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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

琴九花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风吹,斜阳碎,袅袅炊烟徐徐升,天色明暗变化无常,明灭的夕阳下,王采芪坐在太师椅上安静的看着手中的册子。一旁的白芷以手撑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王采芪的小脸。“呼!”合起册子,王采芪长叹一声,感慨不已。这册子上,详细的写着大老爷上任户部尚书以来,所犯下的罪过,其中侵占百姓田产,盘剥鱼肉百姓,收受贿赂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任何一件都有可能让他丢官,可时至今日,他扔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影响。“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真的如此腐败!”恨恨将这册子往旁边的小几上衣扔,王采芪恨不能一刀刮了他。“王采芪,若你信得过我,我帮你整垮他,你顺利脱身可好?”白芷挑眉,柔声说道,心疼的看着王采芪,他从不认为王采芪是个心怀大义的女子,此时却见...

主角:王采芪王采萍   更新:2024-11-25 2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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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采芪王采萍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琴九花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风吹,斜阳碎,袅袅炊烟徐徐升,天色明暗变化无常,明灭的夕阳下,王采芪坐在太师椅上安静的看着手中的册子。一旁的白芷以手撑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王采芪的小脸。“呼!”合起册子,王采芪长叹一声,感慨不已。这册子上,详细的写着大老爷上任户部尚书以来,所犯下的罪过,其中侵占百姓田产,盘剥鱼肉百姓,收受贿赂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任何一件都有可能让他丢官,可时至今日,他扔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影响。“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真的如此腐败!”恨恨将这册子往旁边的小几上衣扔,王采芪恨不能一刀刮了他。“王采芪,若你信得过我,我帮你整垮他,你顺利脱身可好?”白芷挑眉,柔声说道,心疼的看着王采芪,他从不认为王采芪是个心怀大义的女子,此时却见...

《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冷风吹,斜阳碎,袅袅炊烟徐徐升,天色明暗变化无常,明灭的夕阳下,王采芪坐在太师椅上安静的看着手中的册子。

一旁的白芷以手撑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王采芪的小脸。

“呼!”合起册子,王采芪长叹一声,感慨不已。

这册子上,详细的写着大老爷上任户部尚书以来,所犯下的罪过,其中侵占百姓田产,盘剥鱼肉百姓,收受贿赂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任何一件都有可能让他丢官,可时至今日,他扔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影响。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真的如此腐败!”恨恨将这册子往旁边的小几上衣扔,王采芪恨不能一刀刮了他。

“王采芪,若你信得过我,我帮你整垮他,你顺利脱身可好?”白芷挑眉,柔声说道,心疼的看着王采芪,他从不认为王采芪是个心怀大义的女子,此时却见她如此义愤填膺,不由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你帮我?”王采芪疑惑看着他,随即摇摇头。

“我若想让他死,也不费什么事儿,但这世上死法有很多,我却偏不想让他死的太爽快!”她答应了替原主报仇的,杀人不过头点地,直接杀死有何意趣。

而且,伤害原主的人,大大小小几十口子,她可以一个一个的杀,可杀人的同时,她还想借用原主的身份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不知为何,以她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性格,但凡有得罪她的,她或者不与其计较,一笑了之,或者便直接杀之后快,可现在,面对王家一众可恶的人,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决心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

每每想到无声无息的刺杀他们,心中便莫名涌出强烈的不甘和愤怒来,让她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心。

甚至回到王家短短三天,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嚣张打压所有人,这不是平时的自己。

前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如此冲动。

纵横谋划,计算得失,她都会做出最坏的打算之后,一一推敲这才实施行动,而今天……究竟是哪里的原因,让她心中焦急,惶惶不安,毫无规划的去救人。

想着,她捂着心口,双手捧着自己的心,这颗心,不是自己的,难道自己竟控制不住它吗!

“芪儿,采芪,王采芪……”

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焦急呼唤自己,不,这身体的原主人,王采芪目光幽离,空洞的望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

好吵啊!

抬起右手,她死死堵住那发出声音的薄唇,目光愣愣的看着那双摄人的眸子,陡然身体一个激灵。

那一瞬间,她看着白芷的绝世容颜,竟然有种隔着透明罩子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装在玻璃瓶里的小人,眼前的世界无法触及。

“啊!”

