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纠正：“是复印件。”
魏衡扯开嘴角，从鼻腔发出轻笑，柔声唤她：“闻笙？”
“嗯？”
“你不能再拒绝我了，我必须要替你拖地。”
他语气夹杂微不可察的暧昧，闻笙没有察觉，只是被他不加掩饰的好心情感染，嘴角同样挂起浅浅的笑容，抬眸回看他：“好啊，我支持知识付费。”
林萱走到半路突然想起自己把一个练习册忘在教室，折回来拿，路过花廊没看见那个男生心里还有点难受，再往前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男生掌心抵着拖把头，微微低头，眼睑半垂，专注又沉迷地看着眼前的女生，而女生因为微微抬起头，露出白皙又修长的脖颈，头发别在耳后，嘴角挂着轻笑，回视着男生。
这一副画面太美了。
比刚刚男生独自坐在花廊的画面还让林萱动心。
她情不自禁地从书包隐秘的角落里拿出偷带的手机。
咔嚓——
照片像素不高，但依稀可见面容，清晰可见少年们的青春。
……
两分钟后，闻笙和魏衡一人拿着一个拖把站到二十四班教室门口。
魏衡坚持全权拖地，不要闻笙帮忙。
他说：“大学霸，难道你觉得你整理的笔记还不值我付费一个地板？你是太瞧不起自己，还是太瞧不起我了？”
班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魏衡放心地和闻笙开起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也算是试探性地推进两个人的关系，可闻笙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他在开玩笑，并且乐意配合自己玩笑的意思。
闻笙看着魏衡，确定他是真的想独自拖地，而不是假客气后，没有再跟他争论这种小事，“我来搬凳子。”
她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把座位上的椅子搬到桌子上。
——这样很方便魏衡拖地。
魏衡笑，不愧是可以学到十一点的狠人。
等闻笙干完一整竖排开始搬第二竖排的工作时，魏衡开始弯腰拖地。
拖地的速度和搬凳子的速度不能比，闻笙搬完后，魏衡才开始拖第二排。
她站在讲台，看魏衡拖过的地面，瓷砖光滑可鉴。
好认真。
比自己拖得还干净。
闻笙觉得自己如果不用拖把头的布擦擦脚底，都不好意思再返回魏衡拖过的地面摆好凳子了。
魏衡正巧该拖到第三竖排，看闻笙站在讲台上不动，表情有些苦恼，因为她的苹果头发型和不同于之前清冷的情绪，让她这个样子在魏衡心里显得珍贵又可爱。
魏衡轻声问：“闻笙，怎么了？”
“没事。”
闻笙不再感慨魏衡干活的细致，拿了放在一旁触手可及的另一个拖把，伸出脚，划拉划拉，尽可能让鞋面变干净，然后下了讲台，把凳子搬回去。
闻笙做得认真，魏衡没有没话找话。教室一时安静下来。五分钟后，闻笙提着拖把出了教室，魏衡提着水桶和拖把紧随其后。
两分钟后，魏衡：“我把拖把放回班，你等我一分钟，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闻笙侧目，视线里魏衡没有看她，仍然专心洗拖把。
很顺理成章的提议，有借笔记的联系，又想到妈妈的要求，和昨天一样，闻笙没有拒绝的理由。
“嗯，不急。”
魏衡低声应和：“好，不急。”
三分钟后，魏衡飞奔下楼和闻笙会合。一分钟内上下四楼，尽管魏衡在闻笙面前努力克制呼吸，闻笙还是感觉到一步以外的男生的灼热吐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