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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龙王龙王爷大结局

乌鸦喝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来都不信江月影的话。我也不会向她低头,学习什么秘术或是手段。妖怪的手段能信?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学她的东西。见我不理她,江月影哼哼唧唧的,在咒骂我,什么王八蛋,好心没好报,心肝都被狗吃了,什么难听,骂什么。晚上,我睡觉,不太安生,一直在做噩梦。我醒来,怒瞪眼睛,我知道,肯定江月影搞得鬼。此女小肚鸡肠,伺机报复!圣人云: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我睡不着,跟着她对着来,她搅我清梦,我就念清静经。这是道教经典,通过特殊的发音方式,有降妖镇魔妖的威能。江月影气疯了,她本来就是人来疯,天生的不服输。她显出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脸冰冷,眸光如刀,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很美!比邬小姐还要美上几分!可是,她是妖,又冥顽不灵!我撇过脸,懒得...

主角:龙王龙王爷   更新:2024-11-26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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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王龙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龙王龙王爷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乌鸦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来都不信江月影的话。我也不会向她低头,学习什么秘术或是手段。妖怪的手段能信?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学她的东西。见我不理她,江月影哼哼唧唧的,在咒骂我,什么王八蛋,好心没好报,心肝都被狗吃了,什么难听,骂什么。晚上,我睡觉,不太安生,一直在做噩梦。我醒来,怒瞪眼睛,我知道,肯定江月影搞得鬼。此女小肚鸡肠,伺机报复!圣人云: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我睡不着,跟着她对着来,她搅我清梦,我就念清静经。这是道教经典,通过特殊的发音方式,有降妖镇魔妖的威能。江月影气疯了,她本来就是人来疯,天生的不服输。她显出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脸冰冷,眸光如刀,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很美!比邬小姐还要美上几分!可是,她是妖,又冥顽不灵!我撇过脸,懒得...

《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龙王龙王爷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从来都不信江月影的话。

我也不会向她低头,学习什么秘术或是手段。

妖怪的手段能信?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学她的东西。

见我不理她,江月影哼哼唧唧的,在咒骂我,什么王八蛋,好心没好报,心肝都被狗吃了,什么难听,骂什么。

晚上,我睡觉,不太安生,一直在做噩梦。

我醒来,怒瞪眼睛,我知道,肯定江月影搞得鬼。

此女小肚鸡肠,伺机报复!

圣人云: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诚不欺我!

我睡不着,跟着她对着来,她搅我清梦,我就念清静经。

这是道教经典,通过特殊的发音方式,有降妖镇魔妖的威能。

江月影气疯了,她本来就是人来疯,天生的不服输。

她显出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脸冰冷,眸光如刀,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很美!

比邬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可是,她是妖,又冥顽不灵!

我撇过脸,懒得看她。

“呵呵,不识抬举?今天,我偏要教你。”

江月影伸出手指,点在我的眉心处,一股阴力涌入我的眉心处。

瞬间,我无法动弹,只听到她的怪笑声在我耳边回荡,很像是魔音。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被人侮辱了,施暴者还在发笑!

我气得都快吐血了。

那股阴力却像是镌刻在我的脑海里一样,那是一篇鬼经。

这是一个炼鬼诀,修炼到极高层次,还能吞噬鬼魂,加强修为,极为阴狠霸道,但是也极损阴德。

这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坏透了!

往后的日子稍显有几分平淡,只是时局很动荡,传闻南方革命军要打过来了,又听说北方闹了饥荒。

这天下没有一天太平的日子,就连省城内,也不太平。

我们朝天观偏安一隅,守得半片宁静之地。

邬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朝天观渐有名气,上门求签问卦的人颇多。

师父和张老头忙得很,师父要替人家画符、祈禳,张老头还替别人解卦解签,我反而清闲,溜猫逗狗、诵经画符,一瓢凉水饮,却也守不住心中的平静。

省城内可要比乡下热闹多了,城南有个天桥,每天都有卖艺、耍把式。

我常去看,不去没办法,江月影很喜欢热闹,每次我不想去,她就一直哼哼唧唧的,像是怨妇一样。

师父觉得我太游手好闲也不行,于是将我送到城南警察署。

恰巧省城内搞新文化运动,连警察署也开了新文化学习班,搞什么文明执法。

我看都是瞎扯淡,这些旧时代的警察,就是披着官服的土匪。

不横也没办法,这年头,地面上都是流氓地痞。

官匪是一家!

