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明月尔曦的其他类型小说《相门毒女宋明月尔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梨苏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娘的,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刚才撩拨自己那么巧舌如簧,这会儿为自己开脱怎么忽然又变得这么笨嘴拙舌起来了?他说并无所图,倘若日后做不到,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倘若他做到了,那自己刚才的反应岂不就是显得太过激了吗?宋明月又深吸了一口气,装起了失忆来:“今天我也累的很,刚才有点间歇性的失忆了。你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青玄抽抽嘴角,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四个字‘演技浮夸’。“好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吧。青先生,我十分敬重你。所以,我也不想瞒着你什么——我讨厌男人,更讨厌相貌周正,又会巧言令色的人。这书中总是把一些贬义词加盖到女人的头上,什么蛇蝎心肠,什么口蜜腹剑,可事实上,这世上负心的男人,花心的男人数都数不尽,却没有一个人来怪责他...
《相门毒女宋明月尔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娘的,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刚才撩拨自己那么巧舌如簧,这会儿为自己开脱怎么忽然又变得这么笨嘴拙舌起来了?他说并无所图,倘若日后做不到,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倘若他做到了,那自己刚才的反应岂不就是显得太过激了吗?宋明月又深吸了一口气,装起了失忆来:“今天我也累的很,刚才有点间歇性的失忆了。你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
“……”青玄抽抽嘴角,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四个字‘演技浮夸’。
“好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吧。青先生,我十分敬重你。所以,我也不想瞒着你什么——我讨厌男人,更讨厌相貌周正,又会巧言令色的人。这书中总是把一些贬义词加盖到女人的头上,什么蛇蝎心肠,什么口蜜腹剑,可事实上,这世上负心的男人,花心的男人数都数不尽,却没有一个人来怪责他们。我也没有那个本事,我只是不想自己受伤。”宋明月说这番话,也算是有国一番深思熟虑,而不是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
毕竟,青玄的学识渊博,医术高超。自己重生秘密虽然没有明摆着告诉他,但是她觉得他心中也是明白了个十有八九。刚才褒奖自己的那番话,也不是有身子和灵魂不符合的意思吗?所以,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装什么天真无知了,毕竟他们第一次相见,因为宋明月自己满口胡言,就把气氛弄得很不愉快。现在吃一堑长一智,索性什么都坦坦荡荡的。
况且,能在一个人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可以真真正正的做自己,而且不会被嫌弃,又能被包容,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也没什么觉得困难、难为情的。
青玄看宋明月说话的语气恳切,也跟着认真点了点:“知道了。我会记住,往后也不会了。”
明明是自己要把他推开,可是为什么……真的把他推远了,心中又觉得有些不舒服?宋明月猛地摇了摇头,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都是多少岁的人了,还报着什么少女怀春的梦呢!再说了,朋友不比什么所谓的夫妻恩爱长久吗!你最重要的目的,是报仇,报仇!只要能看着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一个个遭到了报应,那自己,不就可以心满意足了吗!
“好了,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宋明月坐直了身子,问道。
青玄沉吟了一番,点了点头:“有。我希望你可以把握住时机,让自己在大殷的权贵中占得一席之地。我想给你下残蛊的人,一直迟迟没有动手,或者迟迟没有出现,就是因为火候还不过。再有就是,你现在只是个相府的二小姐,规制只有随身的两个丫鬟,我即便想化身到里你身边,也不方便操作。你还要自己给自己办法。”
宋明月跟着点了点头,伸出了手,露出一截藕似的手臂。她在榻上连说带比划跟青玄复述了一番今日皇帝和皇后的赏赐,然后总结道:“我看皇帝便是成新敷衍我。他大概是被那长袖善舞的柳如烟弄的怕了,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功于心计,所以不敢给我多赏,怕我也走了柳如烟的老路。虽然我能理解他的初衷,却着实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毕竟倘若他不能重重的赏赐我,我着实没法立威扬名,做事或者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唉……我这个好姐姐柳如烟,都道这个事情,还不忘坑害我一把。”
“你说的也不全然有理。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可是倘若只等着机会从天上掉下来,那和守株待兔又有什么两样?”青玄信手拿起一只茶杯把玩着,又说道,“既然皇帝的封赏已经下来了,那就是木已成舟,你不必再抱怨。要做的,是去准备迎接以后的日子。我听说两个月后,突厥等北翟部落的会派使臣前来大殷进贡,届时宫中必然会大摆宴会,大兴歌舞。倘若你自己有几分本事,那这次的机会就绝对不容错过。”
在外邦面前为自己的国家张脸,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可比什么都好。倘若真的成功了,不禁可以名声大噪,而随之而来的名利地位,必然也是青云直上。宋明月托着下巴,眼睛微微一眯,狐疑得看向了青玄:“我说医仙大人,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瞧着一点也不像什么世外修仙的高人,倒是像是终日混迹于市井的凡人。连两个月后的事情你都能知道了?”
