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短故事：乡音开花共十二章叶凤仙东方朔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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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短故事：乡音开花共十二章叶凤仙东方朔小说》精彩片段

古。

妈妈说，为啥叫款古呢？是因为妈妈讲的也是你姥姥讲给我们听的，都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的还都是古人的事儿。所以说，有个段子说，你真是替古人担忧，就是听款古时，因为故事“太离谱”（太吸引人，入戏了），让听的人揪心，所以才这样说。今天，我给你讲的，是个动物，叫毛狗精，也就是猫狗成了精，通人性了。

我听了，感觉很有味道，于是记录下来，在这里贴出。

古时的一个六月天，赤日炎炎，在消水沟旁的一块不到二亩地里，一个农夫正在犁地，那火辣辣的太阳晒在他身上，使他一身臭汗。他时而扬鞭喝牛，时而住脚叹气。

他是一位贫苦的单身汉，姓赵名云，年纪约摸四十左右，忠厚老实，无依无靠，因八岁死爹，十岁死娘，至今没有妻子儿女，此时他肚子饿得咕咕叫，而且又满肚子怨气，但是，满肚子怨气又能向谁泄呢？只怪他爹娘生他命不好，估计自己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也没有什么可救的了，于是，便劝解自己：活到啥时算啥时，还能有什么好的光景？

在赵云住的不远的一座阴阳山上，有三个毛狗精，一个老的，两个小的。老毛狗整天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聪明的小毛狗善良，温和勤快，她看到自己长期这样下去是没有好下场的，必须趁早改邪归正。她几次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那阴险凶恶的母亲，但又不敢开口。

一次，老毛狗精饿了，就叫两个孩子出去抓两只鸡回来，大孩子高高兴兴地去了，而小毛狗精再也不想去了。她对老毛狗精说道：“妈妈，我们怎么能靠偷抢为生，老去祸害人家呢？你知道偷东西多么危险，上次我出去，差点就送了命呢！”老毛狗精一听火了：“没良心的东西，给我滚，再也不要你做我女儿了。滚就滚，反正我也不想和你们在一块，我要到人间去，重新做人！”小毛狗精扭头就跑走了。

小毛狗精跑到山下，就看见赵云在犁地，看那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忠厚老实，十分可怜的单身汉，毛狗精望着他时而犁地，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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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鸡咕咕”是唤鸡时的语言，也可以直接呼唤着“鸡鸡鸡”。这么一叫，小鸡还真的听话，赶紧到面前来，听从主人使唤。这么看，虽说是训练的结果，但是，从效果上看，小鸡也是能理解的。就像训练动物一样，一开始，你给小鸡喂食，唤着什么，以后再用这种声音呼鸡，也叫唤鸡，那么，鸡就会跑过来。

按照科学说法，这就是条件反射，是一种生理机能的反应。但是，在信阳八县两区中，确实都是这样呼唤小鸡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此乃确实是方言。

我没有考证，也许在别的地方不会这样“鸡咕咕，鸡咕咕”唤鸡。

至于为啥这样唤鸡，我在信阳的濮公山下采访一位老农，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很久以前，濮公山下住着一户人家，三口人，小姑娘和她的妈妈、姑姑。她们一家在山坡上开了几亩荒地，年年岁岁都在那里辛勤劳动。有时，也到山上砍柴烧。全家人相敬如宾，相处和睦，深得乡邻的赞誉。

一天下午，三人一起到山上砍柴。这山不高，树木丛生，荆棘遍地，毒蛇和山蚂蚁很多。在回来的路上，妈妈被毒蛇咬伤了腿，小姑娘帮助姑姑把妈妈背回家。姑姑为了救妈妈，自己到山上去采“长虫草”。她走啊，找啊，翻了几架山，过了几道洼，还是没有找到“长虫草”。天快黑了，也累了，真想坐那歇一歇，可她想到嫂子的伤重时，又鼓起了劲儿，向山顶上爬去，非要找到长虫草不可！

姑姑在山上爬呀找呀，找呀爬呀，终于在一个山泉旁边找到了长虫草，欣喜地自语道：“嫂子啊！有了它，你就得救了！”姑姑采了一把长虫草，转身向山下走去。

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姑姑脚一滑，从半山腰摔了下来。

过了好大一阵之后，姑姑从昏迷中醒来，才知道自己被摔坏了，几次翻身站起没能起来。这时，她又想起嫂子的蛇伤，急等着她采药回去抢救。

可她不能行走咋办呢？她举手望了望手中的长虫草，不由露出了微笑：“
二年春天，剩下的根或根须也会长出绿油油的草来。

初中，唐朝诗人白居易写过一首诗，叫《赋得古原草送别》，有这么几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这种草。

当然，白居易在诗歌里只是赞美这种草强大的生命力，没有说这种草的名字。所以，根据这些现象，我就想象这种草应该叫“扒根草”。

老同学回来说了，我也查了字典，还是老同学说得对。但是，我没有打脸的感觉，也不想把我那篇文章从大河网上撤下来，更不想把名字改成“巴根草”。如今回想起来，自己感到好笑而已。

事情过得很快，《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词里写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我走出农村，在城市生活与工作，虽说还没三十八年，但还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在三十年过去的时候，我又一次回到家里，问一问亲朋好友，忽然问到原来在一起的小女孩。虽说是小女孩，但是，他辈分比我高，高到我都没法喊的地步。

