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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王老公玄陈黎吼小说结局

玄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滑行的速度太快,透不过气,就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速一头扎进了深水里。天要亡我啊,我是旱鸭子!入水之后我突然反而异常冷静下来,我能清晰感觉到冰冷的水在耳边咕噜咕噜响。我怕被呛死所以一直屏住呼吸,感觉肺要炸了。突然想起体育老师教的所有的动作,我努力用脚蹬啊蹬,手也跟着扒拉,四手四脚划拉起来。幸亏体育好身体棒,肺活量大,最难能可贵的是敏儿我俩上课无聊就爱憋气玩儿,谁输谁请吃烤串儿,这会儿终于体现出这个游戏最大的好处了。不知是修仙之后仙丹吃多了还是体育老师教的起作用了,总之我的脚不断拍水摆动,然后我如海豚一般窜出了水面一跃老高,那一刻空气灌入肺中,我终于没有憋爆炸了。爽爽地呼吸了一口我又落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我赶紧召唤流焰,摇晃着踩在剑上,流...

主角:玄陈黎吼   更新:2024-11-26 2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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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玄陈黎吼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妖王老公玄陈黎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玄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滑行的速度太快,透不过气,就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速一头扎进了深水里。天要亡我啊,我是旱鸭子!入水之后我突然反而异常冷静下来,我能清晰感觉到冰冷的水在耳边咕噜咕噜响。我怕被呛死所以一直屏住呼吸,感觉肺要炸了。突然想起体育老师教的所有的动作,我努力用脚蹬啊蹬,手也跟着扒拉,四手四脚划拉起来。幸亏体育好身体棒,肺活量大,最难能可贵的是敏儿我俩上课无聊就爱憋气玩儿,谁输谁请吃烤串儿,这会儿终于体现出这个游戏最大的好处了。不知是修仙之后仙丹吃多了还是体育老师教的起作用了,总之我的脚不断拍水摆动,然后我如海豚一般窜出了水面一跃老高,那一刻空气灌入肺中,我终于没有憋爆炸了。爽爽地呼吸了一口我又落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我赶紧召唤流焰,摇晃着踩在剑上,流...

《我的妖王老公玄陈黎吼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滑行的速度太快,透不过气,就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速一头扎进了深水里。

天要亡我啊,我是旱鸭子!

入水之后我突然反而异常冷静下来,我能清晰感觉到冰冷的水在耳边咕噜咕噜响。我怕被呛死所以一直屏住呼吸,感觉肺要炸了。

突然想起体育老师教的所有的动作,我努力用脚蹬啊蹬,手也跟着扒拉,四手四脚划拉起来。

幸亏体育好身体棒,肺活量大,最难能可贵的是敏儿我俩上课无聊就爱憋气玩儿,谁输谁请吃烤串儿,这会儿终于体现出这个游戏最大的好处了。

不知是修仙之后仙丹吃多了还是体育老师教的起作用了,总之我的脚不断拍水摆动,然后我如海豚一般窜出了水面一跃老高,那一刻空气灌入肺中,我终于没有憋爆炸了。

爽爽地呼吸了一口我又落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我赶紧召唤流焰,摇晃着踩在剑上,流焰载着我从没过膝的水中迅速飞起来。

谢天谢地!

可是高兴没上一分钟,不远处突然竖起一道水墙。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到底是什么,就被一条大概是大尾巴之类的东西一下子拍进了水里。

又一次毫无防备地落水,连呛几口水之后我意识模糊起来,感觉自己往深处落下去,完全没办法思考。

迷迷糊糊中感觉唇上软软的,一股清冽的氧气灌进来,我什么都不想思考只贪婪地吞下去……

这感觉,怪怪的,有点儿熟悉。

还有,我是被谁抱着吗?

这拥抱,也有点儿熟悉的感觉……

这是不是要死之前的幻觉?

我又晕过去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大贝壳里,透明的,感觉是被关进了玻璃缸似的,流焰就静静悬着,泛着点儿微光。

这贝壳比六门的大衣柜还要大,我站起来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刚刚到顶,两臂平伸还触不到壁,用力呼吸了几下感觉倒也不憋闷,真奇特。

这是哪儿?水底吗?谁把我弄这儿来的?

但是这场景却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透过贝壳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不是纯粹的漆黑,昏昏暗暗的,似乎是一个,一个洞?

洞?说到洞,我记得是进了旋龟的洞差点儿被炼成了丹,然后滑下了一个深潭……

说到炼丹,我赶紧检查身上的东西,衣服那自然是湿透了,背上的包虽然在,可是破洞了,宝贝漏出去不少,这也算是九死一生弄到的,好心疼。

我赶紧卸下来,放出流焰悬在半空照明,又是念咒缝补又是拾掇清理,唉,损失了三分之一呢,真真是心疼死我了。

清理结束重新背上。再检查我怀里的小药瓶还在,可惜符纸已经碎成渣,报废了。

我总感觉有谁在暗处盯着我,可是四处一看又什么也没有。

莫非,有鬼?

念头一出简直不寒而栗细思极恐,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我赶紧收起泛着光的流焰,拔下黑犀木握在手中,半蹲身子猫着腰紧贴着贝壳的壁悄悄地盯着外头看,目光一寸寸扫视着前方。

环视了一周没什么发现,可是被偷窥被盯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不经意间眼角突然扫到和我平齐的地方,贝壳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和我一样紧贴着贝壳?

我忍不住一哆嗦,一咬牙猛地转头。

卧槽!一张脸赫然就在我的脸的位置!

我俩就隔着一层透明的贝壳!