王采芪大叫一声,挣脱这光怪陆离的感觉。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白芷关心的沉喝,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肩,使劲儿的晃,晃的王采芪头晕。

“咳咳,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往事!”王采芪依旧捂着心口,心中莫明发慌。

一个念头席卷全身,浑身骤然冰冷。

这身体,并不完全属于自己,还有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方。

右手手腕被握着,白芷眼底蔓延着怜惜,凝神为王采芪把脉。

“魂魄不宁?”

王采芪一愣,连忙挣脱他的手,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情况,打岔笑道:“很早我就想问了,你究竟是什么大夫,为什么能看出魂魄,你不会是神棍吧!”

白芷黑了脸。

“你既不愿说,我便不问!”明白王采芪不愿说,他甩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谢……嘿嘿!”王采芪又要下意识道谢,对上白芷的警告目光,她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

“白芷,老天生我一场,让我死而复生,从落风崖下爬起来的时候,我便不想轻易放过他们王家!”回归正题,王采芪看着地面,仿佛在倾诉什么。

白芷安静的听着。

他们王家?听着她将自己从王家摘出来,可见是入骨的恨。

“或许你会说我恶毒,可那些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多少个无法安眠的夜,我一个人躺在冰冷坚硬的木板上,望月煎熬,若不将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拿出来践踏,我死也不瞑目!”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虽是从王采芪口中说出,却让白芷觉得陌生,这声音,这语气,不像他认识十三天的王采芪。

仇恨果然容易让人昏聩,他当深以为戒。

“你想怎么做?”白芷长叹一声,问道。

“我想静静!”王采芪闭上眼睛,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挫败,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心绪不宁。

“静静?”白芷一愣,随即点点头:“嗯,好!”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道:“我就在星澜院,想好了,让白苏通知我!”

王采芪点点头。

白芷瞧了她良久,微微摇头,转身离开。

此时的王采芪,像是被磨去了棱角的圆石,那寂寥的眸子令人不住的心疼。

“白芷!”王采芪突然喊住他。

白芷转身,平静看着她。

“虽然你不愿,但我还是很想谢谢你,有你在,让现在的我总有一些安全感,谢谢!”这声道谢,王采芪十分真诚。

白芷点点头,心绪微动,安慰一笑,飒然离开。

目送白芷离开,王采芪独自坐在华庭,看着烛影发呆。

良久良久,期间秀禾来报说白芷遣人送来了晚饭,她没动,再良久,秀禾吹灭了几盏灯,她仍旧没动,直坐到深夜。

暗影中,她握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手指下,心头那一丝疼。

“你……还在对吗?”王采芪问,声音突兀沙哑,听得房顶白苏与白芷等人莫名一愣。

没有人回答她,可就在这时,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莫名抽动起来,紊乱而有奇异的频率。

“看来你真的还在!”似乎是释然了,她声音轻松很多。

可随后浑身一震颤栗,身体冰冷无比,连同她的心,也跟着寒冷起来。

她没走,她随时可能回来,占据这具身体。

“你还会回来吗?”王采芪嘴唇干渴,这短短六个字,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艰难等待着回答。

她的心,却异常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波动。

“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回来!”王采芪艰难咽了咽口水,她不想重生之后,她重新变成游魂。


此时中堂屋内,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白芷与一个将军坐在主位,其余人皆站着,一排是甲胄齐全铿锵霸气的将士,一排是唯唯诺诺神情萎靡的家丁丫鬟,两厢站立,泾渭分明。

却不见大老爷或王家任何长辈在此。

白芷与那将军似乎在争论什么,瞧见王采芪进来,纷纷住口,两人皆眸中惊艳的看着王采芪。

王采芪红衣潋滟,神情如水淡然,两厢融合,美艳不可方物。

看到这一幕王采芪愕然,表面平和的朝那将军与白芷行了一礼,疑惑问道:“见过白芷先生和这位将军,恕王家怠慢了,只是,下人传话道老爷唤我,怎的不见他在此!”