背地里,老百姓哪个不戳着脊梁骨骂黑狗子?

可是,世道就是这个世道。

不过,李署长治下的城南警察署倒是不错,算是有口皆碑。

李署长还想我加入警署,我可不敢答应,也不敢告诉师父,

要不然,我师父肯定会怼他:跟我抢弟子?你算哪根葱?

别看他平时挺和气,可是翻脸比翻书快!

新文化学习班教授的内容很杂,主要是传播外国的一些新思想和科学发明,我很感兴趣,什么飞机、电影。

我不由得感慨,时代真是变了,也不知道华夏有一天是否能够赶上?

更让人惊奇的是,邬小姐居然是我们学习班的老师之一。

邬小姐在中学读书,恰逢放假,她就来给我们上课。

后来,她跟我说,一放假,家里人就不放她出来,要不是给学习班上课,都没机会出来。

她是为了逃离那个在无数人眼里面,象征着荣华富贵的“深宫大院”才愿意过来上课的。

自从那日一别,我有四个月没有看过邬小姐了。

现在,她身穿蓝色的民国校服,留着长长的头发,亭亭玉立,笑容可掬,眼睛像是有光,与先前的一袭缟素哀伤,截然不同。

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大家闺秀,温润如玉,一颦一笑皆是温柔。

邬小姐也很惊讶,她问:“高华,你怎么也来了?莫非你也要做黑狗……警察?”

“我闲的没事做,过来听听。”我答道。

不过,我听得出她弦外之音,对警察也很鄙视。

“那下课陪我去书局吧。”邬小姐笑了笑。

我自然是很乐意。

邬小姐身边有个丫头,这个丫头叫春竹,话很多,喋喋不休,像是小麻雀一样。

三人在一起逛街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春竹在说话,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灵异怪谈,街边传闻,配合她一惊一乍的表情,像是在演话剧。

跟江月影,那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和邬小姐都显得有些尴尬。

在书局内,得空有说话的机会,说话声又不能太大,会吵到其他看书的人,两人像是在说悄悄话。

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是一种花草的味道。

私底下,邬小姐是一个很活泼的人,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她很讨厌封建的家庭,森严的等级,渴望走出樊笼,向往外面的世界。

后来,我经常有机会跟她去书局,有时候去戏院或是天桥。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陪她在青石路上逛街,撑着伞,雨点淅沥,湿了她的一缕秀发,满脸青涩,笑起来,那么楚楚可怜,温文尔雅。

我总想做点什么,可是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圈子跟我不同,我跟她身边的同学,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是有些自卑,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成长,对外面世界依旧有些胆怯。

他们经常开玩笑,问道:“高华,你们是不是真的可以长生不死?”

他们的语气多半带着一些奚落,嘲讽愚昧,有种优越感,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听起来有些刺耳。

我并不在意,可是也认清一个现实。

我们从骨子里就不是一路人,他们要去追求自己的新世界,而我只能继续修行,不然这江月影也饶不了我。

唉,江月影真麻烦。

转眼两个月的学习班结束了,没过几天,城南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呢?有个酒鬼掉入一口老井里面,淹死了。

倒也不稀奇,可问题是,这个人是这个月淹死在老井的第四个人了。


“这堂会这么热闹啊。人间还真是好玩。”

我耳边冷不丁的传来了江月影的声音。

她现身在我身边,双手叉腰,侧颜倨傲,眼眸带笑。

我斜了眼,没有说话。

“呦,看谁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江月影突然阴阳怪气的道。

“什么……哪有?”

