他与表姐有婚约,她便只将这份心事埋藏在心底,只对彼时最好好姐妹叶嫣倾诉。

不知那时,叶嫣心中如何嘲笑于她?

“表哥,阮儿有不能说的理由,能否……不相问。”

云邵见叶阮一副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斥了云戈一声。

“臭小子,今日若无你表妹,你妹妹已经被那歹人所害!”

“难不成你表妹还能骗了我们不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叶阮有些歉意的看着云戈,直直的望进他眼中,坚定的开口道。

“阮儿自知今日所为,表哥心中定有许多疑惑,但阮儿发誓,对云府,我绝无半分恶意”

“相反,若有人对云府不利,不管是谁,纵然粉身碎骨,我必取其性命!”

那双眼睛太过明亮,云戈微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去。

“我不曾怀疑你的用心,罢了,我不再问便是”

“多谢表哥”叶阮郑重的朝他福了一礼。


云家人离开后,叶阮便带着舅母留下的四个人一起回了青玉阁。

为首的一个嬷嬷看上去年近五十,姓卫,是林氏陪嫁进云府的老人。

她的身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生的并不十分美,但看去却是极为稳重端庄,竟是云雯身边的大丫鬟冬青。

另外两个是粗使丫鬟,云府并未赐名,只唤喜儿,坠儿。

只是几人刚跨进门,就见一个老婆子带着屋里的丫鬟们跪在了地上,那老婆子看着叶阮,声音中竟隐隐带着质问之意。

“小姐,夫人说您要将院中之人遣散半数,可是真的?”

那老婆子身后的几个小丫头见她开口,也哭哭啼啼的跟着附和。

“是啊,小姐,奴婢们虽侍候您的时间尚短,可也都尽心尽力,小姐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啊!”

叶阮见状微微蹙了蹙眉。

在云府为云雯治疗熬了七日,她极为疲累,不想肖氏竟在这给她安排了这一出。

叶府不多这么几个下人,她却非要将人遣散,无非是想让叶府的下人对她这个刚回府不久的大小姐生出不满,以便日后更好的拿捏她。

卫嬷嬷看出叶阮脸上的倦意,主动上前一步呵斥道。

“放肆,叶府的规矩便是教你们这样质问主子的吗?”

地上的婆子姓刘,是叶阮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她见卫嬷嬷这般,有些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

“你是云府的下人,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有几个丫头也继续跟着那刘嬷嬷反驳。

“是啊,我们都是自小在叶府长大的,你们一来便要将我们挤走,这是何道理。”

冬青站在一旁并未开口,只暗自将这些丫头的言行举止记下。

卫嬷嬷正欲再言,叶阮却忽然出声阻止了她。

“卫嬷嬷,你先退下!”

卫嬷嬷没有犹豫的依言退后一步,叶阮强撑起精神看向下面跪成一片的人。

“卫嬷嬷和冬青虽是云府派来的,但她们既入了我的青玉阁,便是我的人。”

“往日我不曾亏待过你们,但你们办的差事如何,自己心里有数!”

“这次被遣散的人,我自会给予补偿,并安排好去处,但若是不知好歹非要闹事,这事是母亲点过头的,到时我拿了你们的身契,再将你们发卖到何处,可就不一定了。”

闻言,屋里的下人一时间有些讶异。

这个大小姐一向是个好性子的,从不曾责罚下人,所以她们的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只是今日……大小姐怎么好像不同了,那严厉的模样,竟不像是作假的。

小丫鬟们顿时都没了声音,要是小姐真的将她们卖去什么腌臜地方,她们还有何出路。

只是那刘嬷嬷还不死心。

夫人交代这事最好是闹得府中人尽皆知为好,这大小姐算什么,府中的一切到底还是夫人说了算!

“小姐,云家虽是您的母家,但您毕竟是叶家的人,亲疏有别,您这样,就不怕寒了府中下人的心吗?”

见她还要纠缠,叶阮不耐的朝半夏招了招手。

“半夏,既刘嬷嬷不死心,便将东西拿出来给她看看吧。”

半夏闻言上前,从怀中拿出几张纸,有些气愤的扔在刘嬷嬷跟前。

待刘嬷嬷看清那纸上所写,顿时只觉一股凉意自心头升起。

那是几张当票!是她偷偷将小姐房里的东西拿去变卖的当票!