“这位将军?”那将军指着自己的鼻子诧然,眼神十分受伤,健康的麦色脸上有些黯然。

王采芪疑惑问:“是小女子的称呼不对吗?还请将军示下!”

昨日那黑脸将军说过会派人来问话,王采芪自然小心应对。

“噗哧!”一声,一旁安静喝水的白芷,清冷无垠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笑容,嘴角抽了抽,放下茶碗,一双深邃的眸子尽是笑意。

王采芪眉毛挑了挑,不知这人何意。

那将军面色却一沉,脸色僵硬他蹭的一声站起身来,脚步铿锵的走到王采芪面前,目光中满是渴望地道:“是我啊,昨天救你的禁军头领李玉琦,你不记得了?”

“啊?”王采芪愕然,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恍然道:“昨晚的黑脸将军?”

“噗……哈哈哈!”

王采芪此言一出,白芷笑的更得意和猖狂了,将士们也是一个个脸抽肩耸的忍俊不禁。

“黑……黑脸将军!”李玉琦苦涩,他身为禁军统领,幼年时学艺江湖,肤色是比平常人偏黑些,可这当面称呼自己黑脸将军的,这小女子可是第一人。

“是啊,黑脸将军,将军方才还以六小姐救命恩人自居,洋洋自得认为六小姐钟情与你,可惜啊,可谈啊,怕是黑脸将军你多想了!”白芷打趣挖苦。

“白芷先生误会了,只是昨日深夜,将军救王家与水火之中,难免脸上落了灰尘,小女子看不清楚罢了,还请将军勿怪,将军救王家之恩,自有大老爷报答,小女子虽然感动,却不敢多想!”

王采芪一句话,不仅解释了为何认不出李玉琦,并且将恩怨报答都说清楚,并直接言明,她不想与这将军有感情牵扯。

“如此甚好,黑脸将军乃皇后亲侄儿,日后前途无量,寻常女子可配不上他!”白芷目光灼灼,警告似的盯着有些落寞受伤的李玉琦。

“哼!末将婚事,不劳先生挂心!”听出白芷满口讥讽,李玉琦冷声反击。

看着这风姿截然不同的两人斗鸡似的争吵,王采芪不由黑了脸,忙打断他们的话,扬声问道:“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要事?大老爷何在?”

后一句是问王致的。

李玉琦将军却抢着回答道:“采芪妹妹,尚书大人今日早朝遭陛下斥责,被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现已抬到后院休息了!”

“啊?”王采芪惊讶的瞪大眼珠子,清澈的明眸中满是震惊。

“我大伯好歹也是二品朝臣,文官表率,不过是夜里失火,惩罚怎会如此严厉?”她不解,面上虽然担心,眼底却满是幸灾乐祸。

“倒也不是,采芪妹妹身在内院,不知外间传闻,对王家很是不利,今日御史台有人参尚书大人,治家不严,教子纵容,不重承诺,肆意放纵,强占良田,欺压百姓,数罪并罚,只是打了二十板子,算是格外恩宠了!”

以为她是担心大伯父,李玉琦将因由说给王采芪。

“哦!这我就放心了!”王采芪点点头,这处罚确实很轻,想必是有人保着吧。

“将军今日来,是不是要问昨日着火之事?”不愿在别的地方分神,王采芪直接问他来意。

李玉琦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一声道:“这事王家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前因后果已经知晓,只是如今,王充已死,也算了结!”

王采芪心道一声果然死了,却皱眉装作不知,愕然道:“死了?管家虽然烧了房,可却是无心之举,罪不至死啊,怎的处斩这样快?”

李玉琦见她误会,摇头解释:“并非处斩,他畏罪自戕,半夜撞死在牢中,也是惨烈,罪魁已死,禁军便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啊?撞死?那得多疼啊!”王采芪装作害怕不敢想象那场面的样子,捧着心口,作不忍状。

李玉琦见此,怜悯之心大盛,忙上前两步,抬手要拍王采芪肩膀,却被白芷凌空一指,弹出一道劲风,将他的手推开。

讪讪的收回手,李玉琦道:“事情已了,采芪妹妹心善,但也要当心别被人暗害才是!”

