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全文小说陶久喜沈之翌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久喜神色紧张地将钱袋子放在腿上,生怕被人瞧见半分。她小心翼翼地数着钱,口中喃喃自语:“一百,足足一百两,发财了!”数完后,他迅速将钱袋子紧紧收在袖子里,接着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确认无人看见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陶久喜心中思忖着,这般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在附近寻了一户人家,满脸恳切地说明来意,想将小摊子暂寄于此,明日再来取,又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都给了人家,如此这般,他才放心地回去。回到谢府,沈之翌今日竟也不在家。下人们早已将四菜一汤送到了他们居住的雅逸居。陶久喜吃饱喝足后,如献宝一般从钱袋子里拿出三十两递给陶清婉,说道:“姐姐,你且收着,等我们存够了银两,就出去购置宅子。”“哪来的钱?竟是这么多?”陶清婉...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全文小说陶久喜沈之翌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陶久喜神色紧张地将钱袋子放在腿上,生怕被人瞧见半分。
她小心翼翼地数着钱,口中喃喃自语:“一百,足足一百两,发财了!”数完后,他迅速将钱袋子紧紧收在袖子里,接着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确认无人看见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陶久喜心中思忖着,这般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在附近寻了一户人家,满脸恳切地说明来意,想将小摊子暂寄于此,明日再来取,又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都给了人家,如此这般,他才放心地回去。
回到谢府,沈之翌今日竟也不在家。
下人们早已将四菜一汤送到了他们居住的雅逸居。
陶久喜吃饱喝足后,如献宝一般从钱袋子里拿出三十两递给陶清婉,说道:“姐姐,你且收着,等我们存够了银两,就出去购置宅子。”
“哪来的钱?竟是这么多?”陶清婉满脸惊讶,她万万没想到,仅仅短短一日,陶久喜就能带回如此多的钱财。
“我在西街后面弄了一个心理咨询。”陶久喜神秘一笑。
“什么是心理咨询?”陶清婉满脸疑惑。
“就是人家心里有事,难受,我帮忙疏解一番。”陶久喜耐心解释道。
“这就能赚如此多钱?”陶清婉满心怀疑。
“自然是不能,今天只是碰巧。若是不开张,可能一整天一个铜板都没有。”
陶清婉闻言,觉得此事极为不靠谱,立刻出言制止,在她看来,不相信有什么买卖能无需本钱,一下就赚这么多钱。
“明日你不要再出去了。我听着你这生意,不似……”
“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你放心,姐姐。我自然有别的方法。”
一晚上,陶清婉苦口婆心地出言相劝,却都被陶久喜巧妙地搪塞了回去。
次日刚用完早饭,陶久喜又迫不及待地换上男装出门了。
才刚踏入昨日那条西厚巷,便瞧见昨日摊位处站着一人,正是昨日那位道士。
道士满脸焦急之色,一见到陶久喜,便急切地迎了上来。
“小兄弟,你可来了。昨日我家娘子生产,耽搁了时间,等我赶来时,我的摊子竟已不见踪影。请问小兄弟,我的摊子去哪儿了?”道士的语气中满是忧虑,毕竟那可是他维持生计的家伙什。
陶久喜微微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家,缓缓说道:“东西在那儿,不过这生意你别再做了。”
“公子,我可是没从你那儿骗到一文钱啊。你不能收了我的东西。”道士一脸急切,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急什么。”陶久喜神色淡定,又指了指远处一个简陋的茶铺,示意两人到那儿去谈。
两人落座后,店家很快便端上了茶。
假道士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忙不迭地说道:“公子,这茶我请您。但是您千万别收了我的摊子。”
“你叫什么?”陶久喜微微抬眸,语气平静地问道。
“李大春。”假道士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李大哥,你先前盘铺子欠了多少钱?”陶久喜开口,语气中带着尊重。
李大春见眼前这位小公子对自己态度尚可,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回答道:“二十五两。”
陶久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子,从中取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李大春看着桌子上那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李大春声音微微颤抖。
陶久喜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李大春,你在这摆摊一共赚了多少钱?”
