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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

日月之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人又喝了几杯,刑部的人进来叫崔元奕回刑部,说有要事。崔元奕只好起身告辞,二人约定几日后见。钱诚和徐有功二人出了吴记羊汤馆。“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儿?”“先回大理寺,看看仵作验尸结果再说。”二人打马回了大理寺。徐有功回到大理寺,先去找了自己的直接上级,寺正王介山。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癯,颇有威严。因人聪明,有一手断案之术,从末等小吏一路混上来。“王寺正,下官徐有功前来报到。”王介山抬头看了一眼徐有功,然后上下大量一番,给了八字评语:清风霁月,气宇不凡。“唔,徐寺丞啊。早就听段寺卿说过,徐大人进士及第,十分了得。”王介山笑道。初次见徐有功,言语间就表现出了欣赏。王介山能混上来,跟他识时务有很大关系。世家子弟,而且是像徐有功这样的有...

主角:徐有功苏子瑜   更新:2024-11-23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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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人又喝了几杯,刑部的人进来叫崔元奕回刑部,说有要事。崔元奕只好起身告辞,二人约定几日后见。钱诚和徐有功二人出了吴记羊汤馆。“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儿?”“先回大理寺,看看仵作验尸结果再说。”二人打马回了大理寺。徐有功回到大理寺,先去找了自己的直接上级,寺正王介山。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癯,颇有威严。因人聪明,有一手断案之术,从末等小吏一路混上来。“王寺正,下官徐有功前来报到。”王介山抬头看了一眼徐有功,然后上下大量一番,给了八字评语:清风霁月,气宇不凡。“唔,徐寺丞啊。早就听段寺卿说过,徐大人进士及第,十分了得。”王介山笑道。初次见徐有功,言语间就表现出了欣赏。王介山能混上来,跟他识时务有很大关系。世家子弟,而且是像徐有功这样的有...

《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精彩片段


二人又喝了几杯,刑部的人进来叫崔元奕回刑部,说有要事。

崔元奕只好起身告辞,二人约定几日后见。

钱诚和徐有功二人出了吴记羊汤馆。

“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儿?”

“先回大理寺,看看仵作验尸结果再说。”

二人打马回了大理寺。

徐有功回到大理寺,先去找了自己的直接上级,寺正王介山。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癯,颇有威严。因人聪明,有一手断案之术,从末等小吏一路混上来。

“王寺正,下官徐有功前来报到。”

王介山抬头看了一眼徐有功,然后上下大量一番,给了八字评语:清风霁月,气宇不凡。

“唔,徐寺丞啊。早就听段寺卿说过,徐大人进士及第,十分了得。”王介山笑道。

初次见徐有功,言语间就表现出了欣赏。

王介山能混上来,跟他识时务有很大关系。

世家子弟,而且是像徐有功这样的有真才实学的世家子弟,前途不可限量,这种人务必是需要交好的。

徐有功讲了自己的来因,以及今天上午接的南市的案子。

“唔……,不错,这个案子你继续跟下去吧,需要什么帮助的尽可来找我。”王介山笑道。“这是手令,你去领相关物品吧。”

徐有功在小吏的带领下,领了大理寺的腰牌和相关授印,官服,最后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公廨房,比之自己在蒲州司法参军的公懈房小了很多。可一间小小的公懈房,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门口正对着的是接待区,也就是议事区,可坐六七人左右。

西面放了一张软榻,中间用两个博古架隔开。

东面是书房的布置格局,笔墨纸砚俱全,两侧是两排架子,上面放了一些案件卷轴。

徐有功也知道神都居之大不易,有地方办公就不错了。于是放下东西,就朝仵作房去了。

大理寺有仵作四人,每一个寺正配一个仵作。

王介山这一组的人,配的仵作家里兄弟六人,分别按照:诚,仁,义,礼,智,信,来排名字。

这仵作排行老六,所以大名叫柳信。

大理寺的人都叫他柳老六,后来叫着拗口,就直接叫他老六。

徐有功到仵作房的时候,老六刚把孙正和的尸体验完。

验尸房因害怕尸体腐烂,窗户都是闭着的,因此房间内光线昏暗,显得有些阴森。

屋内较为空荡,朝阳的窗户那边,放着一张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验尸的工具。

紧挨着窗户的架子上,放着一些零散的档案。

背阴的另一边,并排放置着几具尸体,盖着白布。

老六正在门口用醋洗手,整个停尸房里,弥漫着一股醋和尸臭混合的味道,十分难闻。

老六置身其中,却恍然不觉。

见有人来,自己又没见过,便知道这是新来的。最近新来的,只有蒲州调上来的寺丞大人。

于是赶紧洗完了手,上前见礼道:“您是新来的寺丞吧。下官柳信,见过大人。”