他警惕的看着王致。

“我们王家之人向来和睦,管家放火也是意外,必不会发生将军所想之事的!”王采芪声音轻柔,如黄莺出谷,格外天真无邪。

感激行礼,王采芪继续温婉朝李将军道:“既然事情已了,大伯父不在,小女子就不留将军了,免得传出去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亲自来此,就是为了看你一眼!”李玉琦正色,眼神奇异的看着稚嫩消瘦的王采芪,眼底满是怜惜,“你小小年纪便没了父母,外面传闻也不好,一个人生活孤苦,当年三世叔与我交情匪浅,我理当对你照顾一些!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说,我让母亲给你送来!”

“呃……”王采芪呆了,“交情匪浅?没想到将军与先父母还有交情,失敬失敬,还请受小女子一拜!”

见王采芪如此客气,反倒是让李玉琦有些尴尬了,他讪笑两声道:“好说好说!”却不敢再说什么照顾的话!

那女子单薄的身姿,却傲骨铮铮,表面和气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小女子替大伯父恭送将军,若有人问起,还请将军说明王家着火原因,一切都是误会,免得大伯父被人指责才好!”这次,王采芪干脆利索的撵人了。

李玉琦挠挠后脑勺,面对这平静淡然的女子,他心中怜惜,却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得其法一般,叹了口气,不甘心地拱拱手,带着人走了。

然而李玉琦走出中堂大门之后,身体却剧烈晃了晃,回头诧异看向白芷,白芷回以挑衅一眼,李玉琦霸气回视,片刻他长叹一声,挠头离开。


这一接,大局已定。

原本,王采芪的休书他若是不接,尚有回转回旋的余地,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休书接在手中,便是已经认同王采芪的休书。

手一抖,手中红绸缓缓掉在地上,随风飘下,与这红绸一同落下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王采芪勾了勾唇,畅快的笑了,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作证,如今婚事已了,多谢!”说罢,竟然是看都没再看刘熙之一眼,施了一礼转身往王家大门走去。

门框内,大老爷脸色铁青,看着那凌厉决然的六小姐,干脆利索的断了姻缘,眉毛挑了挑,甩袖离开。

百姓们敬佩的看着王采芪离开的背影,转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刘熙之。

只见他脸色铁青,失魂落魄,他脚旁的王采萍不停的求着,哭着,诉说着两人曾经的山盟海誓,刘熙之充耳不闻,看了王采芪的背影半晌,一脚踹向王采萍心窝,袖子一甩,暴怒离开。

“你干什么,竟敢殴打大小姐,谁给你的胆子!”管家忙扶着大小姐免得她撞在地上,愤怒的望着刘熙之。

刘熙之却瞪了失魂落魄的大小姐一眼,怒喝:“贱人!”一句解释和道歉都没有,直接挥袖离开。

“熙之,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你说过娶我的……”王采萍哭喊,精致的妆容花如狸猫,大红喜庆的嫁衣,透着讽刺。

她挣扎着,想要去拉刘熙之的衣袍,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小姐,大小姐,跟老奴回家,他不配……他配不上小姐您……”管家一边拉,一边招呼丫鬟等上来搀扶,一时间热闹非凡。

王采芪对身后这些乱糟糟的大戏充耳不闻,心道一声活该,宁愿相信鬼话都不能相信男人的话,此为真理。

提着裙裾,抬脚就要踏入王家大门,却被一声历喝阻止,王采芪身体一顿,收回脚。

“王采芪你给我站住,你不配进入王家的门!”声音决然中满是咬牙切齿的恨。

王采芪回头,却见大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行动自如,且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煞气隐现。

正准备离开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突然又精神一震,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我王家的大门,为何我不能进?”王采芪转身,静雅淡然的站着,挑眉平淡的问。

“龙抬头法华寺之后你便不见了踪影,既然没有死,为何不回来?就因为你的不回来,才会有大小姐代嫁的误会,你是故意羞辱大小姐的吗?”

这话一出,百姓纷纷哗然,刚刚对王采芪的敬佩与好感,也质疑起来,是啊,她为什么不回家。

王采芪欣赏的看着大夫人,一句话将她刚刚营造的一切反转,不愧是玩心机的高手。

“既然我没有回来,大夫人是如何就认定我死了的?”王采芪反问。

百姓的目光又唰的一下看向大夫人。

“哼!你跌落悬崖,几个人能活下来!”