我不淡定,窘态尽显,哼了声,掩饰尴尬。

“见美心动,道心不稳,亏你还是道士呢,呵呵……”她嘲笑。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漫不经心的道。

“那种大小姐怎么会看上你,或许她应该许了人家吧。”

江月影似乎是想气我,一直在笑。

说完话,她身影一飘,跑去看热闹,坐在一处高高的屋顶,翘着二郎腿。

这丫是故意的吧。

我是道士,又不是不能娶妻,不过这邬小姐想想就算了。

我还是跟师父一起做法事吧。

到了半夜,堂会散了,喧闹也并没有结束。

灵堂这边,法事还在继续,念经声、木鱼声此起彼伏。

孝子贤孙跪在灵堂守灵。

女要俏一身孝,这老话说的还真没错。

邬小姐穿着一身洁白的孝服,长发及腰,亭亭玉立,跪坐在灵堂下,雪白的肌肤映衬的像是景德镇的瓷器,透着一种岁月静安的贤雅。

江月影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再看,挖掉你这对眼珠子。”

“靠!你阴魂不散。”我郁闷。

“高照夜,我可是你媳妇儿!”

江月影大义凛然,杀气腾腾。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气壮山河。

我哑口无言,半响才说道:“我媳妇儿?老子连你小手都没摸过。”

“那等我化龙,不对,化龙好像也不会化形,算了,想必那时候,你已经老死了。”

江月影感慨的说了声,便不再说话。

我笑了笑。

世间万物,生命越是短暂,反而繁殖能力越强。

人的生命也很短暂,所以才要延续后代。

延续后代大概是自然赋予人最本能的欲望。

到了后半夜,反而很安静,我却丝毫没有倦意。

我师父跟几名道人和尚在那抽烟侃大山,说的都是一些灵异奇谈。

我很有兴致听他们说那些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却让人毛骨悚然,身临其境。

邬家众人,包括邬老爷也侧耳倾听,他还让仆人给众人敬烟。

大前门的烟,我也抽了一支,第一次抽,连呛了好几声。

邬小姐咯咯轻笑,她孝衣如雪,脸颊白里透红,笑不露齿,犹如含月。

还真是好看。

我看她时,她低着头,目光躲开了。

一个老道说到一个义庄闹鬼的故事时,突然棺材板动了下,让原本活泛的气氛瞬间凝固下来了。

邬家老爷脸色大变,面容铁青,说:“诸位道长大师,我娘的棺材是不是动了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那惊恐的眼神无不是在告诉他:刚才棺材确实动了。

忽然,一道阴风从外面吹进来,那是一股极冷的阴风,冷得刺骨,令人直冒冷汗。

灵位前的烛火随风摇曳,将欲熄灭。

“怎么突然就这么冷……”

随着诡异发生,众人大惊。

我师父用手指掐诀,眉头紧锁。

他应该是在算变故的原因,有几方面的原因,其中一个是风水。

得到了陈先生的风水日记后,日夜钻研,我水平都赶上师父了。

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会写信向陈先生请教,并且邀请陈先生来省城。

可是自爷爷病故后,陈先生大感生死无常,人世凋零,身体每况愈下。

直到他溺亡前,都未成行。

我看过邬家风水布局了,是典型的旺宅,藏风聚气,山环水抱,龙镇虎穴,阴阳调和。

应该不存在问题,那就是其他原因。

“难道是起尸了?”

有个和尚怒而站起,提着禅杖,朝着棺材走去。

其实,和尚是仗着人多,有意显摆,以证明自己道行超群。

和尚上前,突然棺材板飞起,一股诡异的力量震荡开来,棺材板撞在和尚身上。

砰!