“小……小姐”

刘嬷嬷顿时慌了神,小姐怎么会知道?她平日不是只顾摆弄那些药材,对这些身外之物从不在意的吗?

叶阮瞥了他一眼。

“刘嬷嬷,你方才说亲疏有别,可在我看来,这亲疏的分别,不在于距离,不在于姓氏,只在于人心,你说呢?”

“我原见你年迈,不想因着这些事让你难堪,既你不愿好生离去,那我们便将这些事好好清算一下吧!”

刘嬷嬷闻言只觉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却只嘴硬的还想蒙混过关。

“小姐,这些东西虽出自小姐房中,却不是我拿去当的,请小姐明察!”

叶阮勾了勾唇。

“是吗?其实你平时拿些小物件,我确实不曾注意。”

“只是你似乎忘了,我自小习医,你拿那些不到十年的人参换走百年人参拿与我服用,我怎会觉不出异样?”

“那些药材可是只有你一人经手保管的吧,还是……你想与当铺老板对峙一番?”

从前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她不知道。

刘嬷嬷顿时哑口无言,那人参……确实是她一个人保管的,她无从辩驳。

且那当铺的掌柜,也确实是见过她的。

若捅出去,恐怕夫人也保不住她!想到这里,她立时便放软了身段,跪地求饶。

“小姐饶命,实在是因为老奴家中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欠了赌债,老奴才出此下策,小姐便行应好,饶过老奴这一回吧!”

这大小姐一向心慈手软,想来只要她服个阮,她不会太过为难她。

叶阮轻轻抚摸着小七油亮的毛发。

这刘嬷嬷是院里这些丫头的主心骨,事情发展到这里,若她还轻轻揭过去,恐怕依然会有那不长眼的拧不清轻重。

“卫嬷嬷,将人关起来,明日送到衙门去,将她犯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明!至于如何处置,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屋里的事,以后便都交于你掌管,冬青在云府便是一等丫鬟,如今来了我院中也一样,以后与半夏一样贴身照顾我。”

“至于其他人的去留,便交于你们考察,以半月为期,届时去哪些,留哪些,你们回禀即可!”

院里这些个下人都是肖氏所派,其中谁有几分真心,谁又是假意,她不想花心思去分辨,毕竟这这种事情卫嬷嬷和冬青比她更为熟练。

知道小姐是想趁机让她们在院中树立威信,卫嬷嬷和冬青忙上前应是。

跪在下方的白芍见状愣了愣,忙开口道。

“小姐,冬青是一等丫鬟,那我呢?”

小姐房中的人都是有定数的,听小姐方才所言,竟是不准备让她贴身伺候了?

叶阮瞥了她一眼。

“你便先降为二等丫鬟吧!”

白芍不服。

“为什么?小姐,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奴婢又没有拿了小姐院里的东西去卖!”

半夏这时冷哼一声,将小姐在云府时教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你还有脸说,小姐酒醉不醒,你却擅离职守自己偷偷跑去看热闹,让小姐发髻不整,在贵人们面前丢了脸面。”

“次日又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小姐都出去了半个时辰了才起,小姐不将你直接打发出去就是算念旧情了,你还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芍闻言白了白脸。

她也不知那日自己为何一觉睡到了那个时候,听到小姐要将她打发出去,只嚅嗫的不敢再开口。

卫嬷嬷带着喜儿坠儿三两下便将那刘嬷嬷捂了嘴捆了送下去。

云府是武将世家,这次挑来的粗使丫头也都是有些力气在身上的。

叶阮见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今日时间已晚,都散了吧,半夏,你带着冬青和卫嬷嬷安顿好,然后让人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叶阮说完便去了内间,现下她是真的困到了极限了。

舒服的泡了个澡,听半夏回禀了卫嬷嬷与冬青的住处安排,她便抱着小七上了床榻,不多时便睡得昏沉。

连屋中何时进了人都不知道。

月光透过窗,将三道影子照映在墙上,君湛看着床上睡的正沉的叶阮眸色渐暗。

这样的夜晚,像极了他们成婚的那一晚。

那一天他将喜帕揭下,她看他的眼中并无欣喜,反而带着一丝掩饰得不是很好的厌恶。

他那天很高兴,喝了许多的酒,他以为她是因为他身上的酒气,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待两人喝过交杯酒后,他便出去净房沐浴,不想待再回到房间时,就见她合衣躺在床上一角睡去。