妈妈说，叫“毛爷”。

为啥叫毛爷呢？

因为她是女孩，一个姓，又是小女孩，没有出嫁，就照着本族的男性叫。如高一辈好叫，就喊姑姑；高两辈，就称呼“爷”；高三辈叫“太爷”等。因为是小女孩，纤弱，像茅草一般可爱，所以就叫“毛爷”。

毛爷姊妹俩，她妹妹比我小几岁。夏天晚上，她就把大筐（方言发音是“qiang”）（就是用竹篾子编成的比较大圆形用具）搬到当院里，我们洗过澡，就穿着裤头子、小短褂，在里面睡觉。一般来说，开始睡不着觉，就看着月亮款古。

所款的古都是大人们款给我们听的，有些反复讲，我们都听厌烦了，但是，还要拿出来，为啥？寂寞呗。

我记得，那时候虽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个啥意思，但是，也朦朦胧胧知道一些事情。比如牛郎织女的故事，天上银河的来历，还有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故事等。

闻着女孩身上
亮时，又猛黑一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也是朱元璋开辟的。

第二天，朱元璋回家了，他舅问：“牛呢？”

朱元璋说：“钻到地底下去了，我拉了一下，也没拉出来。”

他舅他妗子不信，三个人一趟儿到了后山坡，一看石头缝里冒出一节牛尾巴，他舅一拽牛尾巴，地底下“哞——”的叫一声。

不错，牛是钻进去了。

后来，这山坡石头缝里爬出一种全身硬壳头上长硬角的虫，哞哞叫，都说是朱元璋插在地里的牛尾巴变的，人家就叫它是“地牤吽”，就是“地牤吽子”的来源。

爹的故事讲完了，可又把我讲糊涂了。

为啥呢？

就是因为爹最后带有总结性的话，说是从山坡石头缝里爬出来一种硬壳虫，头上长硬角，哞哞叫，所以叫地牤吽子。

这般说来，地牤吽子并不是鸟类，而是指昆虫类。

这是咋回事情呢？

为此，我又问了我的父亲。

父亲说，地牤吽子就是推屎壳螂子。

我说，推屎壳螂子会叫吗？

父亲愕然，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说，好像会叫，但是叫声就像咯牙的声音，不是哞哞大叫。也正因为不是大叫，孩童做的玩具才不像老牛那么大叫，也只是“呜呜，呜呜……”叫着，才形象。

这般解释，似乎也成立。可是，朱元璋的传说故事在这里似乎就不太严丝合缝了。

不难看出，朱元璋所玩的把戏，就是从牛演化而来的，应该叫声是比较大的。这是咋回事情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

吃过饭，该回去了，走在路上，回想起方言的考证工作，似乎有说不出的难处。比如，方言都能找到字吗？我也问过，好多人说找不到。而且这个问题在有些电视节目里也出现过。湖南卫视做过几期关于方言的节目，出现许多方言发音，都是用拼音代替的，似乎中华汉字的发展还很不成熟，许多地方的发音都没有字来表达。嫂子，我就回来了！”她翻个身儿，咬紧牙，忍受疼痛，用手脚一点点往回爬去，一直爬到天亮，终于爬回了家。

当她刚刚爬进堂屋门内，说了声：“嫂子……，长……虫……草……”说到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等小姑娘前去扶她时，她已断了气。

小姑娘扑在姑姑身上大声疾哭，妈妈躺在床上哭个不止。哭啊哭啊，从早晨哭到天黑，从天黑到天明。哭了三天之后，小姑娘含泪请人把姑姑安葬在山坡上。

妈妈自从喝了姑姑采的长虫草，很快伤就好了。娘儿俩怕姑姑在山坡上孤单，每天总要来到坟前坐一阵，陪姑姑说说话儿。这天，小姑娘和妈妈一起来到姑姑坟前，正当小姑娘与姑姑说话时，发现姑姑坟头上有一块淡红光滑的小石蛋儿，拿过来一看，像一块透明的玉石。小姑娘眨了眨眼，说：“妈妈，你看这块玉石多好！它一定是姑姑变的。她要跟咱一起回家去。”妈妈点了点头，就让女儿把石蛋儿带回家去。从此，小姑娘整天把小石蛋儿揣在怀里，到了晚上，就把石蛋儿放在被窝里，一时一刻也不离身。

说也奇怪，过了三七二十一天，小石蛋儿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鸡，小姑娘高兴地喊道：“妈妈，妈妈！快来看呀，姑姑变成一只小鸡啦！”

妈妈急忙跑来观看，姑姑真的变成了小鸡，上前把小鸡拿起，搁在自己的脸旁，忍不住的泪水滚了下来。从此，这个小鸡就和小姑娘在一起。每天吃饭的时候，小姑娘总要打上一碗饭，放在小鸡面前说：“姑姑，姑姑，快吃饭吧！”有时小姑娘见不到小鸡了，就高声唤着：“姑姑，姑姑……”从那以后，“鸡姑姑”的唤鸡声传开了。

可是，我到潢川一带调研时，有一位姓吴的老农却给我讲了一个意思完全相反的故事。

他说，在我们这一块儿，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在豫南有一户四口之家，老夫妻二人长年累月辛勤劳动，抚养着一儿一女，由于体力劳动繁重，积劳成疾，二位老人过早地离开人世，撇下一双上尚成年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