和尚被撞飞了十几米远,口吐鲜血。

众人一下子慌了,乱成一团。

谁也不知道棺材里发生什么变故了。

只见一缕缕黑气从棺材内飘出。

邬家老爷到底见过场面,嗓门贼大,怒声呵斥,将一群人镇住了。

我师父道:“邬老爷,让贫道来看看。”

有了刚才的教训,其他道士和尚都不敢上前了。

在场多为滥竽充数的冒牌货,并非真正的修行者。

世间掌握雷法者极少,除非道教正宗秘传。

不外乎龙虎山、茅山、武当等正统道门有此等秘传。

当然,千百年,有些雷法也流传于民间,被一些道人所掌握,但是这些雷法皆残缺不全,并不是真正的雷法。

最正宗的雷法为五部正雷法,共有五部,紫气纯阳功为其一。

诸如民间附会流传的神霄纯阳功、太虚纯阳功、混元纯阳功等,其实都是残篇,或是有些根本就是假冒,真正的雷法名字较为朴实无华。

纵然我师父是在场为数不多的真正的修行者,我也不由得担心。

但是不惧怕邬家老太太起尸,起尸倒也见过,我曾经就跟师父处理过好几起类似的事件,只是这阴风有些不同寻常。

师父上前,我殿后,以防不测。

待到师父上前,忽然,我感觉到一缕杀机。

棺材两侧的四个纸人,似乎盯着我们师徒看,又似乎在笑。

突然,纸人握着纸刀劈过来。

虽然是纸,却如铁刀般犀利,掠过空气,竟有刀气。

我反应要比我师父要快。

双脚一点,身体离地,飞身一跃,踢在两个纸人身上。

哗啦!

两个纸人爆开,纸屑像是雪花,漫天乱飞。

另外两个纸人冲向师父,师父也是老江湖了,他曾经在京城跟李景林(民国剑术大师,号称剑仙)学过剑术,有武学底子。

他反应不及我快,但是立马做出应变,用桃木剑挑飞了一个纸人,一脚又将另外一个纸人踹飞。

四个纸人虽然粉身碎骨,化为一堆纸屑,但有挣扎之势,欲重新聚拢。

众人皆以为奇,无不瞠目结舌。

“只能烧掉。”

我师父手持火符,往地上一扔,纸片飞扬,火焰翻卷。

我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纸刀。

此物是纸做,极轻极薄,表面涂抹了一层金油,使得整体有种金属质感,很锋利。

放在火中,竟然不毁。

“应该是铜尸油。”我师父开口道。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应战!

开玩笑!

一个会飞剑的修士,谁敢轻易招惹?

同境界之中,会飞剑的修士,有着天大的优势!

刚刚那一剑轻松刺伤了葛章瑜,让众人都心有余悸!

赵道长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我,却不敢出言。

我看向赵道长,说:“赵道长,你刚才不是插手斗法吗?怎么不敢战了?”

他要是敢答应斗法,我一定将他除掉。

“哼!”

赵道长轻哼一声,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他估计是怕我杀他。

刚才,我就想将他杀掉。

奈何这样一做,那龙虎山与茅山定然都不会放过我。

师父见气氛冷下来了,大家都沉默不语,笑着说:“诸位师兄,刚才不过是小徒跟诸位开个玩笑而已。诸位师兄,莫要当真。”

“海清师侄,难怪清虚老道会将赤霄宝剑传给他了。你这个徒弟,还真是惊世天才!难怪口气这么大了。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依贫道看,你们玄字脉还是好自为之。”

张清宇冷哼一声,缓缓的道。

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贫道一定谨记师伯的教诲。”

师父赶紧拱手,做了一个道礼。

他转身想拉我走,我收了赤霄古剑,准备离开,突然瞅到地上的那把离火金刚伞,顺手便将金刚伞捡起来带走。

“慢着!小高师侄,这把金刚伞是我茅山的法器,乃是祖师所传,你怎么可以带走?”

一看我要将这金刚伞带走,赵道长按捺不住了,立马跳出来。

“我为何不可以带走?你插手我跟葛法师之间的斗法,这笔账该怎么算?这件事说破天,也是你的不对。要不要我们一起去上海的中华道教总会评评理?或者说将我们两派的紫衣天师都约出来,谈谈这件事,看看他们怎么说?”

我的一席话让在场的道士都议论纷纷。

在场有龙虎山的道士,也有茅山道士、甚至还有全真教的道士。

那些茅山派的道士都觉得脸上无光。

这修士之间的斗法本来就是极为凶险,外人不得插手。

这是禁忌!

赵道长与我结仇,想杀我,插手斗法,已经是触犯了禁忌!

