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祁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瓶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菀快速扯下一旁裹身的澡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一张小脸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羞恼的,竟如夏日里的石榴花一般,红艳得能滴出血来。方嬷嬷停了动作,站直身体,面无表情道:“太太一惯纵着二姑娘,养得比大姑娘还要好,二姑娘可别忘了知恩图报,也别忘了尊卑有别。”“既然尊卑有别,那嬷嬷在这做什么?”“老奴是奉太太的命。”沈菀目若寒星,气呼呼道:“分明是你自作主张,作贱我也就罢了,还敢拉扯上母亲!”方嬷嬷不屑地嗤了一声:“姑娘不信?不如自己去问太太。”“母亲难道亲口告诉过你,让你亲自伺候我沐浴?”“这……”方嬷嬷一时语噎。“若是没有,还请嬷嬷马上出去!”方嬷嬷酱着一张脸,深吸口气,福了福身,便快步走了。宁辉堂里,丹枫捧着沈菀刚换下来的衣裳向秦氏回话道...
《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菀快速扯下一旁裹身的澡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一张小脸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羞恼的,竟如夏日里的石榴花一般,红艳得能滴出血来。
方嬷嬷停了动作,站直身体,面无表情道:“太太一惯纵着二姑娘,养得比大姑娘还要好,二姑娘可别忘了知恩图报,也别忘了尊卑有别。”
“既然尊卑有别,那嬷嬷在这做什么?”
“老奴是奉太太的命。”
沈菀目若寒星,气呼呼道:“分明是你自作主张,作贱我也就罢了,还敢拉扯上母亲!”
方嬷嬷不屑地嗤了一声:“姑娘不信?不如自己去问太太。”
“母亲难道亲口告诉过你,让你亲自伺候我沐浴?”
“这……”方嬷嬷一时语噎。
“若是没有,还请嬷嬷马上出去!”
方嬷嬷酱着一张脸,深吸口气,福了福身,便快步走了。
宁辉堂里,丹枫捧着沈菀刚换下来的衣裳向秦氏回话道:“奴婢已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姑娘的这套衣服应该是浸过了水没有晾晒干才会这样,并没有沾染过其他人的气息。”
秦氏赞赏地点点头,让她下去把衣服烧了。
沈伯游在一旁皱眉看着,还是忍不住道:“咱们还不如亲口去问菀儿,这样偷偷摸摸的没得叫她吃心。”
“夫君糊涂啊。”秦氏凝重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意思主动向父母说这些?咱们这么做不就是怕她吃了亏却自己闷着,到时候闷出了事就是咱们做父母的不是了。”
沈伯游无言可辩,不得不承认秦氏说得在理。
方嬷嬷回来在秦氏耳边耳语了一阵,秦氏的脸色立即就淡了下来。
“嬷嬷可有问出什么来?”沈伯游问。
“老奴无能,二姑娘口齿伶俐,老奴嘴笨,问不出什么。”
沈伯游一拍大腿,叹了口气。
沈菀沐浴完毕,穿戴整齐,到宁辉堂给沈伯游夫妇请安。
沈伯游见她白着一张俏脸,委屈巴巴的,心下霎时已软了半分。
“好孩子,快起来。”秦氏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起身扶了沈菀一把,“刚才我让方嬷嬷去伺候你,原是怕你刚回来不习惯,身边也没个熟悉的丫鬟。不想平白惹了你生气,是母亲的不是了。”
好一招先发制人,沈菀慢悠悠地站起。
“方嬷嬷好歹是你母亲身边的人,你怎能如此无礼呢?”沈伯游也嗔怪道。
“老奴不敢,都是老奴讨人嫌,惹了二姑娘生气。”
沈菀垂丧着头,默了一会,方悠悠抬起来,只见她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霎时间蓄满了泪水,满面的凄惶无助,好不可怜。
沈伯游一惊,突然起身,却听到沈菀哀泣说:“父亲,母亲,这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若是死在了路上,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该怎么办?”