徐有功见这人,二十多岁,验尸的缘故,大理寺官服外,穿着一件灰色粗布罩衣。

脸型大气,鼻梁高挺,嘴巴也大,偏偏生了双小眼睛,这让他这张脸显得十分不和谐。

一边说话,一边笑,显得嘴巴更大,眼睛更小,整张脸十分诡异。

徐有功面不改色,微笑道:“正是。上午送来的那具被碎尸的尸体,想了解一下验尸情况如何?”

老六听完,就去一边桌子上拿了一张纸过来,递给徐有功:“刚验完,大人,这是验尸结果。”

验尸记录上面写着,死因:失血过多而亡。

伤痕鉴定这一栏写着:四肢被一次砍断,并未有重复砍伤的痕迹。体内有迷药成分。

死亡时间:三月十五日夜,子时至丑时之间。

徐有功看着验尸的结果和自己的判断基本一致。

“那凶器是什么呢?怎么没有写凶器?”徐有功问

“是一种特制的斧子,斧头宽大,又有些扁,像是西域的兵器。”

老六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张纸画了个斧子的图样。

徐有功看着纸上怪异的斧子问:“尸体上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老六想了下回答:“死者,好像摄入大量的能导致昏睡的东西。”

“是吸进去的迷烟,还是蒙汗药。”

“不是迷烟,也不是蒙汗药,就是汤药,但是摄入过量。喝的量过多了,全身麻痹,失去了知觉。”老六总结道。

“还有其他异常吗?”徐有功问。

“没有了,大人。”

“多谢。既如此,那便告辞了。”

“大人,慢走。”老六行礼恭送。

徐有功拿着那纸,转身出了仵作房。

回到自己的公廨房后,端坐在案几前,认真研究着纸上的斧子。

钱诚进来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干了,然后抹了抹嘴角。

“大人,老六那边怎么说。”

“仵作说是喝了大量的能致人昏睡的汤药,然后被活着碎尸肢解,失血过多而亡。”

“喝了大量的能致人昏睡的汤药,孙正和的老娘买的哪种汤药?”钱诚惊讶道。

“难道真的是孙正和的老娘大义灭亲,杀了他。”

徐有功想着案情,仿佛没有听见,并没有回答钱诚。

“看来咱们得再去一趟孙正和家里。”徐有功忽然开口道。

钱诚和徐有功二人,带着几个差役,又来到了孙正和家里。

“这次你我二人,分开询问刘娘子和飘红。”徐有功对钱诚说。“鉴于你对飘红的印象较差,我审飘红,你审刘娘子。”

“喏,大人。”钱诚应声道。

二人走进孙正和家里,发现已经全屋挂了白幡,一众人都已经换上了丧服,正在安置灵堂。

见二人到来,众人上前行礼。

刘娘子红着眼眶上前问道:“大人,这灵堂已经制备好了,不知夫君的遗体,何时能归还,好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很快,刘娘子放心。案件一有眉目,就会通知你们的。”钱诚很积极的回答。

“本官今日前来,是有些细节想要询问府上的人。”徐有功一脸正色,开口道。

“吾等一定配合。大人想问什么?”刘娘子淡定的说。

“只是一些关于孙正和的私事,只用问刘娘子和飘红就可以了。”徐有功回答

“刘娘子,请找个安静的地方吧,我们聊聊。”钱诚上前对刘玉娘说。

刘娘子带着钱诚去了偏厅。

徐有功则站在门口看着飘红说:“飘红姑娘请移步,本官有两句话想问下飘红姑娘。”

飘红听完便跟着徐有功出来,在院子僻静的地方站定。

褪去一身红衣,换上了丧服,飘红整个人的风尘气被这丧服遮掩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婉约清丽。

仿佛是刚哭过,带着浓浓的鼻音问:“大人,想了解什么,请问。”

“本官想了解一下,你家郎君昨天晚上回来的具体细节。从进门开始讲,越详细越好。”徐有功道。


去高昌运输粮草,基本都是我们一小队的活计。

但是好像从那次之后,就变成二队和三队的事儿了,而且每次去都是蒋大人和冯大人一起去。

我们一队没有活儿,又轻松,谁也不会管这到底是为啥。

这样持续了三个月后,有一天二队和三队的人运粮回来。但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所有人都有些高兴,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那次之后,冯大人说,二队和三队有其他任务,就又让我们一队去高昌接任务。

