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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6
半夜我接到高尧庭的电话,他喘着大气很是着急,“老婆,商场起火我被困在里面了!

你快点来救我!”

我睡衣都没换,冲进了火势凶猛的商场,被塌下的房梁砸断三根肋骨也不肯放弃找他。

被消防员救出,我哭喊着让他们搜寻高尧庭时。

却收到了他女秘书发来的信息。

实话告诉你啦,其实尧庭根本没困在火场,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我们床上调情的手段而已!

附带正是高尧庭赤裸地躺在她身边、满身吻痕的照片。

我没有任何犹豫,答应闺蜜一起移民。

.火焰的灼烧感仿佛还残留在后背。

医生说幸好肋骨没有刺伤胸膜,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开了一些治疗烧伤的药物,我出了院。

到家闺蜜萧柒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你真的做好决定跟我一起移民了吗?

确定下来我就给你办手续。”

我淡淡地应了声,“确定。”

“好,那你先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我给你订机票。”

半年前开始,萧柒发现了我心事重重,知道高尧庭做出的各种事情之后。

劝我离婚跟她一起出国。

当时我总以为高尧庭对待他那个女秘书是新鲜感而已。

只是没想到,竟然我成了他们恩爱调情的工具。

挂断电话之后,我吃下褪黑色素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半夜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这是高尧庭在我住院半个月之后,第一次来电。

“老婆我被客户灌了酒好难受,好像是酒精中毒了,你能来接我吗?”

他身旁明明就是酒吧的哄闹声和女人娇笑声。

我讥笑了声,冷漠地说,“高尧庭,你撒谎也有个度吧。”

高尧庭沉默了两秒,声音闷闷地好像真的确有其事很难受,“这次真的没骗你,我刚被他们接到酒吧来就感觉自己不舒服,然后立马就给你打电话了。”

他的呼吸声很沉重,声音几乎从牙尖挤出来。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他刚创业的时候,应酬喝到酒精中毒也是这样。

手攥紧成拳纠结了两秒又松开,心底那抹担忧涌现而来。

我猛地站起身来拎起自己的衣服冲着电话那头说,“你现在在哪?

我马上过来接你。”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有男有女。

接着电话被夺了过去,有个女声传来,“哎呀棠姐,尧庭刚才惹我生气,为了哄我逗你玩呢!

他根本就一点事都没有,你别屁颠颠地过来了!”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整整一年我给高尧庭打过去的电话都是她接听的。

她的语气是与从前如出一辙的挑衅、轻蔑、傲慢。

周围是一片奚落嘲笑的声音,“尧庭啊,左棠可真是爱你不浅呢,随便一句话把人家骗得晕头转向的!”

“就是啊,这跟养了条听话的狗有什么区别呢?

真羡慕你。”

接着的是高尧庭取笑嘲弄的声音,他懒散地说,“她可比狗好使唤多了,要是我和蕊佳缺套了,打个电话都能哄她送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落到了我的耳边。

指尖嵌入掌心之中,涔出鲜血,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疼。

沉默、僵硬、麻木接踵朝我袭来,甚至有瞬间我感觉呼吸困难濒临窒息。

直到握不稳电话落到地上,屏幕碎得四分五裂强制了通话中断。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着家里的情侣拖鞋、睡衣,巨大的结婚照,还有无名指上的婚戒。

照片上的两人那么登对恩爱,高尧庭笑得那么高兴幸福。

这些曾经恩爱的回忆一个个在提醒、刺痛着我。

我实在想不明白,曾经那么好的高尧庭,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高尧庭在为了哄林蕊佳而欺骗我的时候。

大概忘了当年他为了给我一个家,为了买这套房子和客户应酬到凌晨两点,喝到酒精中毒。

那次,是我半夜赶过去将他送到医院去洗胃。

医生告诉我,要是再晚来一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愧疚又心疼,拉着高尧庭的手说,让他以后别再那么拼了。

他却扯唇淡然一笑,抚住我的脸轻声安抚,“阿棠,不哭了,合作谈成了,咱们以后要有家了。”

因为这件事,他身体留下了病根。

我知道他都是为了这个家奋斗而留下的。

竭尽全力照顾他,他自己早已都忘记这些。

甚至还能用来开玩笑,像逗狗一样逗我。

利落干脆地用电脑给曾经的律师发去了消息,让他帮我拟份电子版离婚协议书。

这一夜,再也合不上眼。

2.将近凌晨的时候,我感觉腰间多了一双手,一股浓重的酒气朝我扑面而来。

高尧庭的头窝在我的脖颈处,语气缠绵又温柔,“老婆,是不是生气了?

怎么把电话挂了,重新打给你也没接。”

他身上散发着的香水味让我反胃厌恶,偏过头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更是膈应恶心。

我伸手推开他,朝边上躲了躲背对着他沉默着。

高尧庭有一瞬间诧然,坐起身来皱眉看着我,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又朝我而来,“好啦,不生气了好不好?

当时那么多人在要是不给你打这通电话,我会很下不来台的。”

我忍不住讥笑了声,冷冰冰地盯着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

被我躲开他的怀抱,他不耐烦地瞥我一眼后下了床。

没一会,他朝床上扔过来个药膏,阴沉着脸说,“你不就是因为上次进火场还生闷气么,我专门给你买了烧伤药,别置气了。”

“况且这也怪不得别人吧,谁知道你那么蠢,连这种话也信?”

