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拂孟执的其他类型小说《俗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水无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执试了两次,一次是江拂的生日数字,没成功。第二次试之前,孟执找人问了容栩的生日。这回把两个人的一结合,对了。房间里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江拂卧室的门紧闭着。孟执走过去,打开江拂卧室的门,里面昏昏暗暗的,床上躺着人,鼓起一片。没急着走进去,孟执屈指在门上叩响两声,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孟执又喊:“江拂?”没有得到江拂的回应,孟执走到床边,鞋尖踢到一样东西,哗啦一声。孟执弯腰捡起来,是一板药片,退烧药。床头柜上还放着没喝完的水。孟执心中有了数,掀过一角被子,露出江拂通红的脸颊。耳边的碎发被汗打湿,粘在脸上,睡梦中眉头也在皱着,睡得并不安稳。“江拂?”孟执稍稍提声喊她,江拂的眼睛动了动,没有多余的反应。孟执站定静静...
《俗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孟执试了两次,一次是江拂的生日数字,没成功。第二次试之前,孟执找人问了容栩的生日。这回把两个人的一结合,对了。
房间里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江拂卧室的门紧闭着。
孟执走过去,打开江拂卧室的门,里面昏昏暗暗的,床上躺着人,鼓起一片。
没急着走进去,孟执屈指在门上叩响两声,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孟执又喊:“江拂?”
没有得到江拂的回应,孟执走到床边,鞋尖踢到一样东西,哗啦一声。孟执弯腰捡起来,是一板药片,退烧药。床头柜上还放着没喝完的水。
孟执心中有了数,掀过一角被子,露出江拂通红的脸颊。耳边的碎发被汗打湿,粘在脸上,睡梦中眉头也在皱着,睡得并不安稳。
“江拂?”孟执稍稍提声喊她,江拂的眼睛动了动,没有多余的反应。
孟执站定静静地看了看,伸手碰了碰江拂的额头,温度很烫,应该是吃过退烧药都没用。
孟执改为推了推江拂的手臂,“江拂,醒醒。”
江拂哼唧一声,意识混沌地给了反应。
醒了是醒了,但眼睛没有睁开。
孟执直起腰,环视房间,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又拨通了小七的电话。
小七正在等江拂的消息呢,一看孟执打过来,连忙接起,“孟先生,有小拂姐的消息了吗?”
她本来想过来看看,但是听说孟执要来,让她等着,她只好等。
孟执侧过身看向床上的江拂,道:“她生病了,在家里。”
“啊?那要去医院吗?我现在过去吧!”
“不用了,我带她去。”
小七还是不放心,“我很快就能赶过去。”
孟执冷淡地重复道:“我说不用。”
接连被拒,小七不敢跟他对着干,熄了声照做。
江拂身上还是睡衣,孟执打开衣柜,在里面随手拿了件外套。把被子掀到一边,孟执捞起江拂,让她坐起来,给她穿外套。
江拂这会知道有人在身边,什么都提不起劲,什么也不想做,她任由他人帮自己。
孟执给她穿上外套,“站起来。”
“难受。”
江拂眼睛睁了一条缝,软绵绵地踩在地毯上。
孟执的冷脸在此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他道:“现在去医院。”
他的声音江拂听出来了,仗着自己现在不是正常状态,故意地说:“你抱我去,我没力气。”
她这一套孟执不吃,干脆道:“我走了。”
江拂的身体下一秒倒在孟执身上,力气大半都倚着他,自己和一滩软泥一样。
孟执抬着下巴,双手垂在身侧,没有抬手扶她,对她这个举动,脸上尽是无语和无奈。
最后江拂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烧昏了头,记得自己又躺会了床上,孟执说话的声音渐渐离远,刚才的事情像是发生的一场梦。
江拂眼皮沉重到睁不开,也没继续想,又昏睡过去。
睡了多久她没概念,又听到动静醒过来,小七的声音立马跟上,“小拂姐!你醒了?”