“那么夫人又是怎么知道我跌落悬崖的呢,谁告诉您的?是大姐吗?二姐?究竟是怎样的证据,让大夫人认定我已经死了,十日,整整十日王家甚至都没有派人到山崖下寻找过,还是夫人希望我死?”

王采芪面色阴沉,眸中煞气陡然射出,双眸如鹰般隼利的盯着大夫人,掷地有声的质问。

大夫人声音一滞,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双手紧握,浑身颤抖,愤怒的目光想将王采芪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百姓的表情也锐利起来,正常情况下,噩耗传来总要寻找一下,哪怕是收尸呢。

“之前我好像听到六小姐好像说过是大小姐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大小姐没有反驳,难怪……”

“大小姐看到六小姐的表情,跟见鬼一样!”

“心虚了吧!”

“绝对是做了亏心事了!”

“得亏六小姐福大命大,侥幸逃生!”

眼前的场景,刘家的人和花轿已经全都撤走,大小姐仍旧在叫着闹着,看到王采芪的表情瑟瑟发抖,惊慌之极,大夫人颐指气使,六小姐淡然从容,这场景,谁心虚,谁受害,一眼就能看清楚。

百姓的议论传入耳中,大夫人几乎要被气炸,自己的指责,被她几句话化解,她不明白,这真的是那个曾经的王采芪吗?她怎么感觉除了皮囊,一切都不一样了!

“究竟是谁推你的先不说,你既得救,为何不找人传讯,害我们平白担心!”夫人不准备回王采芪的问题,转而责备起来,脸上带着慈母般的关心。

看的王采芪想要呕吐,“大夫人可真是说笑,从落风崖上落下,几乎粉身碎骨,昏迷几天,如何报信,让漫山鬼魂报信吗?”

“啊?别找我,别找我……”鬼魂二字,似乎刺激了一旁被家丁丫鬟驾着的大小姐,她激动大喊。

“还不将大小姐送回去!”大夫人眼中满是疼惜,斥责管家。

管家点头,拉着大小姐往大门而来,大小姐惧怕王采芪,死都不靠近,拼命挣扎,最后,管家拉着大小姐从侧门进去,那耗子看到猫的心虚,令人侧目。

王采芪说完,抬脚又要进去,大夫人没有阻拦,倒是大夫人的丫鬟何秀走出来,指着王采芪骂。

“六小姐,您失踪十天,回来就休了夫君,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这十天不会是跟男人鬼混的吧!”

王采芪身体一顿,诧异看向何秀,这助纣为虐的丫鬟,最喜欢欺软怕硬,不过她说的没错,自己是跟男人鬼混,但却无关情爱。

“何秀,注意你的言辞,你的心怎么那么肮脏,一个落下悬崖的人,遍体鳞伤还能跟男人鬼混?本小姐把你从落风崖扔下来,你去试试?”王采芪目光一冷,句句切中要害,她转身看了好奇的百姓们一眼,继续解释。

“本小姐昏迷之中被一个上山采药的大夫救下,老人家心慈救我这孤女一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鬼魂了呢?身为下人毁主子名节,你是何居心?”

脸上带着被污蔑的愤怒,睫羽轻颤,青雉的小脸透着无辜,无处不可怜。

“你……”何秀无言以对,愤怒的指着王采芪。

“住口,不知轻重的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去给六小姐带路!”大夫人斥责何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占理,如此争吵反而会让王采芪占上风,等回了家,后宅便是她的天下,轻而易举就能将王采芪弄死。

见此,王采芪勾唇一笑,抬脚,堂堂正正的进入王家大门,这是她答应原主的承诺,她要夺回原主应有的一切,灭了王家,弄死所有曾经伤害过原主的人。

跟她拼口才和反应,简直是自取其辱。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王采芪袖子。

王采芪也愕然望向自己的衣袖,先是一惊,而后又有些惊慌失措的想要藏起来,神色变幻,最后似乎放弃了,解脱了似的,坦然将这一截衣袖露在外面。

苦笑着,王采芪眸中满是哀伤自怜,偷偷瞄了大夫人一眼,似乎在试探大夫人的表情。

这番动作,让在场众贵女都看出些眉目来,不由唏嘘。

“我……我……我是个念旧的人,里面这件衣服,很是喜欢所以才穿的,并不是大夫人苛待我,大……大家别误会!”王采芪局促的挪了挪身子,说话扭捏结巴,面色羞赧,轻抿红唇,眸中陡然氤氲出水汽来。

这衣服,自然是她故意露出来的。

别误会?