这不仅仅是道门大忌,更是玄门界的大忌。

况且,还是一个长辈插手晚辈的斗法,那就让人更不耻了。

既然话都说开了,大家都公开议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人站起来,质问道:“还是贫道来说一句公道话。赵天师,这件事确实是你的不对。你为何要插手他人斗法?这可是我们道门之中的大忌,难道你都忘了?”

这是一位全真教的老前辈,叫穆道思,是城东长春观的道人。

他是道盟的人,立场比较公正。

中华道盟是全真教创建的,总部在北平。

而中华道教总会是正一道创建的,总部在上海。

全真教和正一道是道教的两大分支,时逢乱世,道教势微,所以两派人员来往很密切。

这次,穆道长是受到邀请,作为嘉宾来参观的,所以没什么顾忌,也不用给正一道的某些人面子。

面对穆道思的指责,顿时赵道长面色涨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这事是他理亏。

张清宇也顿感脸上无光,也不敢出言为赵道长辩护。

一看有人出头了,顿时有几名正一道的法师,纷纷站起来,指责赵道长。

大部分道长都是很有正义感的。

刚才,大家只是顾忌茅山派的颜面,不好开口。

现在,他们看到全真教的穆道长直言此事,也就不再顾忌了。

原来有茅山派的法师,还想维护几句,一看惹了众怒,都吓得不敢开口了。

赵道长被众人质问,哑口无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

“罢了,罢了,这把金刚伞,贫道不要了。”

赵道长连忙摆手。

我笑了笑,朝着穆道思拱手一礼,说:“福生无量!多谢穆道长为我仗义执言。”

我也是从捐款簿上看到了穆道长的名字。

他虽然是作为嘉宾,过来观礼,但是也捐了三十块银元,在捐款簿上签名了。

“福生无量。小道长,天赋异禀,道法精妙,有时间,你和张道长来贫道的长春观坐坐。”

穆道思捋着白胡须,露出慈祥的笑容。

“福生无量。有时间,贫道定然拜访。”

师父拱手向穆道长行了一个道礼。

接着,我和师父出了聚贤楼。

路上,师父一直笑,笑得脸上的褶皱都叠起来了,也不问我话。

我反而很疑惑,问道:“师父,你怎么不问我如何能驾驭飞剑?”

“哈哈,干嘛要问?你的境界肯定没达到融合境,更不可能是心动境。那肯定是江姑娘教你的手段。她的道行至少在五百年以上,知道一些奇能异术也不奇怪。所以,为师推断,定然是她传授你的。”师父道。

我挠挠头,说:“师父,真被你说中了,确实是她传授我的。”

“不错,不错,你今天飞剑一出,大涨了我玄字脉的脸面,看看谁还敢小瞧我们玄字脉!唉,自从你小师叔离开龙虎山后,我们玄字脉便一蹶不振,在龙虎山受了很多夹板气。如果你师公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现在,我可以把赤霄剑交给你了。”

师父哈哈一笑,从腰间取下了赤霄古剑交到我手上。

“师父,你真愿意将这把剑给我了?”我心中惊喜。

“哈哈,你小子,这把剑,本来就是你师公让我给你的。不过,回去后,你最好再用心血祭炼一番,如果你和这把剑心意相通,那施展出来的威力就更大了。”

师父叮嘱道。

我接过赤霄古剑,点了点头,说:“多谢师父。这把金刚伞,威力不小,您先用着。”

我把金刚伞递过去,师父也没有拒绝,笑着说:“这个离火金刚伞可是好东西,威能巨大,那为师先用着,等以后还你。”

“这个赵道长的身上,可真是有不少好东西,我都有点不想杀他了,想从他的身上多薅点好东西。”我开玩笑道。

师父摇摇头,说:“听说他是茅山掌教天师的私生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不过,他身上的宝物确实很多,恐怕此事也不是空穴来风。为师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该布置一个法阵帮你炼化那道先天古符了。”

“好的,师父。”我点了点头。

回去后,我用心血将赤霄古剑祭炼了一番,与赤霄古剑产生了某种淡淡的联系。

赤霄古剑已有一些灵性了,不过要孕育成自主灵性,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三天后,师父在院子里布置了聚灵炼法阵,帮我炼化那道先天古符。


我并不害怕,反而越战越勇。

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

山魈厉害吧,被我活活的打死了。

我这个人平时很随和的,可也容易犯疯病,一旦我疯起来,我师父见了都发憷。

蜈蚣终究是纸做的,虽然经过特殊炼制,可是改变不了它的本质,就算是真蜈蚣,我就怕了?