没来得及看清对方什么样子,我吓得嗷一声叫并且蹿了起来,头撞在了壳顶,整个贝壳摇晃起来,紧接着感觉脚下松动,这贝壳摇晃了几下之后翩翩然往更深处下坠。

祸不单行啊!

我吓得手足无措随着贝壳翻滚,更要命的是贝壳有了裂纹,水迅速挤了进来并且裂纹变成了裂隙,贝壳里头很快就灌满了水。

我呛水了,心里慌急了。

混乱中好像有人在托着贝壳往上游,我努力想憋着气可是来不及了,我感觉自己的肺都泡在了水里。

我窒息了,强烈的濒死感中我好像看见玄陈在贝壳外拍打贝壳,真的是玄陈?

我的眼睛要鼓出来了,我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扑在壳上,隔着透明的贝壳看见了玄陈……

好痛好痛好痛……

头痛胸痛眼睛痛……

全身到处都痛……

我走在一条黑漆漆的路上,没有目标也看不见来时的路,就是一团黑,周围安静得可怕,连我的呼吸都听不到。

为什么听不到呼吸呢?我莫非死了?这就是死亡的路?

突然周围响起了巨大的水泡破裂的声音,全身上下都越发痛起来,我干脆在一团黑中跑起来,似乎奔跑可以减轻疼痛,脚下软软的,是云吗?

在痛苦中挣扎奔跑了好久好久,眼前有了一星亮光,我心中一喜脚下加快速度向着光亮飞奔,好想飞可是飞不起来只能跑。

胸口一痛我呛咳起来,黑暗和光亮都消失了。

啪!不知谁抽我一巴掌。

我猛地一睁眼,这,是,地狱?我是死了?活着?

我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蓝色的,是天空?

啪!又是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我茫然地转向了挨打的方向。

这就是鬼差?也不像牛头马面啊?

长得还可以,看起来也大不了我几岁,嗯,算是个美女吧,如果她没有鱼鳃的话。

“哼!醒了?”

“呃……呕!”我张口想说话,突然觉得想吐赶紧翻身坐起,结果一阵天旋地转又趴倒在地嗷嗷吐了起来。

不是说死了就没有痛苦了吗?

呃,我是吃了多少水啊?

水里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吧?一想到会有脏东西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胃不抽筋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撩起衣袖擦擦嘴。

真难得,这位美女竟然没嫌弃我。

“呃,那个,前辈您怎么称呼啊?”

“叫姑奶奶!”

“啊?”真会占便宜。

“啊什么啊?!叫姑奶奶!”美女两眼一瞪。

乖乖,白眼珠都没了,黑漆漆两个大瞳仁!

我滴妈!妖怪啊!

吓得我赶紧老老实实:“姑、姑奶奶,您怎么称呼啊?”

“我么?本姑奶奶叫渊波。”

“渊、渊波姑奶奶,这是地狱吗?我是死的活的?”

“你呀,嘿嘿嘿!”渊波姑奶奶扭着脖子,手杵着地,另一只手绕着发梢斜瞅着我说:“这会儿啊,是活的。”

“哦。”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她又补了一句:“不过嘛,待会儿就死了。”

“唉,啊?!”我慌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为什么!”说着以一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身子靠过来。

我这才看清这位奶奶青色的裙子底下没有脚,有一条尾巴,不是鱼尾巴。是蛇!

唉呀妈呀!我是得多悲催啊,平生最怕的毛虫长虫鬼都叫我遇上了,这蛇人也叫我遇上,我这是有多衰?

“姑奶奶我呀,困在这儿不知多久了,这好不容易进来个活食,怎么能放过呢?”渊波姑奶奶冷森森地笑着,“再者说,看你虽然皮糙肉厚,但是好歹也有几两肉,我若是不吃你,岂不可惜了么?”

“那个,前辈,姑奶奶,好奶奶,要不您吃点儿别的?”我苦着脸。

“奶奶,我有水玉金砂银砂宝石,要不您尝尝?肯定比我好吃!”突然灵光一闪,我赶紧卸下包袱往外掏东西。

她漫不经心地尾巴在地上把宝贝们扒拉过来扒拉过去。

“呃,姑奶奶,我只要3块水玉给我的伙伴,其他的全给您,您别吃我,好吗?”我小心翼翼缩着脖子,万一她一不高兴一口咬住我脖子可就糟了。

“哟,看不出来,都这当口啦,还挺顾伴儿呢……”渊波姑奶奶随意地拈起一块水玉喂进嘴,“说说吧,怎么来的这儿?这些哪儿来的?一句不老实,我立马吃了你!”

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吓得我胆儿颤。

我老老实实把事儿都说了。

听到我解了旋龟的禁制,这姑奶奶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我:“你解了旋龟的禁制?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绝我!你既然能解开它的禁制,那解我的就不在话下了!赶紧的!给姑奶奶解开!”

啥?又要放血?!我恨不得抽自己几大嘴巴,今后坚决不能说自己的血有奇效这一茬!

见我呆愣着,姑奶奶不高兴了,两眼一瞪一龇牙,凶相毕露地说:“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忙不迭地否认,保命要紧。

我赶紧伸出手:“奶奶,这要怎么办?”

“呵呵呵呵呵……乖,这还差不多,哼哼!”渊波姑奶奶捏着我的手轻轻的摸着仔仔细细地研究着,也不知在找什么。

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哟:“奶奶,那个,您,怎么困在这儿呢?”

“哼哼哼,有意思。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年神王坏我法身逼我以真身堕入这九叠深潭中监禁,落下禁制,还让那旋龟戴罪之身终年把守入口。”

“本来我以为再无出洞之日,谁成想你竟然能解了它的禁制助它化身为龙。可惜它的窝毁了,如此四壁光滑,纵使我恢复本身也难得出去。偏又是你坠入这里,哈哈,哈哈哈哈!禁制解除我重返大地,不亦乐乎……哈哈哈哈哈……”

见她心情好点儿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那个,奶奶,我有一个伙伴您有没有见到?”