只是与此刻不同的是,她那天,是假寐。


被唤作婉姐姐的女子,点了点少女的鼻尖嗔道。

“就你最爱娇”

……

八月初七,太后七十大寿。

恰逢秋闱即将开考,京中各家需要备考赴宴的公子小姐都忙碌了起来。

因着太后的寿宴是晚间。

叶家众人先送了叶知凡出门赴考。

此时叶嫣,肖氏、正在和叶知凡在门口话别。

叶世安看着叶知凡似是憔悴了些,心里顿时有些后悔。

去贡院考试条件有多艰苦,他是知道的,那日无论如何应当阻止知凡自领责罚的。

在这关口,有什么比应试更重要呢?

叶知凡在门口站定,向叶世安和肖氏行了个礼。

“父亲母亲,就送到这里吧!”

叶世安点了点头嘱咐道。

“一应物件都准备齐全没有?”

考试一共九天,且吃睡都在那号房之中,三天方能出来一次,若缺了什么东西影响发挥,便因小失大了。

“父亲放心,母亲已经仔细查验过数次了。”

叶世安闻言欣慰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肖氏,瞧着她面色也不若往日红润,想是因着他的处罚心下难安,此时他也有心让叶知凡心安,便朝肖氏道。

“今日宫中还有晚宴,你的禁足便提前解了吧!”

肖氏闻言忙作出一副感动的样子。

“是,老爷。”

叶嫣见母亲解了禁足,心中也是欢喜,她上前一步朝叶知凡道。

“望哥哥此去,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叶嫣今日的计划还是叶知凡出的主意,他自然是知道的,此时他看着叶嫣,言语中颇有深意。

“妹妹今日亦是!”

叶嫣心照不宣的朝他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容,这时,叶祈宁也拉着叶阮从门内赶了出来。

“大哥,还好你没走。”

叶祈宁微喘着气停在众人面前,打破了方才一幅温馨画面。

叶世安微微蹙眉。

“你好生说话,莽莽撞撞成什么样子!”

叶祈宁也没管叶世安,平息了一下呼吸,拿出一个香包递给叶知凡。

“大哥,这是大姐姐为你做的香包。”

叶世安闻言口气不善。

“糊涂东西!你大哥是去参加会试的,带什么香包!”

叶阮见状只得无奈上前替叶祈宁解释道。

“父亲,秋季贡院考生繁多,免不得蚊虫叮咬,这个香包里面放了,金银花,艾草叶、藿香、香薄荷、茯苓、等十数种中药,对驱蚊有奇效。”

大表哥今次也是要参加会试的,昨日他去云府便给大表哥送了一个香囊,这个缺心眼的弟弟看到后,一回来便缠着她也做一个给他。

她被他磨得没法便给他也做了一个,谁知他竟是要拿给叶知凡的。

还打着她的名义。

早知还不如喂了狗。

叶世安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叶知凡也面带笑意的将香囊接了过去,朝叶阮道了声谢,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叶知凡偏清瘦,长相与叶嫣叶祈宁相比要差上一些,只他平日惯会伪装得一副笑脸,看上去倒有几分谦谦君子的模样。

叶阮觉得定是他自己也知道,他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叶知凡见话都说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父亲,时辰也不早,我先走了。”

叶世安只拍了拍他的肩,又鼓励了一番,才让他离开了。

叶知凡走后,叶世安的好脸色便收敛起来,他看了看叶阮道。

“你今日是第一次入宫,要多看少动,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学着嫣儿照做就是。”


夏末秋初,阳光还有些刺眼。

一处巍峨的府邸屹立在长街之上,朱红油漆在阳光下反射着暗红的光芒,那镀金的景王府几个大字在一片暗红中闪耀着点点金光。

景王府内,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手扶轮椅,正跟坐于轮椅上的主子说话。

“王爷,我们景王府与云府向来没有往来,您怎么突然有兴致要去那云家大小姐的及笄礼?”

那木质轮椅上的男子着一件玄色锦袍神色疏懒地斜靠在椅背之上,一只毛光油亮的玄猫正乖顺的趴在他的怀中。

他面容清冷矜贵,一双漆黑的眸子仿若深不见底的深渊。

“云府大小姐云雯可是我那好三弟未来的王妃,我自然要去看看热闹!”