众人看着王采芪的一番掩饰与无奈,不由更误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看这大夫人平日里说话做事贤良大度,却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坏,估计是这两天王采芪被折磨的风声传的紧,王夫人特意送些好的外皮充门面,连里衣都不给预备,做戏都不做全套,我真是开眼界了。”

“估计是没想到六小姐会出来与咱们见面,都是做给咱们这些外人看的!”

“是呢,远远的看去,锦罗玉衣,华贵异常,却没想到……”

“里面才是她真实的处境吧!”

“咱们走之后,她这一身衣服怕也要被扒走吧!”

两个女子小声议论,她们声音虽然小,在这陡然幽静的醉花亭中格外清晰可闻。

“住口!”粉衣女子猛地看向那两人,喝道:“我姑母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小贱人有意陷害!”

粉衣女子如此为大夫人辩白,更没有说服力,反而有种被看破之后的狡辩与愤怒。

姑母?王采芪打量着她,鹅蛋脸慢慢有些熟悉起来,这不就是大夫人娘家外甥女,赵红珠吗,她今日头发盘起,王采芪竟然没有认出来。

赵红珠,看发式,应该是刚过了及笄礼,风貌姿容更胜往昔,王采芪原本就没有注意她,自然没有认出她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王采芪装柔弱,一脸自责内疚,脸上泪痕点点,楚楚可怜。

“你别在这儿装可怜,你……”赵红珠上前两步,抬手就要打王采芪,脸上愤怒,无法遏制。

王采芪受惊,身体猛地一个哆嗦,忙躲开去,这一巴掌,眼看就要落在李玉嫣身上。

“唰!唰!”两声长剑出鞘的声音,下一秒,赵红珠脖子前后各一柄长剑,剑刃冷芒突闪,醉花亭中温度,陡然降低十度,众人心中更是一震。

“啊!”脖子一凉,鸡皮疙瘩骤起,赵红珠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当下便惊叫起来,花容失色。

“敢对我们李家的小姐动手,好大的胆子!”流云上前两步,指着赵红珠的鼻子骂,抬手啪啪就是两巴掌。

赵红珠不敢动,惊怒交加,脸上瞬间浮现两个巴掌印,愤怒,嫉恨,惊慌,恐惧,骇然,无措,瞬间爬上她的脸。

她的表情五彩缤纷,煞是精彩。

李玉嫣正愣愣的看着眼前陡然发生的一起,不知该做何表情,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微痒,低头看王采芪的眸中尽是狡黠的笑。

王采芪朝她使了个眼色,而后抱着李玉嫣,浑身颤抖地痛哭起来。

李玉嫣会意,也抱着王采芪,两人双双痛哭,哭声震天。

李玉嫣边哭边眯着眼偷瞄在场众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间,上一秒,她还正专注的盯着点心,下一秒赵红珠便抬手要掌掴王采芪。

她看着王采芪倒向她的同时还不忘将自己保护起来,不由莫名感激,虽然被利用,却心里暖暖的。

李玉嫣觉得奇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被人需要时,能保护别人的满足感。

心中高兴,哭的嘛,着实是伤心,伤心中嘴角上翘,不知是喜是悲。

“红珠,还不收手,速速退下!”大夫人见此,当机立断地朝赵红珠历喝。

赵红珠已经懵了,两柄剑架在脖子上,她浑身僵硬,呼吸都不敢太大,生怕脖子被割破。

“呵呵,两位姑娘,红珠只是一时气愤而已,况且并没有对李小姐造成伤害,还请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