在我们恢复高昌任务的一个月后。

有一次我们在回来的途中,忽然遇到了沙暴,为了避免粮草被沙尘卷走,我们只好躲在一片岩石的后面。

当我们绕过那片岩石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小村庄。

我们看这距离挺近的,预计能在沙尘暴赶来之前,把东西安置在村庄里。

于是我们就向那村庄赶过去,结果到了村庄之后,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岳胜忽然卖起了关子。

“什么?狼群?”钱诚听的正起劲儿,突然不讲了,就随意接了一句。

“不是的,再猜。”

“什么都没有吧。”徐有功说。

“对,徐大人,你怎么知道的。”岳胜惊喜道。

徐有功没有回答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确实,整个村子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当时沙尘暴要来了,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进去,安置好粮草,紧张的等待沙暴过去。

等沙尘过去之后,我们才看清楚,这个村子原来就是红柳村。

可奇怪的是,这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之前冯大人还说借宿在这里,还和红柳村的人一起对付狼群。

为什么我们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呢?

我们忙着运输粮草,顾不上这些,回去之后,我们队正就把红柳村的情况上报给了冯大人。

没过几天,就听说红柳村的人不想交赋税,整个村子的人一起跑进山里了。

后来听说高昌县专门派人去村子查探过,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发现尸体。

于是就更加确定是他们逃走了。”

岳胜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徐有功:“大人,我就知道这些了。”

徐有功想了想说:“当时二队三队的兄弟们,现在都在哪里任职?”

岳胜喝了口水说:“二队三队,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遇上沙暴,差不多全员覆灭。

就活下来三四个人,后来都被打散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那当时二队三队里有没有一个叫陈良弼的人?”徐有功又问。

“陈良弼?”岳胜疑惑道。

“这是他的画像,你看认不认识?”钱诚从怀里掏出了陈良弼的画像。

岳胜说:“嗐,这不是陈三吗!现在叫陈良弼了?”

“这陈三后来成了蒋大人的文书,是他的心腹之人。”

徐有功:“高昌县,每次运粮草他也会跟着一起去吗?”

“刚开始没去,后来有几次跟着一起去了,说是随军记录,倒也没人在意这些小事情。

要不是我有次找他有事,我也不知道他也跟着去了。”岳胜说。

徐有功问:“当时,二队,三队的人,你记得还有谁活着。能告诉我名字吗?”

“一个叫薛五的,大名好像是叫薛青。还有一个叫李万,另一个叫范长春。

我就见过他们三个,其他的不知道了。”岳胜想了想说。

徐有功说:“好,多谢。岳主事,要是再想起来什么事情,可以派人到大理寺通知我。”

“好的,徐大人。”岳胜答应道。

三人告辞后,快马加鞭赶回了神都,直奔兵部而去。

兵部的接待的人纳闷,不是上午刚来过吗,怎么又来。

“情况紧急,请原谅则个。”徐有功赔了不是。

徐有功查了良久,查到薛青,李万,范长春三人在沙暴中受了重伤,养好伤之后就被迁回了原籍。

薛青家是陇右的,范长春家里是范阳的。

只有李万老家,是洛阳宜阳县的。

徐有功和钱诚,又马不停蹄去了户部。

户部档案里,范长春已经死了,薛青不知所踪。

只有李万在被遣返回原籍之后,在家养伤一年有余,便举家迁入洛阳。

现居住在南市,开了一家粮店。

南市只有一家粮店,万升粮店。

这李万不是昨日在鸿茗酒肆旁边,和一群人吃瓜唠嗑的粮店老板吗?

徐有功和钱诚对视一眼,立马去了南市的万升粮店。

两人赶到时,粮店的老板李万正在店内。

“李老板,本官为孙正和的案子前来,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徐有功开门见山说。

李万狐疑的看着徐有功和钱诚道:“大人,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两人莫名其妙,来势汹汹,李万心下忐忑。

“李老板,请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安静的说会儿话。”徐有功看着店内人来人往的。

李万斟酌了一下道:“大人,请随小的来。”

二人跟着李万上了二楼,店小二很有眼色的上了茶水,就退出去了。

李万满脸堆笑说:“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见谅。有什么事,大人请问。”

徐有功状似闲聊说:“李老板,年轻时候是不是从过军,看你走路姿势颇有章法。”

李万笑着说:“大人慧眼,小人以前在右武卫当过几年大头兵。”

“本官想问下李老板,显庆三年,安西都户府,高昌县的事情。”徐有功说着,紧紧的盯着李万的脸。

李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接话:

“小的,确实是在显庆三年的时候,在安西都护府负责高昌县的粮草转运之事。大人想问什么?”