江拂靠着枕头坐起来一点,“倒杯水给我。”
小七迅速倒了杯水给她。
缓解了干渴,江拂的眼睛看了一圈,房间里除了小七没有其他人。从窗户可以看出来,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
江拂没问小七孟执是不是来过,估计是做的梦。
小七在旁边说:“我找了医生来帮你输了水,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好多了。”
输液还差一点输完,江拂要小七拿来手机,处理了几条要紧的信息。
小七看江拂的脸色没有下午烧的那么红,放下心,主动问道:“你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吧?”
连着好几顿没吃饭,江拂胃里空空,确实饿了。
“你看冰箱里有什么随便弄点。”
“好,那你有事喊我。”
江拂往被子里缩了缩,无意瞧见床尾搭着一件外套。出神几秒,江拂又翻了个身。
小七煮了白米粥,在冰箱里找了找能下饭的小菜,做完这些,她拿出手机靠在冰箱上,找到孟执的名字汇报消息过去。
不过直到江拂吃完东西,孟执都没回她。
一晚上江拂没提孟执,小七便没说。她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不是那么友善,不想给江拂添堵。
打过针,好好的睡了一晚上,江拂第二天恢复了七七八八。
经过了这一遭,江拂彻底认识到自己疏忽了身体健康,先是在小区附近的健身房买了瑜伽课,又预约了医院做身体检查。
从海边回来过后,江拂没收到关于关松文的消息。虽然她这算是前功尽弃了,但让关松文不再揪着她不放,还算是能让她接受。
解决了一个大隐患,江拂开始把重心放在孟执身上。
她先是做了打算,再准备找个时间实施。
从医院做完身体检查出来,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江拂打车去了至娱。这回她轻而易举地见到了孟执。
孟执已经听助理说了江拂过来,对于江拂突然的出现并不意外。
江拂熟稔地在孟执对面坐下,却一个字不说,手撑着下巴,视线跟着孟执。
是孟执先打破的安静,道:“随意进出我的办公室,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我不怕啊。”
她还巴不得别人知道,再讨论讨论,这样其他人就知道她跟孟执关系不菲,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她跟孟执到底好不好。跟孟执扯上了联系,那她肯定能好过点,最好是那个徐琮,能想到别再给她使绊子。
孟执淡淡道:“我不想。”
江拂理由挺多,“那我们也没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后面这句江拂说的有点心虚。但她想过了,她确实没跟孟执在办公室里做什么,至于其他的,那是私下里的事。私下的事,他们管不着。
孟执没功夫跟她闲聊,“有话直说。”
“你晚上有人约吗?”
孟执看江拂的眼神变了变,“你大白天来找我为了这事?”
江拂知道他误会了,忙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晚上有没有人约你吃饭,我想请你吃饭。”
“只有我吗?还是要我带上唐措一起去?”
上回谈论这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江拂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跟他反着来了,说:“带他干嘛,我跟他又不熟。我是专门来答谢你,不是欠你一回人情么?”
其实要真追根溯源起来,关松文的人是孟执让她去见的,但江拂没那么不讲良心,是她自己问孟执要个机会,孟执给了,她不能返回去反咬一口怨他介绍的什么人。
当然了,要是孟执知道关松文是什么人还专门介绍给她那是另当别论了。江拂不想那么阴谋论,关键是要真像她想的这样,那孟执也犯不着再帮她。
所以江拂这回愿意把孟执当一次好人,那她这不就顺理成章的找着机会跟孟执攀关系了么?
孟执没直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沉沉盯着江拂,道:“你欠我的这一回可还不清。”
江拂说好话说到底,不与他计较那么多,“是,只要你给我机会,我肯定还。”
“七点以后。”
“好,”江拂不假思索道:“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孟执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江拂拿着包又走了。
从她进来到出去,十分钟不到。
一离开孟执的办公室,江拂面上那副带着讨好的笑容淡去不少,在旁人的好奇地注视下昂着下巴,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
下午有一节瑜伽课,江拂回了趟家换衣服,去的时间早了点,教练还没到,江拂在等待的时间热热身。
她的位置对着楼梯口,白姜一上来,她就看见了,看着也是来健身。
江拂的印象里,白姜的家不在这附近。
这个时间点人不多,江拂挺惹眼的,没要多久,白姜也看到了她。
江拂不把她当回事,扭过脸想自己的。
即便这样,白姜还是奔着她来了。
江拂没分一分眼神给她,白姜倒是不介意,主动挑开话题,“我听说你去了至娱,怎么还这么有时间啊?”