大夫人说话,难得软了语气,带着讨好与恳求。

追星赶月不语,目不斜视戒备赵红珠,眼角余光都不给大夫人,直接无视。

大夫人尴尬,望向鼻涕眼泪齐冒泡的李玉嫣,嘴唇嗫嚅半晌,不知从何开口。

“夫人,她要打我们小姐,我们国公爷最宠爱小姐,平日里连重话都不说一句,您王家倒好,竟敢掌掴我们小姐,我要告诉国公爷!”流云气怒不已,抢先道。

她说的是事实,这位国舅爷,同时也是风国开国功臣之后,祖上便被封为成国公,开国皇帝钦赐丹书铁劵,李家先祖的牌位被供奉在武庙中,受风国世代皇帝尊敬,百姓祭祀,可谓荣宠至极,无人匹敌。

而李玉嫣的父亲,征战一生,生有八子,却只有一女,便是李玉嫣,她更是被全族视为珍宝,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如今这掌掴虽然是被牵连的,但却已经是极大的伤害了。

“姑娘说的严重了,误会,误会!”说着,大夫人瞪着赵红珠使眼色,“还不快道歉!”

“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呜呜呜!”

她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脖子上有一处寒冷刺骨,像是被利刃割破的感觉,这让她恐惧不已,话没说完,便抽噎起来。

见立威也差不多了,李玉嫣抬起头来,边擦眼泪,边抽噎,边下令道:“追星赶月,你……你们退下,别……别伤人!”

她说话磕磕巴巴,更像是被吓得。

“多谢李小姐宽宏大量,不计较红珠之过,王家感激不尽,过后定然上门赔罪!”大夫人忙拉过红珠,感谢一番之后,安慰起红珠来。

追星赶月两人相视耸肩,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铿锵飒爽的站在李玉嫣背后。

经过赵红珠的打岔,大夫人根本没办法解释王采芪衣服的事,她根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气氛沉闷起来,众人望向王采芪的目光,竟渐渐有了些怜悯。

那瘦弱的身子,小脸上颧骨突出,手背上没有一点肉,乍一看还以为是骨爪,瘦的可怜,若是被精心养着,怎么会养成这个样子。

再看看这衣服,大了何止一圈,不像是按着王采芪的尺寸裁的,倒像是……大小姐的尺寸。

众人上下打量着王采芪,低声议论纷纷,衣服能作假,肤色和胖瘦,身材做不了假吧,再看看大夫人与赵红珠两人刚刚的表现,众人心中倾向,便显明了。


“小,小姐!”灯火通明的屋内,一声惊呼,兰芝担心的抱着王采芪的手。

阁楼上白芷心猛地揪起,心头狂跳起来,身体一闪,再次消失在原地。

“小姐,您怎么哭了……”看到王采芪脸颊的泪水,秀禾眼圈也是一红。

王采芪一愣,随即诧然,抬起手来摸了摸脸颊,有冰凉的液体在脸上,她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晶莹,不由愣住。

“这是泪水吗?”她有些不可置信。

多少年不曾流过泪了,这不是她的感情,这是从心底里升起的莫名的悸动,似有酸涩的强烈感情占据了这身体,王采芪身体一震,惊呆了。

你还没走?她内心问着。

这话从心里问出,她感觉脑袋有瞬间的痛麻,灵魂震荡起来,让她有种非常不爽的感觉,仿佛灵魂会随时飘离一般。

这是原主父母曾经住过的房间,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看到这番场景,想是激动的流泪吧!可是真的不爽啊。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的臂膀抱入怀中,王采芪微微一愣。

“你这是做什么?”她平静的说话,侧身问他。

“别哭,有我护着你!”见到王采芪泪水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种心碎的感觉,顿时慌了,那清瘦到脱相的脸上,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无声无息,却格外令人心疼。

这瞬间,他升起了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被宽厚的手臂抱入怀中的瞬间,王采芪清醒了,瞬间挣脱那怀抱,她苦笑,擦干脸上的泪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势坐在太师椅上,没了与他计较的心情,平静道:“不需要,兰芝,送客!”

白芷却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又重新流出来的泪水,“你的眼睛……”

王采芪摸了摸脸颊,随即晒然一笑,无所谓的道:“不过是眼里进了沙子!”

