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升青烟,
西墙萝成荫。”
院外的姑娘哼着小调路过,屋内的东灵向窗口的方向微微转了转头。
川光……
刚进屋的白觅双看到她的动作,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低声询问她:“要出去吗?今日天气很好,最近桃花也开了。”
桃花……东灵把脸转向声音来处,问道:“你把川光葬哪了?”
白觅双整理床铺的手稍滞,后木着脸答道:“扔了。”
经历了那么多厮杀都未崩溃的姑娘,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突然就落了泪,哭出了声。
她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扔了?怎么能扔了呢?你怎么能扔了呢?”
“我为什么不能扔?”
男人把她的头摆正,用帕子按在她的眼角。
她的眼睛如烧剩的黑炭,白灰一片,双手只有左手能微微抬起,双足脚筋皆断。
活着看天意的人,这样一个靠着他才能活着的人,如此念念不忘已经死了那么久的男人,是凭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扔?”
“是啊,你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把他交给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你是白甄的儿子啊,我为什么会相信你呢?
帕子上的粉蝶被泪浸湿,很有当年模样。
当年她送他这帕子的时候,是在给川光帕子的时候。
那日大雨,帕子刚掏出来就滴上了雨水,他在衣上蹭了蹭,没蹭干,还是氲着水印。
而她给川光那块没有蝶,只绣了几片荷叶,针脚粗糙一看就知与他的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没有花吗?”川光问。
“这是绿王八吗”川光又问。
“哪买的啊?我绣的都比这好看!”川光再问。
“嫌弃的话还我!”东灵去抢,川光将帕子举高,她索性攀着他身子去摘。
欢笑嬉闹,打成一团。
与一旁的白觅双仿佛身处不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