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干活时小心点,有时要多讲究技巧的。”
小符鼻子有点酸,重重点了下头。她还是头一次,被这样对待,仿佛一滴温柔的水落在了万古不化的顽石上。
顽石并非没有感觉,顽石也有自己隐秘的快乐。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了坐在花房配所门口吃饭的男人。
那个叫阿松的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她,见她看了过来,男人鼻子一哼,别过了头。
小符回过头,看着身旁替她擦药的小荷姐,心中了悟了什么,“小荷姐。”
“嗯?”小荷正在给她擦药,从专注中拔出头来,“怎么了?”
小符伸过头,亲了一下小荷的脸颊,“小荷姐,你真好。”
小荷头一次被人夸好,那张瘦削的脸微微泛红,“你跟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符把头靠在小荷肩膀,耀武扬威地瞧过去,她发现阿松那张满脸黑斑的脸,更加煤黑了。她心头一阵暗爽,原来宠爱真的是要争的啊……
都是跟了小荷姐,她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肯定比一个十八岁的丑男人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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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还挺高兴的,今日的事处理得简单爽快。
上辈子她堕落到了底,什么事都处理得无比极端,到后期简直就是杀红了眼。如今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已经令她足够满意了。
在她看来,厨房那群人没有犯什么大错,至多就是些小奸小恶,她也不会用极端手段对付他们。除了……小荷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表面温和无比的女子的模样。
两世以来,小荷自问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过祝妹。
她有时真的很想去问问那个少女,自己到底哪里惹着她了,非要……非要这样逼上梁山、赶尽杀绝。
这一遭,她暂时赢了。
不过她相信,那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直到把大马……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都一一夺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人的攻击对重生一次的她来说,并不可怕。
只要不涉及到主子们……只要祝妹不把主子们牵扯进来,她都有办法应付。
她最怕的……莫过于被上辈子的主子韦惜雪发现陛下的存在,那她所有的打算都将功亏一篑。
这般想着,她又往身上浇了一瓢水,屋外的冷风拂过,冻得她哆嗦了一下。
陛下四肢能够活动后,她已经不敢在屋子里擦身子了。
她这个人又极度爱洁,只好在屋外洗漱擦身……只是幕天席地,终归还有一丝害羞。
甚至常常惧怕有人突然闯入花田,看到她衣不蔽体。
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种恐慌,她这身子,着实是没有一点看头的。
她记得当司寝丫鬟的时候,每天都见韦惜雪的身子, 那才是胸大臀翘、丰腴壮美。韦惜雪是典型的青州人体型,天生高挑骨架大,她从小锦衣玉食,养得浑身肥瘦得宜、凹凸有致。
小荷随意瞧了下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韦惜雪差不多有自己五倍那么大吧……
饶是如此,韦惜雪还日日要求她们这些司寝丫鬟给她揉按胸脯,以求更加挺拔壮硕。甚至有时,她还会柔媚地叫着陛下的名字,仿佛陛下在给她抚慰一般。
啧啧啧,也真是可怜,堂堂一个昭仪,日日独守空闺,欲望都得不到疏解。
她就不同了,虽然上辈子没有,但这辈子待到陛下报恩,她就能拿着钱去养面首了。
她甚至想着,定要多养几个小白脸,天天与他们及时行乐,来补偿她两世以来所受的所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