青玄一愣,旋即很快的朝宋明月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边疆部落每年都是七八月份左右来大殷进贡,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吗。你身为大殷的子民,却不如我这么一个外邦人,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简直就是大殷之不幸。”
宋明月仔细一想,倒是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上一世突厥和大殷交好的关系并没有维持多久,记得她才出嫁,突厥就举兵向大殷宣战了。以至于大殷北部一直战火连天,民不聊天,她那时征战,也时常往那里去发配。因为后面的局面实在是僵持的太难堪了,她倒是忘记了还曾经有过这么和睦的一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朝青玄傻笑两声:“我这不是……变相夸赞你吗~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记下了,也会好好把握的。”宋明月已经在心中较量好了,她有个身为贤王妃的干娘,到时候可以跟着混进宴会肯定不是什么问题。而到场,她便伺机行事。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老天爷是否给面子了。
夜已经深了,烛火飘摇。红烛已经被烧出了一截的黑芯,忽然,灯花‘噼啪’得爆了一下。两个人因为聊的入神,不经意间已经在窗户上露出了各自的投影。宋明月的院子之外,有一个人冷笑着站在槐树之下,手中握着一块破旧的木牌,而那一双眼,瞪得血红血红:“哼哼,宋明月,终于叫我抓到了把柄吧。先不着急,我们慢慢玩。等到他日你又在众人面前显摆威风,那时我再出来,叫你身败名裂!我们走着瞧,哼哼。”
青玄详细的给宋明月分析了下今日那狗头道士所做的种种,随后说道:“张真丰的后续你就不必管了,至于你往柳如烟脸涂火硝一事……倘若你不愿意叫人知晓,那就只说不知,不会再有人怪责与你。毕竟现在的形势逆转了,你才是受害者。就想她当日那样恶毒的指责你一样,你同样可以以牙还牙,不必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
宋明月听到他这一番话,没来由得觉得心头一震,接着鼻子就酸了。她撑了一天的坚强,乐观,忽然被青玄这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击得粉碎。她这两世,总是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很多,可是不管怎么做,做什么,总是会有人觉得不满意,不如别人。她只能带上伪装的假面,虚伪的活着,虚伪的接受别人的褒奖,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理解过她。
青玄和自己才认识多久,不过才几面之缘,就能理解自己……宽慰自己,而钟离期,明明眼睁睁的看到了柳如烟如何两面三刀,如何左右逢源,却在她和她两人之间,仍是摇摆不定,而且更是倾向柳如烟更多一些。这种绝望和委屈,真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
“你……怎么了?”青玄有些懵,看到宋明月忽然消沉下去,连眼睛都有些红,“我说错什么了?”
宋明月看到青玄误会了,连忙吸吸鼻子,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触景伤情,觉得你对我有些太过好了。呵呵,可能也许并不算好吧……但是对于我来说,的确已经算是很好了。你能接受这一个工于心计的我,我也就已经很满足了。”
“唔,原来是这样。”青玄看似释然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挑了挑眉梢,“你也不必太谢我,只是现在看似比较平静。有句话叫山雨欲来风满楼,到时候等风刮起来时,你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了。你别当真觉得什么百毒不侵是好事,能在你体内下残蛊的人,必然还有千百种法子要你的小命。而能付出这种代价来杀你,肯定不仅仅因为你只是个丞相的嫡女。所以……我仍是要再拜托你一件事,这些日子,你也好好想一想,自己是否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到时候,再告诉我。”
宋明月看青玄脸色严肃,就知道他绝非说笑。不过是真的,对于她这种死过一次人来说,虽然十分惜命,却还真的不太怕死。残蛊就残蛊呗,现在自己不还是好端端的吗?不过,青玄的到的确也是有几分道理,如果是只是柳如烟或者苏氏、宋尔曦和自己结仇的话,那应该不会,也下不起这样大的代价。可是上一世对她来说,仇人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没什么可以计较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
宋明月忽然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青玄:“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不知和你的推测是否有关。”
“是谁?”