“三两二钱……”李大春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面前的钱,是我昨日用你摊位赚的。你拿着钱去还了账。”陶久喜放下手中的茶碗,将面前的三个银锭子往李大春面前轻轻推了推。
李大春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跪在陶久喜面前,声音激动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无以回报。”
说完便在地上重重地磕起头来。
“行了。赶紧把钱收了。人多眼杂。”陶久喜微微皱眉。
李大春闻言,双手微微颤抖着,但动作却极为迅速地将钱收了起来,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李大哥,就算你用了这些银两还清了债,日后也是需要生活的。剩下五两银子生活不了多久。”陶久喜微微侧身,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
李大春看着陶久喜的动作,犹豫了一下,缓缓坐下。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公子定然还有别的吩咐。
李大春坐定后,挺直了身子,诚恳地说道:“公子不必绕弯,您对小的大恩大德,小的定当回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事,您直说便是。”
陶久喜微微颔首,直截了当地说道:“那我跟你直说,眼下我不会给你更多的银两。想要钱,需要靠自己去赚。你不是会做糕点吗?”
李大春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自豪之色,说道:“我从小便跟着爹娘做点心,别的不说,做点心没有我不会的。”
陶久喜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不去糕点铺找个活计?”
李大春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无奈地说道:“我家三个孩子,家里也没有地,去糕点铺的工钱,实难支撑一家人的生活。”
“我有意开家点心铺子,若你愿意,我可以每月付你五两银子。但是你需要这几日每日做上精致的糕点,让我看看你的手艺。”陶久喜不紧不慢地说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五两?”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算他手艺厉害,出去做工最多也只能拿上几百文,五两对他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数目。
“但是前提是你手艺要过关。”陶久喜说罢,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我也不会让你自己掏钱,这十两你拿着,每日做你最拿手的点心来给我品尝。”
李大春闻言,心中一阵激荡,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再次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公子才见小的两面,今日却能如此信任,小的一定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李大春的眼里,满是感激之情。昨日妻子生产,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还是跟着左邻右舍去借米,才能勉强维持几顿稀粥。
李大春颤抖着双手拿了桌上的十两银子,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陶久喜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大春,心中也打鼓的。
她与李大春这也才第二次见面,谈不上信任,只是她有心做生意,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定然不能亲力亲为。昨天用李大春的摊位赚了一百两,就算是五五分账,她也不亏,不如用这四十两试探一下,李大春会不会拿了钱就再也不出现了。
若李大春每日送点心,后续则是能一起合作的。
“行了行了。赶紧去跟我一起把摊子搬出来,我要出摊了!”陶久喜站起身来,挥了挥手。
刚从地上起来的李大春一脸惊讶,心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
眼前的小公子不让他上街行骗,原来是要自己亲自上街行骗?
见李大春愣在原地,陶久喜微微皱眉,说道:“干嘛!开铺子不需要成本啊?”
李大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去搬桌子,又在往常的位置,把摊位摆起来。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大冷天的让她洗大氅才能吃饭,这搁谁谁不火大呀!