“你当时的上司是冯博远和蒋怀锡,是吗?”徐有功接着问。

李万的心中不好的感觉逐渐扩大,下意识的将手握拳攥紧,却面上不显:“是的。”

“蒋怀锡死了。笛声分尸案,李老板没听说?”徐有功也不着急,逐步逼问。

李万今早刚听说蒋怀锡死了,这现在大理寺的人忽然找到自己,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李万连忙表现得慌张了起来:“听说了,听说了。”

徐有功:“那李老板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比如红柳村的事?”

一提到红柳村,只见那李万忽然站起身来,推开旁边的窗户,身手矫健,一跃而下。

“他娘的,想跑。”钱诚一边说,也一边跟着跳了下去。

李万跳下去后,沿街道向北跑,钱诚在后面追。

刚跑到鸿茗酒肆旁边,迎面过来一人,两人“砰”的一声撞在一起,双双都撞倒在地。

“哎呦,走路不长眼睛啊。”对方生气的骂起来。

原来是撞到了鸿茗酒肆的掌柜了,旁边有人连忙上前把酒肆掌柜的搀扶起来。

“那罗掌柜,你没事儿吧。”

“没事,哎呦……哎呦。”酒肆掌柜的被摔的不轻。

“抓住他。”钱诚在后面喊。


这时,村子里的族长出来说,把狼往村子的西北方向赶,那里是他们族人的栖息地,有先祖庇佑,狼群不敢上前。

还说之前好几次狼群追赶他们,他们都是躲进了那里,才得以保全性命。

于是我们就把狼群往那个地方引过去,果然到了那土坡附近,狼群就不敢上前了。

但是狼群也不走,就在那附近徘徊,无奈我们一群人只好在那土坡上等待狼群自动撤离。

可是狼群迟迟不走,那村子的老族长无奈,就跪在土坡上喃喃自语了一会儿。

然后就走到土坡后面,转一圈回来,手上拿着两个火把,上面燃烧着诡异的蓝色火焰。

那狼群见了蓝色火焰十分害怕,老族长上前几步靠近头狼,头狼害怕转身就带着狼群撤离了。

冯大人十分惊讶,这是什么东西,狼群这么害怕。

老族长就告诉他,这个土坡下面就是他们族人的墓地。

这蓝色火焰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人或者动物不小心碰上,顷刻之间就能被烧成灰。

他们这里的人死后,都是要用这种蓝色火焰,燃烧遗体的。

老族长要去把火把放回原处,冯大人就说今日得贵地先祖保佑,说要一起去拜谢一下这里的先祖。

于是老族长就带着冯大人,到了他们族人的墓地,我们在外面守着。

不起眼的土坡下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中央是个祭坛,祭坛上插着冒着蓝色火焰的火把。

祭坛的正前方是这个部落的祭祀图腾,图腾下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牌位。

大殿两旁是放满了宝石和黄金,随便的堆在地上,像一个个的坟茔。”

说到这里钱诚忽然插话:“你没有进去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

徐有功缓缓道:“他后来进去过。”

“这位大人说的不错,我是后来进去的。

冯大人第一次进去,看见是个祭祀的地方 ,就随着老族长一起跪拜了那里的先祖。

后来,我们第二日歇息了半天,下午才开始返回。

从那以后,我们的任务就被换了。

换成我们二队和三队一起去高昌转运粮草,一队去隔壁县。

我们每十天去一次,每一次冯大人和蒋大人都会带我们,绕路去红柳村休整。

当然作为回报,冯大人他们也会给红柳村带去一些他们需要的铁锅,盐巴,布匹之类的物资。

双方的关系相处的很融洽,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我们再去红柳村,红柳村的人已经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待我们十分热情。