“好容易刚回来,气都没喘上一口,方嬷嬷就闯进了我的浴室,将我按进水桶里。我瞬间吓得魂不附体,又听到她说什么‘太太吩咐’‘不信姑娘去问她’”
沈菀抽抽噎噎,“我想着母亲疼我疼得很心肝肉一样,定是嬷嬷自己自作主张,却平白拉扯上母亲。我受辱不要紧,可一想到有人敢带累坏母亲的贤名,我心里的小火苗就腾腾地上来了,这才骂了她几句。”
沈菀的这一番形容真是闻者掉泪,见者伤心,连秦氏自己都快以为沈菀有多么敬爱她这个嫡母了。
更别提沈伯游了,当下就将沈菀搀扶起来,又叫人递了帕子,亲自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夫人平日仁慈,这才纵得这些刁奴们无法无天,在我自个家里,拉扯上我的女儿来了!忒不像话!”沈伯游没好气道。
方嬷嬷吓得忙跪下。
秦氏扯了扯嘴皮,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来:“夫君说的是,但方嬷嬷跟着我有些年头了,不如就罚几个月的月例吧,若是打坏了……”
“你做主便好。”沈伯游扶着沈菀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我派去接你的人都哪去了?”不再去管秦氏她们,沈伯游朝沈菀问道,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路上遇到了水匪,他们为了救女儿,被水匪杀了。”
沈菀说起这个时,心内难受得紧,纵然她救下了珍香,可她却救不了所有人,那些人忠心为主,死得惨烈。她准备回家后便去请法师超度他们。
“可怜见的,竟一个也没剩下?”秦氏语气怅然,带着淡淡的疑问。
“嗯。”沈菀点头,微微扯开衣领,露出伤痕,“我被水匪们绑了,他们为了救我,只有上前的没有后退的,不过女儿逃得快,也不知有没有活口留下,想来若有的话定会按照地址,投奔回沈府吧。”
这番话说得有头有尾,若有活口定会回来,毕竟立了功的,说不定还有赏赐。若没有,那她女儿孤身上京的事也就无外人知晓了。
想到这,沈伯游心中安定了。
“菀姐儿遭遇了这一场,真是长大了不少,独自一人也能回家,我心里真是又欣慰又心疼。”秦氏慈爱地望着沈菀。
沈伯游闻言神色又凝重起来,独自一人安全回到家,那路上可说不准还有别的匪寇强盗什么的。
“女儿实在无用,辜负母亲的期望,我们是在路上遇见堂姑姑才得以平安归家的。”
沈菀语气略带羞愧,她进京之后,雇了一辆马车回家,她那时身上别无长物,准备到了家再付车资。
却不料车夫以为她是吃白食,准备将她和珍香卖进窑子里,还好沈家大房的沈泞经过,这才将她们救下,又派人一路护送她们安全到家。
“竟是如此?”沈伯游略显惊讶,捋着胡须,随后满意一笑。
秦氏怔了一会,笑着道:“那可真是巧了。”
“沈家是不是还有一女?”他反应过来问道。
秦越摇摇头:“沈大人的确有两个女儿,但长女早就与太常寺少卿王家定亲,明年春日便要亲迎了。”
“就、就只剩下沈二姑娘了……”
“咣!”
将手中的长枪丢进兵器架子中,祁晏两手叉腰,沉声问道:“那个姓江的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普通的儒生罢了,在国子监做博士,听说家里穷得很。”秦越挠挠头,“不过在这之前,他就去过沈府好多次了,这次竟然自己去提亲。”
祁晏听到“去过沈府好多次了。”狭长的凤眸倏地眯了起来。
“那沈伯游呢,他是什么态度?”
“敞开大门,与沈夫人一同出来,笑着将人迎了进去。”秦越一脸愤愤,“江书淮被管家恭敬地送出门的时候,满面春风,事情肯定是谈成了。”
“哼!”
祁晏闭了闭眸,胸口起伏不定,须臾后,忽地冷笑一声:“是吗,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将人娶回家!”
几日过后,江书淮的老师徐大人下值之后将他扣下,二人在屋中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江书淮精神恍惚,跟梦游般茫然若失地走出了国子监。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这日,沈菀正在屋里给自己绣红盖头,她手笨,照葫芦画瓢描了花样子,绣了几日还是不成样子,好好的鸳鸯让她绣成了秃头的鸭子。
丹枫打趣她说:“瞧咱们姑娘,这就绣上盖头了,真是急着上花轿呢!”