陶久喜一边蹲在井边,一边嘴里嘟嘟囔囔,跟那念咒语似的:“这啥破规定啊!吃饱了才能有劲干活啊!还不给我吃饭。”
她垂头丧气地蹲下身子,面前摆放着一个宽大的木盆,沈之翌的大氅静静地躺在盆中。
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丫鬟,眼睛紧紧地盯着陶久喜,这丫鬟是奉命行事,只能在一旁看着,绝对不能接触沈之翌的衣物。
“这可怎么洗啊!”陶久喜忍不住又嘀咕起来。
唉声叹气了许久。
最终,她无奈地伸手将水桶丢到了井里。
井水很深,幸运的是并未结冰。
陶久喜握住水井上的辘轳,吃力地转动着,那辘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提了好几桶水,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将大氅浸湿。黑色的大氅本就不容易看清楚脏污之处,她睁大眼睛,仔细地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哪里有自己的鼻涕。
没办法,她只能一边清洗,一边骂骂咧咧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待到她清洗结束时,已然到了晌午。
“表姑娘,您辛苦了。”丫鬟看着疲惫不堪的陶久喜,轻声说道,她在这站着,也怪冷的,表姑娘洗的慢,她看着也着急。
陶久喜双手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一整个早晨,她一直蹲着洗衣服,又费力地拧干衣服,确实累得够呛。
“我才不辛苦呢,辛苦的是这衣服,被我一顿蹂躏。”陶久喜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惫。
“奴婢扶姑娘去花厅用膳。”
“累的吃不下。先带我回雅逸居。我得躺一会。”陶久喜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当陶久喜回到雅逸居的时候,陶清婉已经在院中焦急地等待着她。
陶清婉手中还拿着藏好的糕点,那糕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陶清婉心里一直担心着妹妹,一口饭也吃不下去,只是收了几个糕点,悄悄地带回来。
“快些吃吧。”陶清婉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陶久喜,眼神中满是温柔。
那杯热茶散发着袅袅热气。
陶久喜囫囵吞了一块糕点,喝着热茶。
那热茶顺着喉咙流下,温暖了她的全身。
“长姐。咱们总算是安定下来了。”陶久喜感慨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只是日后你要为表哥浆洗衣物,待再见到表哥时,我就去跟他说,我们一同为他洗衣。”陶清婉温柔地摸了摸陶久喜的头。
“不用,洗衣服而已。表哥总不能日日都有大氅要洗,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开春以后衣物就单薄了,很是好洗。”陶久喜安慰着陶清婉。
虽然原身是妹妹,但是陶久喜穿越过来之前,已经二十三岁了,加上陶清婉性格本温柔,陶久喜总会觉得自己年纪更大一些。
突然,陶久喜看了一下门口,一本正经地说:“长姐。”
“怎么了?”陶清婉微微一愣,满脸疑惑。
“我有一件事,要很严肃的跟你说。”陶久喜的表情十分郑重,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认真。
“你说便是,怎的这般严肃?”
“你看表哥,是不是很是英俊?”陶久喜说着,但是眼睛里流露的却不是欣赏。
陶清婉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动人。
她低下头,不敢看陶久喜的眼睛。
“你咋回事,长姐,你怎么还脸红了?我怎么给你说的,你都忘了吗?”陶久喜有些着急,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发出“砰”的一声。
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是......”
“我都跟你说了,表哥与表妹,是近亲。近亲不能干吗?”陶久喜提高了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陶清婉闻言,脸上的羞涩之情更加明显,整个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能成亲。”
“你记得就行。你啥表情!你脸别给我红啊。长姐。”陶久喜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陶清婉。
“你说这些事,多叫人难为情……”陶清婉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头低得更低了。
“难为情个毛啊。你是不是没听我话,对表哥有什么么想法?”陶久喜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陶清婉的心思看穿。
陶清婉双手直挥手,表示自己并没有这种想法。
“我没有,我与表哥往日并不相识,且今日方才见面。妹妹无需担忧。”陶清婉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坚定。
“那就好。”
陶久喜昨日见了沈之翌就想再叮嘱一遍陶清婉,好在陶清婉也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陶久喜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道。她的嘴巴塞得满满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我......“”陶清婉欲言又止。
“说呀。没事的,就咱俩。”
“我之所倾慕者,当为那温文尔雅之士,且腹有诗书、才学满腹之人。”陶清婉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羞涩。
“原来喜欢书生型的。没事,只要不喜欢表哥,表弟,堂哥,堂弟这些近亲之人,随你喜欢谁都行。”
陶久喜说起这些事来全然不会害羞,而陶清婉却早已红了脸。
“你呢?”
“我只喜欢长姐。”陶久喜甜甜一笑,哄着陶清婉。
陶清婉无奈的笑了一下,她这个妹妹心情好的时候,嘴真甜。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管不顾了。
“不过,久喜,你与表哥并没有你说的那种‘血缘’关系,你是不是?”陶清婉看着陶久喜,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不是!!他也不是我的菜。”
沈之翌嫌弃她的样子,历历在目。陶久喜才不会头脑发晕,去喜欢他。
这签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明显是没戏啊。
陶久喜心中暗自叫苦,若是按照这签文说,那今日的卦钱定然是没有了。
“谢公子。不然再抽一只?”陶久喜试探着问道。
谢景峘轻笑一声,那笑容如同春风袭来,让陶久喜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想着自己现在是男装,要收敛一点,不能把人吓坏了。
谢景峘又从签文中抽出一只签文递给陶久喜。
陶久喜看着新的签文,上面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不禁有些苦恼,这可如何是好呢?
