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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冷静至极，
等沈余把包装撕开往妙妙嘴里倒时，一阵风刮起。
偏偏风是向着沈余的方向，他躲闪不及，被粉末糊了满嘴。
足量的药物使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发飘发麻，手上动作一松，竟是要晕过去了。
他的小弟们看不到我，只以为是一阵不凑巧的阴风。
然而，这个器材室相当黑暗密闭，如何有风呢？
“不会是鬼吧？”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其余人心惊胆战，连大哥沈余都顾不上，夺门而出。
我拾起地上的棍子，上面沾了女儿的血。
我第一次作为一个鬼感受到了沉重。
沈余从刚刚的劲里缓过来，眼睁睁看着棍子凭空升起，却没见有人。
也许是药粉和眼前这一幕的刺激，他竟然大小便失禁了。
我闻到了周遭空气的臭味，忍着恶心砸晕了沈余。
沈妙妙脸上全是泪痕，眼睛却亮亮的，看到是我后安心地倒在我怀里。
我背起她一步步走向医院，中途她轻声地喊了我一句：“妈妈。”
很轻，仿佛是错觉。
但我还是应了声：“我在。”
妈妈一直都在。
05
去医院的路上，妙妙在小声地哭。
阎王说亲近之人的眼泪可以穿越肉身直达灵魂。
我的魂身确实感受到了她的难过和委屈。
“妙妙，下次沈余还敢欺负你，你就报警，知道吗？”
“没用的，”沈妙妙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以前报过一次，爸爸在家狠狠罚了我。”
“沈余只是进局子待了几天就放出来了。他们还把我关在地下室，里面好黑好冷。”
我听得心疼不已。
十年前我在世时，沈复不敢有小动作。
沈妙妙是我的公主，是别墅未来的主人。
她受尽宠爱，绝不是现在这样可怜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