渊波姑奶奶一抬眼瞟了我一眼:“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想问什么呢?”

“呃,那个,奶奶,就是我一个伙伴,个子挺高的一个帅小伙,不知我进来以后,那个,您见到没有?”我声音越来越低,大气不敢出。

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玄陈,还是只是我的错觉。

“哟,小情人儿啊?”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真不是,就是我一伙伴,那个,您见到没?”我开始有了一点希望。

“哦,不是小情人啊。”她直起身子把手松开,转回身子抬头看天继续玩弄她的发梢,“那没见着!”

“哦……”我心里一阵失落,“呃,奶奶,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自己看。”

我四下一看,周围有树环绕,我们似乎在一个小草坪的样子,头上有蓝天,这是山谷?我不是应该在水里?那这是被救上岸了?

我有点儿小欣喜,那我等会飞上天就可以找找虎哥他们了。

“呃,奶奶,我的伙伴在悬崖边上等我采了水玉回去大家吃。待会儿怎么回去找他们,还请奶奶给指条路好不好?”

“小伙伴儿啊,是这仨吗?”渊波姑奶奶拿出一面小镜子往上一抛,镜子立在半空,里头显出了虎哥他们仨,正在悬崖百无聊赖。

“是的,是的,就是他们!”

“哟,果然是这仨不成器的废柴啊。”姑奶奶不屑地收了镜子,“他们呐,离这儿还远着呐。”。

“哦,那,奶奶,咱们这是在哪座山啊?”

“你猜呢?”

“呃,猜不着。要是能有个高处登高一看就好了。”

“哦?登高啊?”姑奶奶不以为然地瞟了我一眼:“要不你试试飞上去?”

“好咧!”我窃喜,嘿嘿,我趁机一走了之……

哈哈哈哈!

我赶紧放出流焰一步踏上去直飞冲天,哈哈哈哈!我要自由啦!

可我高兴早了。


一大早被叫去了练武场,净水道长让我先从最简单的挑水做起,从前院的水缸里把水挑后院去,不把后院的十个大水缸挑满不给饭吃。

公子屠苏因为自幼习武修炼道法,就不必做杂役直接跟着道长研习道法。

勉强挑了一担,我就受不了了,干脆扔了扁担用手拎,没想到这还舒服点儿。

都说从前吃的苦会变成今后的花冠,我此时万分感谢瑜伽教练、军训教官、各位体育老师。

我爸老来得子宠得我无法无天,从小调皮捣蛋,而他治我的办法就是带着我爬山跑步消耗多余的精力。

所以自小我就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要不怎么拿到校运会女子十项田径亚军呢?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干苦力,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十口大缸总算满了。

可是,道长说不算,因为我是提水不是挑水,明日翻倍。

什么情况?!我崩溃了,这是干啥啊?

晚上公子屠苏给我拿来了很多换洗衣服,全是道士装扮。

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我大姨妈快来了,咋办?这破地方连个女人都没有,我简直没地方问啊!

我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生活很久,完全没有准备。

整天不是提水就是到山下背柴,一天三回,脚上还绑铁块,还全程监督,这都不是事儿,眼看着到大姨妈的日子了我急得火烧眉毛寝食难安。

实在没辙了,我只好去找公子屠苏。

“那个,那个,那个公子屠苏啊,能不能带我到有人烟的地方买点儿东西啊?”真是难以启齿。

“叫我屠苏。”他竟然捏起我的下巴笑眯眯地低头刁难我。

行,求人矮一头嘛。

“好,屠苏,屠苏啊,”还真有点儿别扭,“能麻烦你带我去买点儿东西么?另外,你有钱么?借我点儿,我想办法慢慢还你,或者回头让玄陈赔你。”

“你是他什么人啊?他凭什么替你还账?!”说着这脸就黑了。

“呃,好吧,我口误,我的错。你这会儿能不能带我去先去买东西?我急用,真的十万火急!”我一愣。

“哦?买什么那么着急?今天可不是开山门的日子啊。”他皱了皱眉。

“那个,那个,我能不说么?!”哪有这样刨根问底儿的。我简直要抓狂了。

许是见我有些恼了,他也不再问。

抓起我的手就走,我很不自在地抽出了手,他一愣,脚下飞快地走起来。

哎哟,我这暴脾气!以为我这段时间都闲吃干饭呢是吧?

一赌气,我也脚底生风,一时间一前一后我也没落下。

终于到了一个小镇,谈不上热闹,店铺倒也不少,走一个遍也没见什么有可能卖女人经期用品的店。

我也磨不开嘴问老板,几乎都是男人啊,怎么问嘛?

我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公子屠苏见我这着急上火的也是瞅着我纳闷。

终于被我想出一个招来。

我总算找到一个摆针头线脑的老太婆,等顾客都散了,我厚着脸皮凑过去悄声问:“老奶奶,那、那个,我跟您打听个事儿。你们这地方女子身上来月事儿了都怎么弄啊?”

老太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转而捂着嘴乐了:“我看姑娘也老大不小了,莫非才来?家里没有娘亲姐妹嫂娘婆姨么?这事儿都跑大街上问来了,老婆子活了一辈子真是头一回听说。”

我窘迫得都快钻地了,也只好厚着脸皮撒谎说:“奶奶,您别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娘了,家里就一个老爹。如今,您看,我被我爹送去道观了,这事儿也是实在是没地方问了,所以才来求您。求求您,帮帮我呗!”