他们说十天后,他们这里有一个盛大的节日,要在村子中央举行,到时候所有的村民都会在这里载歌载舞,一起欢庆,并热情的邀请我们一起参加。

节日的当天,冯大人让二队几个人先去红柳村,其余人随后跟上。

那几个人走后,冯大人却通知我们自带粮食和水,到红柳村什么都不能吃喝。

我们很诧异,但是还是执行了军令,提前自己准备好了吃的和水。

等我们到红柳村的时候,村子里平日里唱歌跳舞的广场上,遍布尸体。

我们上前一看,全部都是七窍流血,中毒而死,大人小孩无一幸免。

冯大人却很高兴,走到广场中间说:兄弟们,我们发财的机会到了。

上次我去过他们村子的族地,那里有大量的金子和宝石,能够我们一辈子不愁吃穿。

我们突然听到这种消息也很激动,但是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很忐忑。

冯大人看出来我们的忐忑,就说我们上战场,杀死过那么多人,尸山血海都见过了,还怕这点小场面吗?

反正这些人死时候,都是要被送到他们族地的,还不如现在我们动手帮他们,顺便拿走他们族地的财宝。

这些人不懂得享受,不懂得财宝的好处,那就由我们来替他们享受吧。

于是,冯大人指挥我们,把这些尸体送到了他们的族地。

等我们到了那里,哪里还记得刚才的忐忑与害怕,只剩下满眼的黄金宝石。

于是我们把这个地宫里的财宝洗劫一空,能带走的全部都的带走。

每人都分到了很多的黄金和宝石,然后冯大人让我们关闭了宫殿,又在原来的土坡上盖上了厚厚的土。

回去打扫了村子广场上的痕迹,然后才走。

西北的夏天,温度很高,风沙很大,那些血迹过不了两天就会全部蒸发。

再来一场沙尘暴,吹上厚厚的一层沙,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果然一个月后,一队的人去运输粮草,遇到了沙暴,去红柳村躲避,发现了红柳村的异常。

但是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又有几场沙暴,果然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冯大人去高昌县的时候,告诉高昌县令,红柳村的人可能是因为逃避税收,所以逃走了。

高昌县派人去查,什么都没有查到。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掩盖在风沙之下。”

说到这里李万停了下来,大理寺的牢狱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段被风沙掩盖的罪恶往事里,听的入了迷。

红柳村人热情帮助这帮士兵,却给自己的存在带来了灭顶之灾。

粮草运输的军队,被红柳村人所救,却觊觎红柳村的财宝,而屠灭了红柳村全村人口。

真是一段农夫与蛇的故事。

罪恶与善意互为正反面,一念起万物生,一念灭千山卒。

良久徐有功刚回过神来,想要说点什么,还没等开口。

却见那李万衣服忽然着火了,从胸口处冒着幽冷的蓝色火焰。

李万看到后,便用手拍打,但是那蓝色火焰像是附骨之蛆,沾染到哪里,哪里就跟着着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李万站起来,一边拍打,一边挣扎着往前走。

此时的李万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来自地狱的亡魂,浑身被大片大片冰冷的蓝色包裹。

“大人,救我,救我……”

钱诚见状赶忙上前,打开牢狱的锁链走进去,想帮忙灭火。

刚走进牢狱内,还未有行动,李万整个人忽然直直的向前栽倒,正对着钱诚砸过来。

徐有功紧跟其后,眼疾手快,一把将钱诚扯出牢狱。

等两人站定,再看李万时,对方已经被烧成了一段段的灰烬。

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徐有功在旁边说:“这就是李万说的红柳村族地里的蓝色火焰。无论人或者动物碰到,顷刻之间变成灰烬。”。

钱诚听后,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起了一身冷汗:“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刚才要是被砸到……”

王介山说:“想不到他居然把族地的火焰都带了出来,看来这是蓄谋已久,来复仇的。”


“身高,体型呢?”

“身型颇高,跟孙正和差不多。”刘娘子想了想说。

“体型偏瘦。”

“还有其他的特征吗?”钱诚问

“没有了。”

“那你的收拾包袱是为何?”徐有功问道。

刘娘子回答:“那包袱是我今天早上收拾的。早上我发现孙正和真的死了,我觉得自己解脱了。

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可我又想起若我就这样走了,在外人看起来像是我畏罪潜逃。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暂且留下来,等事情过去了再走也不迟。”

“关于那人,你还有什么细节告诉本官?衣着,配饰,熏香?”徐有功问。

刘娘子想了想:“他身上的香味,跟孙正和身上的有些相似。孙正和每次从添香阁回来,身上就有那种味道。”

