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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潮意泛滥,越聚越多,一滴滴落到手背上,鼻尖也变得通红。
沈逸的拳头捏了又捏,悻悻道:“我与你退婚之时,倒不见你这么难过。”
我哭着说:“你与赵将军怎么能一样。”
九、
沈逸说,三日了,那老李定会刻意阻拦搜寻队伍往这边搜查,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我们需得自救。
他将芦苇杆收集起来,拧成手腕粗细的一根,用布条加以固定,而后将绳的一端栓在芦苇根上。他说自己若顺利着陆,便会找人来救我,让我好好待在上面等着。
若他摔死了,会在黄泉路上等着我。若等不到,他便一人无牵无挂去投胎,若等得到,就……
就如何,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到底没有吃那颗鸟蛋。
我此生从未如此担惊受怕,怕他脚下打滑,也怕芦苇绳不够结实。
总算,他没有死。
我在泥滩上等了一日,只觉得比前几日加起来都要难熬。
所幸,所幸只有三日。
再这样下去,我怕又要如前世那般重蹈覆辙,依赖和侥幸,是最不该有的东西。
晨曦洒在我脸上,沈逸没有失信,他带人来救我了。
同来的还有赵猛,他轻巧地从上方落下来,然后将降下来的麻绳栓在我腰间,护着我一同顺着河堤爬了上去。
河堤边,他拥我进怀中,许久未有松开。
赵猛是重情之人,能叫他这般失态,看来这几日当真是急坏了。
沈逸站在一旁望着我们,不言不语,神情极是漠然。
日头正暖,我想起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