唰唰!

纸蜈蚣的多条腿被我用桃木剑削断了。

我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纸蜈蚣对我的威胁越来越小了,没有了锋利的长足,也对我构不成威胁。

老者很震惊,对我师父道:“真是平生难得一见,没想到,你真正厉害的是你的徒弟。”

师父很羞愧,却又有些得意,脸是醉红的。

“今日此事了结,我亦不跟你们多费口舌,告辞了。”

老者抱着骨灰坛子,脚尖轻点在青砖墙壁上,竟然一跃而起,像是燕子般轻盈,从我和师父的头顶越过。

我都有点发呆。

好家伙,这老东西身手居然这么敏捷,莫非师承燕子李三?

眼看他要逃,我师父从腰间的黑挎包里拿出来羽毛鲜亮的大公鸡。

我一瞧,这不是前几天买的大黄吗?

这公鸡毛色有点黄,每天还没到清晨,咯咯打鸣,跟鸭子叫的声音差不多。所以我给起了大黄的诨名。

大黄无辜的看了我一眼,有点发呆,结果我师父出手果断,一下子拧断了鸡头,一道鸡血喷涌而出,差点喷了我一脸。

师父将鸡血浇灌在我的桃木剑上,然后他老人家一脚将我手上的桃木剑一踢,那一剑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老者的后面。

哗啦!

老者的背后炸开,惨叫一声,从半空上坠下,接着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从他的身上掉下一个纸片人,纸片人突然跳了出来,握着一把纸刀,朝我和师父扑过来。

李署长本来猫在墙根子边,一直在偷看,之前可能光线太暗,没看清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看见这纸片人,突然来劲了,随手打了两枪。

我吓了一跳,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出去,崩飞了墙壁上的砖皮。

这王八羔子,你……你要是有女儿,老子肯定弄大她的肚子!

我师父也被吓破胆了,这子弹从裤裆下穿过,弹在地面上。

不过,我反应很快,冲过去飞起一脚将纸片人踢得在空中打旋。

我师父接上了火符,抛过去,直接将纸片人点燃了。

纸片人竟然发出人一样的惨叫声,可是随着纸灰像是蝴蝶一样乱飞。

只片刻,纸片人就被火化了。

这时,我走上去查看那个人,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怀疑他装死,所以小心翼翼。

万一他诈尸,我用桃木剑捅他一个窟窿。

可是,我用桃木剑捅了捅他的身体,发现他一动不动,翻开他的身体,才发现骨灰罐子裂开的瓷片从下颚刺穿了喉咙。

刚才他是抱着骨灰坛子,正面扑倒,骨灰坛子一下子碎开,不小心刺穿了。

他的眼睛还愕然的睁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死法,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一见人死了,李署长带着一帮警察冲进来,他将手枪收入腰间,对着我们露出尴尬又歉意的笑容:

“刚才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擦枪走火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这黄纸会动。张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他在纸片中勾入鬼魂了。这种邪门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相传岭南莫家擅长此术,以前明清的时候,莫家常常卖给书生一些美人图,那画中女鬼便能勾魂夺魄,长此以后,人被鬼吸了阳气,不久便亡。

莫家便趁机大量收购这些书生的家业,以此牟利,大发横财。前清那会,官府请了我龙虎派的天师剿过一次,莫家舍家弃业,逃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了。我猜此人应该是从莫家学到了一些皮毛。”

我师父说道。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玄机。此事我听说过,那聊斋不是什么画中仙吗?”