“京城数一数二的商贾大家的次子,南宫宴。”
宋明月真的要怀疑柳如烟是不是真呛水腔进了脑子。她觉得她现在再在钟离期面前楚楚可怜有用吗?别人只会觉得她在欲盖彰弥,而戚柔对她的好感度简直都要负无穷了,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钟离期倒是一直都很淡定,看了看柳如烟,忽然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明月说道:“我相信你。”这话,是回答柳如烟,更是说给宋明月听得,“我很希望,看到皇后娘娘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宋明月不由得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的确,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没有多想就用了钟离期来当挡箭牌。毕竟对于这一世的她来说,钟离期已经什么都不算了,那出来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又怎么了。
不过,这样也明白了柳如烟的心机了。毕竟她也不需要可怜任何人的相信,她自始至终都站在一个受害者的地位,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任何人责怪她。而且,对她来说,恐怕全世界都不信她都无所谓,而只有钟离期信,也就达到了目的了。宋明月终究还是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即便钟离期曾对自己有过一丝丝的另眼相看。到最后,他最后仍是选择多相信了柳如烟一些。
哈哈,大概所谓的有缘无份,说的正是自己和他吧。
戚柔的反应倒是比宋明月激烈多了,先是使唤着钟离期去和其他几个少年郎们去别处。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把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如烟:“柳家小姐,我家期儿似乎和你并没有见过几次吧?何来的青梅竹马?咱们说话,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因为你今日落了水,就不指出你这点……嗯,口误。我的期儿还未许婚配,柳姑娘这样口无遮拦,恐怕会惹其他家姑娘误会啊。”
“……贤王妃,我……”柳如烟身上的衣裳湿透,头发上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模样愈发可怜而娇柔。
“别跟我来这一趟,本王妃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狐媚子都见过。你啊,道行太浅!明月,我们走!”
原本是兴致勃勃的来,结果却落得这么一个败兴而归的结果。宋明月觉得有些对不起戚柔,在马车上时便取下了头上的发饰,身上的环佩,一一都还给了她:“干娘,我又给您惹麻烦了。这些东西,先都还给您。一会,就直接回宋府吧。我要禁足,也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胡说,禁足罢了,又不是做大牢,又不是进暴室。都已经委屈你要关你几日了,还不许将你衣食住处处安排好吗?”戚柔想想白天的那场闹剧就来气,啪得一声拍的马车车舆内一声闷响,“我也不需要问你来由经过,干娘相信你,你和大家说的也就是真实发生的。不然,我这么和皇帝撕破了脸护你,岂不是瞎了眼?我的小明月,你可是我见过最乖巧懂事的女子了。你要相信皇后,她断然不会委屈你的。”
是,这是当然。皇后就算是为了自己,肯定也要接着柳如烟一事狠狠的打压柳怡一番。也是因为如此,宋明月才敢坦坦荡荡,一句也都不为自己去争。毕竟任何和朝廷牵扯上关系的事情,靠得都不是所谓的公正,而都是‘关系’和‘利益’。
宋明月朝戚柔抿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慢慢说道:“明月说的的确都是真的,不过……这其中也有前因后果……起先是如烟姐姐拉着我去找五皇子和世子爷,随后我们四个在一起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替世子爷说了两句话,五皇子便怀恨在心,皇帝召请我们过去时,借故说丢了玉佩……这才让我和如烟姐姐有了独处的机会。”
“哦?”戚柔听了,挑了挑眉,“这么说,这个柳如烟小小年纪,心思倒是缜密。我现在到不觉得她是一时生气,而是她蓄谋已久。恐怕这个柳如烟,早都把你当作眼中钉了吧。我的傻姑娘,今日我问你你和她是不是姐妹,你怎么的和我说的?还说什么‘她是我最好的姐姐’,瞧一瞧,你这个最好的姐姐,是怎么对你的?“
戚柔心直口快,尤其是今日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更是说得停不下来了。毕竟她作为长辈,对小辈就应该多多照顾,多多指教。宋明月才一十二岁,她身为干娘,要照顾她的路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起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她平平安安的到及笄,最后许入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夫家。这样,她这当干娘的也就安心了不少,而心中对兰因的愧疚,也就会稍稍释怀了一些了。
“干娘……她却是是我的好姐姐呀。也许今日,她背后也有她的苦衷吧。”宋明月倒不是多么的想去为柳如烟说话,也不是为了显得自己多么单纯无辜。只是纯粹的不想破坏自己在戚柔对自己干净纯洁的看法罢了。
“哼,不提她了。我们先去你的府上,我先去给宋忠勇那几房小妾提提神,别再又闹出什么见血的事情了。”戚柔点了点宋明月额头受伤的地方,又悠悠的叹了口气,“不过你接着禁足休息休息也好。干娘也有些后悔了,不知是不是那时认你认作义女太高调了,惹来了这么多难缠的小鬼。”
“好了。干娘,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不比将许多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很好,我一切都好,我……不太需要照顾。”
宋明月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捋着自己的领口和袖口,生怕有一丝丝的褶皱。她大概是受苦受的太多了吧,现在还忽然有人对自己这样好,她居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两个人相对而坐,然后沉默了很久,宋明月忽然抬起了头问道:“干娘,你能和我说说我娘亲的事情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听过别人提起过她。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戚柔原本是不想回答这问题的。毕竟斯人已逝,再提起,未免有些伤感的意味。可是转念想想,宋明月是她的女儿,作为女儿,连对母亲的任何事情都不了解,实在有些太可惜了。心中思索相较了一番,还是开了口:“你娘亲啊……是个大美人,鼻子眼睛眉毛都和你有些像。大概比你要黑一些,毕竟她是个假小子,成天风里来雨里去,不过啊……她就这么野着自己,仍是那时候我见过的,云国里最漂亮的女子……不过呢,真要我说起和你的事情,那要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等你这次沉冤得雪,干娘在贤王府上给你摆上一桌子酒菜。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好吗?”