那黑衣侍卫闻言有些纳罕。

他知道自家王爷向来是不喜欢热闹的。

不过这半年来,王爷经常做出一些令他们无法理解的举动,他倒也习惯了,是以他也只应了一声是,便不再开口。

这时,君湛又将目光移向屋中一个空荡荡的角落,似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般道。

“长意,你也一起去,只是没有我的吩咐不得现身!”

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忽然现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王爷最近怎么总是能发现她的藏身之地。

她的隐匿之术,便是在龙影卫中也是极为出众的。

只是她也没有多问,只恭敬的朝君湛拱了拱手应声道。

“是!王爷!”

那黑衣侍卫见状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王爷,您再这样,长意都要以为自己学艺不精了!”

君湛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玄猫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那猫似极为享受的喵呜一声,将头凑过去在他的手上亲昵的蹭了蹭。

君湛看着怀中的玄猫勾了勾唇,眼中生出了几分柔软缱绻。

他忽而想到什么,朝那黑衣侍卫继续道。

“叶府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那黑衣闻言侍卫正了正色。

“没有,王爷让我们盯着的那个叶府大小姐叶阮自回京后便在京中丢了不少丑,成了京中贵女圈的笑柄,这三个月也只出了一次府门,还不小心摔断了腿,正好被宣王所救!”

“后来宣王去叶府时,那大小姐便时常偷看他,似乎……是对宣王有意!”

君湛闻言,嘴角方才敛起的一丝笑意顷刻间散去,眼底透出的冷漠如同雪山之巅的寒冰,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

原来,她这么早便爱慕君离了。

难怪他被困在地牢生不如死的那些日子,君离对他说。

即便他灭了云府满门,叶阮却因为怀了他的孩子而原谅了他!

想到她在君离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君湛的手指深陷入掌心。

叶阮!你真是好得很!

……

此时的云府。

一个焦急的声音正从一间院落的房间内传出。

“小姐,小姐,你醒醒!”

房间内,叶阮正躺在睡榻之上,她双眼紧闭不停的摇着头,仿佛坠入梦魇之中,连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

一个小丫头正跪于床前焦急的唤着她。

许久之后,叶阮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视线慢慢聚焦于身前之人。

待看清眼前之人后,她的瞳孔忽的放大,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半夏?”

叶嫣不是说,半夏已经死了吗?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眼前的人,却惊讶的发现原来已经残废的双手,竟然能动了。

她猛的将手收回,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只见原本被一个一个拔去了的甲片如今也正完好如初。

可是……

她明明还记得自己被宫人压着,用那尖锐的铁片连皮带肉将那甲片一个个拔起时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究竟怎么回事?

半夏见小姐好不容易醒了酒,却只坐着发呆不由急道:

“小姐,您可醒了,表小姐的笄礼快开始了,我们快赶过去吧!小姐是笄礼的赞者,若是误了事便不好了!”

只是叶阮仍没有应声,半夏想着自家小姐许是宿醉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便顾不得其他,开始着手为她换去被汗水湿透的衣衫。

片刻后,她又将叶阮推到了铜镜前,开始手忙脚乱的替她梳着头。

这梳头的事向来是白芍负责的,今日她却抛下小姐去瞧热闹了,她虽心中气极,但现下也只好自己来。

叶阮此时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什么,她伸手揉了揉似是宿醉后还有还有些昏沉的头,望着铜镜中那稍显稚嫩的自己。

虽然皮肤有点黑,却没有了那些狰狞的伤痕。

俨然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

想到那个可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颤抖:

“半夏……如今……是何年何月。”

半夏忙着同叶阮的头发作斗争,也不管自家小姐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么傻的问题,只囫囵的回道:

“今天是西林二十三年,七月初三,表小姐及笄的日子啊”

西林二十三年!

“西林二十三年,西林二十三年……”

叶阮口中重复的说着这几个字,眼泪更是如断了线般从眼中流出。

她双手轻轻抚过着自己已然平坦的腹部,死前那仿若人间炼狱的一幕,如今只竟仿若一场噩梦。

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回来了。

回到了十四岁,刚回叶府不足半年的时候。

只是来不及多愁善感,叶阮便硬生生将那欲宣泄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只因半夏方才说。

今日是表姐的及笄礼!

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什么,叶阮看着又一次梳歪了发髻,正气恼不已准备拆了重梳的半夏道:

“不用梳了,我们走!”