“我跟你很熟吗?你问我这种问题。”
白姜索性在江拂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同事,聊聊工作的事也没什么问题吧?”
江拂说:“对不起啊,我还真不想跟你聊。”
对着这张脸,想到裴宿说的那些话,江拂实在做不到和她好好交谈。
要说裴宿有毛病,那白姜也病得不轻,肯答应裴宿那么变-态的要求。
如果说白姜是照着什么大美人大明星整,那也情有可原,但照着她江拂的脸整出来,纯属是来恶心她的。
江拂的态度不好,白姜和前几回不同的是竟然就这么忍了,不见一丝丝不悦。
她摸了把头发,说:“之前是我态度不好,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
这话听的江拂更戒备了,她停下动作,提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单纯地找你叙叙旧而已。”
楼梯里来了个教练装扮的男人,白姜看见了,对着江拂微笑了下,起身去找那男人去了。
留下江拂一头雾水。
不正常,白姜这个状态明显的不正常。
说句实在话,白姜不是聪明的女人,这一点江拂从认识她开始就察觉出来了。她的喜怒哀乐都伪装不好,上回听说江拂要去至娱,在摄影棚都去找了江拂硬怼。现在知道江拂已经去了至娱,而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居然都没表现出来半点情绪。
江拂觉得她反常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段时间白姜要么找到了更靠谱的后路,要么被谁给洗--脑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江拂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要白姜跟她扯不上关系,她猜猜就算了。
没过几分钟,江拂的教练也到了,江拂拿上东西跟过去,把白姜的事抛到脑后。
五点多,江拂回家洗澡换衣服,坐在镜子前仔细化了个妆,把新买的口红用上了。临走前,还自拍了几张,挑了最好的给孟执发过去。
江拂低头打字,我出发啦。
知道孟执大概率不会搭理,也不影响江拂的情绪。哼着歌,江拂乘电梯下楼。
她叫了车,要走到小区门口去坐车。
中间有点距离,江拂一如往常地朝小区门口走,没走出多远,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来源于直觉,江拂小心地朝身后看,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大白天的,又是在小区里,江拂在这里基本不认识什么人,排除和人闹矛盾的可能,江拂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坐上车,江拂还留了个心眼往里面望了望,依旧是没有奇怪的事情。纠结两秒,江拂就不再想了。
江拂约人有个习惯,一定要提前到。她做好了会等孟执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孟执没让她等,准点来了。
有时候江拂都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演员了,孟执一来,她立马进入最佳状态。
“我记得你口味偏淡,所以选了这个餐厅。”江拂不经意透露自己还记得他习性,抬手给他倒水,“应该符合你口味的吧?”
认真算起来,他们两个人正儿八经的在一个桌上吃饭的次数少的可怜。
亏得江拂记性好,让她钻了空子,现在能拿来讨好孟执。
孟执倒没有因为她过于明显的讨巧说什么,依旧如常。
江拂今晚说是答谢,更深一层还是有目的的。怪只怪她跟孟执坐一块,没什么家常话好聊。
菜上齐了,清一色都是往孟执的口味倾斜。江拂看着,庆幸自己最近在节食,不然这一桌子她看着都没食欲。
像江拂这么没心没肺的都能记住孟执爱吃什么,孟执就更不会忘了。所以当他看见这些的时候,看了眼江拂,她可真是不加掩饰。
江拂话多,主要是她在说,孟执偶尔回答一声,兴致不高,他在等江拂露出今晚的真面目,那个时候他或许有点想说的。
一本正经的在饭桌上谈事的行为,江拂干的不多,她甚至觉得气氛有些干。
要不是因为孟执这人玩不起来,稍显无趣,江拂更喜欢把地点约在酒吧啊k房这些地点。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显得她很正经、很认真。
看时机差不多了,江拂放下筷子,搓了搓手,“那个,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回你送我回家的时候,我跟你说的?”