“好。都听干娘的。”
一刻钟之后,戚柔带着宋明月回到了宋府。宋忠勇身为当场宰相,朝中重臣,时常被皇帝外派出去别处巡游,这次亦是如此。所以,前来接待的,还是苏氏。
苏氏身份地位,身边并没有什么消息灵通的眼线。更何况她的脸被宋晴儿划花了,这几天,一直都在折腾自己的脸,哪有功夫去管什么别的。所以当她看到戚柔带着衣着华贵的宋明月回到府上,还以为宋明月得什么封赏,一张老脸挤着笑出来的皱纹都要把她的五官湮没了:“贤王妃里面请。明月啊,你也快进来,我找徐大夫看了脸,他为我开了治伤祛疤的药膏,我一会也给你分一些吧。”
“不必了。我们来不是这些。”戚柔也不觉得多么丢脸,“小明月被皇帝出言罚禁足一个月,我是带她过来领罚的。毕竟她是宋府的人,倘若禁足还在我府不好。”
苏氏一听,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啊?!!!皇上开金口,要罚这个小贱……不、不是,要罚明月一个月禁足?她,她犯什么事了?会不会印象老爷,我们宋家是否有收到牵连。贤王妃呀,我算是求求您了,我知道您对这丫头好,可是她、她毕竟是没……”
“闭嘴!本王妃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戚柔还能不知道苏氏要说什么,又要说什么宋明月从小没娘,没有教养。这话她从早上听到现在,都要吐了,之前在皇宫内不好发作,现在苏氏也来触这个霉头,那只能活该她挨骂了。
苏氏被戚柔的厉声吓的不敢出声,可是那张本来堆满了谄媚的脸表情也变了。苏氏瞧瞧低下了头,却是恶狠狠的瞪向了宋明月,那眼神,仿佛是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戚柔慢慢悠悠的拿了茶放在手里,用茶盖轻轻地剥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倘若小明月当真惹了什么大事,你们这一家子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么?是个冤假错案,皇上为了安抚,才会权宜之下禁足了小明月。不然,我为何特地过来嘱咐?苏姨娘,你给我听好了。这一个月内,小明月不许踏出院子一步不假。可是……不论吃穿用度,你万不可缺了她少了她。倘若你觉得府上开销困难,那也尽管去听她的要求,一个月之后拿着账单去我贤王府销账,断然不会少你一分一豪!”
宋明月这半个月来,不知道是因为伙食不太好,还是重生之后体质虚弱,又或者是……体内残蛊的原因,总之身子有些虚弱。虽然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的锻炼身体,所以表面并不能看出什么不对。唯一的不好就是精力消耗的太,一旦到了晚上不睡,身子就会觉得乏累。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心情和宋尔曦多纠缠:“大姐姐,夜色深了。你若是来嘲笑我的,那也请明日清早来,若有什么要事要说,也请长话短说。妹妹年纪小,身体弱,这么晚不睡,会生病的。”
“生病?那不是再好不过了!”宋尔曦夸张的瞪圆了眼睛,又伸手捂住了自己那张笑的快要裂开了的嘴,“最好病死,才是我们府中上下最希望看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宫中推我的干姐,给我们宋府丢了多大的脸?!而且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哼,宋明月,你真以为自己有贤王妃做你的靠山,你就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贤王妃知道了你这副嘴脸背后的样子,又是作何感想!”
噗,干姐。宋尔曦忘记那天被林氏硬按这头和她拜姐妹的柳如烟的那张臭脸了吗。这一口一个干姐叫的无比亲热,怕是忘记了的身份了吧。她难不成还真的以为柳如烟是她的靠山?宋明月简直不敢相信宋尔曦居然可以蠢到这种地方,简直有些哭笑不得:“那我倒是不知道,如烟姐姐知道你借着她的名头狐假虎威,她又是什么感想呢?”
“我呸!如烟也是你能说的吗?我干姐是琴莲郡主,你若是要称呼她,就老老实实的叫琴莲郡主。哼,在宫中时没有成功把我干姐推进池中,肯定很后悔吧。毕竟,她是我们大殷的第一美人,样样都比你好,你嫉妒啊,在所难免。只是你这心肠,未免也太恶毒了一些。”宋尔曦说道激动处,还是喝了一口茶,然后还公然翘起了二郎腿来。
宋明月的凤眸一眯,微微一笑,反驳她道:“轮起心思恶毒,哪里比得上大姐姐你呀。大姐姐,你敢说三妹妹忽然发疯要划花我的脸,之后不小心伤到了苏姨娘的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我可是问了府上的丫鬟,那天三妹妹解了紧闭出来,你可是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欢迎她呢。三妹妹在你那里吃好喝好,醉醺醺的就来找我。大姐姐,这其中……你难逃其咎呀!”