叶阮按照自己前世的习惯走到床头,果然看见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便快步转身出了房门。

云府唯一的嫡出小姐云雯及笄,今日的云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不仅因为云府这辅国大将军的门楣,更因为云雯自小便与宣王君离有婚约。

如今宣王君离深得圣心,其母嘉贵妃奉旨统御六宫,势头如日中天。

听闻今日的笄礼结束后,皇上的赐婚圣旨便会到,今日嘉贵妃甚至亲为主宾,为云雯加笄赐字。

叶阮此刻却顾不得这一副花团锦簇的欢乐景象。

只因她知道,表姐上一世,便是死在了这场及笄礼之中!

叶阮走得极快,渐渐松散的发髻,疾行的步伐,有些黑黄的皮肤,仪态全无,惹得一路的宾客频频侧目,议论声不断。

“这是谁?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瞧着倒是眼生!”

花厅内,两位夫人正猜测着叶阮的身份,这时,另一位夫人忽然加入其中,她望着那冲撞而去的背影灵光一闪,开口道。

“我记起来了,她是叶府那个声称自小便拜师出府学医,方回京不久的嫡出的大小姐,叶阮!”

方才那两位夫人闻言亦是恍然大悟,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位叶大小姐回京的时间虽不长,可这“名声”却不小,她们用帕子掩嘴笑了笑,颇为嘲讽的道。

“原来是她啊,怪不得,听说几个月前她回府后,叶夫人一番苦心,为了让她尽快熟悉京中事务,带着她四处赴宴,可这叶大小姐却是个没有礼仪教养的,且那皮肤黑黄与乡野丫头无异,闹了好些笑话。”

“难怪我们瞧着眼生,想是丢了丑后便不敢出府了。”

“可不是嘛,那叶夫人也是心善,听说自那以后请了好些教养嬷嬷入府,只是如今瞧这样子,却是没有半点长进的……”

……

几人说话都没有刻意收敛声音,半夏追上自家小姐后,听着这些人对小姐的指指点点,只觉气恼不已。

要是平日,她定要上去替小姐分辨一二的。

但是小姐现下瞧着行为有些异常,她不得紧跟而上,再顾不得其他。


次日清晨,半夏睡的迷迷糊糊,还是冬青过来唤醒了她。

“小姐还没起吗?”冬青压低了声音问。

半夏揉着惺忪的睡眼摇了摇头。

昨晚是她值夜,睡在叶阮寝房外间的小床,只是不知为何睡得特别沉。

待清醒过来后她心中一惊,急道。

“糟了,小姐又要挨林嬷嬷训斥了!”

半夏说着忙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穿鞋,只是忽然她又想起来似的停了下来,高兴的咧了咧嘴。

冬青被她这一番怪异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半夏挠了挠头笑道。

“我忘记林嬷嬷已经被老爷下令送走了,太好了,以后再没有人处处管束着小姐,处罚小姐了。”

冬青微微思索了一下。

“林嬷嬷?可是先前你在云府同我说过的那位从宫中请来的教养嬷嬷?”

半夏点了点头。

“正是,冬青姐姐你不知道,那个林嬷嬷规矩可大了,小姐吃穿行卧她都要管,若是小姐有了错处,她便罚小姐抄书,打手心,小姐经常伤了手还要抄书到深夜,要不是小姐自己配的药好,不定要多受多少罪呢!”

“还有,她明知道小姐嗜睡得紧,夫人都免了院中所有少爷小姐的请安礼,她却说不成体统,每日一早便叫着小姐起来打扮,去夫人院里请安!”

“那时那个毒妇还假惺惺的一再同林嬷嬷交代不必如此,看小姐受罚也时常替小姐说话让她不得如此严厉,只是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是一伙的,亏得小姐以前还念着夫人的好,为了不让她担心,不管那林嬷嬷怎么管教都只听着受着。”

半夏越说越生气,然后又忽然伤心起来。

“那林嬷嬷每日说小姐这不好那不好,这不对那不对,我是小姐回府前半年从街上买来跟在身边的,我最是知道小姐回府前是一个怎么样恣意洒脱的人”

“可这回府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便变得沉默寡言,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还把自己关在这府中,除了那个假惺惺的三小姐便再没有和旁人接触了!”

半夏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自责的道

“都怪我太蠢了,以为小姐这样都是怪林嬷嬷太过严苛,夫人和三小姐却是极好的,没能看出她们的蛇蝎心肠!”