孟执喝了口水,特意慢腾腾地磨江拂的耐心。明明记得她说的是什么,也要装得健忘,“不记得了。”
江拂干笑一声。有求于人就是这样,说不下去也得硬着头皮继续。
“就是我说,你考虑考虑我也行,”江拂说的还算含蓄的。不知是因为对方是孟执,还是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宜她说出“你看我跟你怎么样”诸如此类的话,“我除了钱吧,什么都能给你,你也不用老是找那些刺激了。”
江拂真感觉自己脸皮被磨炼出来了,这种话都拿着往台面上说。
要是搁对方是个正人君子,不说她耍流氓骚-扰人然后跑了都算轻的了。
江拂的底线卡的低,在底线之上的事,她都会考虑。反正她跟程敛在一块的时候孟执也要时不时找回刺激,不如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来。省得到时她认识了别的男人,孟执又从中横插一脚。到那时候她两头不做人,估计都能被逼疯。
孟执没料到她说的这么直白。他以为江拂会想着办法引他上钩从而达到她最终的目的,没想到是打直球。
孟执没了胃口,道:“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你也别一副从没经历过的样子。”
接触他们这一行的,什么没见过,更下作的都有。江拂自认为她跟孟执好歹还是旧情人关系,做个泡友各取所需挺正常的。
江拂看的很开,”你又不是对我一点没感觉,不然你干嘛背着程敛做那些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就不怕我像之前那样对你么?”
之前什么样,明知对面有危险,还要推她过去?还是即便错不在她,也要她忍气吞声?江拂不是没因为这些恨过他。
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江拂还会心有不甘,但她必须做出牺牲。
江拂嘴上不像她想的那么说,“到时我好歹跟你有点关系吧,你不会还那么狠心吧?”
孟执轻笑道:“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江拂心一凉,很快恢复正常,“那我改。”
她的反骨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不管是在哪一方面。
小的时候因为不肯像江韬低头认错,被江韬打的昏过去,她从那时候就想,她要是一让步了,以后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就是因为这样,江拂从未跟江韬服过软,也导致她多挨了不少揍。
别的小孩哭哭撒撒娇,家长就心疼了算了,江拂不,她就是天生的倔脾气,不是她的问题她打死也不认。
这样的经历让她长大成人,都硬着脖子,后来被打压了,被一点点磨掉尖牙,才尝到了示弱的甜头,要比她坚持硬气好受多了。
在孟执身上,她就是心里始终把他当成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对于输了自己的一方,她的姿态拿捏的太高,已然忘了自己已经没那个本事了。
原本江拂今天是没有拍摄的,工作人员说出了点意外情况,饰演女二号的演员早上出门被狗仔跟车撞上了。原定的计划打乱,所以临时把其他人的拍摄挪到今天。
“还要一会儿才到你,先准备准备吧。”
江拂在化妆间等着,小七递了热茶过来,她喝了半杯,缓了过来。
接下来要拍摄的部分需要江拂做出画画的样子,她的人设如此,是个留洋归来的画家。
对于这段江拂始终排斥,以往看剧本都不想多看,现下船到桥头,她不得不面对。
江拂完全看不进,等到轮到她,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不出所料,江拂频频找不到状态,平时还算好说话的导演都发了火。
眼看因为自己影响了进程,江拂愈发安静,连一句解释都不会说。
她藏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坐到一旁休息,江拂目不转睛地盯着布置好的拍摄现场。
画板,颜料,画笔……都摆在窗口光线极好的位置。
周围是陌生的,场景却十分眼熟。
江拂双手交握,左手死死捏着右手想停止颤动。
即使是化着完整的精致妆容,也能透出她没什么气色。
走神走的太厉害,江拂甚至都没发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斜对面的房间里,孟执站在窗边,他盯着目光呆滞的江拂,眉心浅浅拢起。
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刚才江拂失误那么多次孟执都看到了,她应该去找其他人道歉赔笑、给自己辩解才对,那样才是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霜打的茄子。
真难得,像她这样厚脸皮的人,也会因为没做好事情而失魂落魄。
孟执侧首对身旁的人说:“把江拂叫过来。”
江拂好不容易觉得好点了,有人过来叫她走,跟着走到走廊角落的一间房,江拂一碰门把手,门直接来了。
这里是一间备用的房间,平常没什么人过来,光线都不怎么好,从窗户照进来都映着一层浮物。
江拂反手关上门,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发现了孟执。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江拂不肯过去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她因为害怕拍自己那一段戏份,都把孟执给抛到脑后了,压根没意识到为什么是孟执给她打电话叫她来片场。
“我来看看而已,”孟执半隐在昏暗中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这么防备我?”