“唉,可怜的孩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老太婆说着拉拉我的手在我手心里画起来:“你回去缝这样一个袋子,把那灶下的细灰筛筛揣进去,两头拿绳系上,换下来的得夜深人静倒入茅厕,不可日晒月晒露在外,若是年深日久化了什么脏东西可要人命的,切记啊!”

“若是那富人家的小姐也用黄纸折了穿在这两头,这黄纸容易买,街头往东小纸坊就有……”

我的苍天啊!这叫什么方法啊?!

“奶奶,那个,我,我不会针线缝这东西啊……”我快哭出来了。

“噫,你这娃娃连针线女工都不会?可怎么嫁人啊?!怪不得送道观去了!”老太婆更是惊讶极了:“罢了罢了,街尾第三家王寡妇,她针线活好,帮人做针线养家,你去试试吧!唉哟,造孽哟,唉,可怜呐……”

谢过老太婆我赶紧直奔王寡妇家,又被人各种唏嘘感叹。

我真是哭笑不得。但眼前好赖解决了燃眉之急。

果然第二天大姨妈来了,我心里这个苦哟。

这习武练基本功可以咬牙拼了,可是痛经没法忍。不知什么原因,极少痛经的我,这回痛个半死,可是没法说,没处说。

熬死熬活终于柴背完了,我晚饭都没吃谎称不舒服赶紧回屋歇着去了。

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遭过这样的罪!

窝在床上我忍不住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哭起来,热水袋没有,痛经宝没有,别说姜汤、艾草汤了,连口热糖水都没有!

我这是倒的什么霉啊?我想敏儿,我想我妈,我想回家。

越想越难过,泪水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我哭了个稀里哗啦。

结果这一哭,更倒霉的来了。

公子屠苏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见我不吃饭就回屋以为我真生病了,端了碗饭就追来了。

听见我在里头呜呜哭,他着急拍门:“林岚?林岚?林岚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你开开门!”

“没事儿,我累了,歇会儿……”我抽抽嗒嗒地说。

“你到底怎么了?你赶紧把门开开!”

“我真没事儿,就是肚子疼,一会儿就好,你不要进来!”

一听肚子疼他也不叫门了,直接破门而入,有法术就是了不起。

他大步冲到我跟前就开始摸额头,这智商真是够够的,我又不是头疼。

“怎么回事儿?到底是哪儿疼?赶紧告诉我,我去叫道长来!”他看起来挺着急的。

“不用!我没事儿!”我赶紧抓住他的手,女人这事儿怎么能到处说呢?

“可是,你真的不要紧吗?你看你脸都白了!”公子屠苏赶紧把我抱着坐起来:“不行,我带你去找道长!要不就去山下找个大夫!”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以前也有过,热水袋暖手宝什么的焐一焐,喝点儿热水明天就好了……小事儿……”

没等说完突然小腹一阵撕裂般的坠痛袭来,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咬着唇死死忍住,拉他的手也不由得用上了力紧紧攥着。

“不行,你都疼成这样了!我得去叫道长,赶紧给你治!”说着他就要走。

“求求你!别去行吗?我真没事儿!求求你!”我紧紧抓住他。

一想到待会儿一老头领一大帮男人给我看病发现我是痛经,我还有脸待着么?

“真的不用去找道长?”公子屠苏坐下来认真盯着我的眼睛。

“真不用,我求求你,你别去,你可真别去!求求你!求求你!”我的祖宗哎。

“那我要怎么办?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是真着急,我是真没法说。

我摇摇头:“一会儿就好了,你不懂。我没事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公子屠苏没辙了,只好放我躺下,在床边坐着守着我。

有人陪着觉得自己少悲催一点儿,太累,我渐渐睡着了。

可是,早知道还是不要睡着得好。


“丫头?小丫头?醒醒……”

耳旁好像玄陈在叫我,我揉揉眼睛睁开一看,换了房间,衣服也换了……

我抬起手闻闻,貌似还洗了个澡?

玄陈笑眯眯的坐在床旁低头看着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的脑子里飞快地掠过许多少儿不宜……

我终于不能忍了:“你你你!这这这,这又是谁给我换的衣服?不会是你吧?!啊?”

“哈哈哈哈哈……你担心这个啊?道观里虽没有女道士,但我的小妖里总还是有几个母的吧?再说,施点小法术变几个小人人儿还是简单得很嘛。”玄陈笑着捏捏我的脸。

“你说你一个妖,跑人家道士家里还自带小妖,还变法术,你这样真的好吗?道士不是捉鬼杀妖的吗?”我撅着嘴嘀咕,还好还好。

“我虽为妖王,并无血腥之气也无那邪祟之阴更无擅杀之事,能奈我何?”玄陈也不恼,依然笑嘻嘻地看着我。

“呃,那这么说这帮道士还是挺明事理的。奇怪,难道你身为妖王竟然没有杀生害命过吗?哎,对了,你和公子屠苏怎么回事啊?他不是不愿和妖打交道吗?”

我突然想起玄陈好像是吃素的,莫非真的没有杀过生?那不成和尚了?敏儿是小尼姑,这儿有个小和尚?我在心里笑了起来。

“那是我和他做了个交易,今后你自然知晓。睡了这么久,饿不饿?看这气色是好多了,想你体内毒性已然是解了吧?说起来,似乎变白了点儿呢!”