“你,你别血口喷人!”宋尔曦被戳到痛处,脸色明显难看了。她有些激动,所以想用外表的强硬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宋明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慢条斯理的拨弄这垂在自己胸前的一簇长发,继续说道:“我还没有都没说呢,大姐姐怎么就要说我血口喷人了呢?这么慌慌张张干什么。难不成,大姐姐真的做了干什么?啧啧……那苏姨娘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看到她如今被毁了容,你的心不会痛吗?”
从来都是宋尔曦一直压制宋明月欺负,宋尔曦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宋明月这么逼问。她也才不过十四岁,根本就没有宋明月的那种心理素质,听到宋明月这么说,愈发慌了。只是她依旧嘴硬,一摆手:“你不是疯了吧。苏氏是我的亲娘,我害谁……也不会害到她啊!她受了伤,我当然,当然也很心痛了。这还需要你说吗?你别给我血口喷人、信口雌黄的,惹得急了,我现在就去找爹爹告状。叫爹爹好好的惩罚你!家法处置,知道吗!”
“我这半个月一直都在府上,连院门也没有出。爹爹凭什么要罚我?”宋明月觉得好笑。
“你在宫中丢了我们宋家的脸,还不够吗?!你心思恶毒,居心险恶,我们宋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小贱蹄子!”
“贤王妃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事情还没有定论,我是黑是白岂能是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断定的?况且,皇帝已经罚了我禁足。爹爹难道要代替皇上来罚我?你这是想害我,还是想害爹爹?!”
“你!”宋尔曦急得舌头打了结,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气得急了,一伸手就要打宋明月,“我呸,都说你愈发的伶牙俐齿。我今儿算是体会到了。可是你再有一副好嘴,又怎么样?我宋尔曦今天,就要提娘、替爹爹,替宋府好好的管教一下你这个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心地歹毒,蛇蝎心肠的人!”
看来还是读过不少书,成语说的一个接一个。宋明月啧啧了两身,一歪头,就躲过了宋尔曦迟来的掌风。
“你们在干什么!”
当宋尔曦气急败坏,又举起手掌,高高扬起要再打宋明明时,一个威严又低沉的声音从门口穿了过来。
两人皆回了一个头,发现风尘仆仆的宋忠勇正领着苏氏站在门口。苏氏的脸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只是从那双露出来的眼睛不难看出,她的告状之路,似乎走的不是那么顺利。而宋忠勇大概是刚从朝中回来,身上还穿着官服,他本来就是不苟言笑之人,这样不动巍然的站着,愈发显得威严了:“尔曦,明月,你们在这里跑跑闹闹,吵的声音我在二里地外都听见了,还有没有一些身为世家小姐的自觉?!”
“爹、爹……女儿错了。”宋尔曦做贼心虚,立马弓着身子走上了前去,“可是,惹事的不、不是我……是,是二妹妹出言不逊,我想着自己身为长姐,就、就想管教一下她……”
“放屁!”
宋忠勇真的怒了,一抬手,就把宋尔曦打了一个趔趄:“你的那声音又聒噪又吵,我和你娘,早就听的一清二楚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替我、替宋府来管教别人了?苏媚!你的脸花了,脑子也糊了不成。你这个宝贝女儿,怎么越来越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苏氏看到自己女儿被推到在地,心疼的扑了过去,又委屈的向宋忠勇哭道:“老爷,老爷……尔曦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每天起的及早,晚上也睡不了多久。她这样胡言乱语,肯定是操劳过度。再说,不管尔曦做的是对,是错,终究也是一片好心呐!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宋明月倒是十分讶异,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宋忠勇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罚自己,而且还这么公正严明。她抬头看了看天,这太阳早都下去了,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啊。不过以她的经验来说,宋忠勇肯定不是良心发现,充其量是他发现了自己身上多余的利用价值。
不过也罢了,在这个地方,还求什么真心,能自保就不错了。宋明月看苏氏和宋尔曦哭哭啼啼的拥在一起,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宋忠勇的面前,喊了一声:“爹爹。”
宋忠勇的目光移到自己这个二女神身上,眼中并没有带着其他的任何情感。没有关怀、温柔,不过也没有责怪之类的负面情绪:“恩。”他也不管那边抱在一起的母女两人,径直坐在了那张摇椅上,说道,“我身负皇上诰命,去别城迅游了两个月不到。你……就在宫中闹出这样大的了乱子,可有为我这宋家的名声想过?!”