丹枫是秦氏的人,沈菀第一天进京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有哪个丫鬟敢做主烧小姐的衣服。
珍香捧了茶饭进来说:“姑娘绣工不精,虽说离成婚还有些日子,可这盖头是得学会绣了。其他的东西自有绣娘们去操持,唯独这盖头,姑娘要亲自动手。”
沈菀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说起盖头,江公子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吧?”珍香问。
“年后就没来过,不像大姑娘要嫁的王家,隔三差五就派人来送东西,还总请大姑娘去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赴宴。”丹枫阴阳怪气道。
江书淮的确很久没来过了,应该说自那日提亲后就来过一次,沈菀捏着针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绣面,净手用饭。
“你们先出去吧。”
丹枫将汗巾往架子上一甩,冷笑着出去了,珍香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见沈菀正默默用饭,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也跟着出去了。
“二姑娘心是真大,这个时候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吃得下去饭。”丹枫在门外笑着道。
珍香往里面看了一眼说:“姑娘平时待我们不薄,姐姐少说两句吧,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
“可怜什么呀?住这么好的屋子,用这么好的东西,每顿鸡鸭鱼肉就没断过,就连身上的一套衣服都够外面的人一年的开销了。”
丹枫掐着腰继续道:“如今马上要出嫁了,听说嫁妆连大姑娘的十股之一都没有,且还是低嫁,咱们还得跟着她去,咱们才可怜呢!”
沈菀在屋里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用完了饭便将丹枫唤了进来。
将其他人屏退后,沈菀才道:“你悄悄去江府一趟,找个江书淮身边的小厮问问,看看他们家是否在准备六礼。”
“姑娘是让奴婢去帮你探听消息?”
“有什么问题吗?”沈菀端起一杯茶,气定神闲问道。
丹枫张了张嘴,准备反驳。
沈菀抿了一口茶水道:“你是母亲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原是准备等到了年纪给大公子做通房的。我说的可对?”
果然,侯门公府,多是以权势压人。
“往后丹姑娘便是这止戈院里的二等丫鬟了。”两个婆子肃了肃色,“这里是你的房间。”
“二等丫鬟?我以前可是一等。”丹枫不满意道。
“进了国公府,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其中婆子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语气也重了许多,“以后这些“你呀我的”再不许出现,若是再让我听到,老身手中的戒尺可不是吃素的!”
沈菀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垂眸,静立不语。
丹枫看沈菀这个样子,也不再说话,而是昂头去打量这间屋子。
屋内摆有两张床,床上各铺着崭新的青色被褥,每张床前都有一个条案,上面摆放了铜镜、头油脂粉、妆奁等一些女子的梳洗之物,另外还有四个大的方角衣柜竖立在墙角。
丹枫一时睁大了眼睛,这比她在沈府时的一等丫鬟房间可气派多了。
“至于这位姑娘,世子爷已经吩咐,请您随老身来吧。”
“怎么,我家姑娘不和......”