李署长点点头。

“显然莫家更为高明一点,不过他将此术跟纸扎结合,也算是怪才。”我师父很感叹。

“张师父,这人已经死了,我也算是对邬家有所交代了。其实,我到现在,这脑子啊,都跟浆糊一样。

你看我这报告都不知道怎么写?以前是遇到过此类离奇的事情,多半是不了了之。现在两位,帮我解决了,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差了。

这天底下离奇之事还真是无奇不有!想想都感觉瘆得慌。我现在送两位回去,赶明儿,我请两位吃饭,我还想向你们请教。

你们师徒是有真本事,我算是服了,起码比那个赵道长厉害,以前我也请教过他,可是这人不识趣,请不动!”

就在李署长说话时,赵道长突然走过来,听到这话,站在阴影下,那张脸铁青。

我师父连忙咳嗽了两声,李署长才回过神,注意到是赵道长来了。

“走了,走了,先把这嫌犯和弟兄的尸体抬回警署,留几个人看守现场。”

李署长看都懒得多看赵道长一眼。

赵道长冷哼一声,也没跟李署长多言,笑着走过来,道:“张道长,这件事搞定了?”

师父苦笑道:“总算是解决了,那也是一个苦命人。不过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此人这些术法或许跟莫家有关。”

“岭南莫家?不是没了吗?”赵道长叹道。

“根据我龙虎派的记载应该还有些人在世,也不知道此人跟莫家是什么关系,要是莫家来寻仇,恐怕有点麻烦。”师父道。

赵道长挥挥手,道:“若是他们敢动手,还有贫道相助。”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赵道长,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假大空。

师父跟赵道长在一旁说话,我收拾东西,带上了阿黄,回去做个爆炒公鸡祭祭五脏庙还是不错的。

“笨蛋!那个人那么挫,你都花了老半天才搞定。”

突然,我的身体内冷不丁的响起了江月影的声音,她像是刚醒来,声音有点慵懒。

“你大爷的,骂谁笨蛋呢。”

我怒道。

“那还能是谁呢?要不要我教你一些手段?”

江月影大笑道。


师父并不想多生事端,只想要回道观。

可是,泼皮嘲笑他,说要回道观,必须出一千大洋的赎买费。

原来看守朝天观的老道张炳义的儿子(正一派道士可娶妻),染上了抽大烟,于是偷出道观的地契,作为抵押,换取烟土。

说起来,这群泼皮有点意思。

他们虽然占据道观,但是对神像并没有破坏,或许是对神明心存敬畏,要不然早就将道观改成烟馆了。

师父和我去衙门问了下,想找官府解决这个问题,当时官府说地契在牛五手上,他们也没辙。

于是,师父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原来看守朝天观的老道张炳义。

张炳义也是龙虎派的人,朝天观关闭后,他作为留守人员看守道观。

找到他时,是在一间小酒馆,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酒气。

我师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张炳义来上一耳光。

只是他头发花白,年纪很大,师父不忍心下手。

他酒醒后,跪在师父面前磕头认错,讲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这跟那群泼皮讲的大致一样。

师父怒不可遏,吼道:“你那个逆子呢。”

“不知道,我宁愿他死在外面了。”张炳义泣不成声。

他老婆走的早,唯有一子,对儿子有些溺爱,却没想到他染上烟瘾,成为烟鬼。

“师父,现在为难张老伯也于事无补了,现在只能另谋他法了。”

师父还要发脾气,我连忙拉住师父。

“可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地契在泼皮的手上。难不成将地契抢来或是偷来?看来只能跟这群泼皮无赖动手了。”

我师父虽然修道,好歹也是混江湖的,本身也有道行,对付一群泼皮无赖,就是杀鸡用牛刀。

只是他不想惹上这群泼皮,所以隐忍不发。

我沉思片刻,说:“我看那些烟馆害人不浅,不如从这方面做文章。”

当初,陈先生就告知我大烟的危害,可是时逢危局,兵荒马乱,难以禁止,反而成为府衙与地痞流氓牟利的工具。

我师父闻言,眼前一亮,笑道:“照夜,你有什么想法?”