“爹爹,女儿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况且皇上罚女儿,也只是的当时情况紧急,为了安抚众人,而并未女儿罪责已定。如今禁足之令过半,再过半月,柳如烟落水一事即可真相大白。而女儿,也就有清白了。”宋明月看到宋忠勇的情绪稳定,所以才敢这样据理力争。毕竟,她相信,只要宋忠勇不是个傻子,总是能明白自己这番的意思,更懂得自己如何权衡利弊。
宋忠勇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威严的目光投向了宋明月。宋明月不卑不亢,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勇敢的迎上了他的眼神,那双漂亮又风情的凤眸中,写满了坦荡与真诚。
他心中暗道,自己这个二女儿仿佛变了许多。记得从前,她只会哭哭啼啼,每次说话都说不利索,虽说有些可怜,可不免有些招人烦。倘若不是她实在有几分姿色,恐怕他都要直接将她寄养到乡下去算了。现在不一样了,这宋明月也不知为何开了窍,不光皮囊愈发水灵光鲜,人也愈发聪明伶俐了。
宋家没有儿子来继后,连女儿统共都只有四个。老大是庶女,长得又不尽人意,老三、老四还只是小丫头,唯一能指望的上的,就是这个嫡出的宋明月了。他不论是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还是为了宋家,肯定是要好好的为这些女儿打算将来和出处的。倘若宋明月按现在的水平发展下去,三年后,别说什么大殷第一美人了,恐怕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都由她唾手可得。届时,还怕寻不到好夫家,嫁不到好后台吗?
这个苏氏苏媚真的是蠢,自己女儿不好好打算,还跑去和柳家那个女儿结什么姐妹。人柳如烟现在风光正盛,一门心思的就要打压宋明月,倘若宋明月被踩下去了。那岂不就是自己士气,长他人威风吗?苏媚还真指望这宋尔曦能因为是柳如烟所谓的‘姐妹’能占到几分便宜,蹭到几分风光?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从前,他对这个二女儿宋明月忽视太多。现在还有三年的时间,他可要好好的弥补一番父女情。
宋明月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可能……她侧过脸去看青玄,依旧是这样一张纯净、无可挑剔的俊脸,但在此时,却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咳咳,我是宋府嫡出的二小姐,宋明月。”宋明月冷静下来,毕竟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么一句话还不至于让她投降。自己刚才那反应顶多是‘做贼心虚’而已。
青玄到也不觉得失落,起身朝戚柔行了一礼,说道:“宋姑娘的体质的虚寒,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观察。不如王妃先去休息,我领姑娘去后院中先歇息。其余的,明日再说。”
“也好,现在已经快要二更天了。真是为难你们了。”戚柔也没有想多,又嘱咐了宋明月两句,很快就回去休息了。
宋明月来时也带上了环儿佩儿,只是这时她们正跟着贤王府中的为她打扫房间。青玄起身看着又在发呆的宋明月,说道:“随我来。”
“干什么?”宋明月虽然这样问,却还是很听话的起了身。
“自然是为你上药。小姑娘家家的,相貌自是重中之重。”
青玄对贤王府甚是熟络,领着宋明月从前厅走到了游廊,往自己的东厢中走去。
天上高悬的残月,和漫天的繁星交相辉映,一路上的廊影迢迢,灯笼在春风中微微的摇晃。青玄走得很慢,一袭青衣随着步伐微微摆动,背影颀长而漂亮,宋明月慢慢得跟在他的身后,不置一言,可在着万籁皆寐之时,心头忽然又涌现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你近来是否时常失眠,心悸,心情抑郁,而胃口不佳?”青玄忽然说了话。
宋明月想了想,忽然发觉青玄说的竟然一样不差,于是点了点头:“我出生时是难产,所以自小便落下了病根子。体虚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青玄顿住了步子,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明月,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不是体虚,是残蛊。”
“什么?!”
宋明月虽然不懂什么是‘残蛊’,可光是这一个蛊字就足以让她胆战心惊了。毕竟这种东西可是大殷王朝明令禁止的妖邪之术,倘若被人发现,诛三族是轻,诛九族都有可能!而蛊术为何被禁,正是因为它的效果阴霸,而解药十分难得,一般的民间大夫别说治了,甚至连病都瞧不出来。
这种阴霸又恶毒的东西,居然被放在了自己身上。宋明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真的?”
这回轮到青玄愣了,他不解的看向宋明月:“你笑什么?”
“没什么,觉得好笑。”宋明月耸耸肩,不愿意多说。毕竟她是在鬼门关前游历过一边的人,生死早已经看得轻了。况且,想让她死,还没那么容易!