他越是这样,江拂越是警惕,“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聊天。”
“你的事?是指一直拖累其他人么?”
江拂知道自己没办法解释,只说:“我不是故意的。”
但孟执怎么可能会相信,连江拂自己都快说不出口了。
孟执朝她招招手,“过来。”
江拂不动。
她和孟执之间,除了孟执身前旁边挨着墙有个架子挡着,其他什么阻碍都没有。
虽然江拂不觉得他会对自己动手,但她着实猜不准他会做什么。
这里是剧组,是她想要开启新的人生篇章的踏板,她不想被意料之外的事情耽误。
孟执说:“看来你不担心自己的镜头最后被全部剪掉。”
又来了,这种在慢条斯理中拿捏别人的感觉。
江拂想翻脸,想摔门走,最后都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她走到孟执面前,越过了架子,才发现架子后面是摆好的画板。
孟执看着自己的手掌,很不以为意地说:“既然你过不了,不如多练练,免得影响大家的进程,你说呢?”
江拂看向他,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仿佛回到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无数次的站在画板前,无数次都提不起上前一步的勇气,都不用她刻意的去想,身体和大脑意识就已经为她做出应急反应。
一天两天这样,三五年也不见好。
她像个体会过被蛇咬,十年都要害怕类似之物的心理阴影者。
“我……”江拂罕见的在孟执面前没话说,“我真的不行。”
“你在装什么?”孟执无情又讽刺地说:“发信息跟我说不会让我失望的人不是你么?”
江拂紧绷着神经,连张嘴说话都不提不起力。
内心的预想几乎要呼之欲出,孟执再添一把火,“钱不想要了?”
江拂面上不动声色,嘴角的弧度不减,实际上心里已经认定祝何不是什么善茬。
明明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是程敛女朋友,祝何还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
是希望她生气甩脸子,还是想她有自知之明让位置?
江拂往程敛身上靠了靠,说:“阿敛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愿意宁小姐来呢?”
“你能这么想当然更好了,”祝何段位也不低,丝毫不受影响,美艳的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转而忽略江拂,对程敛道:“沐沐的房间在你们隔壁,如果有什么事还麻烦你们照顾她。”
程敛看了江拂一眼,兴致没有来时高了,不过他没有说不愿意。
“我知道了。”
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暗涌的几番对话,搞得一屋子的人气氛都不太对。
直到孟执出现在门口,话题才有了转移的方向。
江拂没想到孟执也会来这,匆匆看了一眼看向别处。
程敛带着裴宿过去找孟执说话,留江拂她们几个女人在一块。
程敛的一圈朋友,女生也有,也有的男生带了女朋友过来。江拂跟她们有的充其量只是之前见过,关系很一般,因为只有江拂一个人家世背景格格不入。
在他们的圈子里,江拂是他们最瞧不起的那一类。
而祝何看上去跟她们关系都不错,带着宁之沐和她们聊天。
气氛融洽。
江拂不勉强自己往上凑,坐在单人沙发上,玩着手机。
房间被分割成两份,程敛跟他的朋友们在一块,女人在一块。
江拂玩着玩着,祝何她们那边说话的声音传进江拂的耳朵里。
“宁小姐是下个月生日?那到时候程敛会不会去?”