“不然谢公子再抽一只?”陶久喜再次提议道。
谢景峘似乎脾气极为好,也不恼,也不急,又从签文中抽出一只,递给陶久喜。
然而,又是下下签,签文为:错把痴心付流水,姻缘未至空伤悲。
陶久喜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埋怨道:这他大爷的,是砸自己的饭碗啊。
李大春也真是的,整个签文,为什么要塞这么多下下签进来,让她都没有掰扯的空间。
“还抽吗?”陶久喜无奈地问道。
“不抽了,签文嘛,只是概率问题。事在人为,光凭签文去行事,不如依照内心行事。”谢景峘的语气坚定而沉稳。
谢景峘本就不相信占卜算卦,他之所以能在这里坐着,只是为了陶久喜。
上次一别后,他有意无意地从西后街路过几次,只是都不曾看见过陶久喜。
今日他又来,终于看见了陶久喜,心中自是欢喜。
“事在人为,不可不为。”谢景峘缓缓说道。
“谢公子是个明白人。”陶久喜开口说道,只是心中可惜,卦钱没挣到。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阵叫卖声:“炊饼~刚出锅的炊饼。”
陶久喜今日中午本就没吃饭,此时听到这叫卖声,肚子顿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当下感觉饥饿难耐。
她寻思着先买两个烧饼垫垫肚子,再与谢景峘继续交谈。
“谢公子,等下,我买个饼。”陶久喜转头对谢景峘说道。
“请便。”谢景峘微微点头,神色温和。
“你要来一个吗?”陶久喜想着既然自己要买,不如也问问谢景峘。
“那多谢陶公子了。”谢景峘竟然毫不客气地应下了。
陶久喜倒是没想到,她看着谢景峘一身华服,心中暗自嘀咕:这样的人如果在街边啃着炊饼,是不是有些不协调呢?
陶久喜连忙拦下烧饼摊,买了两个炊饼。
她将其中一个递给谢景峘,热乎的脆饼散发着阵阵香气。
然而,此刻谢景峘就坐在对面,陶久喜纵然肚子饿得咕咕叫,手里拿着饼子,却不好意思吃。
穿越前,她平日里在好友们眼中那可是脸皮厚得像城墙,可如今在这特别好看的男人面前,尤其是在他那直勾勾的注视下,她竟也害羞起来。
哎呀呀,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不过现在她身着男装,也只能强装淡定,努力维持着那副 “男子气概”,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可真是让人尴尬呀,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买饼了。
这谢景峘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这么盯着人看,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谢景峘看着陶久喜欲言又止,想着她应当是饿了。
“不如我们边吃边说?”谢景峘提议道。
“好呀。你也吃,热乎着呢。”陶久喜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大口咬着炊饼,一边招呼着谢景峘。
谢景峘也同陶久喜一样,拿起炊饼吃了起来,但是他的吃相很是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那种行为举止端庄的大少爷。
那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玉赠与公子”谢景峘把还带着温热的玉,轻轻递向陶久喜。
陶久喜呆愣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
“公子,若是非要给卦金,下次补上就是,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的。”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块玉,是我十岁那年生病,母亲去建安寺庙求的。本不算多金贵,只是住持说,此玉能带来福运,我便一直带在身上。”
“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了。”陶久喜连连摇头。
可是此刻,谢景峘真的很想让陶久喜接下,所以当下生硬的说了今日第二个谎。
“住持说,此玉可保我九年,若是九年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赠与她,便可把福气传递下去,今日正好是第九年。万望公子不嫌弃。”谢景峘说话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直视陶久喜,反而不时看向他处。
陶久喜不信,自己就是说谎的高手,眼前这位贵公子看着像是不会说谎之人,这理由显得有些勉强。
谢景峘见陶久喜还是不收,只能接着编:“公子收下它,放在身边自然福气好运皆来。待下个九年,公子可赠与其他人。”
谢景峘想让陶久喜收下玉坠的意图很是明显,陶久喜想着大概是这个公子不习惯欠别人的。想着若是不收,眼前这位公子一定又要勉强自己编故事说服自己。
“那今日我先收下,若是公子想要回去,便来此寻我。”陶久喜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过玉。
谢景峘见陶久喜收下,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
“既如此,今日我还有些事,就告辞了。” 谢景峘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优雅地行了一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临走前,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问道:“可否告知公子名讳?”