“哼。你倒是不知者无畏,不晓得残蛊的厉害。”青玄有些不高兴,斜着眼瞟了宋明月一眼,说道,“残蛊乃是苗疆五大毒蛊之一,炼蛊之引为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加上石胆、丹砂、雄黄、兹石、俁石,十毒合并,再加上施蛊之人亲自调制的一味毒,入鼎中炼治,少则三五月,多则三五年。最后练成的残蛊无色无味,无神无形,只要可以解除到受害者的身体,然后便可用苗疆秘术催入体内。事后,那释蛊人只需一根银笛,三两哨声,便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明月亦是学过医的人,虽然她不懂这些偏方秘术,可青玄所说的那十味毒物的毒性她是明白的,当即也收了嬉笑的神色,认真问道:“那……医仙有何请教?”
青玄觉得有些好笑,若是旁人听到这种奇毒诡术,不说吓的屁滚尿流,起码也是六神无主。像这个宋明月这样,仅仅是愣了几秒钟,又很快恢复过来的,倒是生平之奇。他在心中默默给宋明月贴了一个‘胆量大’的标签,旋即念头一转,又忍不住吓吓她。
青玄板着脸,目光淡然看向远处,掷地有声的说了四个字:“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宋明月这次倒是被吓住了,心中涌起了许多种复杂的情绪。惋惜、不甘、愤恨、委屈……百感交集。可她毕竟是十分要强之人,不远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平复了一下情绪,宋明月恢复了一脸淡然,只是问道,“那我还有多少时间。我要去准备后事。”
“……”
青玄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云海四海这么些年,见过世间百态。贪财的、好色的、惜命的、修仙的,唯独没有见过这般不怕死的。作为医者,他最讨厌的便是那些不将性命当做一回事的人,哼了一声,说道:“我行医数十年,见过以万贯家财换救命金丹的,见过以独传秘学换一味灵药的,见过为求活命不惜短足短腿的。就是没见过——你这般不惜命的!倘若他日枯残蛊被银笛催发,你不旦会死,死后五脏六肺要被拿去喂给五毒做药,剩下的空驱壳则会被练成全无意识的尸人。后事?准备了又有何用!”
宋明月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弄的晕了,不过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虽然这个青玄说话不太好听,但是字里行间还是感觉的到他作为医者的责任心和责任感,所以也不怪他。只是她觉得有些委屈,瘪了瘪嘴,小声的反驳道:“你已经说了无药可医,那我除了准备后事,还能干什么?”
“……当然有。”青玄抖了抖袖子,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颜色,“青岩医者,不论死活,皆可救。”
“求你?”
宋明月的重点显然和青玄不在同一个地方。她上下打量了青玄一眼,竟然莫名的觉得他有些可爱。又细细思索了一番方才青玄的神态语气,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口出诳语的人,于是端端正正的向青玄行了一个礼,道:“小女年方十二,还有大好辰光未曾度过。倘若医仙愿意为明月续命,明月亦可为先生……”
“不必了!”青玄打断了宋明月的话,眼睛一眯,眉毛一挑,满脸的不屑,“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本医仙还不至于沦落到要收你这样人诊金的地步。”
“不过……”青玄忽然话锋一转,又慢慢说道,“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宋明月诧异的回过神来,却发现握住自己手的原来是贤王妃戚柔。
戚柔这个名字,在宋明月两世的记忆里也只是‘云国公主’‘贤王的正妻’这两个身份。虽说上一世她曾与她的儿子钟离期被赐过婚,可两人的交流甚少,若要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吧。不过从刚才的事情,看得出,她的确对自己极好。宋明月是知恩的人,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礼貌的笑了笑。
戚柔看到宋明月这小小年纪,就这样懂事,便知道她在这府上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所有的精明和保护壳,都是被逼出来的,她懂,所以她更是分外的心疼。他笑了笑,亲昵的揽住了宋明月,忽然说道:“你这丫头着实可爱。要么……别叫我贤王妃了,倘若你不介意。叫我干娘可好?”
“啊?”
“什么?!”
“这……”
一言既出,在座的人神色各异。宋忠勇是惊讶和窃喜,贤王钟离意,自然是对娇妻的任性觉得无奈却又故意纵容的宠溺。
就连宋明月都觉得有些讶异,自己这一世可是第一次和贤王妃见面啊!居然一言不合就要认干女儿,这何止是天上掉馅饼,这可是天上下馅饼雨啊。
送到嘴边的鸭子,当然不要白不不要,宋明月可不是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的人。她不假思索的就点了点头,顿了一会,甜甜得叫了一声:“干娘!”