宁之沐说:“我会邀请他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了。”
“肯定会去的呀,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生日他怎么会不去呢?”
“哎,别这么说……”宁之沐朝江拂这边看了一眼,“阿敛都有女朋友了。”
那几个女人里不知道是谁说,“有女朋友怎么了,又不可能结婚,玩玩而已。刚才祝姐不都说了么,他们家是想你跟程敛在一块,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祝何悠悠地开口,“是啊,你别担心。阿敛的结婚对象不可能是那种人。”
江拂手上一局贪吃蛇很快挂掉,她烦躁地退出游戏,起身去找程敛。
他们几人准备打牌,程敛站在桌边,江拂过去抱住程敛的胳膊,软着嗓子道:“我头有点疼,想去休息一下,我们的房间在哪啊?”
“很疼吗?”程敛反手搂住江拂的腰,“我送你回房间。”
程敛和他们说了声,搂着江拂预备上楼。
江拂半靠在程敛怀中,脚下踢到什么,绊了个踉跄。
幸亏程敛在身边,扶的及时,不然她要摔了。
江拂回头看,孟执和她对视,眼底很黑,“抱歉。”
说完,转过头去继续打牌。
似乎刚才只是他不小心。
江拂抿紧唇,不能说什么。
上楼前,祝何喊了程敛一声,“等会赶紧下来,好不容易聚了聚,别耽误了。”
“知道了!”
江拂在他身侧,清楚的看到祝何对她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
到了房间,程敛关上门,江拂舔舔唇,小声问道:“你小姨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啊?”
“你想多了。”程敛想也不想地说。
江拂眉心一跳,后仰着头想和他拉开距离,“你别碰我!”
没得到回答,孟执也不在意。指腹摁到江拂的眼皮上,狠狠蹭着她的皮肤。
刚结了浅浅一层痂的地方被这么揉蹭,隐隐有些刺痛。
江拂不用看都能想到他要做什么,抓住他的手腕,指尖陷入,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扬声道:“孟执!”
孟执垂眸扫她一眼,对她的反抗无动于衷。她越是反应激烈,孟执越是钳制着她。
一来一回间,江拂已经被堵在沙发角落,眼角薄薄的皮肤生疼。
孟执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压着她,直到感觉到擦掉了她刚长好一点的痂,孟执才停手。
他极近距离地看着江拂的脸,眼底透着偏执的狠意,“我劝你最好别动你这张脸。”
江拂觉得他莫名其妙极了,脱口而出,“我自己的脸我想怎么弄关你什么事?”
“你大可以试试。”孟执放开她,说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也不为过。
江拂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有个白姜了吗?她照着我整的不是挺好,你何必还要盯着我。”
又讨厌她又要看她这张脸,有病么这不是?
江拂以为能从孟执这知道点关于白姜照着她整容的内幕,但孟执连提都不往上提。
他好像懒得再提起她模样的事儿,刚刚发生的就这么在他那翻篇了一样。
孟执从面前的茶几上摸来一盒烟,轻车熟路地点上一根,抽了一口,才转过脸,“你可以滚了。”
“你真有病。”
江拂白跑了一趟,还多栽了个跟头,后悔得要命。
拿上包就要走,江拂一刻都不想多待。
孟执提醒她,“签好的合同不允许毁约,我想你也不愿意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突然什么都没了。”
江拂刚站起来,孟执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她的耳中。
她甚至有种幻觉,身后盯着她的是条阴冷的毒蛇。
只要她敢不听话,她就活不了。
江拂的脊背紧绷着,沉默地离开。
直到走出距离会馆有段距离的位置,横亘在江拂心口的一口气才消失。
她这才能够顺畅的呼吸。
掏出手机,调到相机上,江拂对着镜头检查自己的眼角。
因为祛痣结成的痂被孟执生生擦掉了,红了一片。
江拂忍不住骂了几句脏。
屏幕一变,有人打电话过来。
江拂看了眼电话号码,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喂。”
“小夕的药吃完了,给我钱买药。”
江拂眉心拧起,“月初不是给你打了一笔钱吗?”