沈菀知道祁晏憋不出什么好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给了丹枫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跟着说话的婆子去了。
走过几个游廊、穿堂,又过了几个大插屏,便到了东边的上房内。
此处矗立着几间上房,最右侧是卧室,左侧两间都是书房,皆是朱漆碧瓦,堆金砌玉。
一花一石,也是恰如其分。
门前有两个穿戴不俗的丫鬟正提着尖嘴长壶在浇花。
“这是世子爷平常在家所居之处,姑娘以后就在这里伺候了。”
沈菀不吭声也不应话,只淡淡地看着前方,眼神也没个着落。
“房嬷嬷,这是?”一个丫鬟忙走过来问道。
“这是菀儿姑娘。”
“这两位是毛锥和龙须。”房嬷嬷向沈菀介绍道,“还有两个墨丸和乌金应在给爷准备茶饭。”
“这四个大丫鬟都是这止善堂里一等丫鬟,专门伺候世子爷的饮食起居。”
沈菀眼神移动在两个丫鬟身上,默默一叹,她就不信她们原本就叫这个名。
那两个见沈菀五官虽然精致,但面色黑黄,形神委败,实在算不得什么上等之姿,便以为是婆子送来的粗使丫头,于是道:“先把地扫了吧。”
房嬷嬷笑着道:“请两位姑娘带菀儿姑娘去浴房沐浴,一会儿柳嬷嬷会过来。”
毛锥和龙须听见“柳嬷嬷”三个字,面面相觑了一会,随后看沈菀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不可置信和忿忿不平。
沈菀莫名,随后被带去浴房。
浴房里上顶垂着四面芙蓉色的纱帐,形成一个圆柱体罩住里面的大木桶,隐约可见里头正冒着丝丝白汽。
周围还候着几个小丫鬟,捧着香胰子,滚水壶等物。
不知道为什么,沈菀对这样的场景甚为抗拒,她垂眸,掩盖眼里的厌恶之色。
房嬷嬷撩开纱帐,拿起一旁小几上的白色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往水里尽数一撒。
“这是神仙玉女粉,姑娘用了,可使皮肤光滑如新,柔嫩红润。”
沈菀心中一抖,本能地后退一步。
房嬷嬷捉住她手腕,笑眯眯道“姑娘现在皮肤是不好,但您别担心,要不了几日,便能恢复以前的模样了,到时候世子爷必定爱不释手。”
“我不要!你放开我!”
沈菀嘶吼出声,拼命地想往外跑。
然而房嬷嬷看着年迈,力气却甚大,沈菀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哪里能挣脱得了。
只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该怎么做才能逃出去呢?
正在思索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一阵传来惨叫声。
她不能出房门,便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隐隐约约有个人趴在长凳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看的她是心脏狂跳。
正想着是不是祁晏在杀鸡儆猴,龙须等几个大丫鬟就哭着跑进来道:“姐姐救毛锥吧,她快被房嬷嬷打死了!”
“房嬷嬷为何打她?”
“是爷的吩咐。”龙须啜泣着道,“毛锥平时虽拔尖了点,也不容人,但那是因为她是太太的人,原是等爷收了她,做通房的。”
“咱们毕竟在一个院里过了这麽久,她若被打死,咱们又岂能好过?”
“我如何救她?”
“只要姐姐在爷面前说几句好话,爷看重姐姐,必定会听的。”
毛锥胡诌八扯地害她,现在却要她不计前嫌地反去替毛锥求情?
沈菀转过脸去,从未听过如此滑天下之大稽之事。
她扪心自问,根本做不到。
何况自己还在禁足,若贸然出去,指不定又要受罚。
可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与她同样的人被打死......
“我怕是无能为力......”
龙须止住哭声,呆愣了片刻,沈菀平时非常随和,也不拿贴身丫鬟的款。
对待小丫鬟们更是十分体贴,原本以为她是个难得的好人,却没想到竟然见死不救。
“你们太小看爷了,他既下命令,怎会轻易因我而改变?”
“何况毛锥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爷要整治后院,罚她就是给咱们看的,否则悄悄拖进柴房去打不就行了。”
“何必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围观?”
“再者你们看看门外看守的人,我得出的去才行啊。”
沈菀迎上龙须等人错愕失望的目光,有些许的不耐:“我确实救不了她,我想也无人能救她,能救她只能是她自己。”
说完只顾低头揉自己的手,再不说话。
龙须她们出去时心中仍是惴惴,只见最后龙须附在毛锥耳边说了几句。
原本毛锥只说些“奴婢知罪请爷开恩”之类的求饶话。
随即一愣却突然开始自扇巴掌,扯着嗓子大喊:“奴婢受恩于太太,今日犯下大错,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为过。”
“太太啊,奴婢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您的大恩!”