苏氏看到贤王妃和宋明月这贱蹄子如何亲昵,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心道今日不知道是自己犯了什么太岁,还是宋明月这丫头撞了大运。早上给她和尔曦两个人一个下马威不说,现在居然有被京中炙手可热的贤王妃认作了干女儿……
那可是贤王和贤王妃啊!要知道贤王可是与当今圣上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兄弟啊。倘若这就做了贤王夫妇的干女儿,那岂不就是……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苏氏越想,越觉得生气,几乎都要混过去了。可身边一个是贤王,一个夫君,她只能勉强镇定下来,可惜脑子还是乱乱的。做出了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笑盈盈在一旁恭喜道:“我们是宋府真是好福气,明月真是好福气,往后……”
“唉?这位……”戚柔察觉到苏氏这话的苗头,立马打断道,“这位姨娘,这是明月的福分。与你们丞相府可没有一分一厘的关系。我戚柔今日把话就放在这里,宋明月的确是我今日认得干女儿。可也只有她一个人是,倘若以后让我见到有什么人借着明月或者我贤王府的名头恣意妄为,可别怪我这贤王妃不给面子!”
戚柔这话一说,无异于是狠狠扇了苏氏一个耳光。苏氏更是脸色苍白,僵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宋忠勇急了,这个苏氏真的是蠢,贤王妃是什么人,居然也上赶着往前贴,还嫌给自己丢的脸不够吗?!他一边向戚柔和钟离意道歉,又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苏氏鼻子骂道:“你这不识抬举的妇人,还不快滚回去。带上你的‘好女儿’,滚得远远的!”
苏氏没有办法,只能涨红着脸带着宋尔曦走了。
柳如烟知道自己今天是败了宋明月一筹,如今又是别人家的妯娌大戏,她也没有兴趣看,便也告辞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前厅,这会儿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贤王钟离意、贤王妃戚柔、宋忠勇还有宋明月。四人又沉默了一会,钟离意咳了一声,说道:“丞相,外面春色正好。你我去小酌几杯如何?”这话,是要给这两刚认得干娘干女儿留空间呢。
“好好好。”宋忠勇当然也懂,很快就走了。
前厅空了,戚柔便拉着宋明月坐下,将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看得宋明月都浑身发毛了才停下,说了一声真好。
宋明月一愣,忽然明白了过来……戚柔或许不是对自己一见如故,说不定是真的早有渊源!可是她实在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没有任何记忆,只能试探着问道:“贤王妃……认识我?”
戚柔看到宋明月一脸不解,自己也跟着了一口气,喃喃道:“也是。我从未告诉过你,你又怎么能知道呢。”她顿了顿,十分怜惜的看着宋明月指头上的伤口,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宋明月的母亲兰因其实也是云国人氏,不仅如此,还与戚柔在很小的时候就义结金兰,是最好的姐妹。可是戚柔人在皇宫,而兰因来去无踪,她们渐渐地、联系得越来越少,后来,戚柔对钟离意一见钟情,不管不顾得嫁入了大殷。为人妻为人母以后,倒是对兰因的思念淡了一些。
可是后来某日,她在偶然间遇见了宋丞相新娶的正妻,猛然发现那个娇艳的美妇人正是与自己结义过的好姐妹,心中一阵欣喜。可惜那时的先帝刚刚去世,如今的皇帝才即位,贤王为了避嫌,已经在家中赋闲了好久,她身为贤王妃,更不能多余朝种人接触。
总之,两姐妹再次相逢,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之后的戚柔也多次想去接近兰因,可又找不到好的机会……最后拖着拖着,等来的,却是丞相夫人难产而死的噩耗!
戚柔说道伤心住,不禁也红了眼圈。倘若她当年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嫁入相府,非但没有过上好日子,却是死在了生产之时,那她才不管什么身份地位,说什么也要救她出来。
这件事的愧疚变成了一个种子,在戚柔的心底埋了下来。即便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戚柔对宋明月母亲之事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愈发的耿耿于怀。今日她已经见到了当年好姐妹的遗女,作为母亲的那种责任感让她莫名的亲近起这个孤立无援的小姑娘,更愈发愧疚,想要加倍的对她好。
宋明月两世以来对‘母亲’的记忆几乎为零,这还是第一次听戚柔说以前的事情。而且也能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戚柔的难过与愧疚,莫名得,她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心中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即便是从鬼门关里走回来的人,也毕竟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啊!她这么多年,缺少的,不正是这份关怀和保护吗!
重生之后的宋明月虽然外表刚强,刀枪不入,其实内心依旧柔软。她看得出戚柔却是真心实意,蓦然间也卸下了心房,认真的回握了一下戚柔。
宋明月吸了吸鼻子,将到眼边的泪水忍了回去,对戚柔微笑道:“明月能与贤王妃有这样的机缘,已然是天大的福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母亲之事与王妃无关,请不要太过自责。”
戚柔也知道往事除了伤心之外,再无益处,于是笑了笑,对宋明月保证道:“月儿,你记住。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娘亲,倘若有谁欺你、辱你,你便来告诉我。我戚柔再次保证,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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