最讨厌人家卖关子了,可是玄陈就是不肯说。

“说来好奇怪,我刚才做梦了……”我赶紧把梦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遇上鬼夫子的事情,玄陈活了那么久应该知道不少。

“小丫头,就知道你身带使命多有奇遇,果然不假。你这小丫头真是福气多多啊,这些个隐士仙人都叫你遇上了,不知会学到多少本事呢,怕是今后要你来护佑我了……”

玄陈又揉揉我的头,眼神里的宠溺让我竟然失了神。

周围姐妹们都是窈窕淑女,我这个女汉子一向粗糙的像天鹅堆里的小鸭子,还是最黑那一只,身边的男同学们也都待我像哥们儿一样。

也许是从来没有哪个异性如此待过我,我有一瞬间的发懵。

或许,这美好会一直持续下去吧?可我不敢想玄陈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吭吭,”公子屠苏很不合时宜地端着个盘子进来了:“林岚,醒了?你好点儿没有?道长说该吃解毒药了。”

玄陈淡淡一笑,站起身就去接盘子。

可是公子屠苏闪身避过放下盘子端起碗,自己扯了个凳子坐过来床边伸手揽住我就要喂我。

“别别别!我自个儿来!”我赶紧推开他接过碗,这人真是的,真拿我当姬妾吗?动手动脚的。

低头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碗,犯难了,实在没有喝下去的勇气,光是闻着这味儿我都要吐出来了。

这味道和那一桶洗澡水真是有得比啊,真要喝吗?我求救地看了看玄陈。

他轻轻一笑,坐过来床边接过碗咕嘟就喝了一口。

“你!你干什么?!”公子屠苏一拍大腿两眼一瞪。

玄陈没管他,看向我:“老道的东西,果然不好喝!怎么办呢?”

“那,那真的要喝吗?”我瞅着他手里的药。

下一秒开始担心起来:“道长说这药是解毒的,你喝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担心他是妖会不会像白素贞喝了雄黄酒?

“死不了,道长说了是给你洗涤经脉的,倒便宜他喝了一大口!”公子屠苏没好气地说。

“不妨事。”玄陈还是笑笑,一皱眉,突然另一只手中多了一团云雾,把药倒在了云雾上就这么挥了几下。

我还没看清就见云雾散去,这碗药汤变得浓稠极了,缩小得像一团果冻悬浮在他手心之中。

“来,试试吞了它。”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张开嘴。

玄陈手一抖果冻进了口,滑下去了,有点苦涩。不过这样方便多了。

吃完之后也没觉得哪里好还是不好,对着盯着我的两个人努力笑了一下。

虽然喝是喝下去了,但是心里真的有点儿发毛。

“好、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吧唧了一下嘴细细品味了一下,苦,好苦,酸涩,还臭,这个味儿,光是闻闻我都担心会中毒。

如今喝下去了这一碗,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愿,不要太难受。

我这会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的,可经不起折腾了。

“看来没事了,你赶紧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吃点儿东西。”

说着玄陈又凑近我耳边:“这破地方没肉,没好吃的,我看后山林多树茂,想必有好东西。一会儿捉点儿什么给你吃,补补。”

我忍不住又缩缩脖子挠了几下。

玄陈低声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太子殿下不出去吗?莫非,太子要帮小丫头梳洗?”

“你!”公子屠苏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我说:“我就在门口,水刚才已经有道童送来了,就在那边桌上。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嗯,好。呵呵!”这俩人搞什么?

可算都打发出去了。

我赶紧起来梳洗,可是满脑子都是玄陈的眼睛。我甩甩头,疯了!花痴!

梳洗完毕,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不好!

莫非是中毒了?!

紧接着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痛袭来,糟糕!这是要泻肚子!你妹!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赶紧开门。

“怎么了?”玄陈一把扶住我。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茅厕在哪里?”

“噗嗤!哈哈哈哈……小丫头,走过去是来不及了,闭上眼,飞!”说着搂住我就飞起来。

门边儿的公子屠苏一跺脚,在地上跑起来。

眨眼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屋,玄陈放下我笑着指了指,我赶紧进去了。

我的老天,这一泻千里的架势,感觉身子被掏空,我都快飘起来了。

拉完了发愁了,没找到纸。就有一桶水一个瓢。

坑爹啊。

我左看右看都没有啊,思来想去只好打衣服的主意了。所以把贴身的衬裙下摆撕了一条,算是解决了,顺便洗了个手。

算算日子,还有半月大姨妈该来了,回头得赶紧找人问问这头等大事怎么办。

低着头出了茅厕,也不知有没有臭到他们,我的脸烫得可以烙饼了。

玄陈和公子屠苏各占一边,见我出来都迎了上来,异口同声:“没事儿吧?”

“呃,没,没事儿,没事儿,感觉自己身轻如燕神清气爽的。”我低着头回答,实在是窘迫极了。

“那就好。走吧,出去转转。”玄陈伸手过来拉住我,转头对公子屠苏说:“我们要去四处走走,不知太子有何打算?”

“林岚去哪儿我去哪儿,保护巫女安全是我的责任。”公子屠苏也不示弱。

“那好吧。”玄陈说着也不看他,拉起我的手径自走了。

不知是药丸的作用还是那碗药的作用,感觉自己精力大增健步如飞已经可以赶上玄陈的步伐了。

玄陈也发现了我的不同,越走越快,我觉得自己就快成草上飞了。

“咱们就这样不管公子屠苏不好吧?”我回头瞅了一眼,屠苏在后面脸色铁青地追我们。

“不妨事,不用挂念。他脚力好,跟得上。”说着玄陈低下头笑笑:“咱们这是要去做贼偷吃道长后山的好东西,他要是跟丢了岂不更好?”

啊?做贼啊?

不过,后山?会有什么好东西呢?莫非,老道还偷偷养着什么不成?


我正要迈步,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有当康的小曲儿。

果然,那仨又回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仨怪兽。去而复返必定有事儿!

“你,听着。我们决定跟你结盟,大家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但是,你得发誓!”通灵犀盯着我说。

我眼睛一亮,刚要举起手发誓,突然想到一茬:“等会儿,不能光我发誓啊,咱们四个一块儿发誓,齐心协力共同进退直到离开这里!若违此誓,若违此誓,你们说怎么办?”