“药有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医院换了另一种好的进口药,贵得很。再加上我们还要吃饭生活,你给的那点怎么够?”
“易朝,我会打电话去问易夕的医生。”
易朝丝毫不怵,“问就问呗。反正我告诉你,明早你要是不打钱过来易夕就没药吃了。别忘了我跟易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你别想不管我们。”
江拂想说点什么,最后都咽回去。
春末的晚上,她却突然觉得很冷。
易朝说的对,她不能不管他们兄妹俩。
即便她万分不想承认。
“你要多少?”
江拂住院这事儿,程敛很快就知道了。
酒吧、酒瓶、砸脑袋,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程敛几乎断定江拂在酒吧跟人打架了,来得挺快。
江拂正靠在床头编辑微博,准备跟她那几十万个粉丝好好“诉苦”。
看见程敛来,她摁了保存草稿,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装得一副虚弱的样子。
程敛眼里流露出心疼,“怎么弄成这样?”
江拂委屈巴巴地往他怀里靠,把晚上的事,掐头去尾,从白姜扔酒瓶砸到她开始说。
“医生说轻微脑震荡,看这情况,我接下来的工作也只能推了。”江拂叹口气,“其实我之前有个谈好的网剧被公司给她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巧,那我气不过就想着那得多给我点赔偿吧,没想到她不答应,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一酒瓶子飞过来砸的确实不轻,江拂额头挨着发际线这缝了好几针,周围的皮肤都是青肿青肿的,好在包扎着,看着没那么吓人。
但江拂这人,向来雨点小雷声大,什么小事一到她嘴里,那就有天大。
她素白着一张脸,往常张扬娇艳的的色彩都不复存在,仅剩眼眶的红,眼一眨,眼泪珠子滚下来,委屈的要命。
程敛当即就说:“我明天和你老板谈谈。”
“不用了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孟先生说的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拍不了什么东西出来,白姜爱要就给她吧!”
“哪个孟先生,你说孟执?”
江拂点头,“我都没想到你这个朋友还挺厉害,白姜今晚就是在跟他们谈刚到手的资源的事。”
程敛不知在想什么,抬手帮她擦掉眼泪,“孟执说话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
程敛走了之后,江拂把没写好的微博重新找出来编辑。
江拂啊:社会更迭换代太快,对于没有贵人帮助的人来说,不想被遗忘,只能咬牙坚持走下去。
发出去一会就有人来评论,江拂挑了几个关心自己的回复。
又从头看了遍,被自己婊到了。
……
住院这几天,程敛一天来个一两次,其余时间都是江拂的助理在。
江拂虽然躺着,但也没闲着,把白姜最近的动态盯得死死的。
助理经过她身边,见她又在看,没忍住说:“小拂姐,我看网上有人说白姜是在模仿你,但你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复制了,所以他们都不吃这一套,你也别太在意了。”
“小七啊,黑红也是红,凭什么我要让她踩着我上位?”
“可程哥不是和公司那边打过招呼了……”
江拂拿镜子照了照额头,漫不经意地说:“他也不是一直都能帮我。”
还是要靠她自己。
江拂不喜欢天降,那样她会不踏实。
她喜欢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坑里都只有她自己能走。
出院这天,程敛本来说要来接她去吃午饭,到时间了又说临时有事,让她自己打车先过去。
江拂额头上的线已经拆了,程敛买了不少昂贵的修复膏给她用,她也没心疼,把自己这张脸收拾的好好的。有头发遮着,又化了个妆,不仔细瞧都发现不了。
江拂憋了好久,能出门身心都挺舒畅的。
她到程敛预订的那家餐厅,到了位置上,没看见程敛,只有孟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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