我紧紧攥着被子,愤恨地瞪着他,几度哽咽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高尧庭!

我那是为了你才进去火场的!”

他抱着手啧了一声,瞟了我一眼发觉我是真的生气,又换了副敷衍的态度,“行行行,都怪我,我给你抹药行了吧!”

没等我答话,他便自顾自走到我身边,挤出药膏掀开我的上衣。

在看到我后背上大片烧伤疤痕时,高尧庭手上动作顿住了。

漫长沉默中,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将药膏甩到我的脚边冷冰冰地说,“你自己擦吧,反正药膏已经给你了,也不亏欠你什么了。”

他大步离开,像是甩开一个嫌恶的东西。

我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发颤,心痛到快要窒息。

瞥到手背上那处烫伤疤痕时,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连高尧庭自己都忘却了,曾经有一次,我因为给他做饭不小心烫伤了手背。

只是一处拇指大小的伤痕,他抱着我心疼地哭了好久。

他给我买了很多药膏擦拭,内疚地一遍遍说,对不起,怪他没有保护好我。

打电话到处问医生,怎样能祛除烫伤的疤痕。

也是那次,高尧庭不许我再进厨房。

所有家务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说,不想再看到我受伤,他会心疼。

可现在,我因为他闯进火场,后背留下大片烧伤。

他却只有一句嫌弃的,好恶心。

这天之后,高尧庭没有再回家,也没有去公司。

我给他助理打过两次电话,那边都支支吾吾地说,高总在忙。

至于在忙什么,在林蕊佳的朋友圈里就能搜寻到。

高尧庭带她去看了一场无人机烟花表演。

他抱着她去跳伞,双臂紧紧箍在她腰间、在高空中朝她额头留下一吻。

这些明明是对我的许诺。

现在那些承诺统统兑现都在林蕊佳的身上。

他满含爱意的眼神,忽然让我想起。

林蕊佳刚到公司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冲她发脾气。

还有一次甚至直接当着所有员工的面让她收拾东西滚。

是我看在林蕊佳才毕业,家境也不太好的份上,劝她留下来。

告诉她,高尧庭并非真的那么严厉。

林蕊佳被我劝下来之后,和我打听起了高尧庭的爱好。

说是为了避免再次惹他不高兴,要记下来。

我知无不言,统统告诉了她,只希望她工作能稍微轻松一点。

还在高尧庭面前帮她说好话,让他对她态度好点。

我自嘲地笑了出来。

自己一片好心,却没成想,把他们撮合成了一块。

律师朋友将拟好的电子协议发给了我,道谢之后,我签了字转发给了高尧庭。

只留下了四个字,[签字离婚。]3.这条信息又一次没有回复,石沉大海。

我把后续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律师朋友,有需要协助的地方告诉我。

萧柒已经办好了移民手续,接我去了机场。

即将登机前,我接到了高尧庭的电话,那头的他语气激动,“老婆!

外婆找到了,但是人快不行了,你赶紧过来见她最后一面!”

外婆得了老年痴呆走丢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到高尧庭带来的消息心情欣喜又却沉重,我急切地问,“你在哪?

我现在赶过去!”

萧柒面色凝重扯了扯我胳膊,“高尧庭说的话不可信,他骗你那么多次你都忘记了?”

我迟疑了几秒,一个个想法闪过不断在动摇。

最后一刻抿着唇坚定地说,“他知道外婆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不可能会拿这个来骗我的。”

萧柒叹了口气,没有责怪,让我过去她留在机场把机票改签。

高尧庭发过来疗养院的定位,我立马打了车过去。

可就在高架桥上,遇到了堵车。

我看着环城路上四处拥挤的车辆,将车流疏通起码得三个小时。

距离疗养院还有二十几公里的位置。

没有犹豫开门下车,往疗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整整六个小时,跑得心肺都快跳出胸腔。

我一分钟也不敢歇息,生怕错过外婆的最后一面。

疯狂给高尧庭发语音,让他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腿几乎瘫软快要废掉,声音哑得话也说不出来,终于跑到了疗养院大门外。

我着急忙慌地给高尧庭打过去电话,十几通都是无人接听。

直到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看着高尧庭扶着林蕊佳的手臂下来。

我红着眼冲上前质问,“外婆呢!

我外婆呢!?”

高尧庭看着狼狈不堪的我,嫌弃地拍了拍名贵西装因为我沾染的灰尘,讥讽地说,“你还真是蠢,同样的话术用了几次还信?”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瘫坐在了地上。

林蕊佳衬衫的纽扣还没扣,锁骨上是大片暧昧的痕迹,她捂住嘴奚落地笑着,“左棠姐不好意思啦,刚才又是我们给你开的一个小玩笑。”

“我们一直在直升飞机上看着你一路跑来,你狼狈的样子确实为我们助了不少兴,谢谢你啦!”

我悲痛欲绝看着高尧庭,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拿外婆来欺骗我。

而且理由竟然只是为了给他们助兴。

死死盯着高尧庭,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泪水在打转带着哭腔质问,“我只问你一次,你究竟有没有找到我外婆!?”

高尧庭脸色有些复杂,张了几次唇没有答话。

林蕊佳替他回答了,“当然是找到了啊,不过你外婆早就死了,我们还打算下次逗你就让你去她墓地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