“陶久喜。”陶久喜只当他是想要回玉的时候知晓自己是谁,就直接坦言相告,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人家问名字,也不必扭捏。
“我记下了。那,告辞。”
“告辞。” 陶久喜也微微欠身,目送着谢景峘远去。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景峘,谢景峘,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陶久喜今日归家之际,夜幕已然如墨般浓稠,沉沉地笼罩了大地。
她在西街四处奔波,接连询问了几家铺子的价格,并非有意在西街开铺子,仅仅是想多了解些行情罢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谢府时,远远地便瞧见陶清婉正焦灼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地向东边张望着,又迅速转向西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长姐!”陶久喜兴奋地挥起手,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一阵风般往回跑去。
陶清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舒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陶清婉赶忙迎上前去,迅速递上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手炉。
陶久喜的手刚碰到姐姐的手,便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姐姐的手背传来,想来姐姐定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她心疼地皱起眉头,又将手炉塞回姐姐手中,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哎呀,我好饿呀,快点传膳。”
接连几日,沈之翌的心情格外愉快,脸上时常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脾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倒真的像个哥哥。
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陶久喜,这些日子她愁眉不展。
每日,陶久喜都格外留心沈之翌的行踪。
只要沈之翌前脚刚踏出家门,她后脚便迅速换上男装,火急火燎地出门而去。
她匆匆忙忙地赶到铺子里,不仅安排着装修事宜,还仔细指导着李大春新招来的那些伙计们的工作。
她对店内的布局和装饰要求严格,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除此之外,她还特意让人专门去烧制铺子里装点心的各种精致盘子和用具。
这些盘子和用具的样式都是她精心设计的,有的绘有精美的图案,有的则造型独特,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喜爱。就连外带的食盒与油纸,她也是精心挑选,既要美观大方,又要实用耐用。
陶久喜忙焦头烂额,没有一刻停歇。
看着兜里的银子如同流水般越来越少,她的心情愈发沉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日,她又忙得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忙地赶到西后街摆摊。
她满心期待着能有顾客光顾她的算卦生意,赚上一些银子来缓解目前的经济压力。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的摊位前却始终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前来光顾。
今日的收入为零,这让她感到无比沮丧。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斜,傍晚即将来临。
陶久喜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收摊回家,去伺候家里那尊“大佛”沈之翌。
她一边收拾着摊位,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节省开支,如何让店铺尽快走上正轨,赚取更多的银子。
“可是要收摊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声音带着些许熟悉之感。
陶久喜正将招幌折起,闻声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去。
“是你,谢景峘。”陶久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来人正是那位曾用玉佩抵卦钱的谢景峘。
他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墨色腰带,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公子好记性。我可以坐下吗?”谢景峘微笑着问道,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切。
“当然可以……”陶久喜一边回应着,一边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
暗想:谢景峘该不会是来找她要玉佩的吧?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前些日子为何不见公子在此摆摊。”谢景峘坐下后,轻声问道。
“家中有事,就没有出来。公子今日可是要卜卦?”陶久喜把招幌放在一旁,也跟着坐了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自然。
“是有一些烦心之事。”谢景峘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恼之色。
“那公子今日就求个签吧。”陶久喜说着,把签桶推到谢景峘面前。
谢景峘微微颔首,随后只随意地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签。
“前些日子,偶遇一人,近日却萦绕心头,难以消解。”谢景峘轻声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惆怅。
陶久喜一听,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这谢景峘分明是单相思了呀。
又看了看谢景峘面如冠玉的的脸,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魂牵梦绕?
谢景峘把签文递给陶久喜,问道:“不知签文何解?”
陶久喜接过签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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