伸手快速握起王采芪的手腕,为她把脉,并且上下打量着她的面色,白芷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王采芪这次并没有挣开,而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身体困乏,思虑过多,神思不属,元神虚浮,魂魄不安,灵魂飘渺,似有……”白芷沉吟。

“什么?”王采芪问,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似有枯竭之相!”白芷小心措辞,目光炯炯地盯着王采芪。

王采芪瞳孔微微颤动,随即笑了起来,收回手,调侃道:“你这是看病啊,还是看相,莫不是神棍吧,你若再不走,我恐怕真被你气的元神出窍了!”

她心中明白,白芷这厮果然医术高明,她虽然不知道区区医术为何能看出她魂魄与灵魂的不稳,可她明白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

掩饰几句,便又赶人,这次,却语气温和了不少,神色有些萎靡。

“好!”瞧出王采芪眉宇间的黯然低沉,白芷不再多问,落下一个好字,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白芷愣愣的看着消失的地方半晌,风吹来,感受着脸颊上两道冰冷,不由怅然。

“小姐!”兰芝递过来手帕,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一直流泪,奴婢害怕!”

你见过哭着笑的吗,若是见过,那必然是喜极而泣,可你见过神色平静自然,却泪水长流无法控制的吗,诡异而又古怪,令人莫名害怕担忧。

有那么一瞬间,兰芝觉得面前的小姐,像是个木偶,灵魂被钳制,任别人控制的木偶,灵魂与身体是分离的,有不同的情感,光怪陆离又古怪之极。

“呜呜呜!”秀禾则是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跪趴在王采芪腿上,嚎啕大哭。

沧澜院阁楼之顶,一身纤白的高挑飘逸男子,表情木然的看着灯光中,哭成一团的三人,表情一点一点的龟裂,深邃沉冷,渐渐深情。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冷风吹过,衣炔烈烈,直到房中熄了灯火,房中人儿呼吸平稳,他还是站着,等到朝阳霞彩万千,光芒普照,他的身影才消失离开。

他不明白,曲曲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豆蔻年华的丫头,面黄肌瘦的女子,怎能如此牵着他的心。

性子冰冷,顽强,脾气暴躁,满身戾气,下手狠厉决绝,简直是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样子,哪里算是女子!

“主子!您要对王家动手吗?”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白芷身旁,抱拳躬身问道。

白芷遥遥头,“密切监视王家即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王家自会有人帮我处置!”迎着朝阳,白芷露出浅浅微笑,他不想搅了她亲自处理的兴致。

“是,属下这就吩咐咱们的人静观其变!”

“还有,吩咐紫菀,不顾一切,帮助六小姐!”想了想,白芷似乎权衡良久,说道。

黑衣人诧异,诧异瞧了主子两眼,见主子认真神色,他终是躬身道:“遵命!”

日上三竿,王采芪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沉吟一声,觉得身体份外疲累,伸了个懒腰,继续躺在床上,愣愣发呆。

昨日一夜浅眠却噩梦连连,前世今生,梦中种种,交错交织,真实与幻境的冲击,让她精神疲惫的很。

可是梦中,有那么一幕,令她至今无法释怀。

那似乎是原主小时候,父母健在,对她宠爱有加,可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大老爷与大夫人来沧澜院求父亲,接着,父亲突然中剑,抽搐而亡,母亲也在父亲之后,抽搐倒地窒息。

她躲在屏风后面的柱子旁,不知所谓的瞧着,没有人发现,后来才知道,父母是被闯入的刺客暗杀的,可是,当初堂屋里除了大老爷与大夫人,她没瞧见什么刺客啊。

小时候不懂,现在王采芪却明白,父母的死,竟然是大老爷与大夫人所为,对外宣称被刺客暗杀,只是为了脱罪罢了,她是唯一的证人,可当时却什么都不懂。

反过来说,若她当时懂,怕早被大老爷弄死了,又怎能多活这几年。

“小姐!你醒了!”门被推开,兰芝欣喜的声音响起。

王采芪转过头,只见兰芝手中托着托盘,秀禾端着木盆,脸上虽有疲惫,却很是开心的双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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