照夜是我道名,自从我长大后,我师父一直唤我道名。

于是,我将我的办法告知了师父。

师父眼睛一眯,笑道:“此计甚好。”

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写信告知那伙泼皮,若是不归还道观,神灵罚罪,某某日,其某间烟馆发生火灾。

不过,我师父又说:“道夜,你经过世事太少,这种事不宜写信,且不说那群流氓是否识字,就算认识字,也嗤之以鼻,不如散布消息为好。张炳义,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老头忙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市井小民,更相信这种流言,而张老头很擅长传播这种流言。

果然不到三天的时间,整个南城都流传着这样的流言:牛五占据朝天观,得罪神灵,必有火神降罚。

牛五这群泼皮自然嗤之以鼻,可是当天晚上,牛五的一家烟馆发生了火灾。

其实,是我师父开坛做法,以火符为引,轻而易举的放火,并且做到了毫无痕迹。

警察局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一连三天,牛五的三间烟馆都发生了火灾,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损失不小。

他屈服了,来到了旅馆,将朝天观的地契归还了。

他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可是拿我们没辙,况且知我等是龙虎派的,心态上便畏惧了三分。

所以,他将地契给我们后,又补了两百大洋,笑道:“之前,我牛五多有得罪,这两百大洋算我给观里的香油钱,还希望道长高抬贵手。这钱你们还是收下,可不能推迟了。”

牛五将银元塞过来,放在师父的面前,拍了拍,言外之意:收下这钱,别给老子闹事了,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师父不是什么道德圣人,有钱收,来者不拒。

见我师父收了地契和银元,牛五拱手一礼,便不再逗留。

当晚,我们就从旅馆搬进了道观内,张老头也一并搬进来了。

他被赶出道观后,居无定所,乞讨为生,我们要是不收留,迟早会饿死在大街上。

况且,张老头熟悉省城内的环境,我们师徒的生活上以及柴米油盐也需要人来打点。

这群泼皮倒也有分寸,道观内的神像倒是没受到破坏,可是遗留的法器、家具却七零八落。

现在师父的身上有了闲钱,置办了一番,两天后,我们总算是收拾妥当,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朝天观里面挺大,有七八间房子,还有两个大院。

一个前院接待香客,后院是平时休息的地方,还有一块花圃,上面残留着枯萎的葡萄架,周围的花也干枯死寂了。

我师父喜欢花草,只是现在临秋了,其他花不好活,就种了点金盏菊。

又是过了两天,道观便敞开大门,迎各方香客了。

没想到之前的流言起到了一些作用,来此上香的香客倒也不少,有市井小民,也有周围一带的富户。

城南这一带最富的是邬家,祖上是瓷商起家,还出过大官,在城南有几条繁华的街道都是他们邬家的。

如牛五这种泼皮,可以在老百姓面前耍横,可是碰到这邬家,那不过就是摇尾巴的狗。

要不是邬家赏饭,他能在城南立足?

没多久,邬家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邬老太太仙逝,八十高寿去逝,是喜丧,请我们去过堂会,做法事。

请了也不只是我们朝天观,城南的道士和和尚都来了。

不去不行,那就是不给面子。

我师父只能带着我前往邬家,我这一次真是被惊到了。

在洪城,有钱人过堂会,一般都是唱采茶戏。

这戏台下,聚拢了上千人,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

屋顶上都挤满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小孩爬到树上了。

卖瓜子的、糖人的、吃食的小商小贩穿梭人群中。

台上唱得好时,齐声喝彩,掌声如雷。

灵堂那边,是和尚道士念经,各念各的,杂乱不堪,反正也是图热闹。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门子热闹,跟着师父念了一下经后,就跑去看堂会了。

也是在这次,我遇到了邬小姐。

她坐在一张方桌上,左右皆是大家小姐,唯有她是那么的明亮,齐落落的长发,气质优雅,一颦一笑好像澄明的阳光,照暖了一颗孤独的心。

那时,我在想,如果她永远对着我笑就好了。

我以为和她没什么交集,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而她是大家小姐。

谁知道当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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