“添香阁?”徐有功心下了然。

案件问到这里已经基本清晰了,刘娘子下药,黑衣人杀人。

徐有功听着刘娘子的遭遇,心有不忍。于是说:“刘娘子,佛曰:众生皆苦。但苦方式不一样,有人苦命,有人苦心。

但这苦里,也夹杂着些许欢欣。

如窗外手工编制的蛐蛐。

如每年春日如约绽放的桃花。

如你觉得你不配,但是那人却一直未娶,痴痴地等你。

如有情人历经万难后,最终的相逢……

不要被仇恨迷住了双眼。

这世间山野万万里,人生路漫漫,希望和救赎始终相依相连。

人生虽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所以,佛又曰: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听了徐有功的话,刘娘子呆愣了片刻。

“他在等我吗?

可他跟我说他已经定了亲的,不久将要成婚。这不可能……不可能……,大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徐有功看着刘娘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他骗了你,他没有定亲,他在等你。”

刘娘子又开始哭了笑,笑了哭。最后捂着脸,哭的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众人闻之,心中皆悲戚。

过了良久,刘娘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对徐有功说:

“大人,奴家认罪。还请大人转告张郎君,若他不嫌弃,能等奴家出狱。我刘玉娘可与他为奴为婢,终生跟随。”

刘娘子大礼参拜徐有功。

徐有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外面的人说:

“带刘娘子回大理寺,暂时收监。待真凶归案,一并判决。”

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开了厅内。

二人回大理寺的路上,钱诚一遍又一遍的问:“大人,怎么会是刘娘子,不是飘红吗?”

徐有功没有回答他。

“刘娘子真是可怜。唉,要是我,我恐怕也会杀了孙正和。”

“大人,你说刘娘子怎么就那么巧遇见个人,帮他杀了孙正和?”

“大人……”

钱诚连续问,见徐有功不回答,只顾低头走路。

于是回神,看了看周围环境,已经回到了大理寺,就问:“大人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去添香阁。”徐有功答道。

听见添香阁三个字,钱诚忽然来了精神。

关于凶手是刘娘子而不是飘红的疑问,瞬间被抛诸脑后。

一脸淫荡的笑道:“嘿嘿,大人这天色刚擦黑,咱们这个时间就去添香阁吗?会不会太早了些?”

然后又紧接着说:“我就知道,徐大人也定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我一向看人很准的。还是大人懂我,以后这样的差事可以多来几件,最好能去万花楼。”

徐有功听完,看着钱诚笑骂道:“混说什么呢,我们是去查案的。”

钱诚看着徐有功一脸贱笑,眨眨眼道:“我懂,我都懂,咱们不打着查案的名义,也不太好这个时辰去逛青楼。”

徐有功听完瞠目结舌: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等徐有功说话,钱诚便喜滋滋道:“那,大人稍等,我去换个便服。”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值班房。

留下徐有功在原地,看着钱诚的背影失笑……

钱诚换好衣服,二人便去了温柔坊。

刚到温柔坊,意外见到一人。

徐有功观察了一下道:“想不到真有朝廷官员,这个时辰入青楼狎妓的。”

钱诚的八卦之魂忽然觉醒:“在哪儿,我看看是谁?”

徐有功指着一个身材胖胖的中年男子,头戴金冠,腰间配美玉,衣着华丽,却穿着官靴。

钱诚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拉着徐有功转身往回走。

“大人,快走,那就是王少卿。”

徐有功懵了一瞬:“王少卿?”

钱诚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小声道:

“大人呐,咱们大理寺只有一位王少卿,今日这案子就是他派给你的。

王少卿名王沭,是太原王氏的世家子,他父亲是王家家主。

他是被家里人送来镀金的,靠着手底下人的功绩和家里的照拂,一路混到大理寺少卿职位上。

案子办的好,那都是王少卿的功劳,奖赏也是王少卿的。

案子办的不好,那就是办案的寺丞,寺正没能力。

无论如何,王少卿是没错的。

总之甩锅能力一流,道德操守堪忧啊,尸位素餐不足以形容。”

徐有功听完,心想:哦,原来就是他给我的下马威啊,让我破不了案子,哪儿来回哪儿去?