“当~意得儿康,若违此誓自然是身死道消呗!”

“你和她一样蠢,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怎么身死道消?”通灵犀不满地喝道。

“那,这样。你们仨要是违了誓言就身死道消,那我要是违了誓言就永远回不去我的世界。怎么样?”

“那不行,万一你本来就不打算回去呢?”穿云虎摇摇头,“若是你违背誓言就万箭穿心之痛,即便你离开寂空也不可免。”

“成啊!来吧!一块儿念!”

“我,林岚。”

“我,穿云虎。”

“我,通灵犀。”

“我,当~康。”

“我们在此以神之名起誓,歃血为盟,结为盟友,共同进退,齐心协力突破结界重返寂空世界,出界之后来去各随心意互不干涉。若违此誓,愿身死道消(受万箭穿心之苦)。”

当康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铜牌子,翻过来是个凹形的权当碗用,然后舀了一碗水,我拿出黑犀木变成匕首先割破了手指滴了血进去,然后挨个儿滴血,我的血是红色,穿云虎的血是金色的,当康的是紫色的,这通灵犀的竟然是蓝色,这一碗里头红的紫的金的蓝的还挺好看,可是最后都变成了红色。

“怪哉,为什么呢?”通灵犀盯着碗说道,然后看了看我:“你的血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呗,有什么特异之处?”

“唔,我的?”我含着手指头说,“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啊,不过好像能解毒破禁制什么的。我就是用血给妖王解的禁制。但是好像对别的毒还没试过。怎么啦?”

“巫女血解禁制本来没什么稀奇的。可是你的血确实能够解百毒。不光如此,还能沟通神兽收服神兽这就有点儿独特了,至少以前的巫女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你的血把我们的血都同化了。说不定今后也可净化妖兽的。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样一来,咱们的困难就小得多了。若是能够,今后神魔大战你的血用处可就多了。”

通灵犀若有所思:“也好,总算不枉我们歃血为盟,还好你不是个普通角色。有意思……”

“哦,有没有那么神奇啊?”这意思,我今后还得要经常放血?

当我是血库吗?

“你们都能化成人形吗?不然今后出了这个地方就你们这样子不得吓死人间多少百姓啊。”

“哼,小意思。”当康兽首先表示不满然后一转身。

我差点儿笑死,就猜这货八成是个逗逼,结果果然是个逗逼。

当康猪竟然是个圆头圆脑的一个小屁孩,大概八九岁,长得蠢萌蠢萌哒。

通灵犀也哼了一声一抖身子变成了一个壮汉,没肆年黑,可是也是魁梧得很。

再看穿云虎就觉得怎么看都像个健身教练,孔武有力,可是也好有危险性的感觉。

我不自主打了个哆嗦,被穿云虎看在眼里,不满地说:“怎么了?我们这样子有什么不好?”

“没有不好,就是我个人对肌肉男有些怕怕的。比起你们俩,还是当康可爱多了。”我老老实实说。

“哼,没见识。”话虽这样说,可是穿云虎还是抖抖身子缩小了点儿肌肉,这下好多了。

通灵犀呵呵一笑:“在这地方,还是原形方便吧?傻瓜。”说完又变回去了。

穿云虎也变回去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当康的手窜上了穿云虎的背。

“嗷~什么意思?死猪头给老子下去!”

“蠢货,过来!牛哥驮你!”

当康嗖一下飞过去通灵犀背上了。

这下我俩一人骑着一头巨兽,真是拉风极了。

这阵势,一般的小兽早吓得没影子了。

“哎,二位哥哥,咱么这是上哪儿啊?”

“往东,上少阳山。”通灵犀大步在前开路。

我伏在穿云虎耳朵边儿:“虎哥,这太阳都没有,怎么分东西南北?咱不会迷路吧?”

“傻妞,我牛哥绝不会走错!”当康小屁孩这耳朵倒是挺灵,“我牛哥有直觉!”

行,咱们走呗!

可是,直觉?靠谱吗?

“当~意得儿康!当~意得儿康……”我都忍不住和着当康的节奏唱起来。

我明显感觉我的智商被拉低了。

我以为这仨至少这二位哥哥已经是最奇特的了,没成想更稀奇的还在后头呢。

因为吃了鱼我一路精神抖擞,但是当康这货居然睡着了。

通灵犀的背虽宽阔可是也怕他掉下去,最后只得生出一根青藤把他捆在了背上。

犀牛背上还能长树?真是开眼。

往东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一座山下,叫汤山。

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树木,牛哥说这叫做棪木,虽高却不是这里最高的乔木。

这棪木通体光滑,只在顶上长有树叶枝干,果实十年一熟,人心那么大,熟了之后仿佛一颗颗鲜红的人心顶在树上,是白猿的食物。

白猿灵智高,知晓的东西极多,但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它们周身银白,前爪和脸是黑色的,叫声哀怨性情孤僻。几乎不落地,终生生活在树上。

牛哥又说这山虽说没多少奇珍异宝,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我们必须要找到的,那就是水玉。

