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我越不想承认。
“那你恨吧，萧昊杰。”我闭上眼，声音低哑，“就像你说的，救活我，养好我，然后慢慢杀掉我。”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坚硬的背影。
直到门关上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滑了下来。我不知是为赵成岳的冷漠，还是为萧昊杰那令人窒息的执着，更或是为我自己的懦弱和矛盾。
那一刻，我意识到，过去的十年，我失去的，远比想象中多得多。
6
萧昊杰的手术室里总是寒气森森的。他站在对面操作台旁，戴着手套，低头专注地整理着一套手术器械。白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给这个冰冷的男人镀了一层清冷的光。我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看着他背对着我的身影，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沉默中，我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
他顿了一下，缓缓放下手中的器械，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眼神仍是那样深邃而冷静，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让我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怜悯。
“我想做什么？”他轻笑了一声，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安，“曹芸慧，你问得真有意思。十年前，是你放弃了我。十年后，是你让我不得不再次面对你。你觉得，我现在想做什么？”
“你还是在恨我。”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目光中找出一丝波动，“萧昊杰，你恨我到什么程度，甚至可以为我做这么多？”
他靠在操作台上，双手环胸，眼底的讥讽意味明显：“恨你到什么程度？大概恨到想看到你活着，想看到你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彻底。”
“所以，你救了我？”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想让我活着承受痛苦，还是活着补偿你？”
“补偿？”他像听到一个笑话，低声笑了起来，“曹芸慧，你觉得你能补偿我什么？是用你的婚约，还是用你这点自尊？”
他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插我的心口。我看着他，强撑着最后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