只听钱诚又说:“这王少卿最是喜欢记仇。

下官之前破案时,觉得寺正大人说的比他说的有道理,替寺正说了几句话,就被他记恨打压。

而且每个新来的人,他都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对方知道他的厉害。

其实,咱们大理寺真正服他的没几个人。

要不是他来头太大,又身处少卿的位置,谁愿意搭理他。

要是咱们今日撞见他白日逛妓院,以后还不天天给咱们穿小鞋。”

徐有功听完心下道:哦,这原来不是针对我,是平等的针对每一个新来的人。

既然这王少卿是这样,那钱诚说的颇有道理,还是先走为上吧。

两人正准备开溜,却听见后面有人叫了一声:“钱兄。”

钱诚下意识的回头,却发现那声钱兄是叫别人的。

钱诚收回目光的过程中,好巧不巧的和王沭四目相对。

钱诚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嘴,叹了口气,颓下双肩。带着徐有功走过去行礼,两人小声道:“下官见过王少卿。”

王沭看见二人,先是有点生气,怒目看了一眼钱诚。但又想到这是在添香阁门口,又不是在大理寺。

于是神色变了变,担忧了起来:这小子不会去寺卿大人那里举报我狎妓吧。

钱诚则想着:真倒霉,怎么就对上眼了呢,这下完了。

徐有功则是很尴尬:自己与少卿大人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大理寺,而是在添香阁门口,这叫什么事儿。

王沭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马上转身就走,自己又没进去,也不怕钱诚举报他。

却听见徐有功说:“少卿大人,莫非也是来查案的?”

听完徐有功给的台阶,王少卿面上恍然大悟:“对对对 ,本官是来查案的。你们两个也是来查案的?”

徐有功恭敬回答:“下官两人,白日追查南市税吏一案,一路追查到这里。”

王沭听完笑道:“唔……你是新来的寺丞吧,听说是断案是把好手。叫什么来着……”

“下官徐有功,大人过奖了。”

王沭下了台阶,看着徐有功顺眼了许多,接着夸奖:“第一天来大理寺,就开始接手破案,不错不错。”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钱诚道:“王大人,要不,咱们先进去。”

“走走走,先进去吧。咱们进去各自查案子去。”

王沭迈步向前,二人跟随其后。

进门后,王沭以查案子为由,转身就走。

留下徐有功和钱诚两人站在原地,看着王沭熟门熟路的往后走去。


还没等王沭走两步,添香阁的老鸨,欢娘,一个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女子。

着装暴露,身材丰满,扭着腰身,快步走过来,热情的拉着着王沭的手:

“哎呀,王大人,您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莲莲可是想你想的整日以泪洗面呐。”

王沭一边抚摸着欢娘的手,一边笑道:“是吗,这不是来了嘛,莲莲姑娘近日可好啊。”

“哎呀,莲莲姑娘因为大人您不来,整日相思,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大人今日可要好好陪陪我们莲莲。”

王沭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搂着欢娘的腰,两人十分亲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去了。

钱诚在门口看的一脸贱笑,摸着下巴缓缓道:

“看来,王少卿,倒是经常来这添香阁查案啊,查的还挺深入。”

徐有功没有接话,现下看来王少卿破案怎么样不可知,但在这风月场上倒是个老手。

门口站着的两个花娘,看见徐有功身姿朗朗,面冠如玉。像是饿狼看见了小白兔,四只眼睛都冒绿光。

“哎呦,哪来的神仙般的郎君呀,真是一表人才,可有相好的姑娘啊。”

说着便上前动手拉徐有功。

徐有功退后一步,避开了,尴尬道:“我们是来找碧云姑娘的。”

那花娘一听,干脆上前,搀起了徐有功的胳膊,十分热情:

“哎呀,郎君是来找碧云姑娘的?走走走,奴家带您去。奴家啊,跟碧云姑娘最熟悉不过了。”

不容分说,拉着徐有功就上楼了。

钱诚跟在后面,看着徐有功尴尬窘迫的状况,咧着嘴直笑。

“碧云姐姐,这里有位小郎君找你。”那花娘人未到,声音先在门外响起。

吱呀一声,二楼靠左的门打开了。

露出一张颇具异域风情的脸来。

碧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有功,明显不是熟客。但是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可是不多见,于是热情的说。

“郎君,请进。”

徐有功刚走进房间,就明白了刘娘子说的孙正和身上的味道是什么了。

碧云的房间内,燃着一种熏香,是一种来自波斯的异香。

这种花在波斯往往是以供佛之用,名为鬘华。

波斯名为:耶悉茗。

香味如此浓郁,沾上身,恐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

送徐有功上来的花娘想跟进来,被钱诚给拦住了。

钱诚一边关门一边委屈的说:“这位貌美如花的娘子,郎君我来半天,也没人招待,真是让人伤心呢。”