我虽是巫女,但终究是个凡人。若是寻得水玉,吃了之后可以长寿不说,还能辟火,从此就不怕火烧了,等到出关的时候过火墙就会顺利得多。

牛哥反正皮糙肉厚,如果没有水玉,虎哥、小猪和我很可能就烤熟了。

这么说来这水玉是必须要找到的了。

没成想牛哥又说这水玉虽说在这山中他却只听过没见过,这事儿成与不成都得着落在白猿的身上。

我们一行哼哧哼哧爬起了山坡,山两边是怪水和黎水。

怪水中有鳄旋龟和翼蛇,黎水中有夔蛇,都不是好货色。灵智不高却好斗,凶狠异常。

山的北面多怪树,树上有蝮蛇虫,颜色红白相间,鼻生倒刺,趴在树上隐蔽等待猎物。

若有过路动物飞禽不小心碰触到它,就会被它倒刺钩住并且毒液即刻射出,腐蚀性极强,触者非死即伤。

所以,我们唯有从山的正面翻过去才算是最安全的道路。

只是这正面爬坡很艰难陡峭,而且会遇到白猿,要穿过它们的领地。祈祷今天它们心情好吧,不然整个族群暴走起来也是极具危险性的。

一听说这林子里有怪虫,我这心揪得紧紧地,忍不住把领子揪起来紧紧护住脖子。生怕万一有什么虫虫蚂蚁的落进了我的衣领。

虎哥和小猪都笑我。

牛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说他专吃荆棘怪草可解百毒,就算遇到怪虫也不怕,他会救我的。

可我还是好怕。

爬了很久,大家都累得不行,可是还没有到山顶。

我们只好选了个小开阔地停下来休息。

我背靠着虎哥休息,一边休息一边帮虎哥顺毛。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幽幽地叹息:“唉~~苦啊!”

活脱脱就是深闺怨妇的调调,莫非这就是白猿的声音?

真是巧了!


正睡得香,突然被掀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虎哥就一个大马趴把我捂在底下了。

我彻底蒙圈儿了完全找不着北。

耳边就听得各种兵刃碰撞之声夹杂着老妖婆的呼喝,怎么回事儿?

我艰难地爬出了虎哥的肚皮,从虎哥的下巴处钻出来扒开他的长毛。

虎哥低头看了我一眼:“别动,打得厉害着呢!帮忙就算了,咱们别给连累了就好!”

什么意思?

我再看前头似乎老妖婆正和人打斗,看不太清楚。而且虎哥把我挡住了,没法站起来看。

“虎哥?什么情况?”

“老妖婆和祖(zha)余尸打起来了!”

“啊?你说什么尸?什么东西?”

“祖余尸,”虎哥看我茫然的样子补充道,“祖余本是天神,阔口方牙,吞云吐雾吃石头很是厉害,样子是人虎同体,传说我们虎就是神王照着祖余的样子造的。”

“后来被另外的天神打死了。但神族除非是被神王灭了本命真身,否则法身虽死神魂不灭。”

“神魂若是离体也好办,但是神魂不离体就变成神尸。虽没有生命气息但活动能力却还与生时无异,靠吸取阴气而活。好在我们这里仙气充沛,阴气却是极少的,所以神尸也成不了气候,只能算是保命之举。反正留住神魂,只要神王愿意给他剥离神魂重塑法身就行。”

“那,那重塑法身难不难?”

“大概很难吧,我们这里总共有四个神尸,变成尸之后都性情大变,可怕得很,逮着什么吃什么。”

神魂破裂?这是不是就是精神错乱的意思?

“神魂不离体?那要是离体了呢?另外,什么是本命真身?什么是法身?”

“呃,怎么说呢?好比我吧,我的法身是虎,本命真身是虎丸。杀了我的法身,仙魂可以寄居在虎丸里头养息修复;但若是虎丸被打碎仙魂无处依托就会被打灭消散或是被吸食,那就彻底消失了。但神族本命真身是元神丸,法身是自己塑造的驱壳。若法身死了,神魂离开法身在元神丸里头养息,法身就消散。但要是元神丸再被打破神魂就四散化为万物。”

“好复杂啊!完全听不懂啊!”

这信息量有点儿大,感觉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我有些糊涂了。

“嘶~虎哥,这老妖婆说神王灭了她的法身把她关在深潭里不知几千几万年。我在深潭里看见一条蛇鱼,她说是她的真身,那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呃,这我就不知道了,”虎哥有些为难,“她的法力太强,我们哪里敢问东问西的。不过,法身被灭了还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头自己重塑?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眼下老妖婆完全是猫捉老鼠玩弄型的,那祖余神尸暴跳如雷但却无可奈何。

啧啧,这老妖婆真是深不可测!

我对这老妖婆越来越好奇了,看来得慢慢套近乎搞清楚她到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正暗自思量,猪小弟不知什么时候拱了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是咋地了?

“坏大事儿了,咱们赶紧趁乱先溜吧!”

“怎么了?”

这临阵脱逃倒是无所谓,可是抛下老妖婆就这么溜了就太不厚道了,这事儿我可做不来。

“唉呀,这老妖婆也不知怎么想的,遇到神尸要么打跑要么自己赶紧跑。可她拖拖拉拉的,这下好玩了,把焦黎尸引来了!一个就够呛,这会儿来两个,咱们不赶紧跑,难道打算坐在这里等死啊?”

“什么尸?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神尸开会吗?

“诺诺诺!就那个!来了,赶紧趴下!”

虎哥立马伏下身子紧贴地面,我就快压死了。

猪小弟恨不能半个身子埋进土里,见我伸出头来,一只蹄子指了指前方烟尘滚滚的地方。

我看过去就见奔来了一怪兽,个头和牛哥差不多,但长着一张人脸,满脸的络腮胡子,跑的时候四脚着地,站立时双脚落地,浑身长毛,身披虎皮腰围,一张口,嚯!好大的鲨鱼牙,这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弹性够可以啊!

