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问：“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让我彻底从你眼前消失？”
他低头看着我，目光像是透过皮肤直视我的灵魂。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消失，曹芸慧。恨你，是我最后能抓住的一点理由。可惜，连这个理由你也不肯完整地留给我。”
我被他的话堵得无言，嗓子像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十年来，我以为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与绝情，可现在面对这样复杂的情感纠葛，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应对。
就在这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直接扔到我的面前。那是厚厚一叠文件，表面上用黑色签字笔潦草地写着“结算单”三个字。
“这是你住院的所有费用，包括手术、康复，还有后续治疗费用。”他语气冷静，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总共大约五十万。你可以慢慢还，或者直接告诉我还不起，我会考虑再借你一点。”
我盯着那叠文件，呼吸一滞。这个数字让我有些愕然，但更让我心颤的是他语气中的冰冷。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将我们之间的情感切割得一干二净，可这越发让我感到无力。
“萧昊杰……”我低声开口，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你不必这样。我……”
“我什么？”他打断我，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你是不是想说，你会努力补偿我？还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改变了？”
“都不是。”我抬起头，眼眶微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当初的选择并不后悔。但我现在，的确后悔了。”
他愣了一下，眼中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这种波动稍纵即逝，很快又被他掩盖起来。
“后悔了？”他冷笑了一声，“后悔什么？后悔离开我？还是后悔现在又不得不面对我？”
“我后悔的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后悔从来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懦弱，后悔从来没有真正试图去爱你。”
他没有说话，目光深邃得让我不敢直视。他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