冬青也没想到大小姐往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这几天她在云府见到的叶阮仿佛无所不能,她不仅治好了她原先的主子,还算无遗策,让夫人把她们都顺利送入了云府。

不仅如此,她还提前抓住了院里管事李嬷嬷的痛脚,请二公子去当铺取了当票回来。

这样的她,为何会那般轻易的便被人拿捏了?

冬青拿出帕子温柔的替半夏擦了擦眼角的泪。

“好了,你不要哭了,那林嬷嬷不是被送走了吗?小姐也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我们如今只管办好小姐交代的每一件事,协助卫嬷嬷管理好内院,让小姐没有后顾之忧才是最紧要的!”

“你也快起身吧,小姐是主子,睡到什么时候都无妨,我们是小姐贴身伺候的人,还是得拿出规矩来,不然院里的其他小丫头会跟着有样学样!”

半夏听闻此言立马从床上下来朗声道。

“我知道了,冬青姐姐。”

小姐说冬青姐姐稳重,她要多听她的话。

小姐说的一定是对的。

冬青笑了笑,便听到有响动从里间传了过来。

半夏想必是小姐醒了,也忙就着冬青的帕子快速擦了擦眼睛,同她一起走了进去。

叶阮其实从半夏那声惊呼就醒来了。

只是听她们在外面说话,便只静静的躺着没有出声。

冬青与半夏才认识几天,多让她们培养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毕竟半夏向来根据她的喜恶待人处事。

上一世,她不喜欢冬青,她便也连带着对冬青态度不好,两人相处的很不和睦。

只是没想到重活一世,表姐虽然没有死,冬青却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不错,上一世随她嫁入景王府的,除了半夏,还有冬青。

原本叶府定的陪嫁是半夏和白芍,怎料白芍却在她出嫁前做了那等下作之事,舅母得知后便让人送了冬青过来。

半夏性子天真烂漫,向来是她说什么便听什么,从不质疑她的决定,而冬青谨慎守礼,心思也透亮。

嫁入景王府后,她偶然发现了她与君离暗中往来,便多次劝说于她,说宣王与叶嫣并不值得信任。

她心中不喜,便疏远了她,只让她去做些粗活不得近身侍候。

也不知后来她留在景王府中,可否因此逃过了一劫。

叶阮看着镜中已经在帮她梳髻的冬青。

“你与卫嬷嬷初来叶府,昨夜睡的可还习惯?”

“谢小姐记挂,如今白芍搬了出去,我与半夏同在一间房,半夏将房间整理布置的极好。”

“习惯就好,叶府的事情,你有不明白的就多问半夏。”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的!”

冬青的手很巧,不多时一个好看的发髻便梳好了。

她瞧着小姐肤色暗淡,便没有如往常白芍那般往她头上戴太多的头面,只简单的插了一支青玉簪,反而衬得叶阮气色好些。

半夏不由在一旁赞叹道。“哇!冬青姐姐的手可真巧!”

叶阮看着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的半夏笑了笑。

“以后你也要学!”

“啊……”半夏苦恼的皱了皱眉。

她自小在穷人家长大,当初也是为了给哥哥治病,才当街卖身被小姐买下,哪里会这么精细的活。

她倒是求着白芍教过,奈何她太笨,总是学不好。

不过为了小姐,她确实得学,否则像上次云府那样,白芍不在,她便让小姐便丢了脸面。

“我知道了小姐,只要冬青姐姐不嫌弃我蠢笨,我一定用心学!”

冬青也笑了笑。

“这些活都是孰能生巧罢了,回头我们唤坠儿来,我教你多练习些便是。”

“真的吗?白芍还说我蠢笨没天份,做不来这些事呢!”

叶阮也轻声安慰道。

“傻丫头,这世上啊,没有蠢徒弟,只有不肯用心教的师傅!”

“好了,我们去青和院吧!你们记着,如今我们虽然知晓了肖氏那一房的为人,可是现下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都别露了底。”

半夏和冬青应是。

叶阮想了想又说道。

“虽然不能撕破脸,可我也不是要你们忍气吞声”

“我毕竟是嫡出的大小姐,肖氏还得顾及着我身后云府,若是有人欺负到头上,只管反击便是!”

“我知道了小姐!”

半夏高兴的咧着嘴,以前她同旁人争执,小姐都让她忍让,如今小姐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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