我明显感到肉食的虎哥特别紧张,再看草丛里草食的牛哥已经开始双腿匍匐后退了,而小猪仔儿瑟瑟发抖筛糠一样。

不过看这神尸围着虎皮腰围,最起码说明老虎他是吃过的,这就难怪哥仨那么紧张了。

“什么情况?更厉害?”我压低声音。

“厉害多了,专吃大型灵兽仙兽。他速度奇快,牙尖嘴大,一口吞个当康毫不费力。咱们得先走,找个地方躲起来!”虎哥小声地说。

“这方圆几十里地都是矮树草丛的,连个洞都没有,咱们躲哪儿啊?再说,就算有洞,被堵在洞里岂不是一锅端?”我听了也有点儿发憷了。

“还是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呗,我看就别指望姑奶奶能扛得住了……”猪小弟也开始往后缩了。

我正要爬起来撒腿跑,虎哥突然按住我:“今儿是倒了大霉了!这回咱们跑不了了!”

“啊?!”

虎哥一把把我捞进大爪子底下:“咱们还是乖乖在这里呆着吧!”

“要不要这么巧啊?”猪小弟快哭了。

“什么意思?”

“那边儿,又来了俩神尸。今天神尸全齐了,咱们跑不了了,祈求老天保佑姑奶奶大获全胜吧,不然咱们就等着被吃吧!……”猪小弟几乎是哭着说的。

我顺着他的眼光一瞅,娘的!真是神尸开会!

奢比尸?嗥戾尸?

又是什么?

猪小弟说长得像藏獒、后面拖着10条尾巴、嘴却是鹰勾嘴的那个叫奢比尸,力气极大,那嘴坚硬无比,岩石都可凿,一嘴下去会起火花。

狗头鱼身子鸟足的那个叫嗥戾尸,看着没什么奇特,可是会喷毒气,而且吼声巨大,最可恨的还是他要是下了水那就是祸害中的战斗机,速度快,声波共振,鱼儿一死一大片。

真不知姑奶奶有没有法子。

这就是神尸?

我倒是觉得这压根就是科学怪人实验室跑出来的,基因突变已经不能形容,根本是拼接异形。

他们以前是神族?

我滴天!你说他是妖我都觉得程度轻了,简直是丧心病狂的实验残次品。

这神族整个审美观太low了,无下限啊。

看那哥仨已经是紧张得全身僵硬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出。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因为就属我最淡定。

而姑奶奶也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看来,这几位异形确实有点儿棘手?

老妖婆摇身一变还是那条长鱼翅的巨蛇,四个打一个,这太过分了吧?

可是我自己这个头也太小了,那哥仨又是一副瘫软的样子,指望不上。

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老妖婆呢?

咦?对了,那条什么什么玄蛇!

我赶紧拿出小挎包往外倒,一想到再小的蛇也是蛇,出于本能的恐惧我还是不敢用手掏。

玄蛇落地摇身一变已是丈余,我飞上它的头,战战兢兢地说:“那个,阁下尊姓大名?”

“我?问我?我叫什么?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问过我。”

“啊?你奶奶个嘴儿啊!你娘都不给你起个名字就放你出来混江湖啊?”

“不是,那个,我们无主的灵兽仙兽都没有名字啊。”

“行,那我给你起一个。你……你就叫、叫什么呢?炫龙?”

“不行不行,我还没到那个级别,说出去会被龙咬死的!”

“啊?那,你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啊?”

“我?雄的。”

这声音,中性嗓子,居然是雄的,娘炮。

“那好吧,你叫小玄子算了!就这么定了,小玄子,我们去帮老妖婆一把,啊!不对不对!我们去帮渊波姑奶奶打败那些怪神尸!冲啊!”

玄蛇长嘶一声直起身子冲了过去,我在一旁飞来飞去干扰神尸的视线。

没办法,我个头小,没有什么大能耐,只能这样了。

我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了,这会儿临阵才发现远远不够,我应该再学三五年。

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丢下姑奶奶先跑了,何况都不知该往哪里跑,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还不如背水一战呢!

我狠狠心运起我全身的仙力大喝一声,将流焰剑锋光芒涨到最大,抡成了一团光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脚下发力往那个狗头鱼身子鸟足的叫嗥戾尸的怪物冲去。

这是岸上,他的攻击力要在水里才能达到最大化,我不挑他我挑谁?

小玄子缠着奢比尸,我攻击嗥戾尸,老妖婆一个对付俩明显轻松多了。

大约是受了感染,虎哥也跳将起来,腰身一抖,身形居然长大了一倍,也冲上去帮助老妖婆攻击。

真是打得昏天黑地一团糟。

我挑的那个嗥戾尸还真是可恨,虽然我不怕中毒,但是太臭了,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是比榴莲还榴莲的屁、是大规模杀伤性化学武器!不赶快解决了他,非得臭死。

就在我屏住呼吸打算拔下黑犀木发簪捆了他之际,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挡在我面前嗷地吼了一嗓子,一阵狂风吹过去臭屁全散了,总算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可还没吸上几口,呼的一声,眼前的巨大身影开始吸气,周围顿时飞沙走石比刚才还猛烈,我赶紧护住头脸趴在地下,耳边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平静了许多。

我睁开眼跳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碎草烂树叶,定睛一看,好眼熟,这个是加大号的猪小弟?

就见这加大号扭头过来嘿嘿一乐:“原来还可以吞着吃!”

哎呀,真是猪小弟!

“哈哈!不错呀!小猪仔儿真厉害!”我跳起来。

小猪仔儿转过去扭扭屁股乐颠颠地冲过去帮忙,一呼一吸把被打得完全处于下风的那三个神尸也吞吃了。

整个儿一个超大号吸尘器啊!

渊波姑奶奶却似乎不是很开心:“谁让你们跳出来的?多事!”

什么人啊?

躲在草丛的牛哥蹭地冲到了猪小弟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训斥:“你不想活了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咦?这几个意思?

我愣愣地和同样发懵的虎哥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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