房嬷嬷皱眉看着她,这丫头也不是个争气的。
谁知没过一会,秦越从书房走出,使了一个手势,让打板子的人停下。
毛锥支撑不住,从条案上滚了下去,龙须等人忙上前将她扶进屋里。
书房中,朱泽熙正在陪着祁晏说话。
“我朝以孝治天下,总督若打死一个侍奉过母亲大人的人,总归是落人口舌。”
祁晏神色闲淡,似乎在想别的事。
朱泽熙以为他在想国事,便又道:“圣上近来痴迷炼丹,欲求长生之术,太子一步步把握朝政,一旦他上位,必定清算咱们以前的种种。”
祁晏仍然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眼中比刚才多了些许迷惘。
朱泽熙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当下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祁晏突然问道:“你之前说的一步步感化是何意?”
朱泽熙轻声“啊”了一声,似乎是没听懂他说的话。
“本督让她做香囊,又让她反思己过,凭她的机灵难道还看不出来?”
祁晏捏了捏眉心,“何况她被打,本督亦替她出了这口气,救她于水火之中,这还要如何感化?”
秦越暗道,城门是五更三点开,而他们是五更到的,这么一算,沈姑娘的确还在城中。
“去把曹忠叫来。”
“是。”
曹忠听到祁晏的吩咐后,只道:“要查完昨夜在城中投宿的客人,尚需半日。”
“无妨,本督等得起。”
祁晏坐在京都衙门里,对着正中的雕漆木门,神色懒懒道,声音里颇有几分怨挫。
半日后,曹忠来禀报:“世子爷,昨夜投宿的客人里并没有沈姑娘。”因他见了沈菀的画像,所以认识。
祁晏眸光一凝:“本督亲自去瞧,你将可疑之人全部召集起来,男女不限。”
曹忠经过上次一遭,已经全心全力地为祁晏办事了。他以都城司办案为由,将那些人一一带到了京都衙门,因人数过多,便分成了好几拨。
此时的沈菀在城中冷眼看着他们的动静,知道今夜已经无法再住客栈了,而出城亦不行,照他们这个有条不紊的抓人形势来看,不出明日,便会被抓住。
“姑娘,这些人是在找我们吗?”
丹枫敏锐地觉察出了不对劲,从姑娘让她熬制药水,到她们夜宿客栈,再到今日天不亮姑娘拉着她匆匆退房,去往城门,这一切仿佛预示着姑娘要离开京城。
“丹枫。”沈菀语重心长道,“咱们就此别过吧。”说着快步离开。
“姑娘!”丹枫忙跟上她,“姑娘这是不要我了吗?”
沈菀听出她声音里哭腔,回头道:“我自身难保。”再带着你只会害了你。
“那我去哪?”
“你想去哪去哪,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沈家的奴婢,你可以去过你想要的日子。”
“可我的奴籍还在沈府,我能去哪?”
沈菀闻言心中陡然一痛,是了,这不是在家里,这是一个封建吃人的时代。
“我会想办法帮你销了奴籍,你只管去。”
丹枫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了,沈菀见状继续赶路,走了一段时间,发现丹枫又赶了上来。
“我不是让你......”
“我要跟着姑娘,无论生死。”
从做了奴婢开始,就没有人再把她当个人看,只有二姑娘不同,她看自己的目光里没有傲慢,没有鄙夷,没有高高在上,仿佛自己跟她没什么两样。
沈菀错愕了一会,叹道:“随你吧。”
丹枫雀跃了起来:“姑娘,那我们现在去哪?”
“跟着公差。”
沈菀看那些人颇有章法,并不是无头苍蝇般地找人,就知道这京中一定有一张无形的网,纵横交错,众人都在这张网里,而每个网点都有眼睛。
怪不得上次祁晏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
可是网点又是什么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派人去跟着所有人,不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力,就是实行起来也非常的不合理。
“跟着公差,不是自投罗网吗?”丹枫小声问道。
“先看看再说,我们俩现在这个模样,外人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丹枫羞赧地摸了摸脸,她跟姑娘一样,皮肤白,生得太出众,自从涂了那种药水后,脸色就一天比一天黑黄,直至现在,若不是非常亲近之人,还真认不出来。
主仆二人一路跟着公差直至京都衙门。
此时的衙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陆陆续续有人进去,又有人出来。
沈菀站在人群外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暮色四合,天快黑了。
她听那些人交谈得知是都城司办案,要找出党项奸细。
大渝和党项的战争一个月前就结束了,现在才来抓奸细,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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