那花娘娇笑着说:“哎呦~看郎君说的,奴家这不是来了嘛~”

说着就带着钱诚往边上去了。

碧云穿着一身波斯舞姬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走起路来,两条大白腿,若隐若现,赤裸着双脚踩着地上的波斯地毯。

着装如此大胆,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害羞。

身上的波斯舞姬服在举手投足之间,铃声叮当,多了几分魅惑,整个房间的氛围忽然暧昧了起来。

“郎君,请喝茶。”碧云羞怯的给徐有功倒了一杯茶水。

徐有功正了正神色,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今日来找娘子,是有点事情想问一问碧云姑娘。”

碧云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徐有功:

“郎君,这良辰美景,仅聊天,是不是有些辜负。奴家最是擅舞,不如为您舞一曲助兴。”

徐有功看这情况,十分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了大理寺的腰牌,放在桌子上。

“碧云娘子,本官今日是为了孙正和被杀一事前来的。如果姑娘不想在这里聊,也可以随本官去大理寺聊。”

“孙正和?”碧云惊讶了一声。

又看了看大理寺的腰牌,便老老实实坐下来,一改刚才的妩媚形象。

小声怯怯的说:“大人请问。”

徐有功:“娘子,讲讲孙正和吧。越详细越好。”

“是,大人,容奴家想想。”

碧云半垂眸,盯着桌上的茶盏,认真想了一下说:

“孙正和是半年前,来添香阁的时候认识奴家的。

那天他喝得烂醉,来到这里后还要喝酒。奴家给他上酒,他就拉着奴家不撒手。

大约是他喝多了,一边搂着我,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说他家里的娘子不能生孩子,娶来无用,还不如娶我回家。

客人们来这里,逢场作戏,听听就算了,奴家也没有当真,就随口安慰他一番。

自那天以后,孙正和就经常来,每一次来都来找我。

后来喝完酒,完事儿之后,还总说要给我赎身。

可据奴家所知,孙正和就是南市的一个税收小吏。

奴家虽然不是这添香阁的头牌,但是我的赎身银子,他是万万出不起的。

为了生意能够长久,奴家也没有戳破他。

可是像我们这里的姑娘,哪能只有一个恩客呢。常来我这里的还有一位是兵部的主事,陈良弼陈大人。

虽说是从八品末等官吏,但是也比孙正和这种没有品级的税收小吏强。

这位陈主事,颇喜欢西域舞蹈,经常来这里看我跳舞。

醉酒后也经常会说,要跟我赎身什么的。

呵……男的嘴呀,骗人的鬼,奴家肯定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

偷偷看了一眼徐有功的神色,见徐有功在认真听,便又说:

“但是孙正和却信了陈良弼的话。

前些日子,那天陈主事正在我这里。孙正和喝了酒,骂骂咧咧的找上来,砸开了门。

陈主事被惊扰了好事,自然是不开心的。

两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最后孙正和因为不胜酒力,被陈主事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后来他又连着来了几天,但是陈主事好像跟他杠上了,日日都在我这里,喝酒看我跳舞。

孙正和见打不过陈主事,又见不到我。

只能在下面买醉喝酒,日日喝的烂醉。

他们两人斗法,奴家也插不上手。

就想着过一段时间,两人中有一人放弃了,也就好了。

但是今日,我却听人说孙正和被杀了,我还在想会不会跟陈良弼有关。”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神情紧张了起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他们两个人的事,跟奴家可没什么关系。”

“大人也知道,像奴家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决定跟谁不跟谁的。还请大人明鉴。”

徐有功看着碧云正色道:“碧云姑娘,放心。大理寺办案看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本官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姑娘的。”

“还请姑娘想想,孙正和可有跟你说过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容奴家想想。”碧云说完,认真的想了起来。

“哦,对了。孙正四日前,来这里,陈主事也在。

孙正和在外面骂骂咧咧的,说陈主事得意不了几天了,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

这句话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是他,胡咧咧呢。现在想想,莫不是陈主事先下手为强了?”

碧云揉着手里的帕子,看向徐有功,眼神里全是惊恐。

徐有功想了想:“碧云姑娘,陈主事,昨日可来找过你?”

“来过。”

徐有功:“几时离去的?”

“亥时左右吧,他一般要么在这里留宿,不留宿都